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那些讓人無言以對的時刻。。。

兩個孩子小的時候,我們一家四口去深圳玩。到了酒店放下東西,先生先帶哥哥出門買杯咖啡,我在房間裏慢慢收拾再帶弟弟過去。但是,我們下樓,去馬路對麵的星巴克找不到他們,再回到酒店大堂也不見人,電話也打不通。我有點著急了,他們手裏又沒有房卡,能去哪兒呢?情急之下,我問酒店門童:“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先生?帶一個小孩,大概這麽高。” 話剛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問得很腦殘 ---- 酒店人來人往的,誰記得誰啊?沒想到,門童的問題比我的問題還要厲害:“你先生是男的吧?” 咦,我明明說了是 “先生” 呀。更搞笑的是,他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那急我所急的樣子是真心想幫我。

    另外一次是在香港。我那時還在哺乳期,再加上妊娠期鈣質流失過多,所以牙齒頻頻出問題。急病亂投醫說的就是我,我跑到離家最近的牙診所看牙。女牙醫很熱情,檢查完了以後這樣安慰我:“你牙齒沒問題的,再過三十年也不會掉。” 

好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她的港味普通話和她的安慰 ---- 至少她是為了安慰我。

    接下來還是看牙。上一次就診因為圖近,找的是香港半山的牙醫;這次換了一家診所,坐電梯升到了中環的摩天大樓三十層。果然鳥槍換炮,一家牙科診所就占據了半層樓麵;診所內部寬大敞亮,窗明幾淨,連帶著好像牙醫器械都耀眼錚亮了幾分。但是嘛,水漲船高,牙醫賬單自然也讓人瞪大了眼睛!

唯一沒有變化的,是牙醫安慰人的水平。

牙醫雖然是華裔,但是在美國長大隻會說英語;所以他 “安慰” 我的話也是英語。他說:“如果在美國,你的牙齒馬馬虎虎過得去;但是在英國,你的牙齒很不錯!” 我翻譯得很簡單很粗暴,但大意如此。

    嗯嗯,也許有一天,當我的牙齒不能再在美國濫竽充數了,我會考慮移民英國。

    最後一個故事是聽我媽媽講的。哥哥小時候白白胖胖,是爺爺奶奶輩心目中理想的胖孫子模樣,非常招人愛。媽媽帶他到小區公園玩,有個認識的老太太一邊逗哥哥玩,一邊對我媽媽說:“你女兒女婿長得都挺一般的,生個孩子怎麽這麽好看呢?” 

換了是你,你怎麽回答?

或者,你生活裏有過哪些類似的經曆 -- 因為無言以對,所以隻能報以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貼兩張圖,勞動節暮色裏的野花和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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