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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夕陽下,陳榮焦用手打著眼罩望了一陣兒,瞧著陳文魁走進了白樺林,這才放下有些麻木的胳膊,愁苦地對陳李氏說:“回去吧,他進了林子就不會有事了,陳醫生不是說過嘛,隻要不是有危險的事情,他願意幹啥就幹啥,戧著他要犯毛病的。”陳李氏袖著手,也是一臉愁容地點了點頭,跟著陳榮焦往回走去。

  走著走著,兩個人幾乎同時發現有一個年輕女子朝他們這邊走來,就急忙停住了腳,直愣愣地打量著,等那女青年來到跟前,陳李氏忙迎上去,問:“你就是黃春雁吧?在學校見過一次,記得呀,恍惚了。”黃春雁表情複雜地點點頭,不自然地笑著說:“大叔,大嬸,二位老人好。”

  “好好!”陳李氏連連點頭,陳榮焦也笑著點著頭。“二老,”黃春雁走近些,用十分歉意的口吻說:“我還年輕,不會處事,讓你們二老擔心受累了……”她說話時,眼裏含著淚水。

  “姑娘,”陳榮焦忙打斷黃春雁的話說:“話不能這麽說。”然後他岔開話,“早聽說你和彭老師要來北大荒搞水稻增產試驗這事兒了--就是沒想到會來這兒。”“黃春雁……啊,”陳李氏瞧瞧黃春雁,一下子改口說:“春雁,聽說那個在醫院對麵小山上喊文魁名字的就是你,從那時候,我們老兩口子就想見你--”

  “大嬸,快別說了。”黃春雁說著,禁不住流下了眼淚,抽泣著伏在了陳李氏的懷裏。“孩子,咱不哭……”陳李氏說著自己也哭泣起來。

  “你們娘倆都別哭了,這是喜事--心裏的疙瘩都解開了呀!”陳榮焦也被黃春雁的舉動感動了,臉上露出了幾天來頭一次這樣開心的笑容。“大叔,大嬸,”黃春雁不哭了,鬆開手,淚汪汪地說:“我去看看文魁……”她說著就朝白樺林走去。

  “使不得啊,”陳李氏生怕兒子嚇著黃春雁,就緊走幾步跟上去。“大嬸,放心,文魁不會對我怎麽樣的。”黃春雁邊說邊加快了步伐。

  去白樺林的小路有些荒蕪,自從陳文魁回來後,隊裏的大人小孩都很少去那裏了,路麵浮土上隻踏出一條細而彎曲的小道。黃春雁走在這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道上,心裏開始翻騰起來,從和陳文魁第一次開始在那裏約會想起,一直聯想到最後的一次,那麽多的歡笑,那麽多的喜悅,還有那麽多的眼淚……一切仿佛就發生在眼前,頃刻間,那痛斷肝腸的吻別又頑強地鑽進了她的腦海。

  那天的下午,黃春雁在吉普車底下讓杜金生糟蹋後,就一直坐在地上哭個不停,杜金生忙在徐亮寫的信上批了四個字--同意調換,並蓋上了章,然後遞給黃春雁,黃春雁不接,杜金生便硬塞進了她的黃書包裏,還說了句“你明天就可以走了”。這時司機拎著油桶回來了,他看了看在路邊哭天抹淚的黃春雁,又瞧瞧杜金生,沒有說什麽,忙加上油,又換好了油管,上了車。

  杜金生拉開車門“當”地又關上,一P股坐下,“唉!”他了歎口氣說:“這幫小青年啊,想返城都想瘋了,連停會兒車加加油的工夫都能堵著你……”司機瞧了一眼杜金生,又轉回臉來,打著車,一踩油門,吉普車一溜煙兒地疾駛起來。

  黃春雁望著吉普車後麵揚起的煙塵,聲嘶力竭地號啕大哭:“媽呀--我的媽呀--”她哭著,喊著,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漸漸地哭幹了眼淚,她心一橫,從地上爬起來,順著小毛毛道就來到了白樺林,找了根能夠得著的樹杈,想把褲腰帶解下來,搭在樹杈上一死了之,而那一刻,她卻又想到了要活下去,並且要堅強地活下去……

  “文魁,文魁,”她向不遠處的那棵白樺樹大喊:“我對不起你呀!”然後,哇地又號啕大哭起來……

  黃春雁記不清自己哭了有多久,不知不覺中,夜色降臨了。從江麵上浴波而出的月亮把皎潔、柔和的銀輝撒滿了這片低窪的黑土地,把她的整個輪廓模糊地亮給了北大荒,而這片白樺林的輪廓卻是夜色中最濃重的一抹,那麽靜謐,那麽深沉,又那麽朦朧。

  “雁--子--雁--子--”迷迷糊糊中,黃春雁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她立刻清醒過來,知道是陳文魁在找她,她猛然地站起來,向前跑了幾步想迎上去,又一下停住了,淚水又潸然而下……

  “雁子,雁子,”聽見哭聲,陳文魁三步並兩地就忙趕過來,一下把黃春雁摟抱在懷裏,親昵著說:“別哭別哭,我這不是來了嗎!”他不知道,黃春雁所經曆的一切,以為她這是等著急了,或是一個人來早了害怕,他來了就委屈地哭了呢。陳文魁見黃春雁哭個不停,又拍著她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似的說:“再哭啊,就把狼引來了,會吃了我們倆的……”

  “是不是有什麽人說你什麽了?”陳文魁聽到一些有關他們倆調換上學一事的怪話,見她還哭個不停,又問:“是誰說的?我找他去。”

  “文魁,我對不住你啊?對不住你……我……我明天就走了,對不起……”黃春雁的哭腔高了起來,邊哭訴著,邊用手捶打著他的胸脯。“雁子,雁子,”陳文魁在黃春雁時斷時續的哭訴聲中,似乎明白了,就笑著說:“你上學,還不和我上學一個樣啊,別哭……高興才是啊!”

  “文魁,對不起你,”黃春雁仍是高一聲低一聲地哭訴著:“往事、歡笑、眼淚……什麽都過去了,我就要離開這裏了,而你,還要留在這……”“雁子,別說了!”陳文魁並沒有真正領會黃春雁所說的意思,還認為她這是因調換成了,而內疚呢,竟感動地緊緊抱緊了黃春雁,動情地說:“雁子,你放心地走吧,我等著你……”他沒把話說完,眼淚就傾瀉而出。

  黃春雁受到了巨大的震動,世上也許隻有陳文魁能夠這樣為她哭,為她悲痛欲絕,為她傾盡眼淚……她撫摸著陳文魁的頭發,心如刀絞--這個男人她真的好愛。

  陳文魁吻著她,混著熱淚與瘋狂。黃春雁吻著他,整個身心都在劇烈地顫栗……

  此時,黃春雁千頭萬緒,欲哭無淚,她饑渴似的往前走著,四處瞧著這些樹,瞧著枯黃與嫩芽相雜的林地,這麽熟悉,又這麽陌生,多麽想快點看到那棵樺樹看到陳文魁呀,她先抱著他大哭一場,哭去深埋在心裏的侮辱和內疚,哭去這片白樺林給了自己多少個難眠之夜困擾和不安……

  黃春雁兩眼發直地邊走著邊搜尋那棵白樺樹,一下子發現樹下有個人影,她越走越清晰地辨出來了--是陳文魁!是,是他,他正在用腦袋撞剝去樹皮的那塊傷疤,當一眼看準時,她禁不住放快了腳步,漸漸地已經能聽到陳文魁撞樹的“砰、砰”聲了。她不知如何是好了,手裏拿著的那片樺樹皮沒知覺的從她手裏脫落到了林地上,那聲音就像驚雷一樣震得她的心倏地收緊後又猛然鬆弛,緊接著怦怦怦跳速加快起來。兩滴熱淚慢慢溢出眼角,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伸手擦一下眼淚,兩眼一閉,禁不住大喊一聲:“文--魁--”

  這呼喊,就像她站在小山上對著精神病院的呼喊,一樣的柔和,一樣的親切,一樣的淒美和婉轉,向陳文魁飛去,在樹林裏飄繞回旋。

  陳文魁聽到呼喊猛地一回頭,黃春雁張開雙臂忘情地跑了過去……

  楊金環和彭大誠兩人誰也沒說什麽,一前一後默默地朝家屬區走著。夕陽已落山了,一縷霞光還時隱時現地逗留在幾片雲朵上。路兩旁的稻田地裏也時不時地傳來幾聲下工的喊聲,隨即大路小路上人影開始多起來。

  “大誠,”楊金環走了一會兒,忍不住地回頭瞧瞧,然後對彭大誠說:“我覺得有點兒對不住黃春雁了。”“姐,”彭大誠苦笑著問:“你是不是說懷疑黃春雁纏著我,懷疑錯了?”

  “不光是這個,”楊金環直來直去地說:“自從黃春雁頂替上大學指標和陳文魁分手,我就特別地憎恨她,曾經追到學校裏去狠狠數落過她,之後見到她,包括和你在一起,更沒有好眼色,她現在變好了,我就覺得我有點兒過分了。”“姐,”彭大誠也開誠布公地說:“通過這幾年的接觸,我可以說基本上摸透這個黃春雁了,她不是變好了,而是我從一開始接觸,從她對叢娟娟、對你,都可以看出,她是個很有修養的姑娘。”

  “也不能說是十全十美,”楊金環盡量把話說得直白些:“就是有一點,下鄉時怕苦怕累--不扛折騰。”彭大誠笑著解釋說:“她身體苗條單薄,聽說小時候家裏困難,缺乏營養,不適宜這種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可以理解。”

  “是,”楊金環爽朗地說:“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彭大誠緊走兩步,說:“姐,從認識到現在,我就覺得黃春雁是一位讓我感到可愛、可敬的女性,倘若她和陳文魁沒有這種緣分的話,我是不管耗費多大精力,也要對她一追到底的。”

  “我的老弟呀,”楊金環樂出了聲,問:“你走進癡迷坑了吧!”彭大誠看了楊金環一眼,很認真地說:“不是,她是一個太崇高又讓人敬畏的姑娘。”

  楊金環一聽,連忙站住,眨著眼睛問:“這話怎麽講呀?”彭大誠也停下腳步,麵對著楊金環,並深有感慨地說:“那封給陳文魁絕情紅筆信的背後,藏著我說的這種東西--要是一般人,遮著藏著還怕遮不住藏不住呢。所以,我評價她不光是長相,而且是個心靈美的姑娘。”

  “我理解。”楊金環尋思了片刻,點點頭。彭大誠接著說:“這種心靈美,能在痛苦中分蘖出來,實在是太讓人佩服了。”他說著,摘下了眼鏡,用手帕擦擦,又戴上,笑著說:“姐,我可以坦白地和你說,不是黃春雁纏我,而是我沒完沒了地纏人家黃春雁。所以,我一直等到黃春雁感到實在不能和陳文魁結婚了--要是那樣,哪怕我倆養著陳文魁也行。”

  “大誠,你的心思我理解,”楊金環聽完弟弟的心裏話,擔心地說:“可是你和我都看到了陳文魁和小雁子在樺樹林裏又親又抱的了--你就趕快斷了這個心思,否則,我心裏可接受不了。”她說完,甩開彭大誠就走。“姐,”彭大誠緊忙趕上,有些著急地說:“你聽我說下去呀。”

  楊金環還是有點想不開,就氣火火地說:“大誠,你要真是來推廣水稻增產經驗,那就在這裏規規矩矩好好幹,要是扯別的,我可不認你這個弟弟了!”“姐,你瞧你呀!”彭大誠見楊金環把話說到這分上了,不好再說什麽了,就低著頭默默地跟在身後走。

  徐亮站在院門口,正和幾個鄰居說笑,瞧見楊金環和彭大誠腳跟腳地走回,沒見陳文魁的影子,就抖落著手中的圍裙,老遠說:“哎呀,你瞧你們,去一夥又一夥,都去找一個精神病人圖什麽?怎麽樣,人找到了嗎?”楊金環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數落道:“老徐,你這張嘴不能閉上點呀,說話也不注意影響--這不是趕上大誠他們剛來第一頓飯嘛。”

  “什麽第一頓,不是第一頓的,”徐亮覺得楊金環不該當著眾人,尤其是不該當著彭大誠的麵這樣說自己,就掛不住臉說:“我是說,你要是這樣對這個精神病,咱們家就得亂套了。”“姐夫,”彭大誠走了過來,打圓場說:“不能,陳文魁的父母都在這裏,聚在一起,有氣氛,也讓他們看出咱們連隊對他們的關心。”

  “連隊--這是我家!”徐亮見彭大誠也這麽說,就更掛不住臉了。“行了,行了,別戧戧了。”楊金環說著帶頭進了屋,就見炕桌上擺滿了一桌子東北風味菜。

  徐亮和彭大誠都脫鞋上了炕。徐亮得意地看著桌上的菜,這是他忙活了半下午才端上來的,就擺出有功的架勢對楊金環說:“燙酒吧,大誠早餓了。”

  “姐夫忙活了半天也餓了。”彭大誠說著對楊金環說:“姐,是不是給陳文魁和黃春雁他們先留出來,他們不一定啥時候才能回來呢。”“不用,你們哥倆先喝著,”楊金環把酒瓶遞給徐亮,說:“我再給他們另做。”

  徐亮眯著小眼睛,用手向後攏了攏頭發,說:“我肚子裏所有的腸子都在咕咕叫了,你姐在連隊是支部書記,在家裏我是一家之主,這事兒得聽我的,就興這一回,以後要是再為這麽個精神病興師動眾,讓大夥跟著糟心,我可不讓了!”“姐夫,開始吧。”彭大誠不客氣地說完先動了筷子。

  徐亮和彭大誠剛把酒杯端起來,就見陳文魁瘋瘋癲癲走進來,他看了一看,指指徐亮:“徐指導員,你有什麽了不起的,憑什--什麽--坐在我家炕上?!”徐亮火了,把酒杯往桌上一墩,就嚷嚷:“陳文魁,這是我的家,什麽時候成你的家了!”

  “老徐,老徐--”楊金環站在一邊直向徐亮使眼色,讓他千萬別戧著陳文魁。陳文魁見徐亮對自己使橫,就罵:“你給我滾出去。”

  “文魁,”陳榮焦拉了拉兒子:“你說什麽混話!”陳文魁被拉到一邊,並滿有理地對黃春雁說:“小雁子,這是咱們家,你把他給我打出去!”

  “文魁,”黃春雁氣得直掉眼淚:“你,別--”她上前擋住陳文魁。陳文魁繞過她,還是走近炕沿,衝著徐亮梗著脖子,說:“你當指導員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少給我羅嗦,你快走!”

  “嘿,嘿……”徐亮眯著眼睛:“怎麽的,讓我走?我讓你走。”說著夾起一口菜放在嘴裏,嚼了起來,故意氣給陳文魁看。楊金環著急了,勸阻說:“老徐,你怎麽和他一樣呢。他不是病人嘛。”

  “誰是病人?”陳文魁一聽又衝著楊金環去了,“我是革命知識青年,是農業學大寨的好榜樣,”他說著從楊金環手裏奪過酒瓶子就朝徐亮掄起了胳膊,“看你那個熊樣吧。”彭大誠上前擋住,說:“姐夫,不好,快跑。”他說著推開了窗戶。

  徐亮開始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氣陳文魁,見他把手中的酒瓶子使勁向自己擲來,徐亮一躲身,“咣啷”一聲,酒瓶子打到了窗戶玻璃上,頓時玻璃被打得粉碎,嚇得徐亮“媽呀”一聲,貓腰跳下窗戶,抱頭就跑了。陳文魁跟著追出去,被黃春雁死死地攔住了。

  “老徐--”楊金環也追出大院,喊道:“你的鞋--先到倉庫去躲躲。”說著,跑上幾步,把一雙鞋扔給了徐亮,然後又急急忙忙回了屋。陳文魁見徐亮不在了,就對眾人說:“你們看著我幹什麽,都吃飯,小雁子你坐啊!”他說著拉著黃春雁坐在了徐亮的位置上。

  “聽文魁的,大家都坐下吃飯。”楊金環笑著順著陳文魁的話,把大家安排好後,又用飯盒裝了點飯菜。彭大誠一見知道她這是要給姐夫送去,就搶過來說:“姐,我去吧。”

  楊金環說:“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地方,再說李隊長一會兒就來了,咱們還得把工作的事兒安排一下呀。”“大姐,”黃春雁接過飯盒說:“我去吧,我知道人在哪兒。”

  “雁子,”楊金環從黃春雁手中要過飯盒,笑著說:“你就更不能去了,文魁還得你看著呢。”她見陳榮焦和陳李氏站在一邊幹著急,幫不上什麽忙,屋裏屋外地走,就說:“二老,你倆先進屋吃飯去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楊金環急忙來到倉庫,見徐亮坐在門口的一把破椅子上抽著悶煙,就把飯盒放在了地上,打開蓋,拿起筷子遞給徐亮,說:“老徐,我知道你餓了,快吃,陳文魁是精神病人,你怎麽能和他一樣呢!餓了,快吃飯吧。”徐亮不接筷子,端起飯盒“啪”地摔打在地,指著楊金環:“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就要住在新房子裏,你要是不把瘋子弄走,我就和你沒完!”

  “老徐--”楊金環還是捺著性子,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徐亮不聽,一擺手:“你別老徐老徐的--”

  “你怎麽像個老小孩呢!”楊金環笑嘻嘻地說著,找來笤帚和撮子。“我真沒想到,”徐亮抽了口煙,眯著眼睛看著楊金環把地上的飯菜掃起來,說:“我說什麽你反對什麽,胳膊肘子專門往外拐,變了,變了,變成個不顧家的混女人了!”

  “老徐呀,”楊金環抑製著淚水,痛心地問:“你看看你這些作為,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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