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集

第三十一章 附錄：寶寶和爽爽

　　文/張素恩

　　爽爽是我的外孫，今年7歲多了，已經是小學二年級的學生。雖然他長得虎頭虎腦，但膽子卻不大，自己從不敢下樓去玩，也不敢自己去買東西。桌上給他擺滿了吃的喝的，他想吃時也會問我：“姥姥，我吃點××行嗎？”

　　由於爽爽是第一個隔輩人，沒有同齡的孩子跟他玩，所以他經常將一堆玩具分成幾個方隊，這是八路軍，這是“小日本”，這是“國民黨的軍隊”，玩打仗的遊戲，並且玩得有聲有色。每天他要做幾個數學題，隻要他做完了，必定拿出一張紙，給我出幾個題反過來考考我，或拿起他的書給我聽寫幾個字，隻要每個字沒有按一筆一劃的寫，他一定會扣我的分，還“教導”我字一定要這樣寫。

　　寶寶是我的孫子，今年4歲多。因為他出生在澳大利亞，所以是澳籍華人。乍一看到寶寶的人，都認為他是個小姑娘。因為寶寶留個娃娃頭，一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白白的皮膚，小巧的嘴巴，隻要他靜靜地站著，都會把他看作是個女孩。可是，隻要他一走路，馬上就會看出是個十足的小男生。他走起路來步子邁得特別大，還晃動著肩膀，沒有一點兒女孩子的影子。

　　這兩個小東西一見麵，那個高興勁兒就甭提了。兩個人會飛快地抱在一起，“哥哥長”、“弟弟短”地叫個不停，手拉著手一起去找玩具，一起做遊戲。可是沒過幾分鍾，兩個人就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你會聽到爽爽大聲喊叫：“你再動，我可要打你了！”手隻是高高舉著，不敢落下。他知道不能打弟弟。你再看寶寶，早已是手腳並用，有時急了還會用嘴咬，並大聲哭叫，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一定覺得自己小，哥哥就該讓著他。

　　這時我和老伴就成了救火隊員。一人拉開一個，往往老伴拉走寶寶，我拉住爽爽。這時爽爽因受了委屈氣得從床上抱起個枕頭狠狠摔在地上，拳打腳踢一陣子，才消了氣。可是沒過一會兒，兩個孩子又“哥哥”、“弟弟”地玩到一起去了。

　　過年了，盡管兩個孩子又打又鬧，又哭又叫，作為老人，覺得很開心，很快樂。

　　寫畢於2011年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