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金子(微博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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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見金子

做了一夜的夢,快到天亮的時候,我變成了AB兩個人。A是我自己,B是另一個我。B在家裏發現了金子,跑來告訴A。

A:不能啊,金子,這麽貴重的財產,我怎麽不知道?

B:你想想,好好想想,你不是有的嗎,你不是太忙顧不上,放忘記了嗎?你不是把金子藏在@#¥%&*了嗎?想起來沒?

A:還是想不起來,這把年紀記性不好使,人不中用了,我真的在@#¥%&*藏金子了嗎?

B:那還有假?我都看到了,一塊一塊的碼得整整齊齊,燦燦發光。

我毫無記憶,在B堅定的提醒下似乎想起來了。好像是哦,好像是有這會事嘿。照這麽說,金子都還在?都是我的?

我懷疑這事的真實性。感覺有些不靠譜,我怕一旦我信了,夢醒之後,我會失落。所以對於B的發現我並不感到激動。我很冷靜。

我居然知道我是在做夢,我和B是在夢中對話。憑我的經驗,夢醒之後幾乎夢中所有的好事都會變成泡影。我常被這樣的夢忽悠。

所以關於金子的發現我格外小心,在這些金子麵前我反複問自己我到底醒了沒。我非但知道我是在做夢,而且知道我正在慢慢的從夢中醒來。我每醒一點,就問自己,現在金子還在嗎? 我肯定的告訴自己金子還在。我感覺我已經醒的差不多了,一般醒到這個時候如果是泡影早該破了,但這次不一樣,到了這時我仍然感覺這是真的,看來我是真有金子。要不是這個夢的提醒,我差點把金子的事忘幹淨了。我想好了,為了讓自己確信這事是真的,待會兒起床後第一件事我就去把金子拿出來……我還告訴自己,這些金子不能再這樣藏下去了,趕有時間拿去銀行兌現了吧,要不然過段日子一忙又忘記了……我還告訴自己兌現的錢也不能放在銀行裏的,現在利率太低了不如找家保險公司投個保比較安全……

後來我又一次睡熟了。等再次醒來,天已大亮,這次是完全的醒了。我躺在床上想起金子的事,前前後後仔細想了一遍——真是鬼扯啊,哪來的金子?!

起床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飯。這一天的事情還忙著呢。

 

◆ 郊外好多博物館

離開城鎮,開車去郊外走走。

外麵看不見人影子,隻有遠遠近近的草場、山坡、牛羊、玉米地。還有藍天白雲。

要不就是山道彎彎,叢林灌木,深不可測。

路邊不時出現一些標牌,手工製作的,靜靜的對行車人行注目禮。英文不好的我來不及看清楚上麵寫的啥,車子一掠而過就錯過了。在鄉野開車路不熟,不敢分心,開快了不安全,開慢了堵後麵的車。

有一些牌子在車過的刹那間看明白了,寫的是此地有山芋出售;有桔子、橘子、牛油果、草莓、檸檬、鮮花出售。車靠邊停下,從車窗探出腦袋四望,看見了路邊小屋,或者隻是一個小貨攤。有時有人守著,有時一個人都沒有,東西就堆在那兒,一袋一袋的自己拿,袋上用水筆寫了價格。旁邊有一小木箱,自己往裏投錢。投多投少沒人管。你就是把小木箱一起拿走也沒人管。

有的標牌不賣東西,告訴你前麵多少米一拐彎有間博物館,歡迎前往參觀。

郊外總有這樣的私人博物館,規模很小很袖珍,一館一專題。我見過的博物館展品五花八門:藏書票、鋼琴、手風琴、照相機、老爺車、徽章、造酒、古董家私、迷你古鎮、蜂蜜醸製、毛利雕刻……有實物,有照片,有說明,有模型。

展品是家族裏頭祖爺爺那輩傳承幾代收集來的, 早先就是個愛好,東西越收越多,越收越全,成了規模,形成係統。

博物館設在荒郊野外的舊宅裏頭,一套展室少的一兩間,多的三四間房,都是殖民時期維多利亞風格的古屋(Villa)。讓人驚訝的是許多展室竟然沒人看管!裏麵的展品可都是絕版的珍品啊,主人去了哪裏?或者幾間展室隻有一人守著。一個小院落,門開著,隨便進出,參觀當然是免費的。最多有一隻捐款箱,參觀者憑感動隨意向裏投點啥都成。主人家開放這樣一個博物館,不為賺錢,僅僅是想把他的收藏品與你分享。你參觀後喜歡了,他就喜歡。如果你在走出最後一間展室的時候往留言簿上寫幾句,再找主人聊聊他的展品,表示你很有興趣,他就更加喜歡了。

 

◆ 一種差不多被人遺忘的治療小孩子退燒的方法

“提鼻子”,小時候好像大人就是這麽說的,孩子發燒了,大人說“提一提,把痧提出來燒就退了”。

那時候孩子生病發燒,多數家庭是不去看醫生的,從櫥櫃裏翻出個藥盒子來,取一片土黴素服下去,要是燒還不退呢?頭還昏呢?母親或姑姑或嬸嬸或鄰家婆婆,總之是長輩中的某一個,就來給你“提”了。

具體的做法是這樣的:左右手都可以,五指握攏,食指和中指向前突出,兩個指關節間形成一個指鉗,用這“鉗” 鉗住孩子的鼻梁根,向外一下一下的提。“提”五到十分鍾,孩子鼻梁根發紅收手。“提”是要用一點勁的,因此鼻根很疼,但為了病好,這點疼得忍,孩子到了這時變都很乖,不哭不鬧的配合。

這種手法在我小時候很流行,非但小孩子,連大人發燒了也用這種方法減緩,但主要是用於小孩的。那時候,你走出門去,看到外麵的小孩鼻梁根上有一道紫紅的豎印子,就知道孩子病了,剛被“提”過。這道紅印子留在鼻子上,倒也不是很難看,最多兩三天就慢慢消退了。

“提”大概相當於傳統的刮痧和推拿一類,老一輩人相信經這一“提”,經絡就通暢了,痧毒就排出來了,因此“提”必須要見紅,否則沒有效果。這種土法現在已經沒有人想得起來了,也不知到底有沒有作用,但至少給過我這一代人兒童時代曾經的安慰。

病中的孩子喝一碗薑糖湯,在娘身邊躺下,隨著鼻梁一下一下的“提”,在一支古老的童謠低吟中,昏昏沉沉的睡熟了。

那支童謠是這樣唱的:牽磨汏磨,做餅瞟舅婆,舅婆來勒哪裏,舅婆來勒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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