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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隊委會開得熱烈,而且民主,大家各抒己見,有啥說啥,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遇到不同看法的地方,還戧戧一陣,都散會好半天了,卻沒一個想走的,對彭大誠和黃春雁提出的水稻增產措施表示了極大的熱情,也充滿了信心。楊金環見該說的都說了,又見眾人圍著黃春雁問這問那的開始嘮起了家常話,就向李寶進小聲說:“寶進,難得大家心情這麽好,你陪著讓大家多嘮一會兒,我去安排一下文魁一家人吃住的事……”

  等楊金環把陳文魁一家安排好,走進自家院裏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多鍾了。她疲憊地一拉門,門被從裏麵插上了,就“嘭!嘭!”地敲了兩下門。見徐亮正一個人往窗台旁搬著箱子,有兩個箱子已經搬到了窗台上,把沒有玻璃的窗戶給堵住了,用手晃了晃,還不夠勁兒,又把第三個箱子摞到兩個箱子上頭,整個窗戶就堵嚴了,他累得滿頭大汗,剛拿過毛巾要擦汗,就聽見楊金環叫門,他提心吊膽地問:“陳文魁沒來吧?”

  楊金環心裏感到好笑,便隔著門對徐亮說:“沒有,看把你嚇的,開門吧。”徐亮拉開門閂,先打開一條門縫瞧了瞧,然後再輕輕推開門,確實不見陳文魁,便打開門讓楊金環進了屋。“你看到了吧,”徐亮跟在楊金環身後磨嘰說:“要是讓那麽個瘋子打我個好歹的,你心裏什麽滋味兒?”

  楊金環瞧瞧被徐亮堵得嚴嚴實實的窗戶,氣就上來了,慍怒著說:“老徐呀,我說多少次了,陳文魁不是個病人嗎,不能和他一樣去抬杠,要是順著他不會有這事兒,他說房子是他的就是他的嗎?老徐--我看,這事情還是怨你。”

  “什麽?”徐亮兩隻眼睛一下變得鋥亮:“你怎麽胳膊肘子往外拐呢,反正這回我是下定決心了。你愛怎麽的就怎麽的,從今天開始,就是不準陳文魁再進我這個家門。”

  “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楊金環斜瞪了徐亮一眼,見他往椅子上一坐卷起“蛤蟆頭”旱煙來。就又說:“有些話,我從來就沒和你說過,陳文魁剛得病的時候,他爸媽就想要上告,說是這換上學指標是農場領導的違法行為,就是因為咱們禮讓在先,到城裏報告情況,張羅找黃春雁,聯係給陳文魁看病,才感動了文魁父母,從這一點看,這家人多好呀,咱不該給人家承擔困難嘛。”“照你這麽說,”徐亮火了:“陳文魁這精神病還是我整的唄?”

  “你火什麽火,”楊金環也口氣生硬地說,然後停了停,又溫和地說:“倒不一定說是你整的,反正這麽說吧,要是這指標不換,陳文魁就不能得這病。”“好啊,”徐亮扔掉煙頭,眼一瞪:“楊金環,既然你這麽說,你就領著他們去告我去!”

  “我說老徐,”楊金環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嘮叨:“你怎麽變得越來越蠻橫不講理了呢--”“我不講理?!”徐亮一聽就炸了廟,怒衝衝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掐著腰:“全連沒一個收養陳文魁的,就是都不講理唄,不講理你還這樣,要是講理,你得我把熊成啥樣呀?!好,姓楊的,告吧,到陰曹地府去告杜金生吧,我的小烏紗帽已經被擄了,再告還能怎麽的?”

  這時,彭大誠走了進來,聽到這些話,就打圓場說:“姐夫,我說句話可不是向著我姐,陳文魁對農場是有貢獻的,水稻能在咱們這高寒地帶落戶,是他的功勞,我們今天試驗成功的‘葉齡診斷技術’,也是他引出的題目,要是推廣成功了,不僅對農場、對國家、對人民都是個很大的貢獻,他得了這種病,別說還和組織有關係,就是沒關係,也應該盡力去關照他,連我們幹部家庭都不管的話,那還有誰來管呢?”徐亮不高興地看了彭大誠一眼,說:“你們這些小知識分子就能唱高調,別在這裏給我上政治課,大道理我比你懂得多!你要覺得該管,那你就領走!”

  彭大誠被徐亮的幾句話給噎得一時不知說啥是好了,呆愣著看著徐亮,楊金環推了彭大誠一下,笑著說:“大誠,別和他一樣。”“楊金環,我告訴你,”徐亮轉身欲走,又停下來,對楊金環說:“從現在開始,就是不準陳文魁再進我這個家門,要是再進,別說我不客氣,這是我的死令。”

  “什麽死令活令的,”楊金環心裏很不是滋味,覺得徐亮太不近人情了,就頂撞說:“不客氣能怎麽的?”“不客氣能怎麽的?!”徐亮一轉身,眯著眼睛,說:“你要是也不願意在我這家呆,咱們痛痛快快離婚,搬出我這個家!”

  “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楊金環理直氣壯地說:“離就離,咱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住新房,我住舊房。”徐亮沒再說什麽,咣地一摔門走了出去。“姐,”彭大誠半天才說:“我真不知道他這樣不講理,但是你也要諒解他……”

  楊金環苦笑著,說:“你可能不了解,你姐夫自打被撤銷了支部書記以後,心情一直不好,陳文魁一回來,他也不知道哪來的那股火,沒有一天不吵吵的,我們得理解他,大誠,你今天就在這屋睡吧。”“姐,”彭大誠見楊金環要為自己鋪被,就搶過來,一邊鋪一邊說:“那年我見姐夫的時候,看著挺好呀,說話呱呱地沒少說革命詞兒,今天怎麽變成這樣了……”

  “大誠,不說這些了,你也快休息吧。”楊金環走到門口,像似想起什麽,又轉回頭來對彭大誠說:“差點忘了,你和黃春雁要見的汪青山,我已派人通知了,讓他明天和咱們一起下地。”“好啊,”彭大誠高興地說:“我一直想見見汪青山--姐,你也回去休息吧,再和姐夫談談,做做工作。”

  楊金環答應著,心裏卻不痛快,她出了門,來到了新房子,見徐亮站在門口中,就硬著頭皮把徐亮推進了屋裏,說:“快睡吧,別鬧了。”徐亮衝著楊金環說:“你不是要離婚嗎?走啊,走!”

  楊金環緩和了口氣說:“你以為我不敢走,不敢離呀。”她說著要去鋪被褥。徐亮呼地上了炕,把兩床褥子和一床被疊在一起,兩個枕頭也疊在一起,摟過另一床被關了燈,一蒙頭裝睡了。“不講理的東西。”楊金環呆愣著看著徐亮做完這些,說著上了炕,頭枕炕沿和衣躺下了,漸漸地進了夢鄉。

  等楊金環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她睜開眼一看徐亮還在蒙頭睡,冷笑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楊金環來到老房子,見彭大誠已熱好饅頭,正在切土豆絲。“喲,自己忙活上了。”楊金環見彭大誠左手食指上纏著一條紙,知道他準是切著了手,就笑著問:“不要緊吧?”“沒事兒。”彭大誠滿不在乎地說著,又開始切土豆絲。

  “快給我。”楊金環洗了洗手,接過菜刀,說:“一會兒你去叫黃春雁和陳文魁一家來吃飯。”“姐,”彭大誠在旁邊問:“昨晚怎麽樣?又吵了沒有?”“他呀--”楊金環笑笑說:“驢性霸道的玩意兒,我沒理他。”

  “姐,”彭大誠深有感觸地說:“沒和你生活在一起不知道,你這麽寬宏大量,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你不是宰相,比宰相的肚量還大!”楊金環笑笑說:“攤上了怎麽辦!”

  彭大誠不這麽認為,就說:“不是攤上攤不上的問題,我在氣姐夫的時候,你這麽擋那麽擋,才覺得姐姐是這種好,而黃春雁是另一種好,要是天下的人都像你這樣,就不會有爭吵,有矛盾,家庭都會和睦。”楊金環開始炒菜了,她說:“瞧你說的,你說,這個支部書記落到我身上後,光工作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哪有閑心還和他鬥氣,大誠,菜馬上好了,快去叫人吧。”

  彭大誠應聲去了,楊金環忙放下桌子,把炒好了的土豆絲盛上來,又炒了一個白菜片,這時彭大誠領著黃春雁和陳李氏等人進了屋,陳李氏見楊金環正屋裏屋外地忙著,就心疼地說:“他大姐呀,讓你起早貪黑地為我們忙活,我們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說啥呢,大嬸,”楊金環擦著臉上的汗水,說:“都是一家人,快別這麽說,進屋脫鞋上炕吃飯。”

  楊金環又把陳文魁拉到灶台前,指指大鍋,說:“文魁,你在宿舍住,以後我把飯菜都熱在這裏,你什麽時候餓就什麽時候吃。”陳文魁點點頭,隨著大家一起進了屋。

  陳文魁進屋瞧瞧,覺得有點別扭,就愣愣地說:“在這裏吃什麽?到咱們家呀。”“文魁,”黃春雁拉他坐在炕沿上,笑著說:“這也是咱們家,我也在這裏,快脫鞋上炕。”

  “雁子,”陳文魁聽話地坐下,並對黃春雁說:“那你也上呀?”“好!”黃春雁說著就脫鞋上了炕,陳文魁也開始脫鞋。

  廚房裏,楊金環盛一盤子菜,又拿了兩個饅頭放上,端著出了大門又回來,然後把彭大誠叫出來,說:“大誠,你端著給你姐夫送去。他這個人死要麵子,還小心眼兒,你去給他送去,跟他和解和解。”彭大誠會意地一笑,端過盤子去了新房子。

  徐亮起來好一會兒了,正在屋裏抽著悶煙,見彭大誠端著飯菜進來,就皮笑肉不笑地說:“哎呀,大誠,是你要給我端來的?”彭大誠把盤子放在徐亮身邊的炕沿上,笑著說:“不是,是我姐。”“哼,”“就得照我的來,”徐亮說著扔掉了煙頭,問:“你姐,她想通了?”

  “姐夫,”彭大誠笑笑,坐在炕沿上說:“別看我姐在外邊風風火火的挺能張羅,但她還是聽你的,這不,把陳文魁一家安排到宿舍去住了。”他說著見徐亮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又說,“不過,盡管我剛來,卻聽連隊的人都說我姐是個大好人。”

  “這麽說,”徐亮剛笑容滿麵地拿起筷子,要吃飯,一聽彭大誠這麽說,就把筷子又放下,板起臉來說:“你姐夫我就是大壞人了?”他說完覺得這話太小孩子氣了,就又說,“不管怎麽的,能照我說的辦就行!你看陳文魁不是從這裏搬出去了嗎。”然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按照昨晚隊委會討論通過的決定,午飯一過,楊金環就領著彭大誠、黃春雁,還有汪青山等人來到了白樺林邊上的一個地號。楊金環用手指著前方對眾人問:“你們看看,就先在這五百畝地塊上推廣試驗怎麽樣?”

  “沒問題,”黃春雁對這裏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她接話說:“當年,文魁就是在這裏做試驗田的。”楊金環轉過身,對汪青山說:“老汪,現在政策好了,我在連隊大會上已經宣布了,誰也不準再叫你‘二勞改’了,咱們都是八隊名副其實的職工,這件事,希望你也要賣力氣!”

  “楊書記,謝謝!”汪青山感動地說:“我沒問題,你就放心吧。”“老汪同誌,”彭大誠站起身,走近汪青山說:“日本開拓團時你曾經在這裏種過水稻,你說說意見。”

  汪青山指著眼前的地號說:“小日本子在這裏種水稻的時候,產量也不高,和現在我們種的差不多,我隻是聽他們說他們國內正采取‘葉齡診斷技術’提高產量,正要準備搞,小日本子就投降了。”“我看哪--”黃春雁把《寒地水稻葉齡技術增產示意圖》鋪在地上,說:“我們是這片土地的主人,看來還得我們呀!”楊金環、彭大誠,還有汪青山等人也都哈下腰來。

  汪青山指著圖,滿懷信心地對大家說:“國家政策好了以後,我也在琢磨這事情,直頭疼沒琢磨出來。彭老師和黃技術員研究的這套應用措施太棒了,從分蘖、拔節、抽穗,按葉齡有比例的施肥,還把管理、用水作為係統工程來實施,這還能不增產,放心吧,萬無一失。”“這麽說,”黃春雁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說:“我們可就要大幹了。”

  楊金環站直身,指指左側一塊地,問彭大誠:“我們就在這裏搞育秧大棚。”“走,看看土質去!”彭大誠說著走在前麵,其他人一起跟著走了過去。彭大誠三步兩步就走進了地裏,然後蹲下,抓起一把土在手裏撚了撚,抬頭目視前方,興奮地說:“行啊,土質好,前麵是江,引水方便,得天獨厚。”

  “是塊寶地啊!”汪青山來到彭大誠身邊,指給他看:“彭老師,當年陳文魁就看好這塊地了,他和我說將來一定要讓這塊地生產出即高產又好吃的大米來。可惜呀!他的這個願望讓杜金生給破壞了。”楊金環接話說:“那就讓它在我們手中實現吧。”

  這時,機務副隊長開著膠輪車,拉著育秧棚材料和工具來到了地頭,車還沒有停穩,李寶進就從車上跳下來,一瘸一拐地向人群走來。“你這個寶進啊!”楊金環責怪地對李寶進嚷:“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幹起工作就不顧身體了。”“大姐,沒事。”李寶進笑嘻嘻地邊走邊問楊金環:“我把材料和工具給你們拉來了,看卸哪兒?”

  “就卸這兒,”楊金環說著,示意把車開進來。等車開到跟前停下,楊金環就和大家七手八腳地,一會兒工夫就把一車的材料,還有工具卸下來。然後在彭大誠、黃春雁和汪青山的指揮下,測量的測量,立樁的立樁,很快就搭好了一棟育秧大棚。

  楊金環見大家累得汗流滿麵,就說:“大家都累了,休息休息吧。”趁大家坐下來休息的時候,黃春雁和汪青山來到彭大誠跟前。“彭老師,”汪青山問彭大誠:“如果真按你和黃技術員的方案,畝產1000斤肯定不會有問題。”彭大誠一笑問:“怎麽見得?”

  汪青山說:“我在日本開拓團當勞工的時候,那個叫騰野順郎的技術員隻是按不同期葉齡施不同的肥,而且比例也沒有像你們這樣在小區試驗裏不斷對比調整,還有又加上了管理和用水的科學施用。”黃春雁接過話說:“我研究了北大荒的資料,這裏開發水田的潛力很大,依我測算,可以發展到千萬畝以上是沒問題的,真這樣的話,北大荒就可以生產1000億斤以上水稻,相當於現在3000萬畝的總產。”

  汪青山一聽,倍受鼓舞,他做夢也不曾想過能有這麽大的發展前景,就說:“要是再在全省,不,在整個東三省推開呢,那可就是個了不起的貢獻了。”

  “好,”彭大誠說著一揮手:“走,我們就甩開膀子大幹吧!”黃春雁和汪青山跟著彭大誠來到楊金環和李寶進跟前,彭大誠指著搭好了的育秧大棚,說:“就這個標準,從明天開始,就組織人,照這個標準搭五十架大棚。要快,晚了怕是要來不急了。”“好!”楊金環說:“我剛和寶進商量完,我們這就回去組織人力和物力,隊裏沒有的,讓寶進帶車去場部領去,沒有的就去外邊買去,你們放心,我們不會誤農時的。”她說著,留下彭大誠和黃春雁兩人,然後領著其他人上了車,開車時,楊金環用一種誰也看不懂的眼神瞧了一眼黃春雁。黃春雁趕緊低下頭。

  彭大誠見車走遠了,問黃春雁:“春雁,我發現你怎麽這麽怵我姐呀?”“彭老師,”黃春雁瞧了瞧新蓋起的育秧大棚,說:“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文魁沒得病的時候,大姐對我像親妹妹似的,”她順手從兜裏掏出和楊金環在這片白樺林裏照的照片,遞給過去,“你看--”

  “喲,”彭大誠接過照片一打眼就驚訝地說:“春雁,原來我還沒怎麽注意,來到這裏一見到我姐,特別你倆站在一起,我越看越覺得你和我姐長得怎麽這麽像呀,不知道的人還可能以為你們是姐妹倆呢!”“是啊!”黃春雁要回照片又裝進衣兜:“我在連隊時,不少人都這麽說,那時候,我拿大姐就像我親姐姐一樣,現在,我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了。”她說完見彭大誠沒有說什麽,就又說:“我知道你再三和她表示過,咱們沒有戀愛關係,咱倆出出進進,她肯定會產生想法。”

  “我已經和她說明白了。”彭大誠不解地看著黃春雁。黃春雁也看著彭大誠說:“彭老師,有些事情是說不明白的。”她說著,像是發現了什麽,拽了拽彭大誠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彭大誠向白樺林的方向看。彭大誠一轉身就見陳文魁從林子裏走出來,然後朝他們走來,後麵還跟著陳榮焦和陳李氏。

  “大嬸,文魁今天怎麽樣?”黃春雁向前走了幾步,問陳李氏。陳李氏樂滋滋地說:“春雁啊,今天文魁的情緒挺好,就這麽走走,也不亂跑,你看,情緒多好了。”

  陳榮焦在一旁說:“要是這麽住一段時間,真會好的。”“嗐!”陳李氏一聽就歎息地對彭大誠說:“我們還好說,可鬧得你姐家裏不和、直打仗,怎麽辦呢?”

  “現在你們不是搬宿舍住去了嗎?”彭大誠聯想起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說:“讓我姐夫躲著點,文魁看不到他,兩個人就沒事了。你們也不要太在意了。”他說話時始終觀察著陳文魁,就見陳文魁從育秧大棚裏走出來,喊黃春雁:“喂,雁子,這是要幹什麽?”

  黃春雁趕緊走上前回答:“育秧種水稻呀!”“胡鬧,”陳文魁指著育秧大棚說:“育秧是在屋裏,在槽子裏,在盆子裏,怎麽還在地裏呢?”

  “在屋裏育的少,咱們要大發展呀。”彭大誠也幫著解釋:“這發展水稻還是你提出來的呢,全隊人能吃上大米都感謝你。”陳文魁表情木然地點點頭:“知道,知道。”

  “文魁,”黃春雁見陳文魁有問必答的,就高興地問:“那你就和我們一起種吧!”“好,”陳文魁說著停了停,又對眾人說:“那你們得聽我的,也沒有你們這麽整的呀!走,”他說著,拉著黃春雁的手邊走邊說:“回家育苗去--可不能讓徐指導員看見,他又該給禍禍了。”

  黃春雁無奈地被陳文魁拽走了,她回頭對彭大誠說:“彭老師,我先回去了。”

  彭大誠苦笑著擺擺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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