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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不過是寫了一篇讀後感而已,我從來就不是很喜歡大談政治,可是,我越來越了解到我父親曾極力反對我念文的用心了,政治也好,文學也罷,都是滲透在人的生活中的,也就是說你不可能完全地擯除政治去談文學。
一篇《大江大海1949》原是我看的龍應台女士的眾多著作中的第一本,我也算是孤陋寡聞的了。因為被感動,也因為要去談讀後感,我寫了一篇短文述說自己的感想,沒想到在文學城引起海外讀者的有關“獨派”、“統派”之爭;更沒想到的是這篇普通的讀後感被新浪視為“毒蛇猛獸”,貼出來半天不到便遭到被刪除的命運。我捫心自問,我寫這篇文章時的初衷,有沒有任何政治的的目的?天地良心,完全沒有!我隻是單純地被感動,單純地喜愛龍女士的文筆。
重新把自己的文字再讀一遍,我意識到裏麵是有一些敏感的字眼,比如說,我引用了國民黨伯父的原話稱共產黨“共匪”,可我也是注明了的那是伯父的習慣用語。我怪自己不夠小心,去除了文章中所有的敏感字眼,重新又貼了一遍,沒想到在新浪那兒仍然過不了關,理由是“這篇文章內容有問題”,文章被私密了!
真正是讓人欲哭無淚啊!這些天,因為想多了解龍應台,也有讀者向我推薦,當然,主要還是我真的開始喜歡上她的文字,我開始不斷地讀她寫的文章,從《目送》到《親愛的安德烈》,從她當年的《野火集》到今天的《孩子你慢慢來》,尤其是那篇《目送》,賺得我 一次又一次的眼淚,那目送著老父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世間的女兒和目送著日日長大的孩子的背影漸行漸遠而感慨萬千的母親,是龍應台嗎?還是我們自己?
我又一次把這篇佳作貼在新浪,這次我不寫讀後感了,隻貼龍應台的《目送》,誰知又一次被刪除得幹幹淨淨!理由還是“內容有問題!” 天啦!我這回可真是無語了!
簡短地介紹龍應台: 出生在台灣的外省人,在美國讀的文學博士,前夫是德國人,在德國生活了十三年,生育兩個孩子,婚姻失敗後,回到台灣被邀從政,官至文化部長, 四年後請辭。文筆既細膩又犀利!
請你和我一起欣賞:
龍應台:目送
華安上小學第一天,我和他手牽著手,穿過好幾條街,到維多利亞小學。九月初,家家戶戶院子裏的蘋果和梨樹都綴滿了拳頭大小的果子,枝丫因為負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樹籬,勾到過路行人的頭發。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場上等候上課的第一聲鈴響。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媽媽的手心裏,怯怯的眼神,打量著周遭。他們是幼稚園的畢業生,但是他們還不知道一個定律:一件事情的畢業,永遠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啟。
鈴聲一響,頓時人影錯雜,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麽多穿梭紛亂的人群裏,我無比清楚地看著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個嬰兒同時哭聲大作時,你仍舊能夠準確聽出自己那一個的位置。華安背著一個五顏六色的書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斷地回頭;好像穿越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他的視線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會。
我看著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門裏。
十六歲,他到美國作交換生一年。我送他到機場。告別時,照例擁抱,我的頭隻能貼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長頸鹿的腳。他很明顯地在勉強忍受母親的深情。
他在長長的行列裏,等候護照檢驗;我就站在外麵,用眼睛跟著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終於輪到他,在海關窗口停留片刻,然後拿回護照,閃入一扇門,倏乎不見。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但是他沒有,一次都沒有。
現在他二十一歲,上的大學,正好是我教課的大學。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願搭我的車。即使同車,他戴上耳機──隻有一個人能聽的音樂,是一扇緊閉的門。有時他在對街等候公車,我從高樓的窗口往下看: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隻能想象,他的內在世界和我的一樣波濤深邃,但是,我進不去。一會兒公車來了,擋住了他的身影。車子開走,一條空蕩蕩的街,隻立著一隻郵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隻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識到,我的落寞,彷佛和另一個背影有關。
博士學位讀完之後,我回台灣教書。到大學報到第一天,父親用他那輛運送飼料的廉價小貨車長途送我。到了我才發覺,他沒開到大學正門口,而是停在側門的窄巷邊。卸下行李之後,他爬回車內,準備回去,明明啟動了引擎,卻又搖下車窗,頭伸出來說:“女兒,爸爸覺得很對不起你,這種車子實在不是送大學教授的車子。”
我看著他的小貨車小心地倒車,然後噗噗駛出巷口,留下一團黑煙。直到車子轉彎看不見了,我還站在那裏,一口皮箱旁。
每個禮拜到醫院去看他,是十幾年後的時光了。推著他的輪椅散步,他的頭低垂到胸口。有一次,發現排泄物淋滿了他的褲腿,我蹲下來用自己的手帕幫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糞便,但是我必須就這樣趕回台北上班。護士接過他的輪椅,我拎起皮包,看著輪椅的背影,在自動玻璃門前稍停,然後沒入門後。
我總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機場。
火葬場的爐門前,棺木是一隻巨大而沉重的抽屜,緩緩往前滑行。沒有想到可以站得那麽近,距離爐門也不過五公尺。雨絲被風吹斜,飄進長廊內。我掠開雨濕了前額的頭發,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記得這最後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隻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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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1002&postID=239
那位潛伏的男英雄啊,俺來晚了哈。白天要上班養家糊口。有時候還真羨慕您這樣的職業寫手,不僅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且還掙人民幣。
言歸正傳吧。您太抬舉我了。我哪是什麽半瓶醋啊。在書山學海麵前,我連一滴醋都算不上,希望您這樣的滿瓶醋指教才是。說實話,我不曉得humanism 在Renaissance時代作啥講,不過滿瓶醋先生大概也知道舊瓶裝新酒的說法吧?譬如古時候的燈是油燈。如果某夜母英雄要男英雄開燈,難道男英雄非得鑽木取火、點亮油燈跟老婆前戲?滿瓶醋先生正本清源,真的很酸哈。另外,還得佩服英雄能屈能伸,罵完還鄉團,再批評大陸的教育,左右開弓,貌似公允。您老潛伏得爐火純青,看得大家敵友莫辨,堪稱無間道了。
您老高壽?您知道還鄉團,想必不是80後、90後了。可惜啊,一把年紀了,開口還是紅衛兵的嘴臉。上來就是隨地吐痰、或者扣尿盆之類的把式,有意思嗎?掙錢雖然要緊,但也不宜如此嫉惡如仇。當心哪天心肌梗塞哦。嗬嗬。忠言逆耳。您多保重。再活個二十年,到時候眼睜睜的給您那黨國送葬。
所謂的人文精神和人文關懷都是從人文主義引伸而來,而大陸的教科書長期宣傳人文主義是歐洲文藝複興的主流,根本就是胡扯.如果你查查西方關於歐洲文藝複興的曆史,根本就見不到人文主義這個詞.
最滑稽的是象Carpediem這類人,一邊罵別人被大陸教材洗腦,一邊用大陸教材中的概念和術語.這寫人基本上就是一群鸚鵡,隻不過是主人不同罷了.
錢你還是留著自己花吧,您那點活動經費掙的也不容易.
別看你豬八戒啃尿盆,名詞滿天飛,其實你根本就是半瓶醋.
"人文精神"和"人為關懷"全是杜撰的名詞,隻在中國大陸流行,所以你罵了半天別人被洗腦全是在罵你自己.當然了,你還不算最蠢的,曾經有一為自稱為中國大陸自由派的武大教授(和您是同一路貨色)發文說莎士比亞是人文主義的作家,寫出了具有人文關懷的絕世作品.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好好努力,把吹牛皮的工夫練好,沒準哪天你也混個自由派教授當當.
又:樓主,對不住,添亂了!
真有意思,都說GCD最會編謊言,可是象你這樣會"獨立思考"的具有"人文關懷"精神的人造謠也是張口就來.請問我拿錢您是怎麽知道的?就從這點來看你的話可信度為零.
如果你真的具有獨立思考精神就給我們解釋一下什麽是人文精神,而不要鸚鵡學舌,人雲亦雲.
你一定是還鄉團的後代,說話都殺氣騰騰的.
還什麽"獨立精神和人文關懷",呸.大陸的新名詞到是學得挺快,看你就象吃狼奶長大.
頂樓主!
兩岸人民文化的交流,難免造成對自己思想價值觀念的衝擊,有時候覺得對方可能“不懷好意”,也是人之常情。人要彼此了解才能信任。信任之前,自然有點懷疑。
文人可貴的是追求真善美的執著和勇氣。欣賞你的文人氣息。
非常讚同樓下這位的形容.龍的不少文章都給我這種感覺.
大陸人帶有政治偏見也許沒錯,但你確定台灣人就沒有政治偏見?經過"反攻大陸"到"胎毒"洗腦,還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如果你讀了龍的"為台灣民主辯護"和"請用文明來說服我— 給胡錦濤先生的公開信",你就知道我在說什麽.
實際上很多中國人嘴上談民主,而實際上對於民主是何物卻一無所知.其天真幼稚令人可笑.
寫的太悲觀了!
受騙! 哈哈!
"...簡介龍應台...被時任台北市長馬英九請邀從政,官至台北市的文化局長, 四年後因與馬英九不和而被請辭。"
還喜歡醉鋼琴。今天發現我貼在國內的博客大巴的醉鋼琴的文章,都被刪了。
什麽世道!
Most of people from mainnland (including me and my many friends) had 政治偏見 because we were educated by 謊言 in mainland. So we viewed others with coloredx lense.
Now some changed some still hold them.
So 無名男英雄 : you are "100 steps laughing at 50 steps" , to say the le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