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革命丁玲曾是“美女作家”

注:本文是我的一篇讀書筆記 -《互聯網時代,傳統閱讀重要嗎?》- 讀朱小棣先生的《閑讀閑記》的節選,原題為《世事洞明》。想看全文的朋友,可以在下麵給我留言,謝謝!
 
我是70後,相對而言屬於幸運的一代。和上一代比,我們沒經曆過物質和精神上的匱乏,成長於一個安穩的時代;和下一代比,我們在中國和世界接軌獲得大發展的風口占到了先機,在相同年齡時完成的積累,為後輩難以比擬。
 
最近幾年,世界的劇烈變化讓我們覺得承平的日子似乎快到盡頭,中年的我們也許要麵對一場大變。最直觀的感受是社會和人群的分裂,過去有共同經曆的朋友們,似乎是到了一個分岔路口,許多過去熟悉的人變得不再認識。
 
幾年來我都生活在這種心境下,困擾不少。這時我讀到了《沙菲丁玲都是她》一文,感觸自然很多。
 
我對丁玲的了解,限於《太陽照在桑幹河上》的革命文學、她在建國後政治鬥爭中的遭遇以及文革後麵目可憎的老年革命憤青的形象。朱先生介紹的《沙菲女士日記》,同樣讓我大吃一驚。
 
當年奔赴延安的左派青年,在國統區裏都有過個性解放的經曆。但這種“解放”到了何種程度?我也是沒法想象的。朱先生介紹的沙菲女士日記是這樣的:
 
“天哪,這是本什麽書啊!說它是當今身體寫作的‘美女作家’們的文學祖母,不僅當之無愧,且讓‘孫女’們汗顏。雖然出於時代限製,書中沒有任何露骨的裸體描述,但情色勾引之強烈,誨淫誨盜之手段,豈止讓孫女輩的寫手們望塵莫及,就連對青春少男的腐蝕毒害,怕也是為禍不淺。我這裏絕不是危言聳聽,以下有充分論據呈奉,且待我慢慢道來。”
 
朱先生還考證出,在中國最先闡述出“女人說不其實是很想要的”,正是當年的女權主義者沙菲女士。
 
這個反差夠大吧?今天的美女作家,不過是在都市報副刊的邊緣,抓住空隙開個小專欄,打“情感”話題的擦邊球,書寫她們的種種體驗;而她們的鼻祖,可是從離經叛道的沙菲女士,轉身成了革命文學的代表,最後蛻變為僵化頑固的老古董。
 
過去我讀到的是宏大的曆史敘事,對波瀾壯闊的社會變革中的具體個人的經曆,感受不深。反觀這幾年我覺得變化大的朋友,如果和從沙菲到丁玲之間的轉變來對比,還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看了這篇文章,我對這幾年感受到的對劇變的不安感,似乎緩解了一些。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這種說法太過世故,而世事洞明皆文章,我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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