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爸說喝啤酒要配“老虎豆”,我想象不出來。
老虎豆隻吃過一次,但終生難忘。那是我吃過的最堅硬的食物。名不虛傳,隻有老虎才能咬得動。既表示老虎牙齒的厲害,也形容老虎豆的堅硬無比。
那是90年代初期,我大概9歲,到了浙江的一個山區,一個阿姨(不記得什麽關係)給了我一把,依稀記得不到十粒。老虎豆大概有蠶豆那麽大,不過是球形的,滾圓滾圓的。他們是炒著吃的,很香。不知道可不可以煮,估計也煮不爛。一粒放進口中,必須先用牙齒慢慢磨,來回磨,吃那香味,水滴石穿,大約十分鍾後,豆子磨小了,試著咬,能咬碎了,就可以小心翼翼地嚼碎,吃完。然後吃下一粒。
因為太過堅硬,小小孩不給吃,老年人牙口不好,也吃不動。特別記得說懷孕的和喂奶的也不能吃。大概因為缺鈣,會把牙咬碎。所以當地人形容一個老人很厲害,就說,他還能吃老虎豆呢!
老虎豆是野生的,在山上偶爾可見。一種藤蔓,爬到灌木或者大樹上。問他們怎麽不人工栽種,說是太硬咬不動,銷路不好,不掙錢。估計也不大好種吧。沒人種,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種野豆。
我試圖在網上搜尋,未果。看到好幾種“老虎豆”,都不是我吃過的那種。有些有毒,有些是吃豆角的,還有就是天津的那種老虎豆,不過其實是蠶豆,其他地方叫蘭花豆,或者孔乙己說的茴香豆。
不知道誰見過我說的老虎豆。或者我下次問問我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