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售快樂的天使迪士尼

第四節　編織夢想的高中時代

　　隻要有夢想，你就可以實現。

　　——華特·迪士尼

　　1.集中修煉繪畫技能

　　1917年秋季，華特·迪士尼在芝加哥麥金利中學開始了他的高中生活，他一進校就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藝術天分，成為校刊《金聲》的漫畫家，他最初一批漫畫作品就刊載在《金聲》上。華特的漫畫活潑而幽默，並反映了他想要參軍的焦急心情。

　　此時第一次世界大戰還沒有結束，哥哥羅伊已參加了海軍，當他穿著漂亮的水兵服回家時，華特羨慕極了。雖然他的個頭與哥哥一樣高，但是他還不到參軍的年齡，所以他隻能在漫畫中表露自己對軍人的傾慕。

　　有一幅漫畫描述兩個逃服兵役的人譏笑一個傷兵說：“喂，受傷了？真不幸！”旁邊的兩位警察說：“那位士兵離開之後，我們要把那兩個遊手好閑的家夥抓起來！”

　　在麥金利中學，華特擔任校刊《金聲》的漫畫繪製和攝影工作，每周去芝加哥藝術學院學習解剖學、寫作技巧以及漫畫。華特的漫畫技術提高得很快。他還拜了很有名望的漫畫家為師，如《芝加哥論壇報》的漫畫家歐爾和《前鋒報》漫畫家戈西等，他到報社去觀摩這些漫畫家如何工作，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苦苦地畫。在自己覺得滿意之前，他從不把作品拿給別人看。

　　此時，華特·迪士尼開始留意生活中有趣的事，並開始收集笑話，有空還去雜耍戲院一呆就是幾個鍾頭，把滑稽藝人說的笑話記錄下來，作為漫畫素材。

　　他也從報上收集笑話，並加以修改整理。有一次，他試著把自己覺得最有趣的笑話念給父親伊利亞斯聽。父親聽後，臉上一直沒一絲笑容。但過了幾天，他卻一臉嚴肅地對華特說：“華特，我仔細想了想，我覺得你講的笑話很有趣，非常有趣。”他從來弄不懂兒子為什麽那麽喜歡娛樂界，也從不讚成他去當一名漫畫家。

　　2.迪士尼的暑期社會實踐

　　1918年春天，迪士尼讀完高中一年級。他用鉛筆在自己臉上畫了幾條皺紋，又穿上父親的西裝，戴上衣帽，去郵局聯係暑期工作。他虛報年齡，稱自己已18歲，結果入選，他每天要工作12到14小時，任務是分送信件。迪士尼每天免費搭乘電車和高架鐵路在全市奔波，分送“限時專遞”的信件。後來，他被準許自己開一輛有4個前進擋和4個倒擋的卡車，在市區內送信。

　　這時他碰到一匹極富靈性的馬，這匹馬使他這個自小熟悉動物的孩子也不禁大為驚歎。有一次，他去郵馬棚裏牽出一匹馬，套上韁繩，掛上郵車去市中心各旅館前的郵筒取信。領班對他說：“隻要你跟著這匹馬，你就迷不了路，它會帶你去每一個郵筒，你甚至可以不動韁繩一下。”

　　果然，這匹馬拉著郵車和迪士尼走上大街，遇見汽車，它知道自行避讓。過吊橋時，正好碰上橋吊起來讓河上的大船通過，馬也自行停下來等橋放下來再過橋。有了這匹馬，第一次幹這種活計的華特根本不需要路線圖，馬自覺地在每一個郵筒前停下來，等華特下車取信並放回車箱關門之後，才開始繼續前行，關門聲就是馬前進的信號，但在市中心高架鐵路圓環的一家旅館前，華特卻虛驚了一場。

　　他下車去旅館大廳取信，出來一看，馬和馬車都不見了。馬車上裝了滿滿一車信，如果丟了，後果不堪設想。他驚慌失措垂頭喪氣一陣亂找，猛抬頭，發現馬車正停在另一條街上。原來這匹馬習慣於在趕車人下車後就繞到另一條街的郵筒前去，等趕車人取信之後直接穿街去找它，這樣可節省一些時間。在以後的歲月裏，華特對這匹識途的“靈馬”津津樂道，難以忘懷。

　　這年夏天可以說是華特·迪士尼一生中最愜意的日子了，他成天乘著郵車到處轉悠，不用像以前那麽辛苦地送報。到晚上，他還可以用自己掙得的工資請自己在麥金利中學的女同學看電影和雜耍表演。

　　這時他有了自己的女友。女友讓他用掙來的錢買條獨木船，他考慮再三，結果買了一台攝影機。在一條巷子中，他支起攝影機，拍下了自己模仿卓別林的鏡頭。同時為了討好女友，他又與另一個男孩合夥買了一條便宜的獨木船。由於便宜，這條獨木船又小又不易操縱，結果，當他和女友第一次乘船時，兩人都一下子翻進了水中。

　　華特的獨立性和判斷力就是在這些實踐中逐漸培養和形成的。他總是一刻都不讓自己閑下來。他把所有的時間都分配得有條有理，且兼顧自己的理想和愛好。他既不拖遝也不等待，認為對的事，認為應該做的事就動手去做，哪怕失敗也一定會去反複嚐試，直到滿意為止。

　　對於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來說，在實踐中培養起來的這些性格至關重要。迪士尼對事物有自己的獨到見解，並能始終如一地認真執行，堅持到底，這才是他為日後的成功奠定的堅實的基礎。

　　3.虛報年齡參加一戰

　　1918年夏天，盟軍在第二次馬恩河戰役中成功地阻止了德軍的攻勢，法國福煦元帥下令盟軍全麵反攻。這時，華特·迪士尼再也忍不住了，他感到戰爭就要結束，而自己還在後方閑混，便急著要去當兵。他對不以為然的父母說：“我不想讓我的子孫質問我：‘你為什麽沒有去參加戰鬥？你是不是怕打仗？你是個孬種吧？’”三哥羅伊早已參軍，並正被派往執行美國與法國之間的航行任務。二哥雷蒙德則參加了陸軍。相比之下，華特更想去體驗一下戰爭的刺激。

　　在同學羅素的夥同下，華特·迪士尼虛報年齡進入了屬於美國紅十字會的救護車部隊。他被派往康涅狄格州桑德灘，乘船前去法國。1918年11月8日，戰爭結束，盟軍獲勝，全國一片歡騰，但滯留在桑德灘的紅十字會救護車部隊卻感到很矛盾：戰爭結束了，他們誌願為戰爭服務的理由也不再存在了。他們自稱為失業部隊，所有的隊員都很想家。

　　華特尤其沮喪，他一心想奔赴歐洲戰場，但剛剛接近，戰爭就結束了。他開始懷念母親做的可口飯菜和女友。女友臨行前答應他，等他回家後就嫁給他。

　　一天淩晨，大家被軍官叫醒，營房裏燈光大亮。“都起來！都起來！有50個人要立即到法國去！”華特心情灰暗地說：“不會選上我的！”說完又蒙頭大睡。軍官開始念名字，第50名剛好是“華特·迪士尼”。一小時後，他們乘火車前往港口，當晚即乘一艘老舊而且鏽跡斑斑的運牛船“法賓”號，起航開往法國。

　　第一次乘船橫渡大西洋，華特興奮極了。這次航程充滿危險，雖然戰爭已結束，他們不會遭到德國潛艇的襲擊，但是這艘船所經過的水域都是曾布過水雷的。船快到法國時，美國海軍的好幾艘掃雷艇開到“法賓”號兩邊護航，帶領他們緩緩地通過了英吉利海峽。

　　到達法國後，華特·迪士尼和同伴們這群美國中西部的年輕人，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乘火車去巴黎時，華特注意到法國火車頭比美國火車頭要小得多。他第一次看到法蘭西鄉間景色：一個個秀麗的小農莊被高高的灌木叢和白楊林分隔開來。繁華的巴黎此時仍是一派戰時景象。街上到處都是穿製服的各國軍人，有些地方還堆著泥袋築成的防禦工事，時常有炮車隆隆地開過大街。美國的救護車總部設在聖西爾軍校。華特他們報到後便住在一座陰濕寒冷的莊園裏，晚上用報紙包裹自己取暖，吃的東西隻有豬肉和豆子。日子單調乏味，華特在這裏度過了自己的17歲生日。

　　不久，華特·迪士尼從聖西爾調到巴黎的第五後方醫院開載重量為5噸的大卡車和由救護車改裝的小車。後來又被派去為軍官們開車，他很快就熟悉了巴黎的大街小巷，開車送軍官們去司令部、醫院、使館。

　　4.戰區畫家迪士尼

　　華特·迪士尼後來被派往南希附近的福利社工作，工作很清閑，他又拿起畫筆畫起漫畫來。他把作品寄給美國的幽默雜誌《生活》和《鑒賞家》，但都被委婉地退稿了，這些漫畫都是有關他在法國看到的軍人和戰俘的。他還給士兵們畫漫畫，把美女畫在救護車的帆布棚上，這讓他很受歡迎。

　　一位佐治亞州的商人請迪士尼合夥做一筆生意。這位商人了解到美國士兵都喜歡從法國帶點戰利品回國去以便炫耀，特別是那些並沒有在前線實際參戰的士兵們。為了滿足他們這種願望，他收集了一些德國兵的鋼盔，打算在火車上販賣。他請華特用快幹的油漆在鋼盔上畫上一個狙擊手，每畫一個華特可以得到5法郎。這位商人再在鋼盔上抹上泥，用槍打個彈孔，在彈孔邊緣上弄些頭發，賣給回國的美國兵，後來賺了一大筆錢。華特把一個月的52美元工資和賺來的錢寄給了國內的母親，讓母親給妹妹買隻手表。

　　5.紅十字會的生活趣事

　　多年以後，華特·迪士尼仍沒忘記在紅十字會的這段工作。1912年，華特給法國紅十字會艾麗絲女士寫信回憶道：

　　“我先向你們介紹一下我是誰及我的工作。我當時是福利社的駕駛員，而你是福利社的主管。我整日呆在福利社幹些跑腿的工作，我要接女孩子們到福利社，再送她們回宿舍，又要送她們去鄉下買雞蛋，再到陸軍果菜倉儲店去買些東西，偶爾還要送她們去野餐。我就住在與福利社相連的一間小屋裏。

　　也許你還記得潘興將軍送他的兒子華倫來福利社的情形吧。當時，大家一起擠進我開的那部小車到了聖女貞德的出生地，並在那享受了一頓美味的野餐。那炸雞的味道真令人難忘！

　　我還清楚地記得第二騎兵連的一些弟兄，還有負責清洗浴室的一班德國戰俘，其中有一名戰俘給我的印象很深，他的名字叫魯伯特，我記得他常常會想辦法騙我，好讓我給他們買東西。

　　有一天，魯伯特手裏拿著一隻空酒瓶來找我，並給了我一些錢，說是艾麗絲小姐讓我去為她買酒。我對此感到奇怪，艾麗絲小姐怎麽會讓我替她買酒呢，雖然如此，我還是按照他說的把酒買回來了。回來時，魯伯特還站在那，並且他堅持要親自將酒送給你，我便沒有再進一步推敲。大約半個小時後，我在浴室裏發現了那些德國戰俘正在痛快地喝著酒，而那正是我給你買的那瓶酒！魯伯特和那些德國戰俘耍了我不止一次，那次隻是其中之一……”

　　紅十字會的工作繁雜瑣碎，但是華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厭煩。相反他總是很耐心細致地完成每一個微不足道的任務。與德國戰俘的周旋讓華特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他的思維也開始嚴謹起來。

　　6.準備回國

　　福利社解散後，華特·迪士尼申請調回巴黎。此時的巴黎看不到一絲戰時景觀，又恢複了戰前的浪漫情調。美國軍隊已一批一批撤回美國，華特高興地碰到了當初約他一同加入紅十字會的同學羅素。

　　他們在一起喝著咖啡和啤酒，擬訂了回國後的一個冒險計劃：造一隻木筏，從密西西比河的上遊漂向大海。他們還買了兩隻幼狼犬。羅素先回國，華特給了他75美元，讓他把狼犬帶了回去。

　　臨行前，兩人到照相館照了幾張照片，寄給朋友和親人。華特戴著戰地便帽，穿著哢嘰製服、馬褲，還戴著銅盔，表情愉快而驕傲。他想通過這些照片告訴親人：他已經在法國長大成人了。此時在巴黎的華特·迪士尼，對回國後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第三章　迪士尼的誌氣——華特·迪士尼創業史

　　華特·迪士尼曾經說：“給自己一個夢想，想象的目的不是把你困於現實，而是要把你帶到懸崖邊，然後把你踢下去，這樣你才能展開想象之翼，然後緩緩降落。”華特在懸崖邊展開了雙翼帶著夢想勇敢地翱翔，而對於世界上數以億計的人來說，華特·迪士尼卻是那個在懸崖邊踢了我們一腳，然後幫助我們展開想象之翼的人。

　　1919年10月，華特·迪士尼帶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回到芝加哥。下車後，看著眼前這片曾經熟悉的熱土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他豪情滿懷，認為自己再也不是來自堪薩斯的小老百姓，而是見過大世麵的男子漢了。他準備在這片土地上努力拚搏，書寫自己的傳奇人生，而那時的華特·迪士尼僅僅17歲。

　　華特回來後第一件想要做的事就是完成出國前的心願：與女友結婚。但是華特發現女友在3個月前已同別人結婚了。這一消息讓他對結婚成家失去了興趣。於是華特去找好友羅素，實現他們回國前的冒險計劃：造一隻木筏，從密西西比河的上遊漂向大海。可是，此時的羅素已經找到了工作和女朋友，沒有興致和華特去密西西比河漂流了。

　　一時間，華特·迪士尼陷入極度的沮喪之中，計劃都已成泡影，他對同伴和女友失去了信心。他滿懷的激情還沒來得及加溫，就遭遇了一盆涼水。此時美國有成千上萬從戰場上歸來的人找不到工作，華特也是其中一員。父親建議他去果凍廠工作，周薪25美元，華特拒絕了。他堅持要做一名畫家，但怎樣靠畫畫兒來養活自己，他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