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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抵達阿克雷裏就瘋玩至夜裏一點鍾才回到酒店,雖然沒看到北極光,也沒有太多的失望,想著還有兩夜三天要待在這個小城,就覺得機會還有,不急。
一覺睡到天空發白,竟然把酒店的免費自助早餐都睡過了,還好前一天晚上在密窪湖邊的餐廳裏買了地熱烤的黑麵包,這會兒吃,更是人間美味!
先生抱怨這冰島酒店為什麽都是這樣兩張小床並在一起?他每每睡得糊裏糊塗之際就掉在兩個床的縫裏了,我哈哈大笑,說他這個所謂結婚紀念日之旅,太不夠浪漫了,作廢不算!他急了,怎麽不算了?錢付了,溫泉泡過了,冰島來過了,倒不算了?!我笑他說哪有結婚紀念日睡床縫的?!
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座裏喝了兩杯咖啡,上了上網,我們就決定自己去逛逛這座小城。
冰島航空酒店坐落在這座小城的著名大教堂後麵的山包上,離市中心步行最多五分鍾的距離,雖說天氣寒冷,可現在的紐約也不暖和,對我們來說寒冷並不算太難過。出了酒店的大門,就是個大下坡,怕滑,我還好像極地專家似地對跟在我身後的先生說:“走草上,不滑!”他一走果然不錯,草坪上感覺不出極地的冰霜,舉起相機對我說回頭笑一笑,我回眸一笑,健步走過草坪,身後傳來:“慢一點,慢慢走……”似乎他話音還未落地,前麵的我已經“啪”地一聲巨響,四腳朝天的摔了下去!
摔跤前的那一回眸,就在這草坪的盡頭摔了下去
說來是我草坪上走的順暢,就全然忘了這是靠近北極圈的冰凍之地,草坪的盡頭是泊油路,黑色的路麵上有一層薄薄的不易看出的薄冰,得意忘形的我一腳踏上去就覺得腳底心不穩,身體往後倒去,隨著臀部重重地擊地一陣劇痛傳來,我心裏叫著:慘啦慘啦,這下坐骨怕是要摔斷了!
後麵看著我摔下去的他顫顫驚驚地趕上來,想扶我起來,哪裏起得來?我斷定自己坐骨斷裂了,整個身體下部幾乎都木掉了!幸好此刻的山坡上過來一個冰島當地的年輕的男人,他肯定看到這一切心裏笑了好多遍了:瞧這個傻東方女人!不過,他動作夠迅速,過來用帶有口音的英文問我可以幫忙嗎?當然啊!我連話都講不出,隻會把胳膊伸過去,他稍一用力,就把我架了起來,麵對一個異鄉的男性,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狼狽,連忙擺擺手說沒事兒了,跟他道謝揮手告別。
外人一走,疼痛又回到身上,這次我動動下半身,似乎可以動,還邁得開步,看來坐骨還算結實,沒斷裂。可左手一陣陣痛楚難忍,此刻山風一吹,不到片刻,左手就覺得又疼又冷,手皮子有些麻木了,手骨頭裏卻不斷傳來痛感。看我的腿還能邁步,先生建議我們折回頭回酒店,我看看已經走了一半的路,往上坡地走不如往下坡地走,山腳下就是另一家酒店,我說走過去在那裏休息再作打算。那大約隻有一百米遠的路程,我們倆都心驚膽顫地走了約十分鍾,一小步一小步地挪,我一隻好手托著另一隻不能動的手,臉上被風吹得生疼,羽絨服裏卻是汗如雨下,好不容易走近那家酒店,我們倆坐下來,他想查看我傷到骨頭沒有,讓我手指動一動,我差點hold不住跳起來,還是前台的服務員明事理,端來一杯熱水和兩片止痛藥,我們家那個藥專家還要查看藥的成分,我就差沒大叫了,這疼的,毒藥我也吞下去了!
一刻鍾之後,估計止痛片起了作用,加上酒店裏的暖氣讓身體的血液循環也好一點兒,我感覺又活過來了,不過那個手仍不能碰,手指可以動,但是一動就痛。他解下我的圍巾打了個結,讓我當吊帶掛在脖子上,我就像那個王連舉,挎著一隻受傷的胳膊,走出了那家酒店。
變王連舉了
阿克雷裏的市中心很小,一個鍾頭不到我們就逛到頭了,聽說另一頭有個商業中心,我們往那邊走,還沒到又看到一個小山包,路上的冰雪這下讓我們看到就有點草木皆兵,我們掉頭往回走,半路找了家咖啡館坐了會兒,看著通往酒店的的山坡地,我們是絕不會再步行冒險了,想找部出租車爬上山坡,一問,說我們站的地方就是小城公車停靠站,公車馬上就到,一站地,公車在酒店的側麵停,我們又一次在冰島坐了公車。
阿克萊裏市中心
冰島小店
冰島甜點
回去天還沒完全黑,正是下午時分,從冰冷的室外回到溫暖的酒店,大堂裏很多美國人正在那裏喝酒聊天,我們倆連要了四杯熱雞尾酒,才把寒氣給驅除掉!
這款雞尾酒,拿在手中滾熱的,很舒服,喝進嘴裏甜甜蜜蜜,還有一股香氣,我一問成分和做法,並不難,記在這裏,給大家在這個寒冷的冬季添點兒熱量:一杯橙汁,加熱,加一個shot的白萊姆酒,一shot 桔子酒,倒進玻璃酒杯,用桔子一片裝飾,並加一根肉桂在杯裏!喝完全身發熱,特別舒坦。
熱雞尾酒
回到房間裏休息,透過大玻璃窗,看到馬路對麵的社區露天遊泳池熱氣騰騰,想到冰島人的建議:想見識真正的冰島,就去遊泳處吧!那裏是冰島人社交的場所,而且裏麵的水都是自然的溫泉水!可我的手遊泳是不行了,加上回來了之後才覺得臀部也開始疼痛不已,想到北極光還沒看到,就摔了這麽一大跤,特別沮喪,倒在床上又跳起來,因為不能平躺,躺著都痛,隻好麵朝下睡在床上連聲歎氣!
晚上八點多鍾,被先生叫起來,說酒店大堂裏人都等著上大巴,很快要出發,又要去找北極光了。
臨上車前,我用我的帶蓋咖啡杯裝了一杯的熱水帶著,上了車就用熱杯子在我跌傷的手背上滾動,這是我自創土辦法活血化淤!
坐在我們前麵的那個大嘴巴美國人說雲層都要落在頭頂上了,這種天氣看到北極光,那才叫奇跡呢!還說本來來看北極光就是碰運氣的,還質問領路的工作人員:“老實說吧,你最近一次看見北極光是什麽時候?”那個老實的冰島小夥子回答:“四天前。”問話的人顯然不信:“真的嗎?”小夥子寬容的笑了笑:“冰島的天氣很難說得,你看這會兒雲層很厚,可能過一會兒,星星就出來了!”美國人還不放棄:“你覺得今晚我們能看見北極光嗎?”小夥子沒有直接回答,卻說:“我先帶大家到一處開闊地,那裏有一個小教堂,教堂的旁邊是一些牆根陷進地裏的老房子,是冰島過去的痕跡……如果,北極光出現,照相最好在這種地方,激光下映襯著一些房子作背景,才能看出極光的宏大!……而且我會帶給大家一種驚喜!”
黑夜裏的小教堂
陷進地裏一半的老木屋
風雪夜裏的熱巧克力
就這樣,深夜十點多鍾,我們在黑暗中的一個小教堂邊停下了車子,天下起了雪,風越吹越勁,大家都不想下車,這樣的雪天,北極光肯定是看不到了,小教堂有什麽好看呢?但冰島的小夥子說:“下來吧,嚐嚐我親手調製的熱巧克力!”
真的哦,我們下了車,人手都接過一杯熱乎乎的巧克力熱飲,小夥子估計這晚是見不到北極光了,卻早就準備好一大桶熱巧克力,在這樣寒冷的風雪交加的夜裏,喝一杯熱巧克力真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巧克力喝完,大家也都明白,這個晚上與北極光仍無緣!車裏一起做伴了兩天的美國遊客,此刻都在感歎,這次不夠幸運,因為大家明天一早就要去機場,回冰島首府了!隻有我們夫妻倆是後天的飛機,我奇怪,怎麽我們就跟別人不一樣呢?會不會是先生搞錯了?他說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是兩天我們卻是三天要待在這裏,當初訂的時候也沒人跟他說別人隻待兩天,我說這麽小的一個城市,一個鍾頭都走完了,傻待三天幹什麽呢?
回到酒店給冰島航空打電話,問我們的行程是不是弄錯了,他們回答沒錯兒,別人在阿克雷裏住兩天,隻有我們訂了三晚,我氣結,你說我們家這老總他怎麽想的,非要讓我待在這小城裏這些天,連著兩天北極光影子都沒見著,也沒事兒做了,我如果少待一天就可以早一天回去,還可以看到從大學回家過感恩節的兒子……
我反正肚子裏有氣就埋怨了一通,那邊嘿嘿嘿笑著說明天就在酒店裏待著,不出去了,省得又冷又有摔倒的危險……我拿出iPad跟兒子視頻,我說你爸爸他怎麽安排的,我沒見到你,北極光也沒見到,還摔了一跤……兒子聽了哈哈大笑,說:“媽媽,你不是常說爸爸那個什麽傻福嗎……”
是,我常說的那句話是針對兒子的爸爸的:傻人有傻福!兒子中文說不完整,可還真讓他說中了!
逍遙遊,一點探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