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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婉的美國老公華特米勒是第三代德國移民,比他年輕的中國妻子大了十八歲的男人那年已是四十三歲的中年人,照片上的他看上去還不錯,高高的個頭,棕色的頭發,深藍色的眼睛,和安瀾印象中的德國人希特勒的樣子完全不相幹,應該說那是個外形上挺不錯的男性,隻是在安瀾二十五歲的年輕女子眼中,四十三歲的男人未免老了一點兒。不過,中年男人的魅力還是顯而易見的,他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是美國那家著名的大汽車公司的高級工程師,在底特律郊外的高級住宅區擁有一棟舒適的別墅;他溫柔體貼,知道如何討他年輕妻子的歡心,把她當個孩子般的寵愛。伊婉說睡在水床上的她,常常在丈夫從頭到腳的按摩中進入夢鄉。 安瀾一邊翻著相簿一邊聽伊婉述說著她的新婚夫婿和她自己對她兩次婚姻的解讀:“華特特別愛我,他會親吻我的全身,包括我的腳趾,包括、包括我的私處!真的,他的吻有時就能讓我達到頂峰!這種感受,吳林克從來沒給過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吳林克做那件事時,我的老朋友來了,有一點點血粘在了他的身上,他覺得粘上女人的經血是黴氣的,忙不迭地去衝洗,似乎我弄髒了他!華特從來沒有讓我有種髒的感覺,相反,我覺得他喜愛我的所有!包括我的每一寸肌膚!”她一定是注意到安瀾不自然的表情,停下來看著好友,問:“哎,對了,你怎樣避孕?”安瀾終於可以稍稍抗議一下了:“避孕?我還沒有結婚哎!” “別告訴我你還是個處女!二十五歲的老處女?!”伊婉誇張地邊笑邊叫!安瀾更加尷尬了:“這個話題太私人了吧,我們能不能談點別的?”伊婉仍在那裏頓足捶胸的大笑停不下來,安瀾開始收拾東西,取出一個大的沙灘巾和幾聽夏威夷的果汁飲料外帶防曬霜和太陽鏡等等統統放進一個大包裏,然後拉著伊婉往門外走去:“走吧,你不是想去沙灘上走走?別在這兒傻笑了,我們去曬太陽!” 她們倆在阿拉莫瓦拉商業中心對麵的沙灘上把東西放在沙灘巾上,便在沙灘上海水邊緣處漫步聊天。從伊婉的述說中安瀾得知:華特 - 伊婉的現任丈夫和前妻,一個美國女人是離婚收場的,似乎是他一直都滿賢慧的前妻在橋牌俱樂部裏認識了一群女權主義分子,便變得越來越奇怪,最後她向她老公說要脫離婚姻的牢籠,重新活一次!就那樣把兩個仍在念書的孩子丟給男人,女人義無反顧地走了。被女權主義傷到透的男人發誓一定要娶一個小鳥依人百依百順的妻子,左想右想覺得東方女子最溫柔最聽話,交了一筆費用參加了一個類似婚姻介紹所的機構,這個機構在佛羅裏達登了廣告,正好被伊婉看到,覺得這樣的男人正是老天為自己預備的,兩個人安排見麵,一見就都鍾情了!就這麽著,伊婉順利找到如意郎君,留美順理成章,一下子從一個從紅色中國出來的勞務輸出工人變成了美國公民的正式夫人! “準備要個孩子嗎?”安瀾認真地問說得眉飛色舞的伊婉。“孩子?”伊婉停下腳步望向安瀾:“他有兩個了,都上高中了,過兩三年他的兩個孩子去讀大學了,他就輕鬆了,才不想再添一個累贅!”“你呢?你不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安瀾又問。“無所謂!有時看到混血的孩子好可愛,也心動。不過,我總覺得一切都好像一場夢,總有夢醒的時候,醒過來不知會是什麽樣子?”伊婉好看的柳葉眉彎得更厲害了。安瀾對她的說詞覺得有點愕然,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 “哎,說個好笑的事給你聽!有一天,我和他的女兒一起去逛 Mall, 遇到她的一群同學,其中一個高中的大男孩指著我對我的養女說這麽漂亮的女孩為什麽不介紹給他認識!哈哈哈!我的養女說: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我的繼母!好玩吧!哈哈哈 …… ”伊婉邊說邊笑得彎下了腰!也許安瀾沒有附和她一起大笑,她笑聲止住時便問安瀾:“你不覺得好笑嗎?高中男生哎!想泡我呢!”安瀾歎了口氣,說她的看法:“伊婉,我不覺得很好笑,隻覺得有點難受!你和華特若真心相愛就好,年齡也許不應該是問題!”“年齡確實不是問題!問題是,我知道他很愛我,可是我卻不知道愛不愛他!”伊婉咬住她那薄薄的粉色的嘴唇。 “伊婉!”安瀾覺得有必要提醒好友“你和吳林克的婚姻失敗就是因為你不夠愛他!你可千萬不要犯同樣的錯誤啊!”“婚姻失敗?我不這麽認為,是我和他分手的,充其量隻能說他婚姻失敗,不是我!同樣的錯誤?你認為我兩次婚姻都是錯誤嗎?我覺得挺好的,不能算錯誤,隻能說是我學習的過程!”伊婉有點強詞奪理. “那我能問你:你不愛吳林克也不一定愛這個華特,和他們結婚是為什麽呢?你到底又愛誰呢?”安瀾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那天那麽窮追不舍。 伊婉半轉過身麵向著藍色的太平洋,她的聲音有點飄忽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傳到安瀾的耳中:“我想我這個人太執著了,我知道我愛的是他!一直都是他!每一次結完婚我心裏就更加明白一分,我隻愛他!我更愛他!”伊婉猛然轉過身麵對著安瀾,一把拉住她的雙手,說:“安瀾,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對不對?我快被憋死了!每天對著一個把我捧在手心裏的男人心裏卻完全控製不住地不間斷地想著另一個男人,我連找個人說話都沒有!我隻有到你這裏來,和你說這些!你知道我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