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那一天,那個曾經被山呼萬歲的人死了,長達10年的動亂才有了結束之日。他死了,被冤屈的數十上百萬人,才迎來了平反昭雪的日子;被牽連的數千萬家庭,才能夠舒 一口氣。國家也才走上了改開之路,讓人們看到了希望。我以為,最重要的,是每年九月都有成百上千萬的人:從尿不濕丟掉不久的小屁孩到雙鬢已霜的成年人,他們分別進入了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和形形色色的不同學校,開始了改變自己、改變家庭,最終也改變社會的曆程。
當然也有例外,就是那個人操弄這個社會的10年間,人們受學校教育的進程停滯了。當恢複高考時,我們作為首批幸運者,跨進校門的時間卻在第二年的四月。此人名號四個偉大,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感受更深。他讓10年停滯,卻成功孕育出一代接班人。獨立寒秋,橘子洲頭。哪怕四周惡浪滔天,哪怕洲頭赤地,哪怕再回到60年前,哪怕那10年再來一次,我自巋然不動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