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7月7,8,9三天裏,有8門考試,考試的成績好壞決定我的一生,在三伏天考大學,即使是北方,溫度也是在30攝氏度以上,更何況那時空調是沒有的。
我有些偏科,喜歡學外語,自學過日語,喜愛英語課,說寫流利通暢,但是又不想學文科,於是第一誌願報了上海科技大學科技英語專業,好像是上海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
沒有去過北京,不知道那裏的夏天是不是更熱,第二誌願報了北京的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印刷專業,因為喜歡美術。還有就是樓上鄰家的大哥哥在那裏上學,每到暑假回家,聽大哥哥講起首都北京和藝術院校的大學生活,我心裏特別向往那樣的地方和與藝術直接相關的環境。
不想學醫學,因為我的嫂子是護士,看她j經常值夜班,孩子和家都隻能讓別人照顧,我覺得太幸苦,喜歡睡大覺睡的天混地暗的我不會做出那種選擇,盡管我的分數可以進入6年製的英語醫學班。
崇尚武力學家居裏夫人,羨慕小說第二次握手裏的物理學家們,但是我實在對各種物質,各個原理,各個材料等等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如此物理,數學這麽難理解的專業,還是別試驗自己了,別浪費我的青春和腦細胞了。
那麽剩下的就是生物和化學有關的專業了,仔細谘詢了一番,有個高中的好朋友的家在藥學院,她父母都是藥劑學老師,她報了那裏,我於是也效仿她的誌願,於是我的第三誌願選擇了同樣專業,微生物製藥。
當年這個專業叫抗生素製藥,學了四年後證明,其實這個抗生素製藥的專業名更正宗明了,本來學的就是怎樣用培養細菌發酵的方法製造青黴素,鏈黴素,頭孢黴素,四環素,紅黴素。。。。等等抗菌素。 在微生物課上老師簡單提到啤酒發酵,根本沒有涉及工業生產流程,但是我一個同學畢業後真的分配到酒廠搞啤酒發酵工藝,後來他還是離開了酒廠考取研究生回到母校。
我畢業後分配到化工部下麵的研究所生物室,跟藥徹底脫鉤。研究所主要搞農藥和幻影劑研究開發和生產,整個樓都是化學材料的刺鼻味,每天上班就已經盼著下班回到家,因為家附近有公園,我喜歡花和草。
後來出國後才明白,在大學的4年裏,因為校園和藥草園裏植物花粉多,每年春天我昏昏沉沉,都是因為嚴重的花粉過敏反應,同學都拚命自習看書舍不得午睡休息,我卻因為過敏睡不醒,身在藥科大學,那時候如果知道花粉過敏,至少可以用一點藥控製一下,可見國內當時製藥落後,醫學診斷更非常落後,基本沒有醫學科普大眾化。
現在還在想,如果當時去了第一誌願的學校去學科技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