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回國見朋友,會被請去夜店,去開開眼,那個地方我們沒去過,隻是在電視劇中看到過,可以想象在那裏肯定會參雜一些社會邊緣人士。我們對那些進入邊緣人群的女子,總的來說是懷有同情心的,多數人如果不是家庭環境不好,誰願意走這條路呢。
記得20多年前在餐館打工時遇到過一位韓國女子,她是這家店的老主顧了,據她自己說和老美丈夫開了個租車行。老板曾去她那裏租過車,說是價錢給的還可以,那裏的生意不錯。這個女子長相一般,但人有些媚,說話很柔和,走路先送胯,扭搭扭搭的,讓人覺得年輕時幹過什麽。這女子很會跟我們這些服務生拉關係,雖然對她的服務比較多,她愛占些小便宜,但她從不占服務生的便宜,每次都是給很好的小費,所以我們都願意為她服務,幾乎是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她的要求隻是想多吃多占些,在餐館,隻要有顧客光臨,多拿點兒東西,老板是不會太在乎的。每次看著她一扭一扭的離開餐館時的背影,老板有時會笑著說,看這走路的姿勢,就不象是個良家婦女。有次趁著餐館無客人,隻有我和老板,我就跟她說,我也學學走路先送胯,可是身體太僵硬,胯出去了,腿卻出不去,隻是在原地扭動著腰肢,看來這種走路姿勢,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也許這個韓國女子年輕時從事過不正當的職業,但在我眼裏,比那些人模狗樣,道貌岸然,卻不給小費的人強百倍。
我到美帝不久後,曾在一家韓國餐館打過工,那裏的韓國老板告訴我,有些坐台小姐和舞女嫁給美國大兵的,然後到了美帝,也算是從良了吧。韓國是個比較保守的社會,象這些女子,很難在韓國找到好人家,把自己嫁出去。我想,多數女子,不管從事的是什麽職業,都還是希望有個家,被人疼愛,過普通人都過的正常生活。
象我們這代人,在美國過的多是清教徒般的生活,除了工作和家外,是不去夜店那種地方的,可回國就不同了,遇到做生意的朋友的邀請,就是思想再堅定的人,也會去看看。我時常會談到人性,就人性而言,人都是會有兩麵性的,就是一個特純潔高雅的人,心裏也有低俗的一麵,這就是人性,如果不承認,那就是在裝。有人在中國去夜店回來對我們大家說,勸坐台小姐去讀書,不要再幹這一行了。那人說話認真嚴肅,可聽的我們一下子笑噴,我覺得這人能說出這種話來,不是讀書讀傻了就是在裝。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雖然是:萬般皆下品 惟有讀書高,可是,有多少窮人家的孩子讀的起書啊。我們這些人,在美國或在國內都有學位,算是幸運兒了,象我們這樣的幸運兒占中國人口的百分之幾?我想,還是少數吧,而其他的人怎麽活,還不是在夾縫中求生存。那些沒有家庭背景,學習上又不夠靈光的女子,再加上金錢的誘惑,不幹這行幹啥呢。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需要風花雪月,可又看不起下裏巴人;需要心偶爾放蕩一下,可過後又嫌棄那些人髒。家花不如野花香,這是眾多男人的心理,再看看自己的家花,那裏是什麽花,相比之下,就是棵狗尾巴草,就更覺得野花香了。
在這個世界上不管做啥,說的俗些都是混口飯吃,至於道德風化問題,那是社會造成的,作為個體的我們不是道德模範,既然改變不了現狀,就應該懷著一顆平等的心來看待這些事情,我想從事那種職業的人當中,不少人是生活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