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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8 兩本新書麵世.pdf 20170530 今天的父母.pdf
兩本新書麵世
先鋒書店的微信公眾號上是這麽說的:旅美作家海雲,帶著她的鄉愁,帶回了她與故鄉難以剝離的新作《金陵公子》,還有一個描述“所有的出發都是為了回家”的《自在飛花輕似夢》,一個是蕩氣回腸的長篇小說,一個用十二個故事告訴你十二種海外人生。
這次回國,最主要的一件事之一就是我的兩本新作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了,我三年前完成的二十萬字的長篇小說《金陵公子》,在經曆了兩家出版建議我刪除小說中有關文革的描寫,我堅持無法刪除之後,終於,四川人民出版社看到了其曆史描寫的背後人性的光輝,拍板接受出版,這當中經曆了一審二審三審乃至四審的折磨,幾次以為小說又將麵臨被槍斃的命運,好在有驚無險,如今終於麵世了。這是我用中文寫作十年寫的第四部長篇小說。我自己覺得這部小說幫助我完成了對中國文化的徹底回歸。
《自在飛花輕似夢》收集了我十年寫作的十二個短中篇小說,責任編輯用的那句話,我也很喜歡“所有的出發都是為了回家”,對於我這樣一個寫者,所有的寫作都是為了寫出深刻的人性,文學就是我的精神之家園,我心靈的溫柔鄉。
這兩本書也算是我十年中文寫作的一份總結,一份成績單,一個見證,一個逗號,一級階梯。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任重而道遠!
今天的父母
我常講父母要與孩子共同成長,可這樣的理論對我的父母卻是難以實踐的。父親總擔心我不能照顧自己,母親總擔心我挨餓受冷,即使我告訴他們我在外麵照顧管理幾十號人的吃喝玩樂,即使我覺得自己在外麵大部分人都很尊重我的意見,可在他們麵前,我始終被訓得像個小孩子。
在南京先鋒書店為我舉辦的新書發布會前,我問父親要不要去看看?他搖頭擺手:我去幹什麽?
會後,我被告知發布會的新聞被登在南京晨報上,我不知道該去哪裏買份晨報留作紀念,就電告父親,他老人家說已十幾年不看報了,這下特地下樓找報亭買報紙去了。
深夜回家,看見飯桌上有份南京晨報,老父親走出房間告訴我,他翻了兩遍,沒看見這張報紙與我有什麽關係?我翻了一下,指著那段新聞給他看,他“哦”了一聲,似乎這有什麽,轉身進房間睡覺去了。
在國內一個會議接一個,一個城市接一個城市的奔波,母親要求我每到一個城市必須給她電話告知我在做什麽,我一忙起來當然就沒時間滿足她的要求。深夜,她電話追蹤到,我說累壞了,她不能理解,解釋還費功夫,而那會兒我的嗓子幾乎都發不出聲音了。
唉!父母老了,他們已老到不能與我共享我的快樂和榮譽了,這份快樂因此也減少了很多。而榮譽和我的成就,與他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了,對他們來說,一切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唯有我與他們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才是有意義和快樂的。
年輕的讀者
在南京先鋒書店舉辦的我的兩本書的新書發布會上,提問的絕大多數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點開始令我有點吃驚,不過,後來想想如今那麽時尚的書店,去的也是大多數是大學生們,也就不以為奇了。
年輕的讀者們問的問題也有很深刻的,有問我寫這本書的創作目的的,有問海外華文作家的生存狀況的,還有問我寫作經曆的,甚至有人問我有沒有遇到寫作的瓶頸以及將來文學創作的計劃等等。
最有意思的是一位十歲的小讀者,在媽媽的帶領下也拿了我的一本書,過去要我簽名,我以為是媽媽要買的,可媽媽卻告訴我是孩子自己要讀的,我說這麽小的孩子讀得懂嗎?他卻告訴我他讀小學了,能讀得懂的。
簽書會最小的讀者是一位三歲的小男孩,當然,他是我的兩位讀者夫妻的孩子,他們特地從安徽趕到南京,就是為了參加我的新書發布會,夫妻倆一人買了我的一套書,我說夫妻兩買一套換著讀不就行了,何苦買兩套,他們卻說各人讀各人的,互不幹擾。
看著三歲稚兒可愛的模樣,我要求:親阿姨一下吧!他沒有拒絕,而且在我的嘴巴湊過去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用他的小嘴巴一下就親在我的嘴唇上,我受寵若驚!
希望很多年後,當我已化成塵土,可這些長大了的後輩中依然有人願意讀我的文學作品,依然能從我的文字裏讀出一點樂趣或是一點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