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售快樂的天使迪士尼

第三節　堪薩斯市的勤快少年

　　我的工作就是為人們尤其是孩子們帶來歡樂。我將我的很多時間花在了研究孩子的問題上。

　　——華特·迪士尼

　　1.遷居堪薩斯

　　在瑪瑟琳的後幾年，伊利亞斯一家的生活境況日趨艱難，後來竟然入不敷出。那年冬天異常寒冷，惡劣的天氣使瑪瑟琳鎮越來越多的人都得上了肺炎。真是雪上加霜，禍不單行。農場無法繼續經營下去，華特母親弗羅娜與父親伊利亞斯商議準備賣掉農場。但是，由於經濟形勢非常嚴峻，他們隻好低價將農場出售。4年的艱苦勞作竟落得一無所有。

　　他們決定等孩子們這個學期課程結束後，就變賣全部家當離開瑪瑟琳，遷往大城市堪薩斯尋找新生活。

　　堪薩斯市是聖菲貿易通道上通往西部的一個欣欣向榮的城市，也是全國重要的鐵路樞紐之一。這裏高樓密集，汽車和電車在寬闊的馬路上穿梭，飛駛的小火車不時敲著警鈴穿過大街，戲院裏徹夜燈火通明，商業非常發達。

　　對年少的華特·迪士尼來說，這是個新奇、神秘、令人激動、但又充滿未知的地方。他既害怕又喜歡，沒有了動物夥伴和小樹林，但有不時響起的汽笛聲和五彩斑斕的霓虹燈，還有費蒙特公園，這些都令他著迷。公園離他家隻有兩條街道遠，他常去玩耍。當時他覺得這個公園仿佛是一座遊樂園。

　　2.艱辛小報童

　　華特·迪士尼在堪薩斯度過了6年的報童生涯。來到堪薩斯後，父親伊利亞斯以30美分一份的價錢買下700份《時代早報》和《星報》的送報權。

　　華特和哥哥羅伊、妹妹露絲就成了父親的報童，每天早晨三點半就要起床去領取報紙，將早報送到訂報人家裏，然後去上學，放學後再送晚報。他們每天重複這樣的工作。

　　報童的工作是很辛苦的，不論是狂風還是暴雨、不論嚴寒還是酷暑都不能中斷，而且訂戶在風雪天氣又恰恰最想看到報紙。

　　在華特記憶中，自己經常跌倒在雪坑裏。在冬天，他最喜歡送最後一站的報紙，因為那是一幢裝有暖氣的大樓，他一層一層地往上送報，可以暫時享受裏麵的溫暖，甚至還可以找個角落小睡一會兒。直到晚年，華特還時常夢見送報的情形，他在夢中驚慌恐懼，因為還有幾家的報紙沒送到。

　　在堪薩斯時，最愉快的事情莫過於看市裏的馬戲團來演出。每次馬戲團來了，華特就跟在他們後麵走街串巷，常常走得離家很遠了都還不知道。

　　馬戲團走後，華特興致不減，便把妹妹和鄰居家的孩子們召集起來，自己搞一個馬戲團，把一輛大篷車改裝成遊行車。由華特當導演，其他孩子們聽他調遣，表演著他們自己的滑稽劇。誰也未曾料到，世界最著名的導演之一就是這樣誕生的。

　　華特·迪士尼第一次製作卡通動畫時僅僅9歲。那時妹妹露絲出麻疹，不能出門，華特便在家陪她玩兒，並且畫畫兒逗她樂。有一次，他快速翻動自己畫的一套連續性的圖畫時，發現畫中的人物仿佛在動。他們都覺得很好玩，所以經常繪製這樣連續性的圖畫來。事實上這就是最早的動畫，被華特在遊戲時發現了。

　　3.想象力超群的小學生

　　在學校，華特·迪士尼並不是個好學生。華特在本頓學校念了8年，但成績一般，經常被評價為“不出色，一般般”，老師經常對華特父親抱怨：“這孩子上課注意力根本不集中，恐怕要跟不上課程進度。”

　　華特從不認真做作業，倒是對馬克·吐溫的小說極感興趣，他讀完了馬克·吐溫的全部著作。馬克·吐溫的童年生活與華特在瑪瑟琳的那段生活有些相似。他還喜歡一些冒險故事和狄更斯的小說。

　　少年的華特·迪士尼最喜歡的還是畫畫，但他在這方麵的表現也與老師的要求背道而馳。有一次老師布置圖畫作業，要大家畫一盆花。結果，華特跟所有的學生都畫得不一樣。在他的作品中，他將花畫成臉，葉子畫成手，既不是花，也不是人，而是二者綜合交織在一起的一種東西。因為在他眼裏動物和植物都是有生命意識和感覺的小精靈。

　　少年時期的華特，在想象力和創作方麵就表現出與其他同學完全不同的天賦。雖然他常常因此被老師批評，但是這些小打擊並沒有讓華特對畫畫兒失去興趣，反而越來越喜歡，他的畫作也越來越有創意。

　　漸漸地，華特喜歡上了漫畫。最先是模仿雜誌上的漫畫，後來技藝慢慢嫻熟起來，他開始自己畫，見什麽畫什麽。有一次，他去理發店理發，順便在等候時畫了一張畫，畫出了理發的顧客的各種趣態。店老板很欣賞，並將它掛了起來。後來，老板讓華特每星期為他畫一張，這樣他就可以免費理發了，華特欣然答應。

　　父親發現華特的這一才能，便把他送到堪薩斯市藝術學院舉辦的周六兒童美術班，而這是他早期接受的唯一正規培訓。

　　4.熱衷於表演的小明星

　　在學校，華特是同學們公認的雜耍和滑稽表演的明星。他看完馬戲和無聲電影回來，就專心模仿裏麵各種角色的搞笑動作，並在學校裏表演。華特的保留節目是《照相館裏的歡樂》。

　　在演出中，他演一個滑稽的攝影師，讓同學們站在照相機前擺好姿勢，準備好表情。等到他一按快門時，照相機裏突然噴出一股水來，噴得大家滿臉都是。這時攝影師又從相機中取出照片一看，原來是華特自己畫的一張怪模怪樣的卡通畫作，於是，同學們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誰也想不到，就是這位富於喜劇天才的同學，十幾年後將逗得全世界的人哈哈大笑。

　　在華特上五年級時，在林肯紀念日這天，華特更是使盡渾身解數，大大地過了一把表演癮，這次他扮演的是美國曆史上最偉大的總統之一——林肯，他穿戴上父親的大禮帽和燕尾服，在自己的下頜上貼上皺紋紙做的胡子，麵頰上再用油泥弄出一個痦子，便扮成了林肯的樣子。這一次，他甚至得到了校長的欣賞，並且派他到全校各班去模仿表演林肯在葛底斯堡的著名演說，全校一片轟動。

　　迪士尼一家和華特·裴弗及其家人關係十分要好。他們也很喜歡華特，經常與他分享家庭的溫馨與快樂。兩個小夥伴常常從電影和滑稽劇中尋找樂趣，並創作自己的滑稽短劇，取名為“兩個華特”，在裴弗家、學校和當地業餘舞台上表演。有一次，華特又穿上父親的衣服、褲子，戴上大禮帽，反穿一雙大破皮鞋，成功地扮演了卓別林並且獲得了第四名的成績和25美分的獎金。

　　5.“新聞販子”迪士尼

　　華特15歲時，父親伊利亞斯出售了在堪薩斯的送報權，全家遷回芝加哥，投資辦了一家果凍廠。隻有華特和哥哥羅伊留在了堪薩斯。他們在當地火車上賣報紙、糖果、水果、飲料和香煙。若幹年後，他把自己的工作描述成“新聞販子”。

　　華特曾回憶道：“穿上整潔的藍色哢嘰製服，戴著尖頂帽，紐扣金光閃閃，衣領上的徽章閃閃發亮，我感到非常自豪。當火車駛進一個又一個站點時，我站在列車的踏板上，靠近列車長，站台上的年輕人投來羨慕的目光，這讓我感到非常高興。”

　　這段經曆讓華特感覺非常自信。火車是當時最先進的交通工具，華特常常夢想自己坐著火車環遊世界。之後他創作的卡通動畫《糊塗交響曲》《小飛象》和《米奇與魔豆》都是以一列長長的、富有童趣和人性化的火車，貫穿整個故事。小飛象和其他動物乘著列車到世界各地表演雜技，而魔豆卻夢想著自己從列車的鐵窗中逃離，重回大森林獲得真正的自由。他們在列車上演繹著不同的人生經曆。

　　短暫的“新聞販子”工作，讓華特看到了世間百態，也獲得了豐富的人生體驗和創作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