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凡兒問我,媽媽,你怎麽不寫我們了?寫什麽?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是你的塵凡無憂啊。寫我們的故事。讀給我們聽。凡兒眨著眼睛衝我笑。這樣的時候,凡兒笑起來總是極甜又極嬌憨。一點都不像沒心沒肺的八歲小男孩。仿佛他還是那個拱在我懷裏的一小團水嫩可口的肉。凡兒每次聲音軟軟地叫我的名字塵凡無憂時,滿臉的神情在我看來都是糖,香酥細軟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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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種很容易被外界言辭刺激到,然後在內心裏耿耿於懷,雖然並不是真的很介意,但是對於我不喜歡的,對於我沉默過的,我總想有機會把想說的話表達出來,以示反抗,即使明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
想來,我並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是寂寞吧,當你看到你孤身一人站在一群人當中。
起因是這次回國受到的刺激。先是家族裏的兄長,在飯桌上聊天,說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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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誰比你更像我我的血液,你已在人間流成娟秀的河。不會有誰比你更愛我你芬芳的吻,為我在黑夜摘下滿天星辰。不會有誰比你更需要我為你擋住人世所有的秋風,即使我落葉般凋零。不會有誰啊!不會再有誰如此在我眉間心上讓我天真,讓我柔軟讓我卑微,讓我勇敢讓我不止不息發著生命的光到最後一絲微亮……愛兒,我最最親愛的寶貝,生日快樂!永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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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一個多麽不惹人喜歡的話題。
隻是它縈繞著我。我總要寫點什麽,把自己放開。
其實生活這麽美好。草是夏日的油綠,天空是八月的湛藍,風是涼爽而清潔的舒適……一切都那麽遙遠了,故國的那些剛剛回暖又漸漸冷卻的記憶。
而那些關於死亡的印象依舊清晰。
每一次回去,總會聽到一些新的讓我唏噓的消息。
先是得知我的高中班主任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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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夜甜夢。她沉溺著不願醒。還是手機的提示音喚醒了她。翻開手機短信,昨夜長聊互道晚安她睡著之後,他竟然又追發了那麽多條短信。無非是重複那些說過上百遍的話:我想你。我好想你。我要你。我好想要你。真的好想,現在……這些瓊瑤男主角式的追女人的話語,當初她聽到都會起一身雞皮,如今聽他這樣喃喃地翻來覆去地說,竟然有些順耳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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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回國跟他見麵時,他鄭重對我說,同學見麵,不要問生活幸福不幸福。我若懂若不懂地哦了一聲。那時我們正在談論另一位同學離婚的事情。
然後這一次見麵,就聽到他也剛剛離婚的消息。確切地說得知他離婚的消息是在一場歡聚之後,在我還跟他開玩笑提到他的家庭他的妻子之後,他笑著一一回應,看不出任何不妥。
他一再叮囑朋友不要告訴我他離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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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從玄梯上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緊緊拉著我的手的愛兒發出一聲歡呼,“耶,終於回來了!終於回到加拿大了!我太開心了媽媽!我都要掉眼淚了。”
我都要掉眼淚了----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低下頭看看身邊跟我同樣膚色不曾一刻稍離的小女孩,再看看身外熟悉而陌生的異國,忽然無限感慨:這裏不是我的家,始終都不是。卻是我最親愛的小孩的家,是他們血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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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嗎?媽媽,你說你早上醒來看到我就想親我。愛兒會在床上躺著,眼睛半閉著對我說。我是這樣說過。睜開眼看到愛兒的小臉,觸摸她柔軟的小身子,所有的煩惱都會雲煙消散,生活就像愛兒臉上純真的笑容一樣美好。我是隨口說,但是想不到愛兒都替我記得。這種時候任何話都是多餘的。我便笑著對著愛兒的小臉親過去。一天就這樣開始,多麽幸福。愛兒喜歡跟我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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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一個人知道死亡就在很近很近的近處,那麽同一件事物,他眼裏看到的,一定跟你眼裏的不一樣。”我承認,我是被這句話觸動了。不是因為這句話的後半部,而是前半部:如果一個人知道死亡就在很近很近的近處……我知道那種感覺。死亡有很濃重的黑色的氣息,它就在我的很近很近的近處,甚至它就在我的右手邊,在一把鋒利的刀片上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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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的愛兒已經會問我:媽媽,你為什麽跟爸爸結婚?爸爸脾氣這麽壞。
我便笑。J那麽低三下四討好愛兒又有什麽用呢,他發一頓臭脾氣就可以輕易抹掉他在愛兒心中所有的好,即使他隻是對著塵兒和凡兒發脾氣。
媽媽原來也不知道啊。我說的是實情。我怎麽可能知道呢?那時我們都還年輕。那時我還是天真單純驕傲任性的女孩,那時J還是輕聲慢語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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