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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熱帶一年四季如夏的夏威夷,安瀾有時有種忘記時間流逝的感覺,每天都是鮮花每天都很溫暖,不知不覺又是一年。
大學裏從亞洲來留學的年輕人每年都在增多,每年一次都會有一個歡迎會歡迎新生。今年的歡迎會中國留學生學生會的主席邀請安瀾去,安瀾正好閑著便一同前往了。剛停好車往學校的禮堂走,安瀾的手機就響了,是伊婉,她的第一句話就讓安瀾差點停止呼吸:“安瀾,我懷孕了!”伊婉的聲音充滿了喜悅,這人什麽時候結婚的,竟然也不通知安瀾一聲,安瀾埋怨:“你什麽時候結婚的?都不跟我說一聲,還拿我當朋友嗎?” “你也不為我高興啊?我馬上都三十二了,終於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伊婉到怨回來了“你呀,都成老古董了!為什麽生孩子就一定要先結婚啊?我先生孩子不行嗎?真是的 ……” 安瀾已走到了會場裏,大家都在排隊,好像是排隊拿飲料,安瀾一邊說著電話一邊也往隊的尾巴那兒走去想拿瓶冰水。
“你別嫌我古板,我還是要問:孩子他爹是誰呀?你們為什麽不能結婚呢?將來對孩子怎麽說呀?”安瀾雖然覺得自己挺多嘴的,還是忍不住問。今天來看好像還有點酸葡萄心態,當初是打死她也不會承認的。“一個比我小三歲的毛頭小夥子,我再也不找二號小老頭了!哈哈哈!開玩笑!和我一個學校的同學。哦,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決定不讀那個鬼藥劑技師的課程了,直接啃藥劑師這塊硬骨頭! ……”
正聽著伊婉說著也就在站進飲料隊尾之際,安瀾愣住了,站在她前麵的一位男士的背影讓安瀾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身高和肩膀還有那個後腦勺,安瀾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難道是他?陶誠雨?怎麽可能?“安瀾,安瀾,你在聽嗎? ……” 手機裏伊婉的聲音是那樣的遙遠,安瀾已無心接聽,整個人不能動,心神貫注在前方的背影中,直到她呆立了一會兒使得自己和前麵那個背影產生了一段距離,後麵排隊的人善意地提醒安瀾該往前挪了,她還有點不明所以。也許後麵的聲音吸引了前麵人的注意,他回轉頭來,戴著眼鏡後麵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兩秒鍾然後就像夏威夷的花朵一樣溫柔地綻放開來:“啊,安老師!我是馬丁任,中文名任天翔。你不記得我了吧?上次在中國留學生組織的聖誕晚會,你來過啊。”安瀾依稀記得被學生請去參加節日晚會,卻怎麽都想不起見過有這樣一個背影的男人!他的麵孔和陶誠雨一看就是兩個人,隻是那背影那背影 …… 安瀾依然沒有從震驚中完全醒轉,手中的電話“嘟嘟”的響,才想起把伊婉給忘了,趕緊拿起對著話筒:“伊婉,伊婉,你還在嗎?”話筒傳來的“嘟”音告訴她那邊早已收了線。
安瀾有點前言不搭後語又有點抱歉地搖搖手裏的電話,對麵前的男人說:“啊,不好意思,剛才和朋友通電話,忘了,忘了往前移。哦,聖誕晚會,那次真熱鬧,好多人!你也是留學生?中國來的嗎?讀什麽專業的?”說著話,他已站到飲料台前,他一邊回答安瀾的話一邊問:“我是在東西方中心研究亞洲文化的,我學的是地球學,想寫一篇有關人類文化的博士論文。你想喝什麽?冰水嗎?好,我拿了兩瓶 ……” 他遞給我一瓶清涼的礦泉水,安瀾和他閑聊著走開去。
安瀾了解到他是小學時和父母一起移民來美的,在作博士論文,就快畢業了。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那是安瀾對他的印象。很快有別的同學把安瀾拉開介紹給新生,她也很快把他給忘了。
晚會結束時,安瀾步出會場往停車場走,身後有人叫我:“安老師!安老師!”安瀾回頭一看是那個任天翔!她站下腳步,他趕上來,說:“安老師,我記得上次聖誕晚會上你表演了一首鋼琴演奏,好棒的!你一定喜歡古典音樂吧?”安瀾笑了:“我那沒有章法的,中學的時候才自己瞎摸索著彈的,讓你們見笑!古典音樂很久沒聽了,以前還蠻喜歡的,現在很多時候都聽些輕音樂。你喜歡古典音樂?”他們並肩往停車場走去,她也就隨嘴和他聊天。“我不大懂音樂,有人給我兩張下月檀香山交響樂團的音樂會票,你若感興趣的話 ……” 他在掏衣服口袋,安瀾知道交響樂音樂會的票並不便宜,況且她看得出他眼裏的小火花,她剛認識他,怎能就和他一起聽音樂會了?他反應也很快,馬上看出安瀾眼中的猶豫,掏出兩張票,果斷地說:“兩張!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看!我去可惜了。”他這樣,安瀾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這怎麽行,要不,我付你錢,多少錢一張票?”安瀾開始掏錢包,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脫口而出:“安瀾!我是特地為你去買的票!” 她和他都呆住了。
停車場中的汽車一輛接一輛地開了出去,隻有他和她仍然傻傻地站在那裏。他開始坦白,自聖誕晚會之後他就在打聽安瀾的一切,知道安瀾仍是單身,他一直在尋找機會想和她進一步的認識,這次的歡迎會他更是央求了中國留學生的學生會主席去把安瀾請來,音樂會的票子他事先就買好了的,說著可能為了掩飾他的感情流露,他略微則過身子,停車場上的路燈就那樣把他的側影給了安瀾,安瀾也略微的移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再一次麵對著那個令她心動的背影,安瀾的目光便停留在那裏,再也聽不到這個世上任何的聲音。
直到驀然警醒安瀾才發現自己被他的雙臂環繞,她的頭依偎在他的胸膛前,聽得到一個男人的心跳。安瀾自己都大吃一驚,連忙推開他,看著他有些受傷的眼神,情不自禁開始講述那一段故事,有關和他一摸一樣的背影的男人,還有伊婉和自己 …… 停車場中隻有他們兩個孤單的身影,安瀾說完了以為麵前的男人會從此在她的視線中消失,不想他在她的麵前轉過身去,說:“是不是真得很像?怪不得我一轉身再看到你,你的眼神那麽柔和!你若喜歡,我就常常過來給你一個背影!就這樣,行不行?我們說定了!”“嗬嗬嗬”安瀾竟然笑出聲來,“你真的不介意?不介意我會把你當作另一個人?”“幹嗎要介意呢,那是你的過去!都過去了,不是嗎?”他溫柔地伸出手,像愛撫一個孩子那樣摸著安瀾的頭發,這次安瀾沒有回避,迎著他的目光,安瀾心裏對自己說:也許,是時候了,該再次打開我的心扉的時候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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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蟲兒嗎,怎會不記得?! 難道我們也見過?啊,那次演講會後,對不對?
不會吧,XR, 你怎會起個如此怪名?請解釋。
你坐過我的車,我們一起喝過咖啡,你到過我家,我到過你家。我們倆的兒子一起演講過。
你一定是我認識的人,至少我們見過麵,對不對?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免得我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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