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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晉父母之死

  ◎ 陸壽鈞

  中國電影誕生一百年了!

  在電影界工作了四十餘年、創作和編輯過許多電影文學劇本、與許多電影演員、導演有很深交往的陸壽鈞先生,以一本沉甸甸的小冊子——《影像人生》(上海三聯書店出版)奉獻給這一紀念日。

  這本書雖不厚,但作者很看重這本書。他說:“筆下每一個字都是心頭意願的流露,我有一種使命感!”書中記敘了一批風華正茂的電影工作者的最後歲月,印證了一段驚心動魄的曆史。以下是從該書中“謝晉的父母之死與謝晉的電影”這一章中摘錄的一個片斷——

  我還沒有聽說過,哪一個電影人因拍電影而株連到父母並導致父母自殺的?中國沒有,全世界也不會有!可是,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產生了史無前例的悲劇。謝晉拍電影,惹上了禍,發生了他父母死於非命的悲劇。也由於這場悲劇的產生,使謝晉以後的電影才更有生命力。

  “文革”過去三十年了,謝晉從不談自己和家庭在“文革”中所受的苦,從不談他父母之死。

  與謝晉一起創作《舞台姐妹》的著名劇作家王林穀先生生前曾告訴我不少有關謝晉的情況。他說,謝晉的母親是大戶人家出身,嫁到謝家來時,傳說運送陪嫁物品的隊伍有一裏長。她生有謝晉兄弟姐妹四人。而謝晉也有四個孩子,大的是個女兒,“文革”前作為知青到新疆去支邊。老二是個男孩,聰明能幹,老三、老四也都是男的,卻是低能兒。“文革”一開始,謝晉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兩個孩子。有一天,謝晉約了王林穀悄悄躲到近郊七寶古鎮去喝酒、吃羊肉,他們吃不透“文革”將會向什麽方向發展,而謝晉談得最多的也是這兩個孩子怎麽辦。當謝晉知道自己將被隔離審查的最後那個星期天,他帶著兩個弱智兒子到公園玩了一整天。他年輕時喜歡踢足球,他帶了一隻足球,讓兩個孩子在草地上踢著玩。兩個孩子顯現出了難得的快樂,而謝晉則坐在一邊默然流淚。以前他忙於自己的事業,很少帶他們出來玩。而現在他又被自己的事業所累,每天挨批鬥,並將被隔離審查,以後這兩個殘疾孩子又將怎麽辦?

  謝晉的夫人徐大雯一直在上影當教師、做圖書資料工作,她從不拋頭露麵,從不插手謝晉的工作,基本上不接受記者的采訪。

  由於謝晉不願談及“文革”中自己和自己家庭的遭遇,我突然想起,找徐老師去,碰碰運氣。我直截了當地對她說:“讓我到謝晉創建的巨星影業公司工作時,總經理向我交待了任務,要我除分管劇本外,還要對謝晉作一些研究和宣傳。今天,想請你談談謝晉。”她沒有拒絕。

  講起“文革”中的遭遇,徐老師欲哭無淚。

  謝晉在“文革”前毛澤東《有關文學藝術的兩個批示》下達後,就因《舞台姐妹》的問題而遭到了批判。瞬時間,他就像“瘟神”一樣,人們都開始疏遠他,連昔日跟他拍戲受他培養的“學生”也反目成仇。謝晉要比別人更早地感受到一場暴風雨的來臨。他自認,逃過了“反右”這一關,卻逃不過現在這一關了。

  “文革”一開始,謝晉就被關入了“牛棚”。從被批判到被鬥爭,而且常常還是“武鬥”,他不知遭過多少回打,因身體壯實,還能忍受。他唯一欣慰的是晚上還可以回家。而徐老師則相反,晚上讓她去電影局看門房值班,白天在家休息。夫妻倆雖不照麵,老人與孩子總算還有人可以照顧。

  但有些事還是難以照顧到的。

  有一次,謝晉在廠裏被批鬥完了回家,見一群孩子圍在垃圾箱前打鬧,他走近一看,隻見自己的兩個傻兒子被孩子們塞進了垃圾箱,他忙把他們拉出來。他們滿頭滿臉都是垃圾,連嘴巴裏也被塞滿了垃圾。兒子智能低,搞不清怎麽一回事,見到父親忙著朝他傻笑。謝晉知道,是他連累了他們,也被當做小牛鬼蛇神“掃進了曆史的垃圾箱”。此時、此地、此境、此情下,謝晉這個硬漢子也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隨著運動的越來越“深入”,形勢對謝晉一家來說變得更為惡劣了。謝晉從半隔離升級到全隔離,他完全失去了自由,再也不能回家了。這樣,家庭的全部重擔和全部苦難完全落在了徐老師的身上了。她一天到晚都處在一種心驚肉跳的精神狀態之中。

  謝晉的母親以前一直是家庭婦女,不明了社會上的事,加上早先因受過精神刺激,忍受力更差,常常精神恍惚地自說自話:“那怎麽辦?那怎麽辦?”徐老師總是這樣安慰她:“婆婆,別怕,我們都沒做過壞事。問心無愧。一切都會過去的!”

  但那時卻很難過去……

  謝晉的父親是一所中學裏的會計,本無什麽辮子可抓,卻因他是謝晉的父親,學生們也天天鬥他,還打他。學校裏鬥過後還要到家裏來鬥,當著謝晉母親的麵打他。老人默默地忍受著,謝晉母親卻急了,待徐老師回來後,婆婆告訴他:“紅衛兵打你公公,叫他跪下,左麵一記耳光,右麵一記耳光,他塊頭大,吃不消,怎麽辦?”

  怎麽辦?能叫徐大雯怎麽辦?她隻好再拿出那句話去安慰婆婆:“別怕,我們都沒做過壞事。問心無愧。一切都會過去的!”

  謝晉的父親實在過不下去了,他暗暗決定一死了事。他之所以一直等著,並不是放心不下兒子謝晉。當初謝晉要去讀劇專從藝,他是堅決反對的。謝晉是瞞著他跑出家門的。他反對謝晉從藝倒不是能預料到會有今天,而認為從藝沒出息。讓他始料不及的是,謝晉從藝有了出息,有了成就,卻反而落到如此下場。他老了,已無能為力了,卻還要受兒子的株連。他臨死前是不是還在埋怨兒子當初沒聽他的話?無人能知。但他最喜歡的也是唯一能為他傳宗接代的大孫子現在正在外麵“串連”,他一定要等大孫子回來見上一麵再死。讓大孫子為他送終也可能是他唯一的欣慰,也是生前唯一的一個願望了。

  一天夜裏,在讀中學的謝晉的大兒子終於從外地回來了。他沒有資格當紅衛兵,也沒有資格外出串連,他是混著出去的。他放心不下在新疆支邊的姐姐,他是去看姐姐的。看過姐姐他放心了,就回來了。這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

  祖父見了他後顯出從未有過的高興,用雙手從頭到腳地撫摸了他一遍。這可是他們謝家的命根子啊!謝晉的父親生有兩女兩子,謝晉的一個弟弟“文革”前得病死了。謝晉被關起來了,生死未卜。謝晉的三個兒子中又隻有這一個能延續謝家的血脈。老人的全部寄托都在他的身上。這種老觀念,你再“破四舊”,你再“大批判”,也是破不了、批不走的。他見大孫子安全回家了,心裏的石頭就落了地,世上的牽掛沒有了。他該走了,該脫離苦海了。

  這天夜裏,他在給老伴吃了兩片安眠藥後,自己便吞下了一瓶安眠藥坐在椅子上“長眠”起來。他不願跪著生,但求坐著死!他沒留下一個字、一句話。這是位有學問、經曆又豐富的老人,他明白,如果留下真實的遺言,將不利於子孫。而留下些可以減少子孫麻煩的違心話,又有辱自己。還是什麽都不留下的好。一個凡人,死了就死了。

  徐老師是這樣向我敘說當時的情景的:“那天晚上,我照例在電影局值班,忽然大兒子打電話給我,說爺爺坐在椅子上不動了,真怕人!我叫他不要怕。不要驚動祖母。快去通知裏弄幹部。我馬上請假回來!”

  不要驚動謝晉母親,因為她與老伴同住一室,怕她受不住這個刺激和打擊。快去通知裏弄幹部,因為他們一家是專政對象,發生一切重大問題都必須向裏弄幹部匯報,不然會節外生枝的。

  而此時,徐老師首先得哀求著去請假,好不容易獲準,急急趕回家裏後,忙給婆婆再吞下兩片安眠藥,讓她快快入睡、睡熟。然後,設法把早已斷了氣的公公安放在床上。她對我說:“是我與大兒子硬把他抬上床去的。這麽大的塊頭,好沉,死了的人更沉。我們不知哪來的力氣。”

  處理完了這些事後,她又忙給上影廠工宣隊打電話,報告了家中所發生的事,懇求能讓謝晉回來處理後事。工宣隊的頭頭們經過討論後給了她如下的回答:可以考慮放謝晉回來,但如果出了什麽事的話,必須得由徐大雯負責!這時的徐老師,隻要謝晉能回來,她什麽都會答應下來的。

  謝晉接到這個噩耗時,他的反應如何,因他始終沒有說過,所以,誰也不清楚。但大致的反應還是可想而知的。他急匆匆趕回家裏,已是後半夜了。他到家後的反應,徐老師記得很清楚:他垂頭站在父親的遺體前,一句話也沒有,一滴淚也沒流,就這樣默哀了很久很久……

  躺倒著的已經結束了讓人宰割的人生,站著的人卻還要繼續讓人宰割自己的人生;躺倒的或許是為了讓站著的少受些累,站著的卻已變得一切都麻木起來……

  這件事,給謝晉的大兒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那是真正不可磨滅的!他後悔自己回來了,如果他仍在外麵流蕩的話,祖父可能因一直沒有了卻心願會苦苦地等待著、等待著。苦難與不幸有時會熬得過去的!可他也想念祖父啊,渴望回到老人家身邊。於是,一樁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可他的兩個低能弟弟對這件事全無印象,他們還是睡他們的覺,吃他們的飯,生活在自己傻乎乎的世界中。人有時傻一點也好。

  在謝晉父親死後的次年,謝晉的母親也從自家住的樓上跳下自盡了。這位一向安分守己的老婦人,也對人生感到了絕望,或者說不願再讓兒子受累。

  徐老師是這樣為我敘說這件事的:“我婆婆自殺時,我在永福路五十二號門房間看門。裏弄幹部打電話通知我後,我又馬上報告了上影廠的工宣隊,希望能讓謝晉再回一次家。這個請求勉強得到了同意。當我與謝晉回家時,婆婆的屍體還躺在樓下的泥地上。人們都圍著看,什麽表情也沒有。一位好心的鄰居用一床棉毯把她蓋著。謝晉一聲不響地跪下,用雙手輕輕托起母親的遺體,一步步走上了五樓的家裏,又輕輕把她放在床上。一切悄然無聲,怕驚醒了母親似的……然後,又低頭站在母親的床前,默哀了很久很久……”

  徐老師說:“謝晉那時一點表情也沒有,一滴淚也沒有。人到最傷心時是絕對不會掉淚的,連表情都凝固了……

  他父親火化時,隻有我們夫妻倆和大兒子去送行。還有一個親戚,他說他屬於‘無產階級’,不怕連累,幫我們張羅了簡單的喪事……我們的大女兒在新疆,回不來;老三、老四兩個兒子傻,怕嚇了他們,其他所有的親戚都有各種難言的理由,而沒能來……這是世界上最冷清的喪事了。對這些事情,老謝在“文革”後從未談起,他也關照我,別再提了。他說:“文革”中死的人多了,劉少奇主席也被害死了,彭老總、陳老總、賀老總不也照樣被害死了,何況我們老百姓。曆史就是這樣的殘酷無情,攤上誰誰倒黴!我覺得老謝說得對,所以我們都不談這些往事,今天可是例外!”

  謝晉真的把父母之死都忘記了嗎?不!

  從某種層麵上講,他對過去的往事記得比誰都清楚,永遠記在心裏。與人不同的是,他把自己的難忘感受都融到了他的作品之中。我認為,謝晉一生中最深刻的作品是他“文革”後所拍攝的《天雲山傳奇》、《牧馬人》和《芙蓉鎮》,他把政治運動對人的靈與肉的摧殘與扭曲刻畫得入木三分,他衷心地希望這樣的曆史不再重複!

  如果沒有這段經曆的話,謝晉很難拍出這樣深刻的作品。

  我曾問過謝晉一個問題:“為什麽“文革”前不少與你齊名的同輩導演,“文革”後拍的片子相比之下,總少了點光彩?”

  他這樣回答我:“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也不比我少才華。我認為,可能他們在‘文革’中吃的苦沒有我多,所以在‘文革’後我們看問題就不完全一樣,有些題材他們不敢搞、不願搞,也曾勸我別搞。我想,總要對得起受苦受難的人民,盡量說點真話。隻有真話,實事求是的真話,才會從平淡中閃光彩。” ■

  梁漱溟與馮友蘭的最後晤麵

  梁漱溟和馮友蘭是我國現代非常有影響的兩位學者。對於他倆的最後晤麵,坊間有種種傳說。《三聯生活周刊》刊登的由梁漱溟兒子梁培寬口述寫成的文章《逝去的儒者》,提到了這次見麵,現摘錄如下——

  一九六六年八月的一天,一群紅衛兵跑到父親家裏抄家。一聲令下,把梁家祖輩留下的書籍和字畫,以及父親自己保存的一些名家,如蔡元培、梁啟超的手劄,統統堆到院裏付之一炬。抄家的一個月後,在沒有一本參考書的情況下,憑著記憶,父親動手寫作《儒佛異同論》,全文四萬字完成後,又接著改寫《東方學術概觀》。一些書稿被抄走後,他曾給毛澤東寫信,要求發還。信中說:不發還此書稿,即不可能讀寫,無異於宣告我的死刑。信發出去後如石沉大海。過了很久,終於收回若幹被抄走的日記手稿。

  一九七三年十月開始的“批林批孔”運動又將父親卷入了一場巨大的政治漩渦。父親與絕大多數中國老百姓一樣,並不清楚這場運動的政治背景。在政協學習會上,人人要“表態”,唯有父親一直沉默不語。可是“不表態”就是一種“表態”,沉默是不允許的。會議主持人三番五次“動員”,要他亮明自己的觀點。因為隻要他一張口,批判的靶子就有了。因要求保留意見不被允許,從一九七四年一月開始,父親動手寫文章闡述自己對孔子的看法。他本並不打算對外公開這篇文章,“以免有礙當時的政治運動”。無奈形勢逼人,不由他完全做主。

  一九七四年二月,父親用了兩個半天約八小時,在政協直屬組做了《今天我們應當如何評價孔子》的長篇發言。在那“批孔”的狂潮下,他仍然捍衛孔子,替儒家思想辯護,無疑是件觸犯眾怒之事。父親公開講過“我的態度是不批孔,隻批林”,這引起了對他的大會小會不斷的批判。一九七四年九月二十三日,曆時半年多的批判告一段落,主持人問他有何感想,父親回答:“三軍可以奪帥也,匹夫不可奪誌。”主持人勒令他做解釋。父親說:“‘匹夫’就是獨人一個,無權無勢。他的最後一著隻是堅信他自己的‘誌’。什麽都可以奪掉他的,但這個‘誌’沒法奪掉,就是把他這個人消滅掉,也無法奪掉!”我知道,在父親內心深處,一直以“不容自昧”作為自己自律的底線。所以即便麵臨當時的政治高壓,他依然具有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麵對一切可能發生的種種結果。

  一九七三年,馮友蘭先生發表“批孔”文章,父親看到後,以為不值一讀,對馮先生的“轉變”極不以為然。父親與馮友蘭先生的關係,始於北大。一九一七年父親為在北大哲學係讀三年級的馮友蘭講過《印度哲學》,也可以說是老朋友了。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四日,北大為馮友蘭先生舉辦九十壽辰慶祝會。馮先生的女兒宗璞代表馮先生電話邀請父親參加其家宴,被父親拒絕。事後,父親給馮友蘭寫信,說明拒不參加是“因足下曾諂媚江青”。又經過一番周折,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宗璞陪馮友蘭先生來父親住處與其會麵,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晤麵。雙方均未再提批林批孔的事,也更未涉及有關“諂媚江青”之事。隻是宗璞以晚輩身份半解釋半慨歎,說了一些,“我們習慣於責備某個人,為什麽不研究一下中國知識分子所處的地位,尤其是解放後的地位”,“中國知識分子既無獨立的地位,更無獨立的人格,真是最深刻的悲哀!”

  與馮先生最後一次晤麵的情形大體如此。可令人遺憾的是,《梁漱溟問答錄》一書將此事誤說為一九七四年,並稱當時馮先生“悄悄地”去向父親去訴苦等等。這樣一來,事情的真實麵貌便變了樣。結果是馮先生家屬不滿,並招了許多議論“最後晤麵”的文章,浪費人們的筆墨與時間。■

  錢鍾書改詩

  二○○七年二月《天津老年時報》登載了一篇魏邦良題為《胡喬木的另一麵》的文章。在提到胡禮賢下士及其與錢鍾書的關係時,講了這樣一件事:胡喬木很賞識也很倚重錢鍾書,曾三顧茅廬請錢鍾書擔任社科院副院長。一九八二年夏天,胡喬木請錢鍾書為他改詩,錢鍾書真改了,而且改了很多,這樣一來,胡就很不高興了,他把改過的詩作給李慎之看,說:“我做舊詩總是沒有把握,因此要請鍾書給我看一看,改一改,不料他給我改了這麽多,你看怎麽辦好?”後經李慎之斡旋,錢鍾書意識到自己改“錯”了,就給喬公去了封信,說:“我恍然大悟,僭改的好多不合適,現在讀您來信,更明白了。我隻能充個‘文士’,目光限於雕章琢句;您是‘誌士仁人’而兼思想家。我上次的改動就是違反了蒲伯的箴言……”文章作者在講過這件事情之後議論說:“看來,胡喬木的禮賢下士是有限度的,有前提的,這個前提就是不影響不損害他‘誌士仁人’而兼思想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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