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文學之旅 二 布拉格 中

海雲

“歐華文學會”首屆國際高端論壇在我抵達捷克的第二天在布拉格正式開始。

歐華文學會會長林湄致歡迎詞，捷中協會的八十多歲漢學家烏金女士也拄著拐杖前來歡迎大家。

到會學者專家作家約四十人來自中國、歐洲和北美洲。

一天的文學交流討論既熱烈又有序。與評論家們齊聚一堂也是挺有啟發和益處的。喜歡有句中國教授說的話：能在昆德拉和卡夫卡的故鄉談論文學，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時值卡夫卡的中篇小說《變形記》(The Metamorphosis)首次出版100周年，真可謂老天安排的一場文學盛事。（會議報到見http://www.overseaswindow.com/node/22528?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0）

布拉格老城

開完會就是我期待的遊玩了。

漫步布拉格老城區，太陽暖暖地照著，步履輕快，音樂悠揚，布拉格的浪漫，在風中蕩漾......

我一個人離隊在老城裏尋找捷克著名的卷筒蛋糕。有人推薦給我的，就是這家：good foods.

基本蛋糕就一個卷筒，上麵有糖和肉桂粉，大約六十克朗，我要了奶油和草莓加進去，又加了六十克朗。總共一百二十克朗。你還可以要巧克力加上去，甚至可以加奶酪或者鹹的火腿之類的，都可以。味道不錯, 不過，我隻吃到幾口，所謂樂極生悲，急著想追上大部隊，手裏拿著蛋糕走出店家沒幾步，蛋糕當中裂開，弄得我一身的，後來追上大部隊，又跟大家夥分享蛋糕筒，才算徹底吃完。否則，這麽大一個家夥，一個人吃完午飯不用吃了。

走到布拉格老城廣場，大家自由活動可以四周轉轉，站立廣場中央，仰頭看著那絢麗的太陽，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一首蔡依林唱紅的歌叫《布拉格廣場》，是方文山作的詞，周傑倫作的曲。喜歡方文山的文字，就此借用在這裏，請與我一起體會這份布拉格的淡淡憂傷：

我就站在布拉格黃昏的廣場，在許願池投下了希望，那群白鴿背對著夕陽，那畫麵太美我不敢看，布拉格的廣場無人的走廊，我一個人跳著舞旋轉，不遠的地方你遠遠的吟唱，沒有我你真的不習慣，透著光，彩繪的玻璃窗，裝飾著哥特式的教堂，誰誰誰彈一段，一段流浪的憂傷，順著琴聲方向看見，薔薇依附在十八世紀的油畫上，在旁，靜靜欣賞，在想，你的浪漫，在看，是否多久都一樣……

查理大橋

布拉格老城區的精華之一就是查理大橋。走在橋上，一步一景，每一步都是一個曆史的濃縮。

這座以捷克國王的名字命名的大橋建於1357年，長500多米，是曆代國王加冕遊行的必經之地。除了本身的建築之美，站在橋上可以一覽無遺兩邊的美景，碧水藍天，天鵝慢遊水中，寬十米的橋麵上遊人如織，帶有捷克特色的手工藝品小攤子隨處可見。橋上有多座聖者雕像，都出自捷克藝術大師巴洛克之手，各種銅質的雕像被遊人手摸的金黃鋥亮，據說摸著會帶來幸福。（見下圖）不過聽說原件都被移到國家博物館了，我們看到的不過是複製品。大橋連接的老城狹窄蜿蜒的街道，更是美食美酒飄香的天堂。這裏如果能慢慢走走，找個街邊咖啡館坐坐會更能體會古思幽情，可惜我們時間有限，即便如此也用腳步丈量了整個大橋，體會了一點點查理大橋的詩情畫意。這座大橋也是捷克音樂之父斯梅塔和捷克著名作家卡夫卡的創作靈感之源。

站在橋上看出去的美景

橋上的人們

 

卡夫卡博物館

在捷克，怎麽能不到處可見卡夫卡的影子呢？他是捷克人民的驕傲。商店裏的體恤印有他的名字，咖啡館裏的咖啡杯上都有他的頭像。

其實卡夫卡在捷克最初並沒受到重視，因為他是捷克的猶太人，用德語寫作，所以在德國占領期卡夫卡的作品是被禁的，即使戰爭結束後，這些德占區的人們普遍有著反德的情緒，故而，卡夫卡的作品並不受歡迎。到了捷克共產製就更不會有他的任何地位，因為他預言了專製統治的來臨。不知道算不算美國捧紅了他，或是西方國家開始宣講他的作品，再轉回到捷克，這下捷克人民才知道自己國家出了這麽一個大文豪，類似中國多年前有種商品叫出口轉內銷，哈哈，是不是有點那個意思？不過，單從藝術角度上講，能把人用文字變成昆蟲，真的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想象力，至於卡夫卡為何會有那麽樣的想象，又有著怎樣的暗喻，各人有個人的理解和詮釋，正如美國宣講他的角度和中國文學界崇拜他的角度都會有所不同。

老實說，我小的時候讀他寫的《變形記》並不喜歡，曾經還因此做過噩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蟲。我覺得他其實是個挺帶著負麵情緒的作家，當然， 他的想象力超級豐富，我一直好奇他是如何寫得出《變形記》那樣的小說的？

在布拉格城區的弗朗茨卡夫卡博物館(Kafka Museum)轉了一圈，並沒有給我什麽明顯的答案，這個博物館是現代設立的，主要有兩部分，一是介紹卡夫卡的一生中現實生活的世界，另一個介紹卡夫卡小說中描繪的世界。

懷揣著疑問，我期待後麵將參觀的卡夫卡 故居， 那個他的出生地，不知是否能給我一點這方麵的啟示？

遊輪午餐

一個上午的走馬觀花，興奮也累人，中午我們上了一艘遊船，在遊船上吃午飯，沿途伏伏爾塔瓦河兩岸的美景盡收眼底，伴著捷克美食，這個中午十分的浪漫和寫意。

河上遊輪午餐

 

華文作家們

這次東歐行的遺憾之一就是沒有吃到真正的東歐美食，可能作家團中不少中國來的，所以一路旅行大多安排中餐，遊船上的這一頓算是僅有的不多的西餐（早餐除外）。到後來我忍不住，幹脆自己離開團，找當地餐廳吃當地美食，當然，我也明白中餐肯定比西餐便宜，估計大家交的旅遊費有限，旅行組織者也是隻能安排中餐。不過，也留給我再次去東歐一個借口，下次去，我一定要嚐遍東歐各國真正的美食。

 

待續

東歐文學之旅 一 布拉格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