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集

第三十章 寶寶與爽爽

　　寶寶是昵稱，大名劉泓森，英文名字叫Jerru，今年4歲多，是餘之長孫，出生在澳大利亞，為澳籍華人。爽爽是乳名，學名王宇涵，是餘之外孫，今年7歲多，現為北京市史家小學二年級學生。

　　今年春節，兒子兒媳帶著寶寶和女兒女婿帶著爽爽到“老家兒”過年，我與妻子自然喜心樂懷。因為兒子已在澳洲工作長達20年，澳洲聖誕節才有假期，盡管這兩年他也回來，但春節之前必須返回澳洲，所以一家人很少在春節“聚”在一起。一家8口在除夕之夜吃團圓飯，包餃子、守夜，觀看中央電視台一年一度的慶新春文藝晚會，放鞭炮，其樂融融，盡享天倫之樂。

　　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會十全十美。過節幾天，讓我與妻子感到鬧心的，就是寶寶與爽爽見麵沒三分鍾就又打又鬧，誰也不服誰，誰也不讓誰，一個比一個覺得氣勢。因為在我和妻子心目中，兒子和女兒一個樣。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對孫子和外孫沒有厚薄與遠近之分。

　　寶寶從年齡上講雖然比爽爽小了不少，可是個子長得比爽爽矮不了多少。他不但個子比同齡的孩子高，而且體格健壯，大手大腳，急脾氣，隻要一爭吵準來個“先下手為強”。

　　寶寶的臉龐長的像個女孩，秀氣的眉毛，櫻桃般的小口，顯得嬌嫩嫵媚。但據兒子兒媳講，寶寶膽子很大，平時帶著他在外麵散步，他獨自跑出好遠，不管父母跟上沒跟上，也不怕跑丟了。兒媳還說過，她帶著寶寶在娘家住時，姥姥叫寶寶喊他年邁的姥爺早晨起床，喊了兩聲他姥爺沒應聲，張口就衝著他姥爺袒露著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疼的他姥爺直哎呦！

　　較之寶寶的性格，爽爽屬於膽小的。他雖然都7歲多了，長得也虎頭虎腦，人誇小帥哥兒，但一個人從來不敢到樓下玩，也不敢一個人去買東西。他跟寶寶吵架，是“幹打雷不下雨”，別看喊叫得嗓門挺大，也粗脖子漲筋地恫嚇“我打你！”，手揚得高高的，落下來卻連寶寶的皮毛都挨不著，純屬虛張聲勢。

　　兒子除夕夜放鞭炮回來告訴我們，有一個人買的衝天炮是假冒偽劣，點著後不是向天空飛而是往四周掃射，嚇得其他燃放鞭炮的大人小孩抱頭逃躥，可是起初寶寶卻站著一動不動，大有一種臨危不懼的英雄氣概，直到他爸爸大喊一聲“還不快跑，找死呀！”拉著他才離開危險地帶。可是爽爽呢？不用別人提醒，早一溜煙兒地跑到幾十米以外的汽車後麵躲起來。我和妻子聽了開懷大笑。

　　俗話說：三歲見大，七歲見老。我判斷，將來寶寶長大了會敢說敢幹，而爽爽長大了準是循規蹈矩。

　　那麽，到底這兩個孩子哪一個是我和妻子期待的呢？

　　“健健康康和平平安安比什麽都好。”妻子搶先做出了答案。“嗯”我重重地一點頭，覺得妻子的心理指數道出了長輩人對子孫期盼的最高值。

　　寫畢於2011年2月8日

　　注：此文寫完，妻子閱過覺得對兩個孩子寫的不可愛，我采用“激將法”叫她也寫一篇，她似乎胸有成竹，遂拿起筆就寫，一個多小時便寫就。現作為“附錄”刊登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