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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鄉的火車駛過遼闊的綠色的田野,江南鄉村的嫋嫋炊煙越發撩撥安瀾思念父母的的心緒,她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腦中似乎浮想聯翩,可是具體想了些什麽卻又完全記不清楚。
臨離開教授家前,安瀾把伊婉和陶誠雨分手之事對茜茜說了,卻刻意隱瞞了他如今人在自己的家鄉這個事實,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據說他一個人在外散心,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在外散心是沒錯,安瀾不知道為何要對茜茜說這個男人會很快回到她的身邊,她豈能有憑什麽為他作主?
買到火車票的時候,在火車站的電話亭裏安瀾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告知父母她回鄉的火車抵達的時間和班次。父親電話裏嚷嚷,聲音顯得特別得高亢:“女兒啊!你再不回家,我們要報警了!”安瀾奇怪老爸用了美國人常用的一個詞語“報警”,心裏還詫異老古板的父親怎麽一下子熟練了西式用語?
火車緩緩駛進家鄉新建的富有現代化氣息的火車站,看見站在站台上幾年沒見的親人安瀾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還沒容她眼淚流下來就赫然看見在他們中間一個金黃頭發的年輕男人,安瀾差點沒有驚跳起來!老天!喬治怎麽會在這裏出現?他竟然混跡在她的親人們中間為她接風! 安瀾清楚地記得十多天前他們倆在火奴努努機場分手,他回他的路易斯安娜,她回她的中國!他什麽時候跑到太平洋這邊她的家鄉來了?他除了幾個簡單的中文單詞根本不會說半句中文,安瀾家裏也沒人會說英文,安瀾父母年輕的時候學過一些俄文,現在也應該都還給他們的老師了吧?他們怎麽溝通?但安瀾一下子就想通了老爸為什麽會說“報警”這種美國式的詞語了,可是,喬治如何讓她父親明白“報警”的意思的?
安瀾根本來不及問任何問題,火車一停,安瀾的第弟就拉著喬治進了她的車廂,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她的行李已在弟弟的手中,而她也被喬治緊緊地擁進了他的懷中。
被家人簇擁著坐進不知弟弟從哪裏弄來的一部小麵包車,安瀾一隻手一直被喬治緊緊地攥住,另一隻手這會兒被母親一把抓住左右搓弄,安瀾總算弄明白了一點狀況:喬治兩天前剛到,自回到他的家鄉之後他給安瀾的家裏掛過幾次電話,因為語言不通而無法溝通,後來他想出個辦法在那裏的一家中國餐館找了一位侍應生幫他打電話,但安瀾父母說我還沒到家,他急了,買了機票就直奔中國,他擔心女友一回國就音訊全無,會不會有什麽意外和不測?
安瀾父母倒是明白女兒可能逗留在母校,與那裏的老師同學相聚,不過似乎這逗留的時間是長了點兒。這兩天來喬治和他們之間就憑一本英漢字典相互交流,雙方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這個美國小夥子人不錯!看得出,他急壞了!就怕你有什麽三長兩短的,你這孩子也是的,怎麽回國這麽些天不曉得回家呀?是不是看你的教授和同學去了?也用不了這麽多時間啊……”安瀾媽媽一頓嘮叨根本用不著女兒回答,她老人家自顧自說得暢快,安瀾完全沒有回話的機會!
進了家門,安瀾的弟弟就遞過來一個信封,信封上的署名是一個叫“張大軍”的人,安瀾心中一動,“嘩”的一聲撕開了信封:
安瀾,
知道你從美國回來,希望你回到故鄉就能見到這份信!
我們共同的同學和朋友陶誠雨就在你的故鄉的土地上等著你,希望和你一見。當然,這是我的猜測!他並沒直接這麽對我說!
不過,我可以肯定,你們之間需要一個很好的交談,不論結果如何,這約就算是我為你們訂的。
見信請致電我的手機:1398764532
你也可直接去我的紫霞湖邊的別墅,陶誠雨平日一個人住在那裏,地址是:紫霞湖路32號。
同窗學友:張大軍
信封的郵戳是前天,正是喬治抵達安瀾的家鄉的那一天!巧合嗎?她生命中的兩個男人在同一天裏用不同的方式走進她的家門!人生有多少類似的巧合?而這些巧合常常讓人們以為命中注定、無以違抗,而當兩個巧合相遇,人們才知道那原以為的命中注定其實是讓人們自身作出了斷的一個選擇的機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