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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花….王….是什麽 ?” 小貝貝憑著在家學了一年的中文認出采意手中盒子上的兩個字,采意有點做賊心虛地趕緊把盒子放進購物籃子裏去了,隻對女兒說:“噢,是蜂蜜, 買給爸爸吃的。”
逛完超市,采意帶著女兒又走進一家大的百貨公司,給兩個兒子添幾件厚衣服,天氣一天天冷起來了。這樣一逛就逛到傍晚,回到家兩個兒子早回來了,采意看時間不早了,趕緊掏了米洗了菜,把鍋子燉上, 做晚飯。兩葷兩素剛裝盤,羊肉湯還在火上翻滾著,天晾回來了。
“爹地…. ”小女兒蝴蝶般的飛奔過去撲進父親的懷中,天晾忙不迭地放下手裏的公文包,彎下腰一把抱起了女兒,一邊親著女兒的臉頰一邊說:“嗯….我的小寶貝!爹地的小心肝!告訴爹地,今天都做了些什麽?”做女兒的小嘴巴不停地開始述說,做爹地的聽得津津有味。女兒從學校說到家裏,最後不忘討好爹地:“爹地,我和媽咪為你買了蜜糖給你吃。”說著,小貝貝從爸爸的懷中跑到客廳的另一邊的茶幾上,拿起那盒花粉蜂王漿地給爸爸。天晾拿起一看,皺一下眉頭,隨手又放回桌上去了。
“爹地,你不喜歡吃蜜糖嗎?”貝貝顯然對父親的反應有點失望。“噢,爹地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天晾如此這般對女兒說。
晚飯桌上,采意看到丈夫的筷子隻往那兩個素菜盤中伸,便說:“你要不要喝點羊肉湯,我煲了好一會兒。”天晾的眉頭又皺了一下,有點不耐煩地說:“我不喜歡羊肉的膻味!”“我加了很多的薑和蘿卜,一點都不膻!你嚐嚐看!”說著采意用湯勺子舀了一勺肉湯往丈夫的碗裏送,天晾卻一推飯碗, 站起身:“吃飽了。”離開了飯桌,撂下采意凸自舉著的湯勺僵在那裏,好一會兒,她才有點不情不願地把那勺湯放進了自己的碗中。
那天晚上,等三個孩子都睡下,鍾采意在他們主臥室的衛生間的大浴缸裏放滿熱水, 又往水裏加了好些帶有薰衣草花香的洗浴鹽,把自己的身體放進去泡得香噴噴熱乎乎的,擦幹淨身體之後穿上特地從維多利亞秘密內衣店買的吊帶蕾絲邊的睡裙,在鏡子前左照右看,又把有點濕漉漉的頭發稍稍梳理成波浪狀,才滿意地對鏡子笑了一笑。
她走出衛生間,看見丈夫正坐在被子裏斜靠在床頭看著一本雜誌。采意有意咳嗽了一聲:“咳,老公,我這件睡裙好看嗎?是從Victory Secret 買的。”天晾抬起頭,眼睛從戴著的老花眼鏡的鏡片上穿過去看了一眼,說:“噢,滿好看的。”就又埋頭讀他的雜誌去了。采意有點無趣,但還是振作精神鑽進被窩裏,小鳥依人地抱住丈夫的身體,發嗲地說:“關燈啦?今晚別看了,好不好?”天亮撥開妻子放在胸前的胳膊,說:“等一下,馬上就看完了。”
采意有點委屈又不好說出口的耐心地等著,等到男人一張張地翻完那被雜誌,等到男人“啪”的一聲關了床頭燈,她依然等著,卻沒有任何動靜。時間大約靜靜地流走兩分鍾, 鍾采意的希望已一點點地消失,她鼓足勇氣再一次抱緊丈夫,說:“你抱抱我好不好?”天晾從仰麵朝天的姿勢中轉過來麵對著妻子,另外一隻手象征性的放在了女人的肩上,安慰性的在女人的後背上下來回地撫摸了一遍,就又沒有動靜了。
鍾采意聽著丈夫的呼吸一點點均勻起來,擔心男人要睡過去,她的耐心和好不容易第一次鼓足主動“出擊”的勇氣幾乎全被粉碎,她搖了搖男人的肩頭:“哎,你不會睡著了吧?我就這麽讓你提不起興趣來啊?”天晾其實並沒有睡過去,對於妻子又買花粉蜂王漿又是燉羊肉湯,其意再明顯不過了。但是這無疑也是給他男人的本能打了個叉,他的自尊心不可避免的被戳了一下。以前,夫妻倆人的性生活不說是如魚得水,至少也是融洽和諧。采意生孩子之前和孩子小的時候,天晾還覺得妻子有點性冷淡, 至少不像他那般熱衷床上這堆子事兒。慢慢地,女人似乎性的感覺覺醒過來,加上她白天除了健身沒什麽其它大事兒可做,剩下的精力似乎全等到夜晚降臨發在他身上,他漸漸感覺不能與妻子相騎並駕了。
可能是年紀到了,他越來越感覺到,隨著妻子對這檔子事兒的熱衷,自己卻越來越沒興趣了。上次他也是完全為了滿足太座,兩個人親來摸去, 前戲玩了半天,他終於到了“弓滿待發”的狀態,可是上去了之後沒兩下,他就“一瀉千裏”了,太太當然是被撂在半空,上上不去,下下不來,那個難受勁兒,他都感受得到,他隻好以手代勞,讓女人先過了那個高坡才說了句不鹹不淡的話:“那句話怎麽說的?三十如狼, 四十如虎。你真是如狼似虎啊!”鍾采意被丈夫說的填怪地輕拍了男人一下, 玩笑似地反擊說:“呸,呸!你不是說我性冷淡嗎?現在卻誣蔑我如狼似虎,怎麽不說你老了?”天晾幹笑幾聲,嘴裏沒說什麽,心裏卻被妻子那聲“老了”的評語擊中,他比妻子大了八歲,是老了,馬上就是五十的人了!怪不得民間有種說法“女大三,抱金磚!”呢,活了大半輩子才明白這句民間俗語的意思。
這個晚上的天晾被太太的花粉蜂王漿、羊肉湯明顯的“淬火”上勁已經弄得神精緊張不算,太太那每天鍛煉有素、保持良好的身段穿著性感的睡衣在眼前晃的時候,天晾更加緊張地用在被子裏的另一隻手劃過兩腿間的“小弟弟”,“小兄弟”似乎完全沒能感受到女人的挑逗,仍然毫無生氣地在那裏垂著頭,直到女人過來抱緊他,他當然心知肚明女人的目的,他也希望自己能滿足自己女人的欲望,可是,他的小兄弟再不像從前,他已指揮不動它!他心裏充斥著挫敗感,他故作鎮靜地翻著書,寄希望太太能在下一刻睡過去。可是,女人卻仍然滿懷希望虎視眈眈地等在那裏,直到女人忍不住主動要男人抱抱她,他隻好裝死到底,他下麵的小兄弟依然沒有動靜,他可不想如此這般勉強行事,他撫摸了一番女人的後背想祥裝睡著糊弄過去,不想女人不依不饒,又逼近一步,他有點惱羞成怒,也有點怪女人不通人情,於是他拿開自己放在女人身上的手臂,轉過身軀,似乎困得無比地打個哈欠說:“今天太累了,睡覺吧!”
采意的眼淚在眼眶裏轉了兩圈,終於無聲地流在枕頭上!她委屈又像被火燒得完全沒有睡意,麵對的男人的後背卻又無可奈何,直到男人輕微的鼾聲響起,采意掀起被子,下了床, 赤腳走出臥室,一個人坐在廚房裏一口一口地喝冰水,冰冷的涼水不僅澆滅身體裏麵的欲火,也撲滅她作為一個女人的自信,她不停地問自己:“我就這麽沒吸引力了嗎?我就這麽引不起他的興趣了嗎?我是不是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