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rley是我家的狗,一九九五年由寵物店來到我們家。所以 叫Hurley,是因母親在世時,說在家鄉叫狗,隻需「喝利!喝利 !」的叫,狗就會過來,因此就叫牠Hurley了。
當初養狗是因我常出海不在家,有個狗幫忙看家,總覺心安 些。況且小孩子們也希望有個pet,於是Hurley就來到我們家。Hurley 是一種叫Yorkshire Terrier的小型狗、公的。剛來時,隻有八個星期 大,半年後就成了成犬了,體重一直在九磅左右。
小狗通常給人溫馴、和善,與人親的感覺,Hurley尤其如此。 有人在門口按門鈴,牠一定叫,但進得家門來,牠就知你是客人, 對你友善起來。像多數的狗一樣,Hurley也學會了一些本事,牠會 坐,會握手,拜拜,打個滾....等等。但牠有一獨家特技,可能是 其它的狗所不具備的。那就是每當撥放Vivaldi四季交響曲 (The four Seasons) 時,牠就跳上沙發背,揚起牠的頭,像狼嚎般地發出嚎聲, 直到牠滿意為止。我們也曾多次讓牠在客人麵前獻此絕技。
Hurley是我們全家人的最愛。每當有人下學、下班回家,牠 是第一個跑去迎接的。你若是有幾天不在家,或出差,剛回來, 牠更是撲到身上,親熱的舔你臉,好像在說:「你去了哪兒啦! 真想死我了!」
剛有Hurley時,孩子們的媽為了怕牠把屋子弄髒,隻準 Hurley在Garage,後來說可進客廳,不準進臥室。最後還是允許 Hurley在她的床上睡覺。小孩子們更是與Hurley形影不離,隻要她 們在家,Hurley總是在她們屋裡。我雖不黏Hurley,牠卻常找我。 牠最喜歡我跟牠玩「丟骨頭」的遊戲,或「我嚇牠,牠嚇我」的 把戲。我若不主動,牠有時就叨根骨頭在我麵前丟,意思是「來 玩!來玩!」,非得玩到牠精疲力盡,氣喘如牛為止。
帶牠出去遛遛更是牠每天企盼的事。晚飯後,若見我仍沒動 靜,Hurley就在樓梯口往下瞧著我,把頭偏向一方,意思是「可以 走了嗎?」要不就是由樓上跑到樓下我房間裡,繞一圈,提醒我 「別忘了,我們還沒出去走走呢!」直到帶牠出去逛了逛,牠這 一天才能睡得安穩。
就這個樣子,八個年頭過去了。三個月前獸醫說牠腎結石, 心臟也不好,開刀對牠也未必好。因此建議先給牠吃藥,但也告 訴我們該想想什麼時候讓牠「安樂死」了。十二月底我出海到阿拉斯加,沒兩天,女兒來email 說就準備送Hurley去醫院的那天早 上Hurley過去了,大家都很難過。
Hurley走了,因為有牠,讓我們學習到人與其它生物之間的 感情。她的存在,帶給我們歡樂。她的死亡,帶給我們悲傷。牠 讓我們認識到生命的一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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