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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社訊/軍用裝甲車分爲輪式和履帶式兩種。在問世之初,履帶式裝甲車以能適應戰場複雜地形而備受青睞。在二戰後很長一段時間裏,大量簡單且廉價的M113履帶式裝甲運兵車幾近成了北約機械化步兵的主力。上世紀70年代伴隨著快速反應作戰理論的興起,加上現代汽車工業的飛速發展,輪式裝甲車在場地適應性能上已不輸履帶式,而輕便與速度優勢使其大有與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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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社香港1月2日電(記者?沙庠分析報道)根據全國人大常委會的決定,香港在2017年將可以透過普選方式選出行政長官。什麽樣的政治人物可以贏得香港普遍選民的青睞?有沒有可能選出一個陳水扁式的人物當香港的行政長官?
??民主是個好東西,民主選舉當然也是個好東西,不過,透過民主選舉選出來的,是不是一定就是個好東西呢?那可是沒有人可以打包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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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ebpic.chinareviewnews.com/upload/200712/29/100530199.jpg><br>兩蔣貼身侍衛翁元透露,蔣介石遺囑是死後才由秦孝儀寫的。(中評社李仲維攝)<br><br> 中評社台北12月30日電(記者 林淑玲、李仲維專訪)兩蔣貼身侍衛翁元12月26日接受中評社記者專訪,談及擔任蔣介石、蔣經國侍衛過程的諸多秘辛。以下是專訪紀錄全文(翁─翁元、林─林淑玲、李─李仲維) <br><br> 林:你是怎麽成為蔣介石衛士的? <br><br> 翁:這要從民國三十五年(1946)開始,抗戰勝利以後,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在浙江招考軍委會衛士,我在學校裏考過後,開始擔任他的衛士,即警衛的工作,是因為這樣子才進去的。後來到了南京,我從那時起擔任委員長的衛士,保衛他的工作;但那時委員長的衛士人員編製很大,叫做警衛總隊。我們就從警衛總隊下麵的一個單位開始接受訓練,一切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br><br> 林:所以當時主要的工作就是保衛蔣介石? <br><br> 翁:那時蔣介石當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兼國民政府主席,南京時代後來行憲,改成總統製;南京國民政府改成總統府,所以受訓完以後我就執行警務工作。我也曾經在南京黃埔路官邸服過勤務,後來那裏就變成總統官邸。 <br><br> 行憲不久國共內戰,徐蚌會戰(淮海戰役)失利,蔣介石被迫下野。他就回到奉化溪口成立“中國國民黨總裁辦公室”,我們警衛總隊自行憲以後,縮小編製變成警衛大隊,隻有一到六隊,其中的第五隊是據守溪口的。那時他把總統職務交出來,由副總統李宗仁代行視事;因為沒有了總統的身分,所以必須要成立中國國民黨總裁辦公室,以總裁的身分領黨、領軍。我們警衛大隊一、二、四、六小隊就跟到溪口,因為不能私用總統府警衛大隊,我們的名稱也改成“中國國民黨總裁辦公室的特務大隊”,我們就換湯不換藥,連夜從南京撤退到溪口。而我們也按照溪口每一個警衛據點部署,我們的第一隊便守在奉化的“雪竇寺”─天下第一名山,雪竇寺旁就是他的第一行館“妙高台”。 <br><br> 當時因為撤退後大陸就“淪陷”了,有六位侍衛人員也因此退休回鄉,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特務大隊裏便成立一支便衣小組,從特務大隊中五個小隊挑四位出來補充,從軍衣衛士換成便衣衛士,我正是其中一員;之後我追隨總裁到了台灣。我翁元就是這樣從最外圍的軍衣衛士,一步一步到便衣衛士,最後到達最核心的侍衛,每一個時期名稱都不同。 <br><br> 林:你在最核心的時候,都幫蔣介石做哪些事? <br><br> 翁:這個就要開始慢慢講囉!我們當時跟隨總裁到廣州、廈門、澎湖……,最後轉到台灣,搬到陽明山草山行館。直到三十九年(1950)後,才複職回複“總統”身分,遷到士林官邸。進入士林官邸後,我從便衣進入侍衛,擔任最核心的內衛;到四十三年(1954),“總統”辦公室的管理員正好需要人代替,當時上級就希望調一個侍衛到“總統”辦公室擔任安全的工作,那時我就被調到“總統”辦公室擔任所謂的內勤管理;我的身分也從軍職變成公務員,一待就是十幾年。當時“總統”辦公室需要舉辦“國宴”、接見很多外賓、元首;都是由我接待,我的成績非常好。蔣介石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br><br> 到五十五年(1966),剛好士林官邸的侍從副官發生人為過失,他們的內務官找了警衛隊員去見習,但不曉得什麽原因,蔣介石不滿意,他就直接找內務科科長,直接指定我。我那時是一般公務員,根本沒有內務部的工作經驗,好在那時跟著“總統”辦公室的侍衛、副官上班,比較熟悉一點。之前當便衣組服勤務時,我們的崗哨就在內務科的廚房後麵,跟內務科的同仁也都很熟。我之所以被指派,因為我在十幾年之間,完全沒有耽誤一點工作,這也是我跟他的緣分;而蔣介石從沒有下令指定過人,這是他生前唯一一次,所以我對此記憶非常深刻。一般跟過蔣介石的人都是幾十年的老人,包括蔣夫人宋美齡、女傭人、副官,都是從小姐時代就跟著了,而且要跟一輩子;因為安全是絕對重要的。 <br><br> 當天七月六號我接到電話,“先生(蔣介石)指定要來。”我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當時算是皇帝欽點,哪裏敢違抗?七月七號早上,我就被告知車子已經準備好了,要我馬上去報到,我連準備簡單行李的時間都沒有。我報告後就等“總統”下班。蔣介石回到行館後,吃完飯召見我,就簡單一句“好了!就開始見習吧、你好好做”。之後我才回家打包,以人家的話來說,我是直升機空降的。<br><br> 林:您幾年次? <br><br> 翁:我民國十九年(1930)次的。 <br><br> 李:聽說蔣介石的侍衛都是浙江人,他有沒有針對您的籍貫,譬如說浙江、奉化? <br><br> 翁:沒有。 <br><br> 李:那您是哪裏人? <br><br> 翁:我是浙江人。但是我要說的是,他的考量當然是以浙江人為主,但在侍衛團中也有外省人,比例上大概是5%。 <br><br> 林:那時候在官邸侍衛總共有多少人? <br><br> 翁:當時“憲法”中侍衛的編製是有規定的,有分侍衛長、副侍衛長、內圍主任、外圍主任,侍衛官是校官、侍衛是衛官、警務人員是外圍的,屬於軍統係統。這個你們大概了解就好。 <br><br> 林:當時你在他身邊都做哪些事? <br><br> 翁:我們侍從副官,就是要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等於是貼身的;再說難聽一點,就像皇宮裏的太監一樣;工作衣、食、住、行通通都要照顧到。五十年代(1960年代),他身體好的時候,洗澡時我們隻要幫他準備好毛巾、內衣褲,他不太需要我們伺候。大概五十五年(1966)後,他的身體狀況差了,洗澡時就需要有人擦背、更衣。 <br><br> 他的生活習慣非常製式,生活數十年不變;他早上五點多就起床、更衣、梳洗,喝的水一定要溫,不吃冰、不吃辣;再來靜坐禱告,早晚各四十分鍾,中午二十分鍾,再忙都不間斷,而且準時的不得了,我們中國稱之為調氣;然後他會在書房外的小陽台唱聖詩、對天父禱告,算是做點健身運動;再向耶穌像、母親王太夫人像、“國父”遺像恭敬地脫帽致敬。他的身體一直都保養得很好,可以說無病無痛,五十八年(1969)的車禍之後,他的心髒遭受到致命創傷,那時他的身體才開始衰退。我那時才剛進去三年。 <br><br> 六十一(1972)年他就職第五任“總統”,勉勉強強宣誓完成;那時醫生建議“總統”要完全放下公務住院半年,好好療養;但蔣夫人沒有同意,怕外麵會引起太大的議論,所以隱瞞這件事情。那年五月就職,八月就病發昏迷,到六十四年(1975)過世前,就一直在調養中。 <br><br> 林:他病發住院時,你們在……? <br><br> 翁:我們全部全程照顧,停止休假,二十四小時輪流。 <br><br> 林:那時醫生建議住院半年,蔣夫人反對的原因是……? <br><br> 翁:不是反對,她是不想引起老先生的憂慮,是心理上的因素;醫生先跟老先生建議,老先生一聽心裏慌了,連忙跟夫人說,夫人就趕快阻止。我們後來得到的訊息是,夫人責怪醫生怎麽可以把病情赤裸裸的告訴病人,她希望隱瞞。以醫生的立場來說,他們是專業判斷,心裏也不高興,既然家屬不同意也就算了。 <br><br> 李:所以夫人是怕外界的政治效應? <br><br> 翁:當然。<br><br> 林:我們想問一下他臨終時的狀況? <br><br> 翁:六十二年(1963)回到士林官邸,一直處於靜養期間,六十四年(1975)四月五號那天是關鍵,那天白天一切很正常,沒有任何跡象;那天氣候非常詭異,四月五號清明節又放假,但我們有醫療小組輪班,一個醫生、兩個護士、一個副官隨時聽後差遣。那時經國先生是“行政院長”,他每天都會來請安、報告行程。那天經國先生早上去掃墓,下午回來聊聊天,晚上陪夫人吃晚飯,吃完坐在老先生床旁邊,而老先生躺在床上沒什麽事就想早點休息。醫生就拿藥給他吃,因為老先生躺在床上兩、三年,所以要吃安眠藥,但醫生都用騙他說是維他命;醫生開完處方,護士才拿藥片、磨碎,再由針注入胃管。從病發開始,他的鼻管、胃管都一直插著,完全靠高單位營養品定時灌食。那時我們做完流質東西,都要等醫生來加鹽,我們都開玩笑說,那一點鹽比鑽石還貴。等到經國先生離開,醫生就開了安慰劑給他,而他就在睡眠中過世,沒有痛苦。 <br><br> 李:你們當天是怎麽發現蔣介石去世? <br><br> 翁:那天下午就不太一樣,氣候特別悶熱,老先生心裏就非常煩躁。那時士林官邸的中央係統空調是開暖氣,要把水燒熱再送出來;如果要轉換成冷氣,等水冷卻,起碼要半天的時間。我那天八點多下班,接我班的同事是值八點到十二點;但我們輪值的人都沒離開,在官邸樓下而已,隨時都可以支援。我因為要輪十二點到四點,必須休息。我們在輪值的四小時要非常小心,不可出一點差錯;天氣悶我們打扇子,打得精疲力盡。但我們還是二十四小時監控心電圖。但晚上突然雷雨交加,傾盆大雨。 <br><br> 有一點要說明的是,從六十二年(1973)開始,老先生的心髒變化已經不好,一年裏好幾次心髒停止,每次都靠急救救回。六十四(1975)年初,蔣夫人的弟弟(宋子安),我們稱三少爺,他請美國胸腔外科的權威給老先生診斷;因為心、肺連帶,他的病情一直維持到整個肺有三分之二泡在水裏,隻有三分之一的肺可以呼吸。那個醫生來了以後,認為老先生要胸腔穿刺,但是他不知道老先生的病曆;當時醫療小組堅決反對,要求維持現狀,但蔣夫人不為所動,肺裏的水一抽,當天晚上就發燒到四十一度,引起血崩。用了大量高單位的抗生素,才又救回來。 <br><br> 李:四月五號那天晚上,為什麽心髒停掉後救不回來?是沒發現嗎? <br><br> 翁:不是,有兩個護士、一個副官一直在旁照顧,隻要有一點狀況我們就會呼叫醫生,醫生就在書房外頭;當發現心髒停止,所有的醫療小組醫生通通趕回來,那時急救就救不回來了,他很安詳過世,我講是油盡燈枯了,連神仙都救不了。我要說的是,他的心髒冠狀動脈三條都堵死了,要不是醫療小組照顧得好,不能維持那麽久。連國外的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 <br><br> 林:所以他斷氣後,你們馬上通知經國先生? <br><br> 翁:對,經國先生馬上趕來,大概八點五十幾分,心跳停止。 <br><br> 李:所以是在老先生睡著過後沒多久……。 <br><br> 翁:我們也不知道他睡著沒有,他整天都躺在床上。就是在安祥的情況走的。接下來就通知“五院院長”與“副總統”,請他們到士林官邸表示“總統”逝世;等到“副總統”、所有的“院長”、武官都來了以後,才請秘書寫遺囑。那遺囑是急就章,等到所有人都簽完字後,再請蔣夫人簽字。 <br><br> 李:所以遺囑是事先寫好的? <br><br> 翁:不是,誰敢先寫好遺囑?你怎麽知道今天會死?你有幾個腦袋?蔣經國先生死時也是一樣。 <br><br> 林:所以是秦孝儀當場完成的? <br><br> 翁:對,秦孝儀是中國文學士,你看他寫“自餘束發以來……”,這哪叫遺囑?寫得太好了。 <br><br> 林:那蔣經國的遺囑也是事後寫的? <br><br> 翁:我從內容就可以判斷是誰寫的,文筆一定有跡可尋;蔣經國的遺囑依我來看,不可能是王家驊寫的,是“總統府副秘書長”張祖詒寫的,從蔣經國的《守父靈一月記》中就可以看出。<br><br> 林:蔣介石那時候過世,入殮的過程是……? <br><br> 翁:他們先幫他換衣服,簡單地擦擦臉,把胃管、鼻管拿掉,把假牙裝回去;初步處理後,平穩地放在病床上(原為蔣夫人的書房),夫人坐在旁邊;經國先生趕回來後,非常傷心、痛哭流涕。我之前在下麵睡覺,有人來叫我說“先生都過去了”,我一聽嚇了一跳,上去以後已經忙成一團了,下麵也亂成一團。大概十一點多,遺囑已經寫完了。等到大家都上去瞻仰完畢,就準備移靈了。大概半夜,十二點到一點多。 <br><br> 移靈時,擔架從樓上抬下來上救護車,我那時開始接班隨從,救護車就停在大門口,我才一走出去一兩步,就遇到大雷雨,淋得濕透;簡直不敢相信,我覺得上天都在震動。我搭著一車,跟在救護車後麵,大門左轉福林路、右轉中山北路,到了福林橋,雨停了!雨過天青,一直開到榮民總醫院,一點事都沒事。我寧可相信是冥冥之中有……,但也有人表示,事實上那天氣候變化純屬巧合。 <br><br> 林:您今天接受電視台訪問,有提到一段兩蔣陵寢的事情,說兩蔣的遺體已經腐化了,因為當時作防腐的時候並不是很徹底。 <br><br> 翁:說到這個,事實上我沒有進到處理遺體的房間,連蔣夫人都沒有進去;由醫生與我們的護士護送進去,那門一打開,福馬林味道之重,眼睛都睜不開。後來隻有兩個醫生和工作人員在裏麵處理,家屬都不準進去。所以處理的情形我們完全不得而知,隻能聽醫生說,但我們無從了解他們如何防腐。過程差不多花一、兩個鍾頭,到清晨四點多處理完畢。 <br><br> 林:所以是連夜處理? <br><br> 翁:當然是馬上處理。我記得處理完後,遺體放入冰櫃裏,再隨夫人回到士林官邸,大概就五點多了。經國先生一直陪著夫人,送到房裏再下樓;這裏麵有個關係,因為那天晚上緯國先生沒有回到士林官邸來。 <br><br> 林:緯國先生在哪? <br><br> 翁:當天是清明節,緯國先生的養母姚夫人(姚冶誠)葬在台中,他帶著兒子蔣孝剛去掃墓了。 <br><br> 林:傳說蔣介石遺體的防腐隻做一半,這件事是……。 <br><br> 翁:憑良心講,這裏麵的內情我不知道,一來我沒有在旁邊,而且在那裏也待不上兩、三個鍾頭,福馬林的味道太嗆鼻、刺眼了。但是唯一的一次,當大殮換壽衣的時候,我瞄了一下,看到全身都非常完整,我隻能夠這樣講;大殮時,化妝師提前先把遺體從冰櫃中抬出來,等到冰慢慢退、把水擦幹;自頸部以下,再用絲棉把全身裹起來。 <br><br> 李:所以說您瞄過大體,沒有看到動刀的痕跡;有人說他們是打洞把防腐劑打進去的。 <br><br> 翁:這個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br><br> 林:在做防腐之前,醫生有跟家屬或官邸的人討論怎麽做嗎? <br><br> 翁:那時沒時間討論,我們醫療小組兩個醫生在旁邊,沒有請示過夫人。那時的最高決定權是蔣夫人,蔣經國還沒有權力做主;所以後來移靈、安葬等一切事宜,蔣經國都要向夫人報告、經過她的同意才行。 <br><br> 林:經國先生過世時,他的遺體處理方式也是一樣嗎? <br><br> 翁:也是一樣啊!完全一樣。所以當經國先生化完妝在大殮時,蔣孝武先生(蔣經國次子)就突發奇想,把我叫下去,遞給我一把指甲刀,要我幫先生的指甲剪一剪;那時候醫療小組的鄧院長在旁邊,一聽就說“沒問題、我來”,他們是老手了。所以由他剪,我在一旁扶著先生的手。 <br><br> 李:所以蔣孝武要剪指甲的目的是……。 <br><br> 翁:把指甲留下來做紀念嘛! <br><br> 林:這位院長的名字是? <br><br> 翁:鄧述微。台灣很有名的骨科權威,當過三軍總醫院院長、軍醫局局長。 <br><br> 林:據您了解,蔣夫人對於老先生日後要不要遷葬大陸,她有表達過任何意思嗎? <br><br> 翁:在我們所得到的訊息裏,她完全沒有任何表示;是第二天蔣經國輕車簡從,先到角板山的新賓館看看,原先的考慮要在新賓館;但是當時角板山的山路還未拓開,山路彎曲難走。靈車以外,後麵還有多少的殯葬儀隊……,後來他又去看慈湖;最後回來請示夫人,由夫人確定在慈湖暫厝。<br><br> 林:如果說他們現在要遷葬,那遺體是不是完整的? <br><br> 翁:這個我不敢說,因為這是專業的問題。我跟你坦白講,自從覆棺以後,沒打開過,究竟是怎麽樣的情形,沒人知道。但是那天他們在電視新聞上說,有個慈湖的一個誌工說棺槨是花崗石封閉以後,設有兩把鑰匙;一把是由“國防部”保管,一把由家屬保管,要兩把一起才能打開。還有人說那花崗石是台灣出產,那是完全不了解台灣的地質;那個花崗石是國外進口,台灣沒有這種花紋。 <br><br> 李:到底有沒有那兩把鑰匙? <br><br> 翁:以現代的科學觀點來看,要如何裝這兩把鎖?依六十四年的情形,花崗石是一片一片拚湊起來的,基座是抬高的;上麵有一層活動的、透明的擋灰防塵罩,可以供人瞻仰。棺槨是由榮民工程處一手承包,棺槨分為兩邊、前後、上下拚成,前麵這塊是最後銅棺推進去、封起來的地方;那都是設計好的,像卡榫一樣。 <br><br> 李:所以並沒有兩把鑰匙的事? <br><br> 翁:現在都沒有這樣的技術!一百年後也沒有這樣的本事!花崗石怎麽裝鎖匙? <br><br> 林:那個銅棺有密封起來嗎? <br><br> 翁:那時候銅棺全世界隻有美國生產,我們當時從香港緊急采購,由大少爺孔令侃先生(宋美齡姐姐宋譪齡與孔祥熙夫婦的長子)一手包辦,那時在香港分公司采購,華航專機運回來。但還不完整,因為供民眾瞻仰時缺少透明防塵的蓋子,從美國運來時間又來不及;所以由士林官邸的一個木工臨時用壓克力板製成,不是像別人說的什麽水晶玻璃。 <br><br> 林:我想再請教一下,夫人在世時,老先生安葬在哪裏,她都沒有意見嗎? <br><br> 翁:當時根本就沒考慮到要回大陸的事。所謂的暫厝,是因為在老總統的日記裏有提過,他希望在南京的中山陵旁邊;也有人說他希望葬在奉化的王太夫人旁邊;但是這些東西都是事後才傳出來的訊息。在當時的政治氣氛之下,沒有人會去想到三十二年之後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br><br> 林:那經國先生過世的時候是……。 <br><br> 翁:那時候在“民國七十七”年(1988),那時蔣夫人還在台灣,他們考慮在慈湖旁邊的頭寮,頭寮也是四合院,是慈湖的縮小版;家屬的考量是在先總統旁邊、規格一樣又略小,位置是非常好。但是沒有想到從中國人風水角度去看,因為頭寮後麵是懸崖斷壁;這造成很多傳說(傳說因為這個風水,蔣經國的三個兒子孝文、孝武、孝勇才都英年早逝)。 <br><br> 林:在我們的想像裏麵,他們那樣的家庭應該會找很多風水師吧! <br><br> 翁:他們是基督教,蔣家裏唯一一個異教徒是蔣孝武先生,他是佛教徒。 <br><br> 林:所以不管是慈湖或是頭寮,他們都沒有看過風水嗎? <br><br> 翁:有人說慈湖的風水很好、也有人說不好,這我們沒辦法去評斷。 <br><br> 林:當時經國先生過世時,那時有考慮要回大陸的事嗎? <br><br> 翁:我們那時身分低微,但我相信他們一般其他的家屬也不可能深談這種事情,因為那時政治氣氛完全不一樣,全民哀悼;包括經國先生移靈,馬路幾乎被人們拜祭的供桌占滿,要到高速公路才能淨空。<br><br> 林:蔣經國先生遺體做防腐時,家屬也是一樣不能進去? <br><br> 翁:經國先生送到榮總醫院的時候,我是連門都沒進去,因為我們的身分職務跟士林官邸時都不一樣。在老先生過世後,我們有四個副官,兩個副官跟夫人到美國休養、另外兩個副官就明訂要留下守靈兼照顧守靈家屬的生活起居,我就是留下的其中之一。那時經國先生和緯國先生會來慈湖守靈,不是天天,有時是星期六日,住個一兩天、有時下鄉在附近就來住一晚;吃個飯,然後在靈堂靜思。 <br><br> 李:前後大概守靈一共多久的時間? <br><br> 翁:都來來去去,經國、緯國先生有空就來,孝武、孝勇他們年輕人就比較少,他們都有正式的工作。六十七年(1978)蔣經國正式就任總統;孝武先生提議說總統身邊要有個人服務,因為這樣的關係,我便兼職到七海官邸照顧。經國先生一向是汗衫加夾克,自己提個小皮箱。我去的時候也一樣,不太需要人家服務。路邊攤走到哪裏吃到哪,沒有先試吃這回事。跟他爸爸的風格完全不一樣;老先生是衣食住行、連一滴水都不在外麵喝,一律由副官從官邸攜帶。 <br><br> 經國先生過去一向獨來獨往,他當“國防部長”時,有一次到陽明七星山空軍站視察,下來時卻迷路了,霧很大、能見度又低;他的司機等到七、八點,還沒見到人連忙向“國防部”報告,警衛處馬上派一連的憲兵上山尋找,一方麵向士林官邸報告。等到經國先生被護送下山,第二天老先生馬上下令警衛隊挑兩個隨員;父親下令,蔣經國不得不接受,結果挑了兩個尉官幹部,他一看說階級太高了,後來派了兩個士官送到七海去,從那時起經國先生才開始有隨員。隨員還不是警衛,在當“行政院”副院長到美國訪問時,遭受槍擊;一回來,老先生立刻交代要成立七海警衛組。 <br><br> 林:經國先生要過世時,孝章(蔣經國的女兒)有沒有馬上回來? <br><br> 翁:有回來。孝章是很了不起的女性,她很有骨氣;蔣經國兩次就職典禮,她都沒回來。一來是因為蔣經國反對她嫁給俞揚和(“國防部長”俞大維之子),二來是她的兄弟們也不讚成,造成家庭紛爭;那時她懷孕了從美國回來,蔣經國意思是要她拿掉,但她堅持……,經國先生還為此傷心大哭。 <br><br> 林:為什麽會反對?他們還算門當戶對呀! <br><br> 翁:因為俞揚和有過婚姻記錄,年齡又比孝章大了十多歲。最後由老夫人(宋美齡)出麵打圓場,總算說服蔣經國接受。因為蔣家三代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簡直是捧在掌心上當寶貝;有一次她生日,蔣夫人特別為她舉行生日宴,把餐巾、餐桌布都染成粉紅色。 <br><br> 林:所以她回美國舊金山結婚嗎?每年都有回來嗎? <br><br> 翁:對,每年都會帶俞祖聲回來。但第一次回來時,三兄弟對姊夫都很不諒解,在機場、家裏都發生很不愉快的事情。 <br><br> 林:從“民國六十”年(1971),老先生身體開始不好,到六十四年過世,在這段期間如果遇到國慶大典需要露麵,那該怎麽辦? <br><br> 翁:老先生休養期間露過三次麵,由中央社正式公告;第一次是召見中國國民黨主席團,在榮總六病房大客廳,在整裝時,因為他的右手萎縮了,一直滑下來,我們便用寬膠帶把他的手固定在椅子上,再用馬褂遮起來。第二次是孝勇結婚時,要對祖父母奉茶。第三次是六十三年(1974)在士林官邸,美國駐“中華民國”大使馬康衛(Walter McConaughy)卸任回國,由夫人陪同接見。 <br><br> 林:所以說,在蔣介石病中,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安排露個麵,安定人心? <br><br> 翁:這對國內、國際上都是如此。最後一次是六十四(1975)年,長曾孫蔣友鬆(蔣孝勇的兒子)出生,在士林官邸照了一張全家福,他抱著曾孫坐在輪椅上。因為平常他不穿長袍馬褂的,病床上就穿著自己的衣服,扣扣子的那種加七分褲。他是不綁皮帶的,他的中山裝、軍裝都用吊帶;連內衣褲也沒有鬆緊帶,不是像我們棉質的三角褲或四角褲,而是杭州紡綢、蠶絲的,包括被子等等都是。<br><br> (完))
兩蔣貼身侍衛翁元透露,蔣介石遺囑是死後才由秦孝儀寫的。(中評社李仲維攝)
中評社台北12月30日電(記者 林淑玲、李仲維專訪)兩蔣貼身侍衛翁元12月26日接受中評社記者專訪,談及擔任蔣介石、蔣經國侍衛過程的諸多秘辛。以下是專訪紀錄全文(翁─翁元、林─林淑玲、李─李仲維)
林:你是怎麽成為蔣介石衛士的?
翁:這要從民國三十五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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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ebpic.chinareviewnews.com/upload/200712/28/100528811.jpg><br>扁、謝終須一戰<br><br> 中評社訊╱題:台灣政黨的轉型之戰 作者:王昆義(台灣),台灣戰略學會秘書長、台灣海洋大學通識中心兼任教授 <br><br> 法國皇帝拿破侖曾說了一句他打勝仗的秘笈:「絕不做敵人希望你做的事——這是一條確定不移的戰爭格言」,這句話的意思可以是指在戰爭中要麽懂得使用奇襲的戰法,讓敵人措手不及;要麽能夠丟掉自己的包袱,不讓這個包袱變成敵人攻擊的對象。十一月一開始,台灣總統大選中發生的兩件冰風暴,卻是跟拿破侖這句格言有關。 <br><br> 第一件冰風暴是台聯黨在沒有任何預警的情況下,開除廖本煙、黃宗源兩位立委黨籍,他們並把開除黨籍的理由說成是因為這兩人背離黨的原則,不隻跟民進黨走得太近,還接受新潮流係的邱義仁指揮,雙方「暗通款曲」。第二件冰風暴是國民黨突然莫名其妙的在年度「中心任務」的文件中,刪掉「國統綱領」和「九二共識」兩項主張,這不隻是引發連戰發表「錯愕、荒謬、不解」的反彈聲明,也把連戰和馬英九之間的心結正式浮上枱麵。 <br><br> 台聯黨和國民黨的這兩件冰風暴看似無關,但如果了解李登輝長期構思台灣政治發展藍圖的想法,必然能夠讓人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br><br> 去統去獨的兩個本土政黨 <br><br> 從二00五年「扁宋會」得出十點結論以後,李登輝跟阿扁的關係就蕩到穀底。當年五月的任務型國代選舉,更讓扁李的關係正式破裂,扁李各走各的路已經是既定事實,李登輝隻好重新規劃台灣政治發展的藍圖。 <br><br> 當然,扁李會因為宋楚瑜的關係而破裂,不隻是統獨因素從中作梗,主要還是因為李登輝和宋楚瑜個人的情結所造成。過去李登輝還在執政時,原本跟他「情同父子」的宋楚瑜卻全力反對他「凍省」的主張,李、宋從此分道揚鑣,留下許多讓人不解的「恩怨情仇」。 <br><br> 而阿扁卻在二00五年主動和宋楚瑜會麵並尋求和解,這件事李登輝事前並不知情,阿扁也沒有為此事向李登輝「請益」過,所以「扁宋會」為扁李關係畫下句點,應該是可以確認的事。特別是在「扁宋會」的十點結論裏,阿扁宣稱「不宣布獨立、不更改國號、要推動全麵三通」的承諾,在受到李登輝的批判後,他直指李登輝「台獨過去做不到的,現在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頗有怪罪李登輝的意思,這對扁李關係更是火上加油。 <br><br> 然而,阿扁在「扁宋會」之後,除了李登輝的批判之外,深綠陣營也出現極力的反彈聲浪,讓阿扁招架不住,很快否決所有結論,最後又退回到綠色陣營的主張裏,為了安撫深綠的反彈,阿扁隻得回頭去搶占李登輝「深綠教主」的位置。李登輝經曆阿扁的反反複複,越發覺得阿扁是一位不可靠之人,於是如何建構台灣政治發展的新藍圖,變成是從二00五年以後他一直想要做的大事。 <br><br> 在李登輝的構思裏,台灣的統獨競爭是兩個不可靠、也不相容的政治圖騰,更是引發中國對台灣政治發展充滿疑慮的根源,所以如何改造統獨這兩個政治圖騰,應該是台灣走向完全政治的重要步驟。為了這個目的,如何「去統、去獨」,營造兩個「本土化政黨」的良性競爭,才是釜底抽薪之道。 <br><br> 為了這個目標,李登輝原先就寄望民進黨的謝長廷,以及國民黨的王金平扮演這個中流砥柱的角色。但後來的發展卻呈現謝長廷雖然貴為民進黨的總統候選人,卻一直遭到阿扁的「綁架」;王金平在國民黨內也缺少一根「反骨」的筋,戰不過馬英九,所以他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台聯黨與馬英九影響之下的國民黨的轉型之上。如果台聯黨和國民黨能夠自動轉化成兩個本土化的政黨,那麽台灣政治的良性競爭將可順利完成。 <br><br> 國民黨的本土化轉型 <br><br> 在李登輝觀念的影響之下,以馬英九為核心的國民黨逐漸走向轉型之路,從「去統」、「返聯」、宣示「中華民國就是台灣」,馬英九最後更喊出他要選的是「台灣總統」,這一連串的轉型事件,國民黨走向本土化的方向大致成型,尤其是配合馬英九的「長住」(long stay)計劃,整個國民黨的形象在綠色的南部地區已經產生了效應,台灣南部的耳語都在傳說:「既然馬、謝選的都是台灣總統,那就換人做做看吧」,這種耳語當然讓馬陣營士氣大振。<br><br> 隻是如何維係與鞏固這個效應,卻是馬陣營最為頭疼之事,畢竟過去連戰兩次的失敗,讓國民黨陣營輸怕了,尤其是麵對民進黨善於操縱選舉機器進行輿論戰的作為,現在的優勢能否持續到投票日,恐怕誰也說不準。在這個情結之下,刪除「國統綱領、九二共識」的動作,雖然後來被說成是「烏龍」一場,但正如馬陣營發言人蘇俊賓所說的,他們是擔心在走本土化的轉型過程中,「國統綱領、九二共識」會被民進黨繼續拿出來做文章,才貿然刪除。這個說法顯示馬陣營怕輸的情結彌漫,所以連最重要的「神主牌」不要也可以,國民黨對自己的沒自信,由此可見端倪。 <br><br> 然而,國民黨的「去統」、「去九二共識」雖然虛晃一招,卻拉了民進黨一把,也讓民進黨抓到了把柄,真正讓他們可以有做不完的文章。本來在國民黨急於向本土化的方向轉型之時,外加中共十七大的報告中,胡錦濤出乎意料地宣示願意在一中原則下,讓兩岸「結束兩岸敵對狀態,簽定和平協議」。這種不同於對「入聯公投」采取嚴厲批判態度的善意說法,馬上讓民進黨頭殼發燒。因為中國突然釋出「善意」,可能使民進黨的「中國牌」失去著力點,一旦沒有了「中國牌」,民進黨擔心這場選戰又該怎麽打? <br><br> 在民進黨擔心失落「中國牌」後選戰無法開打的困境下,從阿扁那一陣子胡亂抓了馬英九父親的骨灰壇大做文章,把「化獨」搞成「反獨」惡意的批判就可見得。隻是,這種不「慎終追遠」的心態,並未被選民認同,阿扁為這事差一點陰溝裏翻船。還好,阿扁也是夠幸運的了,在「山窮水盡疑無路」的窘境之下,國民黨自動送上「烏龍」的「去統、去九二共識」的事件,讓阿扁得以順利脫身,民進黨人不禁要高喊一聲「天助阿扁也!」 <br><br> 原先「國統綱領」這塊「神主牌」在阿扁二00六年的「終統」中,早就被人給遺忘了,在國民黨往本土化的轉型中,也不再被人提起這塊「神主牌」,但他們卻重提這件事,等於是自動送上門讓民進黨人宰割,這跟提出「趕羚羊」、「他,馬的」的口號一樣,反而變成國民黨急於向本土化轉型的絆腳石,國民黨這次如果再選輸,不要怪別人,隻能怨自己的腦袋「秀逗」。 <br><br> 台聯「去民進黨化」的轉型 <br><br> 台聯黨的轉型從二00七年新春伊始就已經看到了眉目,當時李登輝接受台灣「壹周刊」的訪問,宣稱「我不是台獨教父,也從未主張台獨」的說法以後,大概就已經定案,隻是泛綠陣營的轉型之路跟國民黨相同,他們都把刀揮向自己人,而不是向著敵人。國民黨「去統、去九二共識」是把刀揮向自己,以致引發連戰與深藍的反彈;台聯也一樣,不隻出乎外界,也出乎當事者意料之外的突然對兩名黨籍立委開鍘,讓被開除者也不禁要高呼「莫名其妙」。 <br><br> 雖然如此,但台聯揮刀的理由不清不楚,更讓人覺得怪異,李登輝的說法是:「開除廖、黃兩人很好,隻要是違反台聯原則的人就要開除,廖、黃兩人是因為反對台聯,不是因為親近民進黨才被開除」。但台聯立法院黨團辦公室主任、立委林誌嘉在李登輝說出理由之前,就已搶先指稱:「黃宗源與廖本煙兩人是接受民進黨新潮流係的指揮,才被開除黨籍」。這之間到底是李登輝說得對,還是林誌嘉說得對,恐怕也沒人會證實。但如果了解李登輝兩個本土化政黨的構思,應該就不難理解其中之因。 <br><br> 前麵我們已經說過了,李登輝為改造兩個本土化政黨,原先一個是寄望謝長廷,一個是王金平,王金平雖然沒有走向李登輝期望之路,但馬英九卻在本土化的路線上,越來越讓李登輝看得順眼,特別是當國民黨所舉辦的「台灣光複照片特展」中,把李登輝的照片重新掛回去,讓李登輝甚感窩心。因為自從他被撤銷黨籍以後,國民黨內再也沒出現過他的肖像,雖然國民黨解釋是因曆代總統都是曆史的一部分,沒有尊李反李的特別考量,但國民黨此舉,卻讓李登輝對改造台灣兩個本土化政黨又重燃信心。 <br><br> 李登輝既然把改造兩個本土化政黨的目標,其中一個投射到馬英九的身上,另一個當然沒有放棄對謝長廷的期待,隻是既然期待謝長廷,那麽又跟台聯黨要開除兩個黨籍立委有何關聯呢?這恐怕還是得從謝長廷的處境談起。 <br><br> 謝長廷從初選中高舉「反新潮流係」以後,雖然初選結束之後以蘇貞昌為主的「蘇係」已經鳴金收兵,但新潮流係並未就此善罷幹休,他們正等著謝長廷在官司纏身之下,隻要有一件案件被起訴,將一舉把謝長廷推下選舉舞台,讓蘇貞昌取而代之。 <br><br> 隻是新潮流係的心思早就讓外界看出圖謀,所以台聯黨把刀先揮向自己人,並由林誌嘉說出是因為他們接受新潮流係邱義仁的指揮有關,頗有暗助謝長廷的味道。邱義仁絕對是阿扁政府中的第一把手,沒有他在背後操作,要說扁政府可能隨時垮台,恐怕都不為過。 <br><br> 麵對這第一把手,謝長廷也不免心中不寒而栗,這從十一月初油價要不要上漲,謝長廷希望政府應該「視民如傷」,卻被邱義仁給否決,而阿扁和行政院長張俊雄並沒有理會謝長廷的呼籲,反而都支持邱義仁的做法,顯見邱義仁在扁政府中的分量,連阿扁總統都不得不讓他三分。當然,邱義仁的厲害就在於他雖然已經達到「功高鎮主」的階段,卻沒有發生「功高鎮主」之後隨時被斬的命運,所以他在民進黨內的角色,不隻民進黨人都怕他,連馬英九都擔心民進黨在選戰中要出什麽奇招,說的應該就是邱義仁。 <br><br> 隻是雖然全台灣都怕邱義仁,但李登輝就是不怕,他看出謝長廷和新潮流係之間遲早要爆發一場惡鬥,所以希望以台聯黨自斷手腳,並把原因推到邱義仁的身上,暗助謝長廷一把,期待謝長廷有朝一日,能夠把民進黨調整回到另一個本土化政黨的方向上,那麽台聯如果自此消失無蹤,他也可以含笑而去。這個動作雖然被林誌嘉說破,李登輝也企圖把理由拉回到自家內的事,但台灣政治的不可預測性,卻還是可以從一些不經意的說法中看出個中原由。<br><br> 扁、謝終需一戰 <br><br> 了解李登輝、謝長廷和邱義仁的關係之後,謝陣營的幕僚都在預示「扁、謝終需一戰」。這個「終需一戰」的說法,雖然是解放軍人士對台的無奈之詞,卻早已被民進黨人當成很好用的詞匯。尤其是謝長廷一直被阿扁「綁架」出不了頭,背後的原因雖然是由於邱義仁的操控有關,但謝長廷的戰略操作是隻找強者對決,他不會去找一個隱身幕後的幕僚出氣,否則就會把格局做小,所以他即使對邱義仁有多大的不滿,也絕不會把他當成對手。 <br><br> 當然,要理解「扁謝終需一戰」的宿命,謝長廷可能對此秉持什麽樣的戰略,最好先來看看毛澤東的一段軼事。有一次毛澤東宴請蘇聯特使米高揚,米的酒量驚人,碰上不善飲的毛澤東,讓毛澤東在宴席上屈居下風。毛為了反敗為勝,化被動為主動跳出了酒局,拿了一根辣椒向米高揚挑戰。米咬了一口辣椒便辣得眼淚直流,毛澤東卻一根接一根的往嘴裏塞,讓米高揚甘拜下風。毛澤東這段軼事被解放軍的戰史稱做「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是一種掌握戰場主動權的藝術。 <br><br> 從初選勝選以來,謝長廷被阿扁綁在「入聯公投」的議題上動彈不得,為了勝選,他知道如果一直隻是阿扁的影子,最終想贏得選戰的機會並不大,即使贏得選戰,也難以擺脫阿扁在背後下指導棋的命運,所以如何設定時間點,跟阿扁做最後決戰,這樣他才能擺脫阿扁的牽製,也才有機會跟馬英九拚最後輸贏。 <br><br> 隻是,如果要跟阿扁決戰又該采取何種戰略呢?當然不能直接對衝,那可能會兩敗俱傷。李登輝非民進黨人士,所以他把矛頭直接指向邱義仁並不會傷了自己,但如果謝長廷要跟阿扁決戰,采取直接對衝的戰術,最後受傷的應該還是自己,因此,采行毛澤東那項「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戰法,將是他不得不做的選擇。 <br><br> 那麽扁謝最後的決戰點又可能設定在什麽時候呢?如果沒錯,應該就是在立委選舉之後。事實上,沒有一個民進黨人看好明年初的立委選舉會贏,隻要不大輸,就已經是阿彌陀佛(菩薩有保佑)了,民進黨若是在立委選戰中大敗,雖然民進黨人已經說過阿扁可以不負責,但在民進黨可能氣勢低迷的時候,正是謝長廷跟阿扁進行最後決戰的時機。 <br><br> 其實謝長廷向來就是善於打「弱勢戰略」,當整個民進黨氣勢越低迷的時候,就是他擅長打勝仗的時候,高雄市長與台北市長選戰的經驗就是明證。所以明年立委選舉隻要民進黨大敗,就是謝長廷向阿扁開戰,以尋求脫身的時候。屆時阿扁如果再不放手,謝長廷就會打出「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戰法,不會再讓阿扁綁在「入聯公投」的議題上,而一直做個跟班者的角色。 <br><br> 台灣政治鬥爭中的兩岸格局 <br><br> 當然,思考「扁謝終需一戰」的可能性,勢必還要考量到兩岸的戰略格局。雖然,胡錦濤在中共十七大報告中對台釋放善意,但民進黨人不會因此認為兩岸從此就會平穩過渡,特別是阿扁還是堅持把「入聯公投」操作成他下台前最後的一件神聖使命,所以越接近選舉,兩岸關係的動蕩必然加劇。 <br><br> 畢竟,正如毛澤東所說的:「戰爭不僅是力量的競賽,也是雙方主觀指導的競賽」,如果阿扁的「主觀指導」一直處於強勢主動的地位,中國大陸絕不可能就此任阿扁宰割,所以兩岸的高危險期,民進黨人就把它鎖定在明年二月底以前,這個時候兩岸動蕩加劇、危機升級,甚至出現小規模的軍事衝突,恐怕是難以避免的事。 <br><br> 有了對兩岸衝突的想像,那麽屆時阿扁必然得全力去跟中國大陸對戰,無暇再顧及選戰的一切,這時也是謝長廷可以藉此啟動「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戰法的時機,謝長廷的目標當然是尋求如何降低兩岸的衝突,而不是在兩岸的衝突上加油添醋,他要的是跟馬英九比賽誰才是真正可以穩定兩岸局勢,誰才是能夠掌控兩岸全局的操控者。 <br><br> 依據馬英九的思考,兩岸如果衝突加劇,他為了不被看成是一個「賣台者」的角色,一定會站到抨擊中國大陸的立場上,但謝長廷沒有這個包袱,所以他會選擇「絕不做敵人希望你做的事」的原則,采取對中國大陸親善的態度,用以安撫中國大陸那顆不安的心。 <br><br> 但要安撫中國大陸的焦慮,謝長廷又可能有什麽樣的秘方呢?也許前不久兩韓首領會麵的經驗,未嚐不是一種可以想像的念頭。而這個念頭不隻阿扁曾經動過,包括呂秀蓮還有其他民進黨重量級的人物,也都曾經有過這個念頭,謝長廷當然不會不把腦筋動到這個可能性上。隻是這樣的念頭是否能成真,兩岸關係到底還有多大的空間可以開啟,恐怕還是得看中國大陸未來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兩岸關係而定了。 <br><br> (全文刊載於《中國評論》月刊2007年12月號,總第120期))
扁、謝終須一戰
中評社訊╱題:台灣政黨的轉型之戰 作者:王昆義(台灣),台灣戰略學會秘書長、台灣海洋大學通識中心兼任教授
法國皇帝拿破侖曾說了一句他打勝仗的秘笈:「絕不做敵人希望你做的事——這是一條確定不移的戰爭格言」,這句話的意思可以是指在戰爭中要麽懂得使用奇襲的戰法,讓敵人措手不及;要麽能夠丟掉自己的包袱,不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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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ebpic.chinareviewnews.com/upload/200712/28/100528808.jpg><br>李登輝無力領導台聯黨轉型<br><br><br> 中評社訊╱題:台聯黨的危機與轉型困境 作者:吳宜(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台灣研究所政治研究室助理研究員 <br><br> 在即將首次實施“單一選區兩票製”的“立委”選舉中,台聯黨麵臨著嚴峻的泡沫化危機。一手扶植台聯黨的李登輝不願坐視這個延續自己政治生命的舞台遭到毀滅,從年初開始就一直意圖推動該黨轉型,以新姿態尋求選民的支持,但無論如何包裝也難以改變其既有的“急獨”色彩,而近來一係列與其政治盟友民進黨“全麵開戰”的動作,更提前引爆了台聯黨潰散的導火線。 <br><br> 台聯黨的生存發展麵臨空前危機 <br><br> 台聯黨自二OO一年八月成立以來,就以代表島內“激進台獨”勢力集結的極端右翼政黨而存在,它與民進黨結成政治同盟軍,共同組成泛綠陣營,對抗以國親兩黨為主的泛藍陣營。在票源有所重迭的情況下,台聯黨與民進黨始終處於既競爭又合作的狀態。但隨著政治情勢的變遷、選製的變更和李扁關係的惡化,目前其政黨發展正麵臨著嚴重的危機。 <br><br> 在社會基礎上,台聯黨的選票市場遭到陳水扁和民進黨“深綠化”的深度侵蝕。 <br><br> 台聯黨成立後,一係列“急獨”主張及“立法院”內的“激進”問政表現,使得其迅速占據了政治光譜的極右端,成為島內“急獨”勢力的總代表。相關民調顯示,“急獨”選民始終是台聯黨的主要社會基礎和選票市場,“緩獨”選民次之,且大多為中老年的閩南籍選民,四十歲以下的年輕族群以及主張統一或維持現狀的選民基本上不支持台聯黨。因此,台聯黨的生存主要維係於“深綠”板塊的選民。二OO六年以來,陳水扁和民進黨陷入連續弊案風暴及其引發的嚴重執政危機,為保住執政地位,陳水扁急速向“深綠”勢力靠近尋求支持,同時綁架整個民進黨致使其快速“深綠化”。敏感的李登輝感覺到了政治板塊對其不利的微妙變化,在整個“反貪倒扁運動”中,授意台聯黨與民進黨保持距離,盡管民進黨將捍衛執政地位視為“保衛本土政權”,李登輝卻喊出“本土不等於貪腐”,並授意十二名台聯黨“立委”在“罷免案”中投下廢票。今年以來,民進黨在黨內初選中加速“深綠化”和“民粹化”,“入聯公投”等“急獨”議題更成功煽動了“深綠”勢力對陳水扁和民進黨的狂熱支持,而李登輝台聯黨與陳水扁民進黨的漸行漸遠則遭致基層深綠民眾的強烈反彈。台聯黨原有的支持基礎在陳水扁民進黨的搶食下已嚴重流失。 <br><br> 在製度麵上,台聯黨有限的生存空間進一步被“單一選區兩票製”擠壓。 <br><br> “立法委員”名額減半至一百一十三席和改采“單一選區兩票製”對台聯黨更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單一選區兩票製”是“一票選人一票選黨”,凡是實行該選製的地區選舉經驗多表明,資源較多、組織動員能力較強的大黨得以在該選製下繼續擴張,小黨則日漸萎縮,由此助長兩黨製的形成。在台灣島內藍綠二元對立的情況下,可以預見,選票將進一步向國、民兩大黨集中。正因如此,從該選製進入討論始,台聯黨的危機就開始浮現並隨時間的逼近日益加劇。而席次減少後自身難保的民進黨也因而在選區協調上,堅持采取民調決定和以拖待變的態度,不願“禮讓”。雖然理論上選民存在“分裂投票”的可能,即選民所屬意的選區候選人與政黨傾向不同,可能發生分裂投票的行為,一票投給自己屬意的選區候選人,一票投給自己認同的政黨,在此情況下,小黨可以自己獨特的政見,吸引特定選民,爭取政黨票以在總數為三十四名的不分區中分一杯羹。但在民進黨搶占百分之五左右的“急獨”板塊後,李登輝必須為台聯黨尋找新的定位和特色,才有可能爭取到並跨過百分之五的政黨票門檻。 <br><br> 在政黨關係上,李扁關係惡化直接導致台聯黨和民進黨的結盟危機。 <br><br> 台聯黨和民進黨關係在很大程度上是李扁關係的反應,雙方關係惡化是促使台聯黨陷入危機並尋求轉型而不願再充當民進黨的“錦衣護衛”的重要原因。而李扁交惡的關鍵的原因主要在於雙方都要爭奪“本土”大旗來保護自己。二OOO年以來,李扁這對“台灣之父”與“台灣之子”,由於政治上的相互需要,結成了緊密的政治利益共生關係。但陳水扁為標榜“反黑金”、拚連任,從二OO三年下半年起,不時拿李登輝執政時的弊案資料來“詢問”李,使之相當憤怒和不安,雙方關係開始降溫。二OO六年,“反貪倒扁”風潮爆發後,在“深綠陣營”一致“保扁”的情況下,李登輝卻主張“徹查弊案無上限”,並積極運作“李呂王體製”,企圖在陳被逼下台後取而代之。李扁雙方可能在弊案情資上各有籌碼,但也都有軟肋,因此都急於尋找“保護傘”,但“本土”旗號下的深綠選民畢竟有限,陳水扁成功占據“深綠”,就意味著李登輝失去“本土”大旗,而隨著陳水扁任期的縮短和選舉的逼近,李扁矛盾更加難以調和。二OO七年以來,李登輝公開批評陳水扁民進黨的言語不絕於耳。九月,台聯黨慶首次未邀陳水扁出席,顯示李扁關係確已達到冰點。李扁關係惡化某種程度上使李登輝危機感日增,遂奮力推動台聯黨轉型,加上“立法委員”選舉協調因素,台聯黨公然與民進黨翻臉,泛綠內訌的大戲不斷上演,台聯黨與民進黨的長期結盟瀕臨破裂:民進黨高層已準備將在未來選舉中祭出“正綠軍”的大旗,醞釀“棄保”,把台聯黨徹底邊緣化,而台聯黨也大動作“清黨”,揚言“戰到底”,不惜“玉石俱焚”。 <br><br> 台聯黨的艱難轉型及其困境 <br><br> 在李登輝的極力推動下,台聯黨開始轉型,加大與民進黨區隔和競爭的力度,試圖突破既有的“深綠”形象,爭取不滿國民兩大黨的中間選民,以免在“立委”選舉中泡沫化,但卻麵臨著重重困境,效果不彰。 <br><br> 台聯黨的轉型主要體現在走所謂的“中間偏左”路線。 <br><br> 這是李登輝要台聯黨擺脫民進黨“附庸黨”角色,鎖定中產階級和弱勢團體票源,爭取在國、民兩大黨之外發展第三黨空間的新路線。這一路線主要特點是:淡化“統獨”和藍綠、強化階級和民生。二OO七年元月,李登輝拋出“棄台獨,引中資”的言論,大談其“不是台獨,也從來沒有主張過台獨”、“台獨根本是假議題”、“追求台獨是退步且危險的”、“統獨是國民兩大黨鬥爭的工具,受苦的是老百姓”等言論。李登輝還多次對陳水扁千方百計推動的“入聯公投”大加抨擊,從“管太多”到“煽動百姓”再到“以為在當皇帝”,毫不留情的戳破陳水扁偽民主的假麵具。李登輝的用意:一方麵,破解陳水扁民進黨乃至整個“獨派”所供奉的“台獨”神主牌,讓已成為“挺扁”的附庸的“商業台獨”失去正當性或號召力,弱化其對台聯黨原有支持群眾的影響;另一方麵,以此為台聯黨積極爭取廣大生活困頓的勞工及農民,以及二OOO年以來日益貧困化的中產階級的支持。 <br><br> 為此,台聯黨決定改黨名、黨綱,以脫胎換骨。二OO七年四月下旬,台聯黨提出新黨綱,強調“堅持主權在民”、“維護台灣主體”、“以新時代台灣人的價值團結台灣”、“在確保社會正義下,促進公平競爭”與“根除金權政治,建立廉能政府”,重點強調照顧民生弱勢,淡化“獨派”色彩。李登輝並強力標榜台聯黨“清廉本土”,與民進黨的“貪腐本土”相區隔。二OO六年“紅衫軍倒扁風暴”後,台聯黨就開始打出“清廉愛台”的“真本土”的旗號,並在該年底的北高市長和市議員選舉中標榜台聯黨走的是“清廉本土”路線,與民進黨的“貪腐本土”互別苗頭。二OO七年以來,李登輝和台聯黨又多次痛批民進黨執政金權勾結嚴重,弊案連連等,都是要強調台聯黨的“清廉本土”形象。 <br><br> 與此同時,李登輝故伎重施,授意台聯黨積極與島內第三勢力和國民黨的本土派接觸,意圖運作製衡民進黨的“新本土政黨”,實現“本土兩黨製”。近來,李登輝和台聯黨中央更以大動作“清黨”的方式,向民進黨宣戰,顯示自己的主體性。十月底,台聯黨中央在內部分歧的情況下,強行以“和民進黨走太近”、“不受黨團管控”為由,開除“立委”廖本煙、黃宗源的黨籍,並表示不排除重新提名。李登輝在“立委”登記前兩周毅然對這兩個民進黨已做出禮讓的、頗具地方實力和勝選可能的民代開鍘,與民進黨切割意味十分強烈。 <br><br> 雖然李登輝和台聯黨中央竭盡全力,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台聯黨的轉型麵臨著巨大的困境。 <br><br> 客觀上,台聯黨沒有轉型的空間。 <br><br> 台灣社會已沒有真正超越藍綠的第三政黨發展的空間。經曆李登輝和陳水扁先後執政數年的畸形民主化發展,台灣社會的主要政治分歧和矛盾已經強化為難以調和的“統獨之爭”,由此形成二元對立的政治社會結構和民意結構,反映在選票結構上就是對藍綠兩大陣營的認同。在“統獨”問題沒有得到妥善解決之前,任何回避這一政治核心及最高議題的、所謂超越“統獨”和藍綠的第三勢力都難免被邊緣化的命運。而“立法委員”選舉製度的變更有助於兩黨製的形成,也將助長代表藍綠認同的國、民兩大黨的實力,第三黨或第三勢力的空間都將被進一步壓縮。因此,李登輝要台聯黨走“中間偏左”路線或結合第三勢力的企圖都將注定無疾而終,其所醉心的“本土兩黨製”和“左右兩黨製”更是掩耳盜鈴。這也是李登輝想幫台聯黨“換殼”轉型,但卻難以向其原有的黨員和支持者交待,也得不到中間選民認同,以至於進退失據的根本原因。 <br><br> 主觀上,台聯黨沒有轉型的能力和條件。 <br><br> 一是台聯黨的“急獨”政黨形象已經固化。台聯黨成立以來的所作所為已清晰而明確地將自己定位為“急獨”政黨、民進黨的“禦用政黨”和政治同盟,其社會群眾基礎和主要選票來源都是“急獨”支持者。對於弱勢團體或是社會運動很少介入的台聯黨,在選舉之前搖身一變,要為弱勢團體代言,要改頭換麵,走所謂的“中間偏左”路線,搶攻對民進黨不滿的選票,一方麵難以獲得第三勢力的信任,與之結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另一方麵其投機的轉型也難以獲得真正的中立選民的認同。也因此,台聯黨的轉型引發了黨內路線之爭、黨內高層和基層的嚴重矛盾。二OO六年“倒扁運動”中,黨內就分為“保扁”和“反扁”兩派,對李登輝推動的轉型的同時,也儼然呈現“尊李”和“反李”兩派。 <br><br> 二是李登輝無力領導台聯黨轉型。雖然台聯黨“精神領袖”的李登輝不甘心也不情願,但其體力和影響力確實已經日薄西山,不可能再度在政壇上翻雲覆雨。多數黨籍“立委”在選票至上的情況下,早已不為李登輝所控製。更主要的是,作為“永遠的主流派”的政壇變色龍的李登輝已基本無政治公信力可言:從倡議“獨立”到主張擱置“統獨”爭議,從力挺民進黨到對國、民兩黨各打五十大板,從藍到綠到中間,似乎是走向中道的“大戰略”,實際上是維係自己和台聯黨不變成泡沫的機巧手段。 <br><br> 三是組成台聯黨的多數是投機分子。台聯黨主要以原國民黨內李係人馬為主體,並延攬各個政黨的失意政客聯合組成。這些失意政客投靠台聯黨主要是為追求權力和個人利益,並無明確的政治理念和目標,不可能完成推動台聯黨轉型的艱巨任務。隨著選製的變更,在李登輝效應日漸式微的情況下,在“西瓜效應”下,台聯黨內多數公職人員對李登輝的“轉型”感到焦慮和不滿,遂引發嚴重的內鬥。而不少黨籍“立委”早就“隨人顧性命”,不顧黨中央搞什麽轉型、要與民進黨做什麽區隔,私下積極參加民進黨的活動、接受民進黨的協調。李登輝在“清黨”之後反而帶來的是雪崩般的“叛黨”和“退黨”: 十月底“立委”廖本煙、黃宗源被開除,黃適卓、尹伶瑛旋即於十一月七日主動退黨,四人並已正式加入民進黨團的運作,台聯“立委”數目銳減;而尹伶瑛更在十一月九日與台聯雲林縣黨部主委廖文生一起率領一百O一名台聯黨員集體退黨。十一月十九日,再有黨籍“立委”陳建銘、何敏豪宣布退出台聯,而退黨之後,何敏豪改披綠袍,投入台中選區,陳建銘則不參與這次的“立委”選戰。 <br><br> 目前看,台聯黨的內訌和提前潰散,顯示了其轉型的暗淡前景。但對於李登輝而言,台聯黨轉型的意義有二:在選前,主要是要換取一定的政治籌碼,使得陳水扁和民進黨真正重視他個人和台聯黨的存在,以免對其濫用“司法恐怖”,對台聯黨“趕盡殺絕”;在選後,則或許由此得以拉攏敗選的一方,裂解既有的藍綠板塊,籌組新的政治勢力,乃至實現其所謂的“本土兩黨製”。 李登輝的“方略”能否實現尚有待觀察,但台聯黨的未來不容樂觀幾乎是可以確定的。 <br><br> (全文刊載於《中國評論》月刊2007年12月號,總第120期))
李登輝無力領導台聯黨轉型
中評社訊╱題:台聯黨的危機與轉型困境 作者:吳宜(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台灣研究所政治研究室助理研究員
在即將首次實施“單一選區兩票製”的“立委”選舉中,台聯黨麵臨著嚴峻的泡沫化危機。一手扶植台聯黨的李登輝不願坐視這個延續自己政治生命的舞台遭到毀滅,從年初開始就一直意圖推動該黨轉型,以新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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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ebpic.chinareviewnews.com/upload/200711/29/100503455.JPG><br>林誌嘉委員在辦公室接受專訪<br><br> 中評社訊╱題:台聯麵臨的主要問題與挑戰--訪台聯立法委員林誌嘉,作者:羅祥喜(香港),本刊記者 <br><br> 近一個時期以來,李登輝和陳水扁、台聯和民進黨關係的微妙變化,備受關注和議論,因為台聯的走向,勢必牽動台灣政黨生態,特別是綠營政治生態的變化。因此,帶著相關問題,本刊記者專訪了台聯立委、台聯立法院黨團辦公室主任林誌嘉先生。 <br><br> 台聯目前的處境 <br><br> 記者:您怎麽看台聯現在的處境?台聯麵臨的主要問題與挑戰是什麽? <br><br> 林誌嘉:台聯現在主要麵臨的是選舉的壓力,因為選舉是很殘酷的,有必須過百分之五的壓力。在台灣,一個政黨如果在立法委員選舉中沒有過五個百分點的話,這個黨就沒有政黨比例的代表,而沒有政黨比例的代表,就意味著這個黨沒有影響力。 <br><br> 台灣現階段有四個政黨超過百分之五的門檻,即國民黨、民進黨、親民黨跟台聯。其中,親民黨跟國民黨已經合並,在下一次的選舉中,即在二OO八年一月十二日立委選舉的時候,親民黨不會存在了,所以現階段可能祗有三個黨去爭取過百分之五,我們台聯必須努力去過這個百分之五,才能生存下來。這對台聯來講是一個很嚴酷的考驗。下一次是采用單一選區兩票製,這種小選區的選製,一個選區祗能產生一個立法委員,所以在兩大黨的夾殺之下,我們的空間很有限。這是第一個。 <br><br> 第二個就是,那個兩票製。由於大黨人才和各方麵的資源比較充足,而我們比較小,要過百分之五,需要相當努力。所以這對台聯來講是一個最急迫的威脅。我們台聯現在正在努力,希望能夠克服這個困難,繼續存在下去。 <br><br> 台聯另外一個處境就是,在立委選製改為單一選區兩票製情況下,台灣的政治有朝向兩黨政治的趨勢,台聯的發展空間變得更為狹小。所以,我們現在希望走中間偏左的路線,就是希望用照顧弱勢族群的方式,走出一條路來。現在看來,我們的努力有一點成效,但是這個成效還不足以讓我們覺得很放心。 <br><br> 所以,雖然我們很努力,但目前麵臨的情勢還是蠻嚴峻的。就是說,台聯要過百分之五的門檻,要在下一次立委選舉中生存下來,還要相當努力,因為在兩大黨的夾殺之下,台聯中間偏左的路線會不會變得很窄、人民的認同度是不是很低,都是我們沒有辦法逃避的一個困難,我們必須去克服。 <br><br> 台聯與民進黨的關係 <br><br> 記者:台灣藍綠陣營各有兩大黨,您怎麽看同處綠營的台聯和民進黨之間的關係?你們的關係這幾年好像不是很好,未來會怎麽發展? <br><br> 林誌嘉:我們都是本土啦,都希望台灣趨向獨立,也希望台灣變成一個獨立正常的國家,這個方向是一樣的。但是,我們在處理過程的枝節有些不同。就是說,民進黨的某些政策,我們是反對的,比如開放八寸晶元移到中國大陸去,以及像包機直航、放寬百分之四十的上限等,我們認為,這些都可以做,但先決條件是台灣主體性要確保;在台灣主體性還沒有完全確保之下,沒有完全對等之下,就先放,我們當然反對。因此,台聯與民進黨的路徑有些不同。這是一個。 <br><br> 第二個就是,對於陳水扁的問題,我們認為,像國務機要費等,陳水扁必須去處理,但這跟對台灣的整個的認同是不一樣的,因此在立法院處理罷免案的時候,我們的立場是不支持也不反對,保持中立。 <br><br> 記者:我覺得,某種程度上,台聯跟民進黨之間的矛盾,與其說是兩個黨之間的矛盾,還不如說是李登輝跟陳水扁個人之間的矛盾。雖然台聯跟民進黨的政策可能有所不同,但更主要的是,這幾年李登輝對陳水扁個人和其執政的諸多問題,經常有所批評,從而既影響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影響到兩黨之間的關係。 <br><br> 林誌嘉:沒錯,沒錯,這是當然的,但應該不算是全部,祗能算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兩個本土政黨,為了各自的發展,有些衝突是免不了的。 <br><br> 對民進黨的批評與期待 <br><br> 記者:台聯的角度,怎以看這幾年民進黨執政的問題?以及民進黨的執政前景? <br><br> 林誌嘉:原則上,我們對民進黨這幾年執政並不是很滿意。不滿意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我們認為陳水扁應該可以做得更好,尤其是第二任的時候,我們用手牽手的方式幫他跨過百分之五十,實現連任,他應該很積極地把台灣的認同拉出來,所謂的正名、製憲等等,應該更早可以一步一步去實現。但是他在這方麵有點慢,祗有到又要選舉的時候才來操作所謂的正名等行為。所以,這與我們對陳水扁和民進黨政府的期望有點落差。<br><br> 民進黨執政,發生很多弊病,也必須正視。所以,我們認為,民進黨政府政務官的行為、操守等方麵,也有待加強。 <br><br> 再來就是他們在所謂人才的培訓方麵做得不夠,行政院長換那麽多人,也是民進黨政府一個負麵的形象。 <br><br> 本土政府雖然看起來不好,但是我們還是認為,本土政權要維係下去,不能讓政權被泛藍拿去;我們希望民進黨在台灣的認同方麵多使一點力,我們願意與民進黨一起努力。所以,二OO八年我們還是希望謝長廷當選,而且我們希望在謝長廷的任期內,台灣跟中國大陸之間的關係,能夠用和平的方式來解決,讓台灣變成一個比較正常的國家。 <br><br> 記者:我覺得,現在台灣民眾對民進黨執政的不滿,好象不在於陳水扁或民進黨對台灣認同度不夠,而是在清廉方麵出了大問題,在經濟民生方麵不斷惡化。這是不是更為主要的原因? <br><br> 林誌嘉:經濟方麵當然有問題。對中國大陸積極開放之後,台灣有很多工廠都移過去了,資金流出去太多了,這是台灣經濟沒有辦法很穩定成長的一個主要原因,這當然要怪民進黨政府。不過我也覺得,經濟雖然很重要,但是國家認同可能更為重要。 <br><br> 記者:在外界看來,這幾年陳水扁和民進黨政府對政治的重視,遠勝於經濟,而且台灣的很多問題,都在政治正確和愛台灣之下被掩蓋掉了。對此您怎麽看? <br><br> 林誌嘉:這也是對啦,沒有錯,所以我們認為,要平衡啦,就是說國家認同要強,政治操作要好,但是經濟也不能夠不理它,或者是說忽視它。無可諱言,過去民進黨在這方麵的操作是有問題的,它應該做得更好。 <br><br> 台灣藍綠板塊的變化 <br><br> 記者:您怎麽看台灣藍綠板塊或主流民意的變化? <br><br> 林誌嘉:對於藍綠板塊的變化,我的看法是:二OO四年陳水扁能夠跨過百分之五十贏得連任,是一個蠻重要的指標。對於二OO八年是不是能夠繼續成長,我覺得雖然有機會,但也有可能後退。為什麽也有可能後退呢?第一,陳水扁政權給人家的印象是不夠清廉;第二,陳水扁對於帶領台灣走向獨立的力度不夠,常常瞻前顧後,有很多人對他失望。不過我覺得,整體來講,在台灣認同方麵,認同自己是台灣人的,有逐漸增強的趨勢,所以也許這個氣有時候會回流一下,但是它還是在往前走,民氣還是往前走。對此我倒是很有信心。 <br><br> 李登輝是台聯的根 <br><br> 記者:您怎麽看李登輝對台聯的影響力及其前景? <br><br> 林誌嘉:有李登輝才有台聯,李登輝對台聯的影響力絕對是重要的。至於台聯是不是能夠在後李登輝時代走出自己的路,我覺得,這要看我們自己的努力,以及這次選舉能不能成功。如果這次選舉還能夠成功,台聯能夠繼續走下去,或者逐漸壯大,機會是有的。台聯跟李登輝的淵緣還是很深,李登輝就像根,他是台聯的根,是台聯原始力量的來源;有根,樹才能慢慢長大。 <br><br> 第三社會黨不知選戰的艱辛 <br><br> 記者:您剛才講到,台聯麵臨的一個重大挑戰是,二OO八年立委選舉能不能跨越百分之五的政黨門檻。我想問的是,不久前我訪問第三社會黨召集人周奕成時,他很有信心地說,第三社會黨的目標不是百分之五,而是比百分之五更高的目標。以你們台聯存在多年,而且有李登輝的大力支持,你們都有能不能跨過百分之五的壓力,您怎麽看第三社會黨的目標和前景? <br><br> 林誌嘉:因為他們沒有真正作戰過,不知道作戰的辛苦,輕忽了選舉的困難度;百分之五是一個相當難的門檻,如果那麽簡單的話,新黨早就超過了,新黨在台北市議會還有好幾個議席呢,但是它還是過不了。 <br><br> 原則上,選戰是辛苦的。要在藍綠兩大黨對決擠壓的情況下生存,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所以一定要有相當的支撐力才能夠瓜分到百分之五的選票。當然我不敢說第三社會黨絕對沒有這樣的可能,但是我認為,他們低估了可能麵臨的困難;如果他們把百分之五看成很容易達成的目標,這會是一個認知上的錯誤。 <br><br> 台聯看馬英九麵臨的問題 <br><br> 記者:從台聯的角度,怎麽看現在國民黨或馬英九麵臨的問題與挑戰? <br><br> 林誌嘉:馬英九麵臨的問題和挑戰其實很簡單,就是他講不出要把台灣帶到什麽方向去,因為他不能講要把台灣變成中國的一部分,如果這樣的話,人家不會選他當總統;但他又不能說要把台灣變成一個獨立的國家,他不能講這樣的話。台灣人會問說,你要當我的總統,可以;你要帶領我們,可以;你要我把票投給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馬英九講不出一個所以然來。<br><br> 記者:馬英九不是說他選的是台灣“總統”嗎? <br><br> 林誌嘉:對呀,但是他真的是要把中華民國變成台灣國嗎?如果中華民國還存在,它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國呢?美國也說中華民國不是一個國家呀。在這種情況之下,馬英九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他縱使很用心去選舉,但是選到最後的時候,人民一定會回問一句話:“我到底比較信任誰帶領我”,選民一定會回問這一句話,而當回問這一句話的時候,謝長廷就很清楚,馬英九就不清楚。所以,馬英九麵對的困境,其實跟國民黨麵臨的困境是一樣的。 <br><br> 台聯扮演兩岸政策剎車角色 <br><br> 記者:台聯的兩岸政策比民進黨更保守,但是兩岸的交流,特別是經濟交流,是堵不住的。如果謝長廷勝選,可能比陳水扁更開放,台聯怎麽看? <br><br> 林誌嘉:台聯是這樣:扮演一個剎車的角色。 <br><br> 記者:台聯的剎車最多祗能減緩開放的速度,但改變不了方向呀? <br><br> 林誌嘉:但是台聯在減緩速度的時候,能夠體現台灣的主體性。 <br><br> 記者:民進黨也不會承認說它沒有主體性呀?國民黨也說要台灣優先,它也沒有說不要主體性呀? <br><br> 林誌嘉:有時候這就是有點衝突的地方,我們跟民進黨衝突的地方大概也是這一些。台聯和民進黨可以互相配合,因為我們都是以台灣獨立為方向,當然在兩岸政策的操作上會比較保守,他們也許會比較開放;在保守跟開放之間,會有不同的聲音,我們希望政策在這兩邊能夠取得平衡。所以,我們有存在的必要,因為如果我們都不存在了,沒有剎車,一下就衝出去了,會很危險。 <br><br> 台聯的定位與方向 <br><br> 記者:台聯的台獨取向很清楚,現在又說要走中間偏左、照顧弱勢的路線,兩者是什麽關係?台聯的定位是否有所修正? <br><br> 林誌嘉:照顧弱勢,這是政策麵,但是整個台灣的方向,我們還是主張正名製憲:正名就是把中華民國正名為台灣國,製憲就是製定新的憲法,這是建立一個新國家的兩個步驟。 <br><br> 記者:現在民進黨推動的“入聯公投”也可以說是建立台灣國的一個步驟,但是從現在的條件來看,用那麽多的精力和資源去推動這個不會成功的政策,反而耗費了可以用來照顧弱勢的有限資源。這與你們中間偏左的路線不是相左嗎? <br><br> 林誌嘉:這是兩方麵,照顧弱勢是一個政策,一個方向,這個等於說是基層、底層啦,但是台灣整體的方向,很明確,就是要變成一個正常的國家,這跟照顧弱勢是無關的。 <br><br> 記者:您認為“入聯公投”對實現台獨有幫助嗎? <br><br> 林誌嘉:對我們來講,“入聯公投”是喚起人民的一個運動,讓人民知道台灣不是一個國家,中華民國也不是一個國家,所以我們要爭取一個新的國家。在推動這個運動的過程中,可以喚起大家的國家認同,所以“入聯公投“是一種喚起的運動,喚起認同的運動。同時也是一個讓國際間聽到台灣聲音的運動,所以對國際上是一種標示作用,即標示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 <br><br> 台聯如何看扁謝關係 <br><br> 記者:陳水扁的任期雖然祗剩下幾個月,民進黨的“總統“候選人也早已產生,但民進黨的選戰還是由陳水扁主導,謝長廷一直未能主導自己的選戰,對此您怎麽看?明年民進黨大選的勝敗,對陳水扁在台灣或在綠營裏麵的政治地位的影響是什麽? <br><br> 林誌嘉:民進黨勝,當然最好。因為謝長廷上來之後,陳水扁的很多事情,原則上謝不會刻意去處理,會讓禦任的總統有比較禮遇的方式來處理。所以,陳水扁一定希望謝長廷贏。如果馬英九贏的話,馬英九對陳水扁一定不會太客氣,像國務機要費之類的事情,馬英九一定不會對陳水扁特別的禮遇或特別的處理方式。因此,我想,陳水扁絕對不可能不支持謝長廷,一定會全力支持,因為對他來講也是利益相關。 <br><br> 還有,陳水扁會用他所有的能量,讓謝長廷能夠順利當選,因為如果謝長廷沒有當選,對他來講是個傷害。雖然現在陳水扁還能主導,但是等到謝選完之後,如果謝當總統,當然是由謝來主導。所以陳水扁主導,應該是最近這幾個月,以後大概不會了。 <br><br> 記者:很多民進黨的支持者都對扁謝關係表示擔憂,謝長廷前不久“憂憤成疾”,主要是他作為一個侯選人,卻沒有辦法去主導自己的選戰。 <br><br> 林誌嘉:對,對,對。 <br><br> 記者:現在陳水扁兼任黨主席之後,更加強勢,謝長廷要主導整個選戰,可能更加困難,對此您怎麽看? <br><br> 林誌嘉:謝長廷是這樣:比如在黨內初選的時候,謝長廷幾乎沒有什麽資源,而相對的,行政院長蘇貞昌比較有資源,但是謝長廷還是選贏蘇。所以謝長廷的一個特點是,比較能夠忍耐,而且常常讓人家覺得值得期待或值得同情。在馬英九跟謝長廷競選的時候,像前麵說的,馬英九有一個最終的問題回答不出來,馬英九比較沒有像謝長廷那樣讓人家感動,謝長廷比較能夠做這種操作。 <br><br> 林誌嘉小檔案 <br><br> 林誌嘉,一九五八年三月三十一日生,台北五股人;輔仁大學化學學士,美國田納西州州立大學化學碩士,美國田納西州州立大學政府行政管理博士班;曾任台灣第一、二、三、四屆立法委員,台灣團結聯盟秘書長、兒童福利聯盟文教基金會董事長、靖娟兒童安全文教基金會董事長;現為台灣團結聯盟立法委員、台灣團結聯盟立法院黨團辦公室主任。 <br><br> (全文刊載於《中國評論》月刊2007年12月號,總第120期))
林誌嘉委員在辦公室接受專訪
中評社訊╱題:台聯麵臨的主要問題與挑戰--訪台聯立法委員林誌嘉,作者:羅祥喜(香港),本刊記者
近一個時期以來,李登輝和陳水扁、台聯和民進黨關係的微妙變化,備受關注和議論,因為台聯的走向,勢必牽動台灣政黨生態,特別是綠營政治生態的變化。因此,帶著相關問題,本刊記者專訪了台聯立委、台聯立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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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社香港12月29日電(評論員 鍾維平)馬英九特別費案昨日等到了二審無罪的宣判,紛擾多時、幾乎置馬英九予政治絕境的司法鐐銬終於被解開了。經此一役,馬英九得大於失,從羊變成了虎,從謙恭者變成了鬥士。反而觀之,作為政治對手陳水扁必然失落得很,如果不像狼一樣對馬英九、國民黨進行最後的反撲,陳水扁會輸得一敗塗地。可以預測,宣布馬英九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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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ebpic.chinareviewnews.com/upload/200712/29/100529717.jpg><br><br> 中評社香港12月29日電/有感於台灣空轉數年、內耗嚴重,2008年又是一次新契機,李登輝日前接受專訪為台灣把脈,希望能為台灣找到最佳戰略位置。在專訪過程中,李登輝感慨地說:“我怎麽也想不到這8年台灣會這麽慘!” <br><br> 以下是李登輝接受《財訊月刊》專訪內容紀要: <br><br> 問:台灣現階段“百病齊發”,但真正的病根在哪裏? <br><br> 答:我看目前台灣的病應該還不是“癌症”,不過各種症狀都有,而且一起“發”出來,但這不是“遺傳”的。現在的“醫生”看錯症狀、下錯藥,“醫療體係”出問題,所以才會讓人覺得無能為力。 <br><br> “他要有一批好的幕僚…嘴巴要縫起來” <br><br> 一個“國家”發展要不生病,必須有三個重要的防禦要素:第一,是要有長遠的目標;第二,是老百姓對這國家要認同、要團結;第三,是領導者要有能力、有好教養。我講的“教養”是指曆史、哲學、美術、科學等訓練,不是隻有講道德。 <br><br> 問:那沒有太多心理準備就當選的“總統”,又該怎麽辦? <br><br> 答:他要有一批很好的幕僚和人才,嘴巴要縫起來,讓專業人士來幫你,而且你要尊重他們,給他們空間和權限,而不是找一些隻要位子的人在身邊。以前我做“中華民國總統”的時候,知道沒有實權很難做事,所以我主導修“憲”,讓以後的“總統”有“行政院長”提名權,不需要經過“立法院”同意;在“立院”杯葛發動倒閣時,“總統”有解散“國會”的權力抗衡。 <br><br> 但“最高行政首長”還是“行政院長”,“總統”不能幹預。萬一“總統”和“行政院長”有不同意見,就透過“國家安全會議”來溝通、解決問題。 <br><br> 問:過去幾年,台灣是學法律的人當家,○八年不管是謝長廷或馬英九當選,還是法律人做主,你怎麽看? <br><br> 答:學法律的人是空的,辯輸可以領錢,辯贏也領錢,有話就一直講,不計後果。但做“總統”“有信仰”很重要,才不會說謊話,而且心中要有公益和愛,看到不公不義、百姓可憐的事就要去處理,除非你有很好的能力或很強的幕僚,做不來的就叫專家幫你做,不然光說不練都是空。 <br><br> “陳水扁說太多話了!要退的人就不要再說了!” <br><br> 大家應該要候選人把具體政見提出來,說清楚他當選後要怎麽做,就像韓國新當選總統李明博一樣,他當過漢城市長,做得不錯,有執行力。候選人不能用懶惰的方式講政見,如果有心要做,主計處有一套自然供給模式可以精算出很多數據,我以前做過“資源總供需召集人”,知道這一定做得出來,而且說十分,就要展現做十分的決心。 <br><br> 問:你怎麽看陳水扁帶頭衝選舉,到處亂說話而成為箭靶? <br><br> 答:陳水扁說太多話了!要退的人就不要再說了,要把機會讓給謝長廷發揮才對。都到現在了,大家還不知道謝長廷要怎麽做“總統”?有時候他講了一點,卻常常說一半就被陳水扁一巴掌打停了。 <br><br> 問:大家都擔心如果謝長廷當選,陳水扁會繼續下指導棋? <br><br> 答:這可能發生呀!謝長廷和陳水扁切不開是有理由的,不靠陳水扁,謝長廷選舉恐怕真的很困難。 <br><br> 問:你曾經說,○四年我們選錯人,所以被處罰。但那時如果不投陳水扁,難道投連宋台灣會更好? <br><br> 答:我不知道做另外一個選擇會變怎樣,但我怎麽也想不到這八年台灣會這麽慘!係統、組織出問題,“國家”發展、百姓期待都落空,而且還讓人民對自己的“國家”沒有信心和希望。<br><br> “外省人很氣我……我跟他們說:按呢沒路用(這樣沒有用)” <br><br> 問:你覺得現在台灣的困境是什麽? <br><br> 答:我從九六年就注意到杭廷頓《發展理論》中說的“民主倒退”情形,和台灣這幾年的民主發展有些類似。具體歸納,我覺得台灣現在有八個問題很不好。 <br><br> 一是“軍事保護不足”:美國很早就說要賣給我們八艘軍艦,我們早該經過軍事會議討論,通過後分期付款,台灣過去軍購都這樣做,但後來卻變成選舉前才提到“立法院”去吵。 <br><br> 二是“‘國家’認同出問題”:我很可憐那些主張台灣“獨立”的人,曾經在海外回不來,喊台獨喊了四、五十年,但回台灣以後,應該要團結起來才對,這樣力量才會大。而且我覺得台灣早就“獨立”了,民進黨已經代表台灣人拿下政權,所以不必天天把台獨掛在嘴邊。 <br><br> 三是“族群對立嚴重”:以前外省人在心理上覺得自己是“來管台灣人”的,但在台灣民主化過程中,外省人過去的地位和權力被拿走了,很不平衡,也很氣我,我常跟他們說:“嘜啦!按呢沒路用。”現在我也跟獨派講:“台灣早就獨立了!”大家不應該一直想過去。不要隻會搞“中正紀念堂”、“大中至正”。 <br><br> “金融改革造成的結果,夭壽喔!有錢更有錢,窮的人更窮” <br><br> 四是“獨占資本主義興起”:這是過去幾年金融改革造成的結果,夭壽喔(詛咒別人短命)!違反一切法律規則亂搞。你有聽說外國有保險公司買銀行嗎?或是小銀行吃掉大銀行?這樣有錢的人隻會更有錢,窮的人會更窮。 <br><br> 五是“經濟空洞化”:很多人歸咎於兩岸政策不開放,但政府說要“積極開放,有效管理”,但政府管了什麽?什麽都沒有!說要開放大陸資金來台投資,又拿出過什麽計劃來? <br><br> 六是“行政效率低落”:過去七年就換了六位“行政院長”,以及數不清的部會首長,政策方案變來變去,想要有效率也難。七是“沒有永續發展的概念”。 <br><br> 八是領導人心中要有“亞洲價值”,但我們的是說要拚經濟,結果把錢都拚到太太的口袋裏。 <br><br> 問:“轉型正義”對台灣不重要嗎? <br><br> 答:如果要用流血的方式來實現轉型正義,那就拿刀互砍就好。民進黨也不必那樣去弄中正紀念堂,說起來蔣介石對台灣也不是完全沒功勞,曆史就是曆史,除非執政者都不想做事,否則不該隻挑過去的老東西攻擊,讓台灣人愈來愈怨歎,社會、政治愈來愈分裂。 <br><br> “人民鬱卒得要死……大家都說流淚也不去投票” <br><br> 問:選民被政治人物長期教育成“非綠即藍”,在兩大黨夾殺下,第三勢力還有空間嗎? <br><br> 答:這不做也不知道,東西還沒吃的時候,不要嫌不好,先吃吃看。不過大家都很擔心,跟我說“流眼淚也不去投票!”在這種情形下,就表示大家心裏還在期待有更好的人選出來,這就是第三勢力的空間和價值。這次選人和選黨不同票,第二張票選黨的重要性就很大,如果能找專業人士來做政黨的不分區代表,這對台灣是好的,不要流淚不投票。 <br><br> 在我看來,台灣政治生態在選後會有一番調整或重組,如果不調整一下,經濟不發展了,人民鬱卒得要死,大家都說要移民,再這樣下去,台灣活不下去了!台灣很可憐,五十歲左右這一代,受傳統教育訓練,很多觀念改不了,習慣套公式想解決辦法,但三十歲左右這一批很優秀,要給他們機會快快栽培。 <br><br> 問:在經濟發展方麵,兩岸關係被認為是台灣百業不興的重要突破點。你當年曾主張“戒急用忍”政策,而今主客觀環境有變,現在對台灣最好的兩岸策略是什麽? <br><br> 答:那時兩岸四十年沒有來往,加上中國大陸鼓勵出口賺取外匯,勞動力又便宜,台灣的傳統產業沒辦法競爭,所以台灣有人要去中國大陸大規模投資,但中國大陸不是自由經濟國家。在那種情況下,我並沒有反對傳產去大陸投資,隻是政府站在保護的立場,要去的OK,但對五千萬元以上的投資案要審查;不去的,政府就協助技術改進、產業升級。 <br><br> 當時王永慶要去中國大陸投資電廠,明明就不會賺錢,所以政府不準,何況那時台灣正在缺電,當時“經濟部長”陳履安還緊急應變加設發電廠。張榮發也要去投資碼頭,他“偷跑”,動用海外資金投資,透過第三地把錢轉進中國大陸。台灣並沒有“鎖國”。<br><br> (完))
中評社香港12月29日電/有感於台灣空轉數年、內耗嚴重,2008年又是一次新契機,李登輝日前接受專訪為台灣把脈,希望能為台灣找到最佳戰略位置。在專訪過程中,李登輝感慨地說:“我怎麽也想不到這8年台灣會這麽慘!”
以下是李登輝接受《財訊月刊》專訪內容紀要:
問:台灣現階段“百病齊發”,但真正的病根在哪裏?
答:我看目前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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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社香港12月29日電(記者 黃曉南)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喬曉陽相信,在2017年、“五十年不變”中期的前段,香港會具備實行普選的條件。他又說,作為全國最高權力機關,人大常委會給出的香港普選時間表,是十分嚴肅的,是算數的,是必須加以貫徹落實的。
全國人大常委會今日對香港政製發展問題作出了決定。為了向香港各界解釋有關決定,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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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社香港12月29日電/全國人大常委會今天上午通過香港政製發展的決定草案。
新華社報道,會議認為,2012年香港特別行政區第四任行政長官的具體產生辦法和第五屆立法會的具體產生辦法可以作出適當修改;2017年香港特別行政區第五任行政長官的選舉可以實行由普選產生的辦法;在行政長官由普選產生以後,香港特別行政區立法會的選舉可以實行全部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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