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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觀察之 1154 --- 半死半活的“薛定諤的貓”

(2007-02-25 02:24:29) 下一個
半死半活的“薛定諤的貓”2007-02-21 21:50:49



我極力推薦這本書,《上帝擲骰子嗎 -- 量子物理史話》,這部書,不僅科普了經典物理和現代以量子物理的鬥爭發展,其中很多相關的人物曆史,無不充滿哲理和趣味。

當然,我開始重溫這本書的時候,發現了很多觀測的真實,以及決定論和混沌論的來曆。比如,最直接的結論,象黃鸝鳥說的,我拿著一副牌同時贏又同時輸,最後輸贏的結果,取決於觀測一刻的塌縮,隻是我在玩牌的同時還在觀測,而處於這個和我玩牌的其他人在這個係統裏的觀測,都認為我已經輸了。我輸的概率是 99 。 9 %。當然,如果那次我贏了,他們觀測的就隻好說過年吃餃子之類的話了。

其他,如果有人說我壞話,我可以自豪的說,你不知道真相。因為你的觀測擾動了我的行為,總有一個是不準的。我們互相擾動,你從來就不知道真相,也沒有真相。隻有你選擇觀測的時候,我呈現給你,要麽可愛純潔,要麽凶悍冷酷。就象電子的波粒二象性,你選擇測粒子,我粒子,你選擇看幹涉條紋,我就是波。

下麵是我摘記的:

量子物理在和經典物理會戰的時候,很多傑出的人物紛紛湧現,最有特色的一個是薛定諤。

△ψ[8(π^2)m/h^2] (E - V)ψ= 0

  這便是名震整部20世紀物理史的薛定諤波函數

當年,關於電子是波還是粒,大戰了不知多少回合。薛定諤的波函數一出來,當時波爾馬上敏銳的發現,這個公式後麵的意義,就是“骰子”。從而引起愛因斯坦強烈的反對,因為在愛因斯坦世界裏,“一個沒有嚴格因果律的物理世界是不可想象的。物理規律應該統治一切,物理學應該簡單明確:A導致了BB導致了CC導致了D。每一個事件都有來龍去脈,原因結果,而不依賴於什麽隨機性。至於拋棄客觀實在,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個量子理論,直接挑戰了決定論。“是的,科學家知道過去;是的,科學家明白現在;是的,科學家了解未來。隻要掌握了定律,隻要搜集足夠多的情報,隻要能夠處理足夠大的運算量,科學家就能如 同上帝一般無所不知。整個宇宙隻不過是一台精密的機器,它的每個零件都按照定律一絲不苟地運行,這種想法就是古典的,嚴格的決定論 (determinism)。宇宙從出生的那一刹那起,就有一個確定的命運。我們現在無法了解它,隻是因為我們所知道的信息太少而已。”

然而波恩的解釋不是這樣,波恩的意思是,就算我們把電子的初始狀態測量得精確無比,就算我們擁有最強大的計算機可以計算一切環境對電子的影響,即便如此, 我們也不能預言電子最後的準確位置。這種不確定不是因為我們的計算能力不足而引起的,它是深藏在物理定律本身內部的一種屬性。即使從理論上來說,我們也不 能準確地預測大自然。這已經不是推翻某個理論的問題,這是對整個決定論係統的挑戰,而決定論是那時整個科學的基礎。量子論挑戰整個科學。

雙方交戰激烈,這裏有哲學問題的根本分歧。愛因斯坦三次挑釁波恩,都讓波恩巧妙一掌撥千斤的巧妙化解。反而更加確立了量子物理的完美。薛定諤是站在愛因斯坦身後,不斷想出招數來進攻量子派的一位大將。最有名的就是這隻半死不活的貓。

他是這樣說的,

“薛定諤想象了一種結構巧妙的精密裝置,每當原子衰變而放出一個 中子,它就激發一連串連鎖反應,最終結果是打破箱子裏的一個毒氣瓶,而同時在箱子裏的還有一隻可憐的貓。事情很明顯:如果原子衰變了,那麽毒氣瓶就被打 破,貓就被毒死。要是原子沒有衰變,那麽貓就好好地活著。

自然的推論:當它們都被鎖在箱子裏時,因為我們沒有觀察,所以那個原子處在衰變/不衰變的疊加狀態。因為原子的狀態不確定,所以貓的狀態也不確 定,隻有當我們打開箱子察看,事情才最終定論:要麽貓四腳朝天躺在箱子裏死掉了,要麽它活蹦亂跳地喵嗚直叫。問題是,當我們沒有打開箱子之前,這隻貓 處在什麽狀態?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它和我們的原子一樣處在疊加態,這隻貓當時陷於一種死/活的混合。

雖然荒謬看上去,但量子力學,哥本哈根派的理論,既,當我們沒有觀察的時候,那隻貓的確是又死又 活的。

不僅僅是貓,一切的一切,當我們不去觀察的時候,都是處在不確定的疊加狀態的,因為世間萬物也都是由服從不確定性原理的原子組成,所以一切都不 能免俗。量子派後來有一個被哄傳得很廣的論調說:當我們不觀察時,月亮是不存在的。這稍稍偏離了本意,準確來說,因為月亮也是由不確定的粒子組成的, 所以如果我們轉過頭不去看月亮,那一大堆粒子就開始按照波函數彌散開去。於是乎,月亮的邊緣開始顯得模糊而不確定,它逐漸融化,變成概率波擴散到周圍 的空間裏去。當然這麽大一個月亮完全融化成空間中的概率是需要很長很長時間的,不過問題的實質是:要是不觀察月亮,它就從確定的狀態變成無數不確定的疊 加。不觀察它時,一個確定的,客觀的月亮是不存在的。但隻要一回頭,一輪明月便又高懸空中,似乎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不能不承認,這聽起來很有強烈的主觀唯心論的味道。雖然它其實和我們通常理解的那種哲學理論有一定區別,不過講到這裏,許多人大概都會自然而然地想 起貝克萊(George Berkeley)主教的那句名言:存在就是被感知”(拉丁文:Esse Est Percipi)。這句話要是稍微改一改講成存在就是被測量,那就和哥本哈根派的意思差不離了。貝克萊在哲學史上的地位無疑是重要的,但人們通常樂於 批判他,我們的哥本哈根派是否比他走得更遠呢?好歹貝克萊還認為事物是連續客觀地存在的,因為總有上帝在不停地看著一切。而量子論?陛下,我不需要 上帝這個假設

與貝克萊互相輝映的東方代表大概要算王陽明。他說過一句有名的話: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 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如果王陽明懂量子論,他多半會說:你未觀測此花時,此花並未實在地存在,按波函數而歸於寂;你來觀測此花時,則此花波函數發生 坍縮,它的顏色一時變成明白的實在……”測量即是理,測量外無理。

貓處於死/活的疊加態?人們無法接受這一點,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經驗告訴我們這種奇異的二重狀態似乎是不太可能被一個宏觀的生物,比如貓或者 我們自己,所感受到的。還是那句話:如果貓能說話,它會描述這種二象性的感覺嗎?如果它僥幸幸存,它會不會說:是的,我當時變成了一縷概率波,我感到自 己彌漫在空間裏,一半已經死去了,而另一半還活著。這真是令人飄飄然的感覺,你也來試試看?這恐怕沒人相信。

好,我們退一步,貓不會說話,那麽我們把一個會說話的人放入箱子裏麵去。當然,這聽起來有點殘忍,似乎是納粹的毒氣集中營,不過我們隻是在想象 中進行而已。這個人如果能生還,他會那樣說嗎?顯然不會,他肯定無比堅定地宣稱,自己從頭到尾都活得好好的,根本沒有什麽半生半死的狀態出現。可是,這次 不同了,因為他自己已經是一個觀察者了啊!他在箱子裏不斷觀察自己的狀態,從而不停地觸動自己的波函數坍縮,我們把一個觀測者放進了箱子裏!

可是,奇怪,為什麽我們對貓就不能這樣說呢?貓也在不停觀察著自己啊。貓和人有什麽不同呢?難道區別就在於一個可以出來憤怒地反駁量子論的論 調,一個隻能喵喵叫嗎?令我們吃驚的是,這的確可能是至關重要的分別!人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存活,而貓不能,換句話說,人有能力測量自己活著與否, 而貓不能!人有一樣貓所沒有的東西,那就是意識!因此,人能夠測量自己的波函數使其坍縮,而貓無能為力,隻能停留在死/活疊加任其發展的波函數中。

意識!這個字眼出現在物理學中真是難以想象。如果它還出自一位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之口,是不是令人暈眩不已?難道,這世界真的已經改變了麽?

半死半活的薛定諤的貓是科學史上著名的怪異形象之一,和它同列名人堂的也許還有芝諾的那隻永遠追不上的烏龜,拉普拉斯的那位無所不知從而預 言一切的老智者,麥克斯韋的那個機智地控製出入口,以致快慢分子逐漸分離,係統熵為之倒流的妖精,被相對論搞得頭昏腦漲,分不清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的那對雙 生子,等等等等。薛定諤的貓在大眾中也十分受歡迎,常常出現在劇本,漫畫和音樂中,雖然比不上同胞Garfield或者Tom,也算是有點人氣。有意思的 是,它常常和巴甫洛夫的狗作為搭檔一唱一和出現。它最長臉的一次大概是被恐懼之淚”(Tears for Fears),這個在80年代紅極一時的樂隊作為一首歌的標題演唱,雖然歌詞是薛定諤的貓死在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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