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曉娟病得厲害,聽說愛蓮他們瞞著她,徑自去天安門接受了毛主席的接見,一陣急火攻心,她一下子昏厥了過去,愛蓮跟餘在水嚇壞了,慌忙輪流背著她就近去了一家醫院,沒想到的是,這次她得的並不是一般的傷風感冒,而是十分凶險的腦膜炎。來北京的路上一路顛簸,曉娟吃不好、睡不好,本就體力下降容易受風寒,加上火車裏人擠人,正是各種傳染病大肆傳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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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黑蒙蒙的,十幾個紅衛兵小分隊在解放軍代表的帶領下,打著紅旗、手握紅寶書,排著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步行去了天安門,在其東側的勞動人民文化宮門前的馬路兩側等待接受毛主席的接見,行前,招待所給每個人分發了一天的配糧:兩個饅頭、一個煮雞蛋、一塊鹹菜,還有一個紅蘋果,沒有紅寶書的還額外領到了一本。
待愛蓮他們到了目的地,天邊剛剛開始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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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蓮與曉娟、餘在水結伴參加了紅衛兵大串聯,因為嚴重超載,他們蹭的火車一路走走停停,本來十來個鍾頭的路程,卻耗費了兩倍多的時間才到達北京。因舟車勞頓,再加上火車裏人滿為患、空氣極其不新鮮,曉娟到了北京就病倒了,因怕錯過毛主席的接見,他們幾個就在天安門廣場附近到處轉悠,最後終於在錢糧胡同找到一個紅衛兵接待站住下了,有了火車上的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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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愛蓮與達源的談話不愉快,她一怒之下轉頭就跑走了,達源不放心,一直默默地跟在她後邊,見她出大門轉了個彎兒,徑直去了隔壁積厚裏的曉娟家,他這才放心回家了。元福嫂知道愛蓮上樓了,以為她這是因為自己不讓她出去串連生氣,在櫥嫚那裏住下了,看看天晚了,她也熄燈睡覺了。次日,愛蓮趁著元福嫂出門買菜的工夫溜回家,她往軍挎和網兜裏塞了幾件換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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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蓮徑直跑去了積厚裏的曉娟家,謊騙她說,家裏已經同意她跟同學們去大串聯了。沒想到,曉娟家也是死活沒同意,這倆姑娘一晚上沒睡,躲被窩裏偷偷商量著怎樣瞞著家人去大串聯。曉娟的心中充滿著憧憬,她喋喋不休:“我聽廣興裏的胡文革說,他們打算後天一早天不亮就出發去北京,能擠上頭班火車最好,擠不上就等下一趟,再不行就先去濟南落一下腳,那邊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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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源緊趕兩步,在樓下的院庭裏追上愛蓮,他劈頭就斥責她:“蓮兒,站住……為何如此無禮?姥姥不過說你兩句,言語輕重的,你聽著就是,她那還不是為著你好?你看看你,跟誰學的,狂妄自大、目無尊長,這家裏還盛不下你了,是不?”愛蓮見來者是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感覺見到了救星一般,激動道:“爸,全中國、全社會都在響應偉大領袖毛主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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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66年5月開始,文化大革命運動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在全國各地展開並迅速壯大,同年6月北京開始出現紅衛兵運動,8月之後,紅衛兵打著“革命無罪,造反有理”的旗號,在各領域大肆揪“走資派”,造“牛鬼蛇神”的反,並開始在全國範圍內進行停課大串聯。
隔壁積厚裏的蘇浩然讀書拉垮不說,還特別不安分,他在外跟些街流子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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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浩然被人冷不丁打了一個嘴巴子,一向橫行霸道的他被人如此欺負可是絕無僅有的事,他可不吃這虧,咧著嘴剛要開罵,卻發現來人竟是達源,見達源虎著臉,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他自知理虧,小聲道:“毛主席說,不許打人。”“毛主席還讓你好好學習呢,你怎麽不聽?!打人?你算人嗎?!信不信我他媽打死你!”一向溫文爾雅的達源氣得居然飆髒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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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蓮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在學校裏不敢多言多語,夾著尾巴做人,總覺得有人背後在講她壞話,回家見到了家人沒有溫暖親近之感,卻看他們個個都不順眼:爸爸是個摘帽右派,怎麽說他也是有曆史汙點的,姥姥做過令人不齒的妓女,還是個靠剝削勞動人民為生的資本家,媽媽認她做幹娘,又能好到哪兒去?就連那個沒見過麵的舅舅,也是個逃往台灣的國民黨反動派。愛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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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愛蓮與家住隔壁院兒積厚裏的曉娟背著書包往家走,沒想到卻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一個小胡同處遇見了蘇浩然跟餘在水,蘇浩然把個子矮他半頭的餘在水堵在一個牆邊,正抽他耳光、打他腦袋,蘇浩然邊打邊罵罵咧咧:“你成心給我難堪是不是?我看你是皮癢了,我幫你鬆快鬆快……你看什麽看!?打的就是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出我洋相了!跟老子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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