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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安徽西遞)
在秋日的夕陽下,我和一弘來到了西遞村頭。
下了車,從停車場沒走兩步,就可以看到西遞村口的那個高大的石門樓坊。
西遞村口
西遞和宏村幾乎是齊名的,都被聯合國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行列。但是宏村因為李安那部聞名全球的電影《臥虎藏龍》更加名聲在外,我也不免俗,每每想起李慕白和俞秀蓮那似是而非、欲說還休、說不清是愛情、友情或親情的那段情,我就覺得宏村比之西遞多了一份迷離的浪漫之情。
故而,我們在宏村住一晚,留給西遞的便隻有一個黃昏了。
西遞名字來源,這裏我摘自維基百科:西遞始建於宋朝的元祐(宋哲宗)年間,由於河水向西流經這個村莊,原來稱為“西川”。因古有遞送郵件的驛站,故而得名“西遞”,素有“桃花源裏人家”之稱。
西遞的興衰與一個胡姓家族有關。相傳唐昭宗李曄之子,因遭變亂,逃匿到此,隱姓埋名改姓胡,胡家經商成功之後,又向官場發展,有錢有權的結果就是大興土木,西遞就這樣繁榮了起來。
今天的西遞村正中有一條主道貫穿東西,如大樹的主幹,兩邊如樹的枝幹有著很多窄窄的小巷。旅遊景點包括一百多棟保護完好的明清建築。
我和一弘在門樓前的小廣場站立了一會,看了一下夕照下的池塘和池塘前寫生的人們,感歎“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就收拾起還未完全攤開的詩意,趁天色仍明,邁步進了村。
寫生的學生
沿著村的主幹道往前走,走走停停看看,不時地也會往枝幹的小巷子裏鑽。那會兒夕陽已完全躲進了雲彩的被窩裏準備休息了,天色裏有一些白裏透青的光線。行走在西遞的街巷間,滿目觸及的都是粉牆黛瓦、飛簷鬥拱,錯落有致高高低低的建築間,流動著一種厚重的文化韻味和無聲的曆史滄桑。
一弘指著一麵白裏透著灰色的牆壁對我說那好像一幅山水畫。可不是,那徽派建築的白牆黑瓦,不知道是不是經由南方雨水的衝刷的原因,原本雪白的牆壁被上麵黑色瓦片和雨水交融長期的侵蝕,變得灰色夾雜著白色又不時帶有一絲黑色,真的就是中國畫裏的潑墨山水畫!
“青山雲外深,白屋煙中出;雙澗左右環,群木高下密;曲徑如彎弓,連牆若比櫛;自入桃源來,墟落此第一。”
我倆串街走巷,西遞的特殊的帶有儒商味的文化氣息,隨著晚風不斷撲進我們的眼簾。 在一個個古意盎然的住宅裏穿堂出入,那特殊的商字門洞、八仙桌椅、座鍾古董、楹聯字畫, 凝固的是中國儒家道家的精髓神韻。仔細瞧,那楹聯上寫著“孝弟傳家根本,詩書經世文章”還有“世事讓三分天高地闊,心田存一點子種孫耕”這些楹聯都對仗工整,平仄押韻,我想都是西遞人遵照的人生座右銘。
徽州人家
轉來轉去,轉進一家賣花布鞋的店裏,我和一弘都對那色彩鮮豔的繡花布鞋入了迷,光看不夠,且都大買出手,結果,幾雙花布鞋買好出來一看,天已然黑了。暗夜裏我倆鑽進小巷子,一個不留神就找不到出路,幹脆拐進一家石雕木雕藝術品小店,與店主攀談起來,我買了她一個石雕的小茶壺,店主聽說我來自美國,一高興把她很多年前認識的一個美國華僑的照片都翻出來給我們看,還帶著我們參觀了這第九代傳人的正宗西遞居民的內宅。隻可惜這個石壺太重,我買了太多東西背不動,最後沒能帶回美國,放在南京的家裏了。
與第九代西遞村民合影(店主手裏的是我買的石雕茶壺)
如果說西遞的徽派建築如一杯回味甘甜的黃山毛峰茶,那麽,宏村的民居水道村落就像一杯令人沉醉的古井貢酒,讓我心甘情願沉溺其中一醉不醒。
兩個喜歡繡花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