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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水般靜靜流過,不知誰說過現實和夢想的差距是殘酷的,而婚姻則是愛情的墳墓。不過生活畢竟是瑣碎而繁雜的,浪漫隻是偶爾的點綴而已。如今我生活在這個遠離家鄉的城市,而親情、友情、愛情,也在這看似平靜的平靜中承受著時間與距離的考驗。那些曾經哭哭笑笑的日子漸漸遠去,那些曾經一起哭哭笑笑的人也漸漸模糊。於是我試圖去描寫,描寫從小到大的經曆和想法。寫作的快感是無法形容的,我記得這句話!而今天的對象,我選擇友情,因它我深深的體會到成長的過程是辛苦的,痛並快樂著!
小時侯,我喜歡和“壞同學”混在一起,雖然那時的好壞僅以成績劃分,雖然家長和老師的反對此起彼伏,但在我的眼中,好學生與壞學生相比是虛偽和自私的代言人。我總是在想,為什麽交朋友還得找分數高的,難道友誼的實質隻是分數的禮尚往來?而那些“好學生”之間的友誼,就像一隻美麗而脆弱的花瓶,為了分數和榮譽,隨時都可以打碎!當人去樓空的孤寂代替了車水馬龍的喧囂;當眾叛親離的落寞代替了前呼後擁的榮耀,繁華落盡,你會發現,朋友或許就是一件華麗的外衣,遮蓋在利益和陰謀的身上,讓肮髒與齷齪的實質占時的得以掩飾,和古代政客們愛玩的“拜把子”的勾當異曲同工。
後來有人提醒我,高山流水的故事難道你未曾耳聞?不,鍾子期和俞伯牙的故事千古流傳,婦孺皆知,我當然了解。我想說的隻是俞伯牙之所以會以鍾子期為友,是因為隻有鍾子期才能真正理解他的音樂,他的追求,他的成就。信仰與自尊在那一刻重新綻放,如若不然,或許他會成為中國的寂寞的梵高。我當然不會也不敢否定友誼的純潔性。我隻是在仔細的想,想,友誼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利益上的相互勾結?無聊時的相互慰藉?抑或是心靈上的彼此訴求?記得幾年前有個討論得很熱的話題:朋友之間的交往,是應該像君子那樣淡如水,還是像世俗那樣禮尚往來。我回答說,我喜歡淡如水。
以後的日子,生活的艱辛讓我漸漸變得沉默,卻溺於讀書。也就在那時,我偶然拜讀了餘傑和安妮寶貝的作品。餘傑說:“孤獨是一道籬笆,可有了籬笆才有自己的家園!”安妮說:“生命如同煙花,絢麗過後,隻剩寂寞。”他們喚醒了我靈魂深處沉睡著的孤獨和寂寞。可我知道人是群居的動物,我無法像餘傑那樣孤獨的為道德和真理而戰,像安妮那樣在黑暗的房間裏寂寞的寫著;我也知道孤獨和寂寞是一種境界,而我無法達到。於是,有人說我還是幸運的,因為我有快樂時可以分享的朋友;有寂寞時可以傾訴的朋友;有放縱時可以瘋狂的朋友,這種友誼或許就是芸芸眾生所期求的。
我想我所需要的友誼,是一種不需要利益上的你來我往,一種不需要天天粘在一起,但當和別人談及時,心中會泛起陣陣溫暖漣漪。就像餘秋雨所說,友誼不是無所不至的關懷,而是散落在四處的點點溫馨!這樣講來,我確實是幸運的,因為在生活的挫折與思索中,我擁有了更多的朋友。
寫於2005年3月26日多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