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罵和恐嚇決不是戰鬥”(魯迅)讀議
議:讀魯迅,秒得一重民國才有的正經和文采。近年來流行的批評語中有句“說人話”,“編”,“裝”。比起來,像是低了一級甚至更多。
“其實好的工農之中,並不隨口罵人的多得很,作者不應該將上海流氓的行為,塗在他們身上的。即使有喜歡罵人的無產者,也隻是一種壞脾氣,作者應該由文藝加以糾正….”(魯迅)。回憶裏,真還沒遇見過這樣不敢不正經一聽的話。
陳丹青說話算是有拿捏的。他有文集,讀過幾篇。像是就是不能把話把理說到位,說正經。一聽他爆“傻x”, 就不聽下去。多少罵人的話,幹嘛這樣形而下。
盡量體帖近年的文章風尚,意會出,興“甩”真和“不裝”。
讀王朔說想法的文章。有料。可常常“甩”得太厲害,隻看見“你丫”“小屁簾”,忘了看料了。
喜歡看陳丹青的樣子。有道“裝”。就嘀咕,“你裝個看看!”
閱曆:“阿慶嫂,老子這回來了,就不走了”的強勢,遠非“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能扛得住的。接受“再教育”的當年,貧下中農倒也平和甚至寬容,煉一顆紅心的煉法,不大幹涉的。近年來群圈壇裏,有理沒理的,幾個顧及態,屍字頭的字好多啊,很生僻的都搜出來了。
索爾任尼琴在《古拉格群島》中記述,教徒們堅持吃飯得有刀叉。餓死不屈。類似的,索氏稱為“上升”。讀《豐乳肥臀》,會上升嗎?讀賈平凹呢?王安憶呢?方方呢?阿城呢?甭比魯迅,連冰心《致小讀者》的正經都有欠。
都不敢再寫下去,也怕時罵“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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