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的智慧

裝神弄鬼

　　孔明為了戰勝敵人，也常常利用當時一般人所具有的迷信觀念以迷惑對方，造成對自己的有利形勢。

　　這個智謀故事見於《三國演義》第一百零一回“出隴上諸葛妝神，奔劍閣張郃中計。”

　　建興九年春二月，孔明複出師伐魏，這時正是魏太和五年。魏主曹睿知孔明又伐中原，急召司馬懿商議對策。司馬懿道：“今子丹已亡，臣願竭一人之力，剿除寇賊，以報陛下。”曹睿大喜，設宴款待。次日，人報蜀兵入寇邊境，情勢危急。曹睿即命司馬懿出師禦敵，親排鑾駕送出城外。司馬懿辭了魏主，一直來到長安，大會諸路人馬，商議破蜀兵之策。張郃道：“我願引一軍去守雍、郿二地，以拒蜀兵。”司馬懿道：“我前軍不能獨當孔明之眾，而又分兵為前後，沒有勝算埃不如留兵守上邽，餘眾都去祁山。你願意做先鋒嗎？”張郃大喜道：“我素懷忠義，欲盡心報國，惜未遇知己，今都督肯委重任，雖萬死不辭！”於是司馬懿令張郃為先鋒，總督大軍。又令郭淮守隴西諸郡，其餘眾將各分道而進。

　　前軍哨馬報說：孔明率大軍向祁山進發，前部先鋒王平、張嶷，徑出陳倉，過劍閣，由散關向斜穀而來。司馬懿對張郃道：“今孔明長驅直入，必將割隴西小麥，以資軍糧。你可結營守祁山，我與郭淮巡視天水諸郡，以防蜀兵割麥。”張郃領命，遂引四萬兵守祁山。司馬懿引大軍向隴西而去。

　　卻說孔明兵至祁山，安營已畢，見渭濱有魏軍防備，對諸將道：“此必是司馬懿。現在營中缺糧，屢遣人催李嚴運米應付，卻隻是不到。我料隴上麥熟，可以秘密領兵去割。”

　　於是留王平、張嶷、吳班、吳懿四將守祁山大營，孔明自引薑維、魏延等諸將，前到鹵城。鹵城太守素知孔明的大名，慌忙開城出降。孔明撫慰已畢，問道：“此時何處麥熟？”太守說道：“隴上麥已熟。”孔明便留張翼、馬忠守鹵城，自引諸將並三軍向隴上而來。前軍回報說：“司馬懿引兵在此。”孔明驚道：“此人預知我來割麥！”即沐浴更衣，推過一模一樣的三輛四輪車來，車上皆要一樣妝飾。此車乃孔明在蜀中預先造下的。

　　當下令薑維引一千軍護車，五百軍擂鼓，伏在上邽之後；馬岱在左，魏延在右，也各引一千軍護車，五百軍擂鼓。每一輛車，用二十四人，皂衣跣足，披發仗劍，手執七星皂幡，在左右推車。三人各受計，引兵推車而去。孔明又令三萬軍都執鐮刀、馱繩，準備割麥；選二十四個精壯之士，各穿皂衣，披發跣足，仗劍簇擁四輪車，為推車使者。令關興結束做天蓬模樣，手執七星皂幡，步行於車前。孔明端坐於上，向魏營而來。哨探軍見之大驚，不知是人是鬼，火速報知司馬懿。司馬懿自出營觀看，隻見孔明簪冠鶴氅，手搖羽扇，端坐於四輪車上；左右二十四人，披發仗劍；前麵一人，手執皂幡，隱隱似天神一般。司馬懿道：“這又是孔明在作怪！”遂撥二千人馬吩咐道：“你等速去，連車帶人，都給我捉來！”魏兵領命，一齊追趕。孔明見魏兵趕來，便讓回車，遙望蜀營緩緩而行。魏兵皆驟馬追趕，但見陰風習習，冷霧漫漫。盡力趕了一程，卻追不上。各人大驚，勒住馬言道：“奇怪！我等急急趕了三十裏，隻見在前，卻追不上，這可怎麽辦呢？”孔明見魏兵停下，又令推車回來，朝著魏兵歇下。魏兵猶豫良久，又放馬趕來。孔明複回車慢慢而行。魏兵又趕了二十裏，隻見在前，不曾趕上，盡皆癡呆。孔明教回過車，朝著魏軍，推車倒行。魏兵又欲追趕。後麵司馬懿自引一軍到，傳令道：“孔明善會奇門遁甲，能驅六丁六甲之神。此乃六甲天書內縮地之法也。眾軍不可追擊。”眾軍方勒馬回時，卻聽見戰鼓大震，一彪軍殺來。司馬懿急令兵抵擋，隻見蜀兵隊裏二十四人，披發仗劍，皂衣跣足，擁出一輛四輪車；車上端坐孔明，簪冠鶴氅，手搖羽扇。司馬懿大驚道：“剛才那個車上坐著孔明，趕了五十裏，卻追不上。怎麽這裏又有孔明？怪哉！怪哉！”還沒說完，右邊戰鼓又鳴，一彪軍殺來，四輪車上也坐著一個孔明，左右也有二十四人，皂衣跣足，披發仗劍，擁車而來。司馬懿心中大疑，回顧諸將道：“此必神兵！”軍心大亂，不敢交戰，各自奔走。正行之際，忽然鼓聲大震，又一彪軍殺來，當先一輛四輪車，孔明端坐於上，左右前後推車使者，同前麵的一樣。魏兵無不駭然。

　　司馬懿不知是人是鬼，又不知多少蜀兵，十分驚懼，急急引兵奔入上邽，閉門不出。此時孔明早令三萬精兵將隴上小麥割盡，運赴鹵城打曬去了。司馬懿在上邽城中，三日不敢出城。後見蜀兵退去，方敢令軍打探，於路上捉得一蜀兵，來見司馬懿。司馬懿問他，這幾天的事，其人說道：“我是割麥子的人，因走失馬匹，而被捉來。”司馬懿道：“前者是何神兵？”答道：“三路伏兵，都不是孔明，乃是薑維、馬岱、魏延假扮。每一路隻有一千軍護車，五百軍擂鼓。隻是先來誘陣的車上是孔明。”司馬懿仰天長歎道：“孔明有神出鬼沒之機！”

　　孔明使蜀軍裝扮神兵，一般是在自己兵力不足時借此以彌補，這種“神兵”極大地迷惑了敵人，動搖了對方的軍心，這是一種積極防禦的方法。使用這種方法的必要條件是：第一，對方要有迷信觀念，否則就不會被迷惑；第二，自己首先不迷信，因而能隨心所欲地安排；第三，達到迷惑對方的程度即止。不能讓“神兵”動真格，主動出擊，否則就會因為沒有“神兵天將”的威力而被識破。

　　目的是第一位的，手段要服務於目的，為了達到戰爭的目的，手段可以多種多樣。事實上，對先進技術的利用和對迷信觀念的利用還是有所不同的，先進技術越是獨占越好裝備自己；迷信觀念則本來存在於敵人一方，利用它以愚弄敵人。我們也可以從中看到，隻要能和目的相聯係，它就是合理的、必要的。迷信的手段在和目的的聯係中可以改變自身的性質。

　　徐文長做夢填飽肚子

　　明朝嘉靖時，有一年鬧災荒，徐文長路過一個涼亭，見有個胖子商人正在打瞌睡，他身邊放著兩盒糕點，饑腸轆轆的徐文長挨著商人坐下。商人醒了，生氣地說：“正在做夢，被你吵醒了！真晦氣！”徐文長問：“不知先生做的是好夢，還是噩夢？”商人說：“我們有錢人從來就做好夢，不比那些窮鬼，老做噩夢。”徐文長說：“不見得！我們當場比比好嗎！”胖子說道：“好，如果我輸了，這點禮品送給你；你輸了，就一路給我撐傘打扇。”

　　徐文長道：“好！打賭就打賭，不過，誰也不可後悔。我們對天發誓，如果反悔，當受懲罰！”說完，二人真的對天發誓。最後雙方又認認真真地抽簽，看誰躺在什麽地方，誰先閉眼睡。

　　兩人依約躺下後，胖子先呼呼睡著。肚裏早唱開空城計餓得“咕咕”叫的徐文長就把那些糕點全吃了。一會兒，胖子醒了，說：“剛才，我夢見皇帝宴請我，席上，四時果品，南北糕點，天下名酒，海內佳肴，應有盡有。皇後勸飲，公主把盞，宮娥打扇。世間還有比我這個夢更好的嗎？”他滿以為有取勝的希望，說完就得意洋洋地看著徐文長，意思好像在說：你認輸吧，趕快給我撐傘吧。

　　不過，徐文長卻不緊不慢地聽著胖子的敘說，一邊聽，一邊還不時地打哈欠，好像他的睡夢還沒有醒一樣。急得胖子連連催叫：“快說呀，你做的什麽夢？”

　　徐文長揉揉眼睛，終於開口說話了：“巧得很，剛才，我也夢見皇上宴請我。還看到你也在那裏做客。我對你說：‘你如今身在皇宮，可不要忘了涼亭裏還放著的糕點呢。’你說：‘皇宮裏的東西好吃得很，那涼亭裏的土產你去吃了吧！’我就回涼亭，把糕點全吃啦！你做完夢一醒來，沒有所得，反有所失；我做完夢一醒來，沒有所失，卻有所得。現在你說到底誰的夢好？”商人隻好認輸了。

　　徐文長在這裏，巧妙地運用計謀，不僅贏得了這場賭局，更主要的是贏得了美味佳肴，填飽了那饑腸轆轆的肚子！

　　葉天士勾絡張天師

　　清朝有個中醫叫葉天士，吳縣人，醫術高明，醫德也非常好。可是醫運不佳，他名氣雖大，但來求診的病人少得可憐，生活都受到影響，比起當地的那些走運庸醫門庭若市，自己卻門前冷落，真有天淵之別，因而終日愁眉不展。

　　有一天，張天師到吳縣來，那張天師就是畫符擺鈴以捉牛鬼蛇神為業的，享有無上權威，連皇帝都要敬他三分的，老百姓更奉之如神明。葉天士靈機一動，便去求見張天師，把自己的專長和遭遇，一一作了介紹，請張天師幫幫忙。

　　張天師沉思很久，然後說可以幫忙，囑他於某月某日某時，乘船在某一橋下經過，要準時，不可過早或過遲，如誤了時刻便是自誤。

　　到了那天某時，葉天士如約坐船在某橋下經過，張天師坐著轎子也剛到了橋邊，見葉天士的船正搖到橋底，連忙叫停轎，匆匆下轎，朝橋下的船作揖致敬。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同行和看熱鬧的人看見了，覺得非常奇怪，便問他是什麽緣故。張天師便說：“剛才碰到一位天醫在橋下經過。”因這句話，大家都認為葉天士是天醫星下凡轉生的，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開，葉天士的生意突然好起來，名氣也越來越大了。

　　察言觀色巧斷迷秦

　　清苑縣有兩戶人家，是各自過活的兄弟。老二所分得的家產很快敗光，虧得老大對他一直保持兄弟的情義，時常給他一些接濟。老大已經50多歲了，隻有一個兒子，娶了某氏的女兒為妻。小夫妻間感情極好。

　　一天，老二的妻子因急於應付一筆拖欠的債務，到老大家借錢，看到侄媳婦在廚房做晚飯，就絮絮叨叨地和侄媳婦拉起家常來。老大的兒子恰好從外麵回來，進門就直嚷：“餓壞了！”媳婦馬上把飯端給他。他剛吃完，突然叫喊肚子痛，倒在地上翻滾起來。一會兒就死了。七孔中的血像液汁似的流出來。媳婦大吃一驚，不知怎麽辦才好。老二的妻子突然大喊道：“侄媳婦謀殺親夫了，快去報官，定能查清楚！”立即和老大媳婦去官府報案，老二的妻子上堂作證。

　　官府拘捕媳婦到案，酷刑之下，她就胡亂承認和人通奸，因而謀殺了丈夫，並瞎指某甲為奸夫。某甲是他們家的表親，向來言語遲鈍，怕吃官司，害怕上刑，也就含冤招供。

　　這時，恰逢原來在外省任總督的訥爾經額調任直隸總督，他一路察看監獄中在押囚犯，查問判決情況。來到這個縣裏，懷疑這是一件冤案。過去常聽說某縣令很有能力，就發公文借調他來進行複審。

　　這縣令奉命到職，先審閱有關案卷，這些案卷已累積三年，摞起來幾乎有一尺厚。被告屢次招供，又屢次翻供，案情原委確實可疑。於是，把有關人犯拘留，分別細細審問。

　　縣令先問那媳婦發案當日的情況，媳婦一一供述了全部經過，就命令把她帶走。詢問老大媳婦平日裏她的行為如何，則回答：“服侍公婆溫柔孝順，夫婦之間也沒有爭吵過。”問：“她與某甲的奸情究竟有沒有？”回答：“沒有看見他們往來，不敢瞎說。”也命令帶下去。

　　續問某甲關於通奸的具體情狀，某甲哭得說不成話。再問他，才回答：“我如果供說沒有奸情，則將給我用刑，如果供說有奸情，就離死期不遠了，真不知道該怎麽招供。”

　　問老二夫婦，老二說當天沒有看見，老二的妻子則說：“這是我當天親眼所看到的。我的大伯都50多歲，隻有這一個兒子，不殺掉這個賤女人，無從叫人們知道她所犯的罪行是多麽嚴重。”縣官命令把她倆也帶下去，對眾人說：“我已經在十成中得知六七成了。明天再審，定將查明全部案情。”在場的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進行複審。提出與本案有關的所有人，排成一列，跪在公堂上。縣令說：“死者夜裏托夢把實情告訴我了。他說：‘我的確是中毒而死的。但毒死我的不是我的妻子。’問這人是誰？他隻說：‘毒死我的人，他的右手掌顏色將變青。’”縣令說著，兩眼掃視案前眾人。過了一會兒，又說：“死者又說：‘毒死我的人，他的白眼珠將變為黃色。’”說完，又用眼睛掃視案前這些人。忽然拍案向老二的妻子喝道：“殺人的就是你！”

　　老二的妻子吃了驚，忙說：“賤女人自己殺死丈夫，怎麽說是我？”縣令說：“你已經自己承認了，怎麽能再抵賴？”

　　老二的妻子問：“我怎麽承認的？”縣令說：“我說殺人的手掌顏色變青，別人都和平常一樣，獨有你偷看自己的手掌，這是你自己招的供啊；我說殺人的白眼珠變黃，別人都不緊張，而你的丈夫急忙回過頭來看你的眼睛，這是你丈夫替你招供啊，怎麽能再抵賴？”

　　老二的妻子臉色頓時大變，但仍繼續狡辯。縣令說：“再狡辯，各種刑具都準備好了，那就請嚐它的滋味吧！”老二的妻子再無計可施，隻好原原本本地吐露實情。

　　原來老二夫婦早就想侵吞老大的財產，老二的妻子每次去老大家，總是懷藏砒霜，準備一有機會就隨時投毒。那天碰見侄媳婦做飯，絮絮叨叨地嘮著家常話時，乘機把砒霜投下了。本想把他們都毒死，沒想到侄兒因肚子饑餓，首先中毒受禍。

　　三年的冤案，隻複審了兩次，也沒說多少話，就昭雪了。人們從此稱他斷案如神。縣令說：“不是神明，我隻是根據‘四字訣’辦案罷了。”

　　問哪四字訣？答道：“察言觀色。”

　　大崗用計當場捉賊

　　一個上了年紀，名叫長吉的小商販，一天來到大崗法庭，申訴他的錢被盜了。

　　這個老人不願意把錢存到銀行，而把它藏在一個醃菜的大木桶裏。肯定是在他藏錢的時候，被小偷看見了，以致被盜。長吉老淚縱橫，懇求大崗為他破案。

　　這個案子很不好破，因為沒有多少證據。但法官很同情這個孤老頭子，決心逮住盜賊。

　　經過一番周密的調查之後，大崗對長吉說：“據現在了解有10個顧客看到你藏錢了。我一一問過，可是他們卻一口咬定沒有偷。”

　　長吉很沮喪，膝下無兒無女，省吃儉用積攢下那幾個養老錢，還被人偷走了，以後可怎麽辦呢？

　　大崗說：“我有個計謀可以引誘這個賊上圈套。我要聞聞他們的手，誰的手伸進醃菜桶，一定留有醃菜味兒。”

　　“大崗老爺，我看醃菜味兒，不能保留那麽長的時間。”

　　“那沒關係，”大崗一邊說，一邊興致勃勃地做了安排，“凡是賊都做賊心虛。他們必然先聞聞自己的手，看能不能聞出氣味來。你站在這些人的後麵，看看誰聞自己的手了。”

　　這個計謀結果失敗了。10個人當中8人有問題。有4個人緊張地先聞了聞自己的手，他們是廣布、半兵衛、治五郎和知五郎。大崗一問，他們都說午飯剛吃過醃菜。還有忠世與壯平，這天撈過自己家的醃菜；另外兩個在醬菜廠工作。

　　還有兩個嫌疑對象，與觀眾一起竊笑大崗的妙計落空。

　　老法官靜坐片刻，眨眨眼說：“我自己再沒有能力辦這件案子了，得請個助手來。”然後就布置下人，給他拿一支毛筆、8張紙、一桶清水，還把地藏菩薩的神像也搬了來。

　　觀眾感興趣的是大崗又請這尊神像。然後把八個聞過自己手指氣味的可疑對象叫過來。

　　“我要請地藏菩薩助我一臂之力。你們誰敢說謊！”大崗威嚴地說，“在這尊神像麵前我放了一支筆、8張紙和一桶清水。你們跪在神像麵前，在紙條上寫：‘我在這樁醜惡的罪行麵前，是清白無辜的’。然後把你們的右手放在地藏菩薩的頭頂上發誓。當然，你們必須先在清水桶裏把手洗幹淨了，再摸神像的頭。”

　　這8個人都挨著走過，一個個在地藏菩薩神像警惕的眼神下發了誓言。

　　大崗問：“你們都發過誓了嗎？”

　　8個人都點點頭，大崗笑了。

　　“我斷定這個賊手摸的時候，地藏菩薩一定給他留下了標記。伸出你們的右手，看地藏菩薩給誰留下了記號。”

　　8個人一一地伸出手來，其中一個人，就是那個暗自竊笑的壯平，認為法官又會失敗。然而大崗在逐個看了他們的手掌之後，卻顯得非常高興。

　　“除了壯平之外，其餘的人都可以走了。”

　　他果斷地宣布：“壯平，你是罪犯！”

　　“老爺，我把手放在地藏菩薩頭頂上起誓的時候，地藏神什麽也沒有說呀？”壯平顯得很吃驚，但又故作鎮靜地叫喊。

　　“當然沒有說。”大崗憤慨地說，但又急忙改口：“他除了暗暗告訴我之外，別人是什麽也聽不到的。”

　　壯平仍然壯著膽子，很不服氣地說：“大崗老爺，我是無罪的。地藏神在我手上也沒留什麽記號啊！我，我敢再次發誓，我的手是幹幹淨淨的。”

　　“是的，你的雙手很幹淨。”大崗說，“正因如此，才證明你是罪犯。地藏塑像在廟裏供奉很多年，塑像從頭到腳都落了灰塵。我命令每個人舉起手，看到其他人手上都沾滿了灰塵。唯獨你沒有。你的手很幹淨，但心卻不幹淨，因為你怕，不敢把手放在地藏神像頭上發誓。”

　　壯平的臉色刷地變白了。可他還是繼續狡辯：“大崗老爺，我，我可以說明我手上無灰塵的原因嗎？”

　　“可以。”

　　但是壯平一時還編造不好謊言，就又請求說：“我被這一切都攪糊塗了。給我點時間吧，大崗老爺，讓我好好地想想，行嗎？”

　　“你有很多時間。”大崗詼諧地說，“確切地講，在江戶監獄裏，你有7年的時間去好好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