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千萬別再給豐縣一個歡喜的大結局。
如果說鐵鏈女事件最差的結果是怎樣,就是現在這樣:
江蘇省說要成立專案組。
這句話,似曾相識啊?
李文亮去世後,鑒於網民的悲憤,那還是中央,說要成立專案組。
當善良的人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專案組上,也就放下心去忙別的了。
那一次,專案組的調查很慢,很慢,慢得經常讓人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在拖了好長的時間以後,終於查辦了兩三個低級官員。之後,精彩一幕出現了:封功!當然,同時封功的還有一大批抗疫名將。
我想,李文亮在天有靈,一定會氣得爬起來把扣頭上的英雄帽子摘了,舉著身份證大聲喊冤:我不是為了這個死的!
江蘇省說要成立專案組。
為什麽是要呢?為什麽不是成立了再說呢?為什麽不迅速調查出結果再宣布呢?
我們可以理解為:等不及了,眼下得給網民一個交代。
那麽之後呢?
我從不想惡意揣摩,冤枉好人,可是又實在擔心曆史會不會重演。
這一次,千萬別再給豐縣一個歡喜的大結局。
豐縣都發了四個通告了,江蘇省會不知道嗎?
都等到第四發了,還能用DNA證明出這個被鐵鏈鎖著的女人和那個在結婚證上露過臉的女人的同母異父的妹妹有血緣關係。
為什麽非得要說鎖著的這個女人就是結婚證上的那個女人?哦,對了,理直氣壯信誓旦旦說合法夫妻的第一發第二發不能認錯。
如果DNA都是不能相信的,我真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麽。
那我隻相信基本事實:這七個小孩,年齡在兩歲到十歲之間,他們的生母基本在三十幾歲上下。
那麽十年前,二十多歲,二十年前,十幾歲的時候,她又在哪裏受苦?
那我隻相信基本常識:一個連著生了七個孩子的壯年女子,不會像老太太一樣滿嘴掉牙。
那麽渠立泉醫生為什麽要在CCTV訪談中堅稱牙都是自己掉的?
那我隻相信親眼所見:我看到鐵鏈女在抖音博主遞給她一塊有餡的軟餅時笑著低頭接下,吃了幾秒鍾後高興的模樣變成了感動,激動,然後張口想要控訴。
那麽,她的精神病是不是像她的DNA一樣的不靠譜?
那我隻相信基本邏輯:能寫:“我要回家”,能說:“放我走吧”的女人想離開那裏。朱小桃,曹小青,何成慧,這些被家人確認有精神問題已經不能清晰表達的被拐女人,都能給支筆就能寫出自己的名字。
那麽,又是誰不讓給表達清晰的鐵鏈女一支筆?
我從不想惡意揣摩,冤枉好人,可又不禁疑惑,如同董某民賣慘時都要刻意回避鐵鏈女的存在,那麽官方通告時幾次堅持說成合法夫妻,是要刻意隱瞞什麽?
這一次,千萬別再給豐縣一個歡喜的大結局。
別說買妻是風俗,買妻是需要,強調光棍需要老婆的人,就是在強調被拐女人不需要屬於自己的本該美好的一生。
別說窮鄉僻壤,家族勢力大管不了。當年周西成把貴州的土匪都滅了,無非就是規定搶了錢要當官的賠。土匪,人販子,鄉紳,誰會真正跟當官的作對?沒有治不了的匪,隻有暗中縱容的官。
別說你們先回去等著調查結果,先把鐵鏈女從渠立泉醫生手上解救出來再讓我們等。
別說你一個不在本地的人,關你什麽事,話怎麽那麽多。
哪有,今天我分明是在和女孩子們談心,談談該如何鑒別渣男:
在乎你的人不會讓你等,
讓你等的人會永遠讓你等下去。
在魔幻的現實中,我不肆以最大的惡意揣摩人心,隻是希望我是錯的,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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