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著愛兒在鏡子麵前對著鏡子裏的小人兒頻飛媚眼一臉嬌嬈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大概美人都是這麽顧影自憐的吧。隻是無論多麽美的人,即使小小的人兒,在鏡子前麵站得久了,總是給人自戀的感覺。記得小時候也曾經被外婆嗬斥:天天抱著鏡子做什麽。或許隻是為了看清自己的樣子吧。想來也沒有錯。世上萬千事物,我們唯一不能直觀的就是自己的麵目了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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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開著車,愛兒坐在後座鬱鬱寡歡的樣子。媽媽,她懶洋洋地開口叫我,你能不能給我生個baby玩?我笑出了聲。這是一個多奢侈的要求啊。不能。我拒絕。你忘記了,你自己說過的,再生,媽媽就累死了。愛兒顯然記得,她一直很體貼我。沉默半天,愛兒再度開口,等我長大了,我要生好多小baby陪我玩。我忍不住大笑。前些日子她害怕疼誓言長大了不生小孩子,一轉眼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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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夏天了。那扇門上還貼著一對迎新年的福娃,歡天喜地的樣子。她還來不及看清他們的笑容是否已經在時間裏褪了色,門就被打開了。仿佛一道洪水的大堤豁然決了口,她是急瀉的水流中一條身不由己的小魚,倉惶地蹦著,跳著,求救的呼喊被滾滾洪水吞沒得一絲不剩。一張男人殷勤到甜膩的笑臉逆流漂浮過來。請進。她聽到一聲來自遙遠地方的邀請。不等她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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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雨天。不需要理由,就像喜歡陽光的燦爛。下雨的時候,可以收起微笑,遠離人群,想一些久遠的輕易不再碰觸的心事,放縱目光赤裸著在雨中漫步,神情如清明時節路人一般失魂。下雨的時候,可以把大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玻璃窗前,隻為看雨,不停蜿蜒著爬過玻璃的臉,仿佛那是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都是雨的緣故。哭的那個不是我。或者我哭,此時不算羞恥。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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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正在折衣服。塵兒走過來,對我說,媽媽,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很喜歡坐沃爾瑪旁邊的那個米老鼠的電動車嗎?那麽久遠的事。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忙著手裏的事情。塵兒繼續說,媽媽,你那時候老是不讓我玩。我有點想起來了。好象是這樣。玩是給他玩過,不過應當是極少的次數。可是媽媽,你那時候不讓我玩,我現在已經長這麽大了。我現在已經不能再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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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歡這句話,舍不得將它翻譯成中文。
大意是,你是我,最珍貴的人。
從圖書館裏看到九把刀的《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其實已經看過電影了,隻是書的封麵上蘋果一樣清香甜美的沈佳儀,歪著頭對著柯景騰,柯景騰則是一個虛虛的影子。
移目看到旁邊的一行英文,Youaretheappleofmyeye。忽然感動不已。這就是青春的愛情吧。我的青春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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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個解脫的辦法了!太好了!
我收到這條短信是在三天前。那時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故事。隻是那兩個感歎號的興奮讓我隱約地感覺不安。
他是我的一個病人。因為身份的特殊,請原諒我略去他的名字。
他患有精神抑鬱症狀。不過他不肯承認。我沒有事。我隻是想找人說說話。心理醫生是最安全的對不對?這是他來到我的診所的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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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年回國的時候,我帶老公去我小時候常爬的一座山。那種海邊的丘陵地帶,其實並沒有多麽巍峨雄峻的山。那座山叫青龍山,靠近城區,不高不險,卻因為名字得盡風水,曾經一度被大興修建,十分風光。懷念那座山,因為小時候每到清明節就會去那裏給烈士掃墓,還因為關於父親的記憶也有很多與它相關,所以我一直想再去看一看。它的蕭條是我不曾料想過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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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終於決定做deck。要做很大的一個,占去大半個後院。
為了給孩子們玩兒,還有,為圓你的夢,你不是一直想要這樣的一個deck嗎?老公說。
我很想要一個很大的deck嗎?那是十年前的夢想了吧。
雖然如今,對我而言,deck是可有可無的,隻是有一個人一直記得我的喜好,記得我不食煙火的那部分,並且這個小氣的人也會用一大筆錢買一份歡喜給我,沒有多少甜言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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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在做飯,塵兒忽然跑來問我,媽媽,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三個,弟弟妹妹還有我,都有危險,你隻能救一個,你會救誰?那一刻,我想起《唐山大地震》裏的那位母親。我一時有點暈。這個孩子心裏都在想些什麽?如此救媳婦婆婆的兩難問題,我都沒有逼問過老公,如今竟被自己的兒子逼問。你說什麽?我下意識地問。其實我都懂了他的問題,但我多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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