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的年齡
我開始相信語言是有年齡的。我想一旦相信了這一點,隻能說明我的心理年齡蒼老了。
蒼老未見得是件壞事,不過一想到人生的所有歸途最終都是老去,就覺得,還是讓年輕保持得再久一點最好。就像女人的容顏,但凡能夠讓人看上去年輕一點,總是讓人不惜竭盡全力。雖然,我從來都覺得一張布滿皺紋的麵容,同樣可以美得高貴,美得驚心動魄。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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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鬥的女人
我應當是信命的女人,信,不見得順從。
我想大約每一個人都會經曆在命運的迷霧之前無比茫然的時刻,算命就成了淡化和驅散那些迷霧的一種方法,無論那被算到的未來是怎樣的未來,看清了總是比雲裏霧裏踏實,躁動的心也就安寧下來。
我曾經非常迷戀算命的階段是中學時期。正巧那時也是父母迷茫的階段,尤其是我的父親,買回來很多與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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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自殺(小說)他是被一陣猛烈的哭天搶地的痛哭聲給吵醒的。所謂醒,不過是他的意識回轉。他仿佛一直在向下墜落,四周陰森冰冷,深不見底。等他模模糊糊意識到他不可以再墜落,需要上升的時候,他的意識卻又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小孩,在空茫茫的意識的世界裏跌跌撞撞。他好像回不去他來的地方了。直到他在嘈雜的哭聲中依稀辨認出女兒的聲音——她哭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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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流感有關或無關的事年前的時候,愛兒有一天夜裏正睡著忽然大吐,床上床下到處都是,好不容易換過一遍床單枕套被子擦幹地板,不到半個小時又是大吐,一切再重來一遍。那一夜愛兒吐了三四次,我簡直整夜都在換床單和被子,並且不停和愛兒換床睡。到最後,對愛兒吐出的汙物終於忍無可忍的我,也張口就吐。我從小受不了別人嘔吐,看到有人吐總是難以抑製得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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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小說)
有一天,無緣無故地,我的腦海裏忽然奇異地出現了第一次見到茉莉的情景。那是差不多四十年前了。於是茉莉的一生就像一幅幅沉潛在我記憶深處的畫麵,被回憶的探照燈照亮,便隱隱約約完整地浮現在我眼前。
我第一次見到的茉莉也許是她一生最美的一天。那天是她的婚禮。
四十年前的中國婚紗還沒有流行,茉莉渾身上下一套大紅繡花的斜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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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
剛剛從一位網友處得知,有人以我的郵件ID的名義skype呼叫他,使他誤以為是我。但是本人從未申請和使用過skype。假如有哪位網友也被相同ID呼叫過,特此說明,這個ID與塵凡無憂無關。
同時借此機會鄭重聲明:
若無極其特殊情況,本人塵凡無憂,崇尚把事情擺在桌麵上說,絕對不會私下跟任何文學城網友主動聯係,謝絕一切私下關係;
再有,除去曾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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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和玫瑰(小說)
他的年齡應當已經不小了,叫他小王子實在有點過不去,所以我擅自把“小”字去掉了。
他自然不是我的王子。我從來不自認公主,凡是打著王子的幌子來跟我接近的人,都被我以階層差距太大婉拒了。
網絡裏也講究門當戶對吧,我深知自己是丫鬟的命小姐的身子,若是一定要來個網絡速配什麽的,我會選擇劉姥姥的先生,隻有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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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愛兒遇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我們一起笑得前仰後合,比如她學著我的腔調,一波三折地說,出去浪出去浪(這是我在朋友圈看到的話,隻說了一遍,愛兒就記住了)……愛兒會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對我說,媽媽,你不要把這件事寫到你的博客上去。我便跟著一怔,安慰愛兒,我已經好久不寫他們的故事了。愛兒問為什麽不寫。我隻是笑笑說,媽媽現在變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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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牙齒總要死去(小說)
那時候我剛剛從學校畢業,由於之前沒有相關工作經驗,廣東話又不夠靈光,因此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牙醫助理的工作。即便起薪隻有最低的十六塊錢,對我來說,也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我終於可以從地下室濕冷的房間搬出來了。
趙小姐是我工作之初認識的最早的一批客人之一。
趙小姐給我的印象深刻,因為她看起來溫文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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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去了古巴渡假。這是第二次去,遠沒有第一次時那麽激動。隻是那種被時間推動著向前走的感覺卻越發強烈。先是感覺假期好像遙遙無期,然後瞬間就到了眼前,忙碌地準備,雀躍地開始,甚至到達目的地時還感覺八天是個無限長的時間段,轉眼就假期結束,歸期到來。那種感覺很像站在海邊,看海浪反反複複來去,仿佛一切靜止,而時間已然變換。
除去中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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