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春節過後,我和太座住在北京亞運中心冬訓。就是後來的奧林匹克公園。“英東遊泳館”旁邊有一排簡易宿舍,駐紮著幾支運動隊。
有一天我大哥來隊裏看望我們,告知幾天以後的星期天是他們的婚禮,希望我倆光臨。
到了星期天臨出門時,我倆犯愁了。沒有合適的衣服穿啊,連一件稍微好一點的便服也沒有。
情急之下,我家太座套上了一件粉紅色的冬季騎行服,我穿一件黑色騎行服。兩件衣服都是北京隊的德國教練朋友送的,從來沒有穿過呢。騎行服上各種logo,圖案,花裏胡哨的。
到了婚禮的那家飯店,脫下軍大衣落了座。不少賓客的目光投向我們,心想這兩個家夥這身打扮,是幹啥營生的?
我倆小聲嘀咕,今天是不是出洋相了?我大哥大嫂看出了我倆的尷尬,起身向人們介紹了一下我們倆人。我也趕忙說了幾句祝賀新婚,白頭偕老之類的話。
幾十年後說起大哥的婚禮,大家還是挺感慨的。那時的人們是又土又真誠。
時光匆匆,再也回不到從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