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現代畫,是看話,看想。看古典的油畫,國畫,是看別人替你想好了。
讀過中國前衛藝術家的畫論,聊得不算少,看過他們的畫,他們怎麽畫,聽過他們說畫。感覺,他們的現代畫,更是現代話。
畫一幅,話幾羅。
盧浮宮。看埃及館,很累。超凡脫俗前,是沒法悠哉悠哉的。聯想起“斷竹,續竹,飛土,逐肉 ”。正遇上一隊台灣遊客。提問不斷,解說不斷。哪裏是遊覽,分明是加班。
出埃及館進希臘館,有如自出世至入世。“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妥妥的。滿眼顏如玉,黃金屋,更兼小橋流水人家。聽不見解說了,也記得喝口水,“來張合影”了。
去蓬皮杜藝術中心,又累起來。這一堆亂鋼絲,那一矗朽木;闊壁巨幅上,一潑鮮紅色,齊活..... 問的答的又多起來。
總覺得,看現代畫,是看話,看想。哪得不累。看古典的油畫,國畫,是看畫,別人替你想好了。
現代藝術理論說啊說啊。就想反詰:有種,別說。別把看的事,變成個想的活。
巴黎舊凱旋門,俗得要死,土豪樣地顯富貴,顯排場,亮錢包,馬桶蓋是全金的;新凱旋門,高端入雲。不到“門”下,就是個大方洞。走到了,越看越有的看不假,但得有點“會看”才行。
看古典畫中國畫,叫參觀;看現代藝術,叫參預。兩回事。就覺得,不該對它們稱古典現代,該叫兩個活計。
現代藝術的觀感:
想把畫弄得不再是個畫,你也能畫,我也能畫,老婆昨天指著屏上一現代畫說“誰不會畫”。
行為藝術,讓人自信滿滿。蹲沒蹲住,????倒了,竟現代藝術了一把;把牛仔褲的褲管剪下時,心情會很鄭重:這是創作。
工農兵學哲學,是胡鬧。從工農兵的種種裏,見到了哲理,並告訴:“酒肉穿腸過,我佛在心中”,你可以直接@上帝。這肯定不是胡鬧。
現代藝術家說:我畫我看到的,想到的,不管不顧別人的。也就是說,看現代藝術,就是去會群愛誰誰。
在古典畫,中國畫裏,一會兒碰上一個同好。看現代畫,羅卜青菜,各有所愛。
犯懶,看現代藝術,別去!“自己”不足不夠,還是安生去看古典的。
就會想,古典無言,看就行,都在裏麵了。現代,多話,不說怎麽行?這大概也算是它們的特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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