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是"南七"啟元年
顧問 775
對於700多名踏進科大校園的77級考生來說,1978年3月7、8、9三天是有著特殊意義的日子,恐怕終身難忘。這幾天,科大的校園裏《永恒的東風》反複播放,激昂的旋律回蕩在校園上空......
圖一: 1970年中科大下遷合肥。這是1977年學校的老北門 [注1]
我是1978年3月8日跨過“邪門歪道”[注2]走進這旋律的。那天,大門外掛了4隻通紅的燈籠,還有一條橫幅,橫幅上寫著“熱烈歡迎77級新生入校”,這是那個年代喜慶的典型排場。按照路標,我來到化學樓前,由一群上屆老生領著我報到注冊。遞上錄取通知書和戶口遷移證,拿到了白底紅字的校徽,佩戴胸前,哈哈,命中有時終須有啦,別提多臭美!
我最早與科大的瓜葛是一年前——1976年“工農兵”學員的招生。那年,一位鄰家姐姐被推薦入學,不知為何那年也有象征性開卷考試,鄰家姐姐把考題帶回家做,考題多數是數學題,她卻不會做,就讓我幫她做。或許是答卷太“完美”,也許是其他原因吧,反正她入了科大招生老師的法眼,引起了老師的特別“重視”,故而特別安排麵試。但這一“重視”就重視出問題來了:麵試時,她是一問三不知,不論怎麽“諄諄誘導”,就是不靈,科大最終放棄了她。後來她被推薦到師大數學係,再後來一直教中學數學。我白忙活一場不說,可能還幫了倒忙,害得她一個沒有數感的人終生為數奴。
我們入校後第一件事是體檢,可是我卻“暈血壓計”,一見量血壓,就莫名其妙地心速加快,隨即血壓升高。我害怕因此過不了關,就一直在外麵轉悠。醫生見狀,問明情況就叫我下班前再來。哪知醫生的招數很簡單,一邊和我聊天,不知不覺血壓量完了:120/80 mmHg。
入學第二件事是文化考試。科大夠牛的,居然不相信我們的高考成績!記得樣板戲《紅燈記》中有句台詞:有您這碗酒墊底,什麽樣的酒全能應付。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怕小溝裏翻船?作為成千上萬知青大軍的一員,我們是經得起大起大落“過山車”的。這種屬於摸底測試類的考試,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尤其是英語,成績可供快班慢班之選。
77年的高考是我輩人生考試中的一次大考。安徽省的高考是在12月10日和11日兩天進行的,共考4門,很正式,考場在縣城中學(二中)。第一天上午是語文,下午是數學,第二天依次是政治和理化(物理和化學合為一門)。第一場考試語文,分文理科,我參加的是理科類語文,考試很簡單,隻需要完成作文和簡單的語法測試。記得作文考試是二選一,第一道題是“緊跟華主席,永唱東方紅”,另一作文題選自一首葉劍英元帥的詩:“從‘科學有險阻,苦戰能過關’談起”。我掂量著,第一題除了口號堆砌實在無從下筆,勉強塗鴉,也是空泛無物。經過短暫權衡,幹脆登攀吧。於是提起筆暈暈乎乎開始寫,一會兒騰雲駕霧,一會兒直上九霄,自我感覺還行。下午數學是我的長項,連不算分的附加題,幾道微積分題都做出來了,按理我也算輕車熟路,時間充裕,一點不慌張。可令我氣絕的是,卡在一道大題上,是該死的球麵變換,不記得是15分還是20分了。那個變換公式考前我匆匆看了一眼,似乎篤定不會出現,以為千年不遇的八股不值得關注。直到看到這道球麵變換的題目,傻眼了。現場去推,時間哪夠?結果此題我隻寫下“解:”,後麵就沒了。我視此為奇恥大辱,遺憾的是終身再無機會雪恥了——後來我留校,聽當年招生的同事講,若不是這道題錯,我就要被他放到數學係了。當時中國數學界有“南蘇北華”之說,科大數學係是華羅庚一手創辦,我差一點費心勞神去攻克哥德巴赫猜想了。
第二天上午考政治,記憶有點模糊了,隻記得有道考題頗為搞笑,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考場上有人背不出來,就小聲唱著,結果你唱我也唱,滿場是聽不清歌詞的《普魯士軍歌》原調。
這場考試與其說我找到台階完成了,倒不如說是且戰且敗,總覺得身體不透氣,原以為緊張的原因,可是政治本身沒什麽揪心的呀。愈到後來內部發熱的愈厲害,勉強撐到中午,果然我體內的高燒終於爆發。冒著虛汗,頭昏眼花。於是趕快回家吃藥休息片刻。母親看我這樣,心疼地問我要不要棄考,明年再說。我不甘心,覺得機會難得,堅持要接著考。好在縣城離我們的城市隻有十多裏路,就這樣趕到考場接著參加下午的理化考試。我完全是憑著感覺走,對錯如何已經在所不計了......
圖二: 1977年的高考考場、標語及笑容
當年經曆過高考來到科大的學子大多數非等閑之輩,大有“小小尺筆撬天下,油墨卷紙錄今生”的氣勢。但也有個別懶蟲,不認真學習的。最搞笑的是一位數學係的考生,入學後每逢考試必呼嚕,經常滿臉哈喇子流水潺潺,有時溢滿整個考卷,這位老兄還照睡不誤,他是整個77級首個退回原籍的學生。
還有一插曲,可說明1977年高考的轟動效應。那年我作為下放知青日複一日“修地球”。10月21日的早晨6點半,公社大喇叭照常播出了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新聞聯播,人們按部就班地吃飯準備出工,但當廣播裏傳出國家撥亂反正、要立馬恢複高考的消息時。霎時間整個大地沸騰了,猶如火山口爆發出岩漿。多年後當我和溫元凱教授聊起此事,他和我講述了後來廣為流傳的那個有關77年恢複高考的經典故事。據他說,那年的夏天,鄧小平複出後召開了一個座談會。他是參會者中最年輕的教師。會議開始輪不到他發言(周培源、唐敖慶等長者在前),會議最後一天,他呼籲支持武漢大學的一位教師建議恢複高考,當時鄧看他最年輕,還詢問叫什麽名字、在什麽地方工作等等,並且取了他十六字的四分之三——他提出了“自願報考,領導批準,嚴格考試,擇優錄取”。沒想到鄧小平聽完他的發言立刻就對他講:“溫元凱,至少采納你(意見的)四分之三”。什麽叫“四分之三”?他說第二句話“領導批準”可以拿掉。隨後鄧問起在場教育部的負責人,今年還來得及麽?
已經整整11年沒有高考了,整個社會的天平瞬間傾向了我們這一屆。我們似乎也是敢教日月換新天的一茬,甚至連集體罷課來抵製個別因水平不夠湊數的不屑之事也照做不誤。心高氣盛有之,獨來獨往甚行。進了大學後,頭昂得像公雞,個個仿佛打了雞血似的,尤其是科大少年班的誕生,外界對少年班關注就像非常熱烈。與方毅下圍棋的那個靦腆一笑露出虎牙的寧鉑,一舉一動曾鼓舞著千家萬戶望子成龍家長們亦步亦趨。隨著的科大“不拘一格降人才”舉措的出台,有諸如“速算能手”史豐收、“肉眼觀星”段元星等“名星”陸陸續續進科大深造,然後又突然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77級入校突然,學校措手不及,臨時將圖書館東麵三層整個大廳用馬糞紙隔層改為宿舍,我們與少年班住在一間大屋,馬糞紙隔音效果不佳。往往一個響屁震徹整個大廳,一個少兒不宜的黃色故事還隻講半截,還沒容得喘口氣,隔牆有耳那邊竊竊私語:鹽味來了,我們又被熏了!其實心裏貓抓一樣,等不及另一隻靴子落下來的偷聽者恨不得捅破那層馬糞紙。學生宿舍頻頻告急,學校為此專門調來原安徽省商務廳長盧崗峰作為副校長督陣,三個月完工四棟學生宿舍,這便是聞名遐邇的“四牌樓”,創造了合肥建築史上的奇跡,也可以說是“中國速度”的最早例子。新生入住新樓,而我們775住在154樓三層。
圖三: 775同學和最早的“中國速度”154樓(775董立民提供)
校園生活表麵上平平靜靜,但底下卻有暗流湧動。那時的大學校園如同兩股河流的交匯處,一股是文革時期被推薦上學的“工農兵學員”,一股是改革開放後通過考試上學的新學生。前者是帶著舊的印記正在失去光環的“天之驕子”,後者是代表新的時期自謂當仁不讓的“天之驕子”,其實都是時代變遷隨波逐流的產物,目標都是流向大海。但湍流相交,難免生出漩渦。於是便有些不和諧的事情發生。
一件事是在食堂打菜與夥房師傅戧戧起來。說起原因也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話說76級75級女生多並且長相靚麗,而77級“和尚”多,男女比是7:1-8:1(我們係7:1,還算好的)。大師傅舀菜經常偏向76級75級學姐,熟練的抖勺技術總能把肉多抖在漂亮的女生碗裏,當輪到77級男生,手抖幾下便多是菜梗落在飯碗裏。久而久之,“天之驕子”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找大師傅理論,企圖打破這種不公不平的“潛規則”。沒想到對方蠻橫,根本不理你。於是,“嬸”可忍“叔”不可忍,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大師傅也不認慫,從裏麵跑將出來,雙方扭成一團。
77級打架了!這事驚動了校領導,必須立刻處理!否則食堂師傅準備撂挑子。火速派來處理的是政工組長蔡有智,經他調和勸解,事情才算平息——幾年後,老蔡重新成為校領導,我也留校工作,一次問他如何看待當年77級打架這事。他苦笑了,說:“還怎麽看,你們是‘正黃旗’嗎,不護著,能行嗎?”
這次打架,拳打在師傅身上,痛卻記在學長們的心上。可謂“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了。盡管恢複高考是解決機會平等的公認“搖籃”,但在某些人卻未必讚同,甚至暗生怨恨,“不公平”成為新時代一些人抱怨的特有符號,也是1978年的特殊身份政治。表麵上這個問題本來並不複雜,隻是交織在大變革變遷的洪流中時隱時現或跌宕起伏,則有“一波未平一波再起”的推波效應。我當年試圖解釋為“過氣與新貴”之間的遊戲,有一陣子曾將這一孔見傳染他人。其實,描述這一現象的最好詮釋應該是日裔美國學者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ykuyama)的最近一本書《身份》。這本書英文名叫“Identity”。Identity的意思是“身份、本身、本體、特征”等,誠如我們的身份證英文就叫 Identification Card,縮寫ID。Identity背後隱含著一個基本問題:“你是誰?”,如警察蜀黍查驗可疑之人。升華之問,便成了“我是誰”這個著名的哲學問題。這部書還有一個很長的副標題:“The Demand For Dignity And The Politics Of Resentment”,點明全書之旨:尊嚴之訴求,憤恨之政治。即還原於當下政治之激烈導致民眾對現狀的不滿甚至憤懣,而根子則在於尊嚴沒有得到尊重,於是通過合法甚至激烈手段尋求終極解決辦法便破繭而出,其中政治解決應運而生成慣例。有鑒於此,身份、尊嚴、憤懣是《身份》一書點睛的關鍵詞,也是福山所謂“身份政治”的核心。當時發生在我們與學長(姐)之間的糾葛均來源於此。
圖四: “相逢一笑泯恩仇”——764、774和784同學在一起 (圖片由764李鶴雲(二排左一)提供)
那時候,看電影或什麽活動,都在學校禮堂。說是禮堂,其實就是與飯堂通用的前六?堂的地界。每逢這時候,我們自帶凳子,自畫地界,並自成方圓。所以,並不完全是先來先得,自然就有“爭地方”一說。開始也就一兩起,說說嚷嚷也就過了,久而久之,尤其是加上改革開放前後大學生之間的心結,積怨甚深。猶如弦上的箭,終於有一天爆發了。我們係3個人與對方5個人為搶占位置大打出手,連凳子都舞上了。我們兩人掛花送校醫院縫針,一個口腔,一個脖子。對方也有進醫院的。按理,我們傷勢大,受委屈的是我們。但事態的發展似乎偏倒過來了:第二天,整個76級男女都齊心出動了,把我們“駐地”154樓包圍了起來。
他們不服,他們不滿,他們委屈,他們憤怒。討回“失去的尊嚴”成為振臂一呼的助燃劑。他們不是為昨日打架來出氣的,而是正名之戰。誓言把扭曲的天平搬回來,醞釀已久的火山此刻終於爆發。有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那時候拳頭是王道,我們不能出去,隻好嚴陣以待,宿舍內應手的家夥都拿起來,仿佛視死如歸、決一死戰的樣子。這其實就是兩股“勢力”較勁,他們要的是尊重、尊嚴,要還他們一個公道。這“公道”的傾斜是時代變遷造成的,當然也不能由77級獨自承擔其重,而“官方”似乎也束手無策。最後的解決卻頗似中國傳統社會的辦法:談判!停戰議和。僵持中,雙方以老鄉對老鄉的方式進行了充分的溝通和談判,最後各方代表見麵,達成“互不為敵”的口頭協議,雖然不算握手言歡,但雙方相互賠禮道歉,一場即將開打的全武行就此終結。理智戰勝意氣成王道!
這年9月,為了慶祝建校20周年,我們係同學自己譜曲填詞並創作,組織了大型組歌《科學的春天》[注3],紀念剛剛去世的郭沫若校長。朗誦、領唱(男女聲)、小合唱(男女低聲部高聲部)和大合唱包括指揮都是我們自己的同學。齊刷刷,77級人才濟濟不是吹的。可是我們女生太少了,女生部和音也弱,顯得成色單調零碎,猶如半個銅錢不成方圓。嗨,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偏偏是漏瓢。惆悵一幹人,無語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徘徊在教學樓一教前梧桐樹下。這時,75、76級?狀,不計前嫌,紛紛來助陣。眾多風姿綽約、倩影婀娜的學姐加盟,頓時烘托起我們的合唱陣容,“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又仿佛驚鴻一瞥。當時那個情分,令所有人動容,也讓數月前由所謂等級的身份大戰引發的敵對情緒消失殆盡。還是長者寬厚。
1978年9月20日那晚,所有人整裝待發,等待著最後亮相。緊張、刺激,忐忑、興奮,也不知道那根弦不對勁,總覺得心裏不安。但是旋即被校慶節目熱情感染,個個膽肥的像剛出籠的熱饅頭——熱氣騰騰。按順序《科學的春天》作為壓軸將紀念活動推向高潮。不料,演出一半,大禮堂停電了!我們近一個月的心血泡湯。有同學抱怨:爺們長這麽大第一次化妝還未露臉!
圖五: “露臉”了的775同學(775董立民提供)
第一年的生活注定不一樣,那個年代雖說結束了十年浩劫,但有些東?的改變非一朝一夕,甚至是啼笑皆非的。比如作為特殊時代的烙印,科大的原校址是大寨路96號,今天聽起來很陌生,隻是後來不動聲色地改為金寨路96號。還有,科大在77級的安排上仍然沿襲舊俗。比如安排去農場勞動,這在今天看來是匪夷所思的事。
科大在董鋪島上有個百畝的大農場,我們係一幹人與數學係一起在期末考試前進行為期二周的學農活動。作為曾經的知青,這點活兒不在話下。可是那些從未下過鄉的應屆生(科大77級招生蒙受華國鋒的批示,年齡偏小,應屆生比例高)來說就遠非脫層皮那麽簡單了。因為酷熱,中暑的不少。即便沒真正中暑,也是飯吃不下覺睡不著。於是,和校醫的聯係自然多了。那一年最幸運的便是有眼緣:校醫是剛剛脫下軍裝的白衣天使,也就二十出點頭。在部隊曾是名護士,剛剛轉業。她,粗黑的眉毛略顯彎長,尤其一對清澈的雙眼,閃閃發光。再加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以及尖細的下顎,配有飄逸的白大褂,儼然是聖潔與靈性的混合體。尤其是黃昏,上身白襯衣緊紮在草綠的黃軍褲裏顯得恰到好處,亭亭玉立身材下胸前兩朵氣球拚命往外鼓,讓這些荷爾蒙過剩的青春大小夥的眼睛都瞪得像銅鑼鍋。於是,泡病號的,搭訕的,更有自己用鐮刀劃破皮膚製造傷口的,林林總總層出不窮。枯燥的學農勞動就是在剛剛流行的鄧麗君 《小城故事》裏或是對女校醫想入非非的夢幻中度過的。
有人用“三點一線”,來形容77級的學習與生活。我不想塗抹,有我當年的打油詩為證:
遊俠習書覓量子,
孺子拙步仗幾何。
五載學涯南七樂,
辣糊湯裏文史哲。
圖六: “正黃旗”775班合影(775董立民提供)
校園裏千奇百態,羅漢人生。人們自然把“寵兒”的桂冠套在這群人頭上,不幸或有幸就見仁見智了。說起寵兒,知道“戰場寵兒”是如何要命的嗎?那種被稱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地雷,讓後來任何年級的軍訓與我們那屆的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我們77級軍訓的結業課程,埋地雷,不見鬼子也掛弦。每個班挑幾個膽大的,在軍訓教官的帶領下,在學校的東南角(學校老遊泳池處)的坡地上,幾個係不同班級進行埋地雷競賽。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命運,待我們四個剛剛把地雷埋下,其他係的地雷不知何故突然起爆了。教官驚愕,大喝:趴下!在我們周圍,劈裏啪啦地爆炸,猶如新世紀的禮炮,我們除了驚喜,一點也不覺得害怕。當然,如果意外,我今天的故事也就是“哈哈哈”了。
平地一聲雷,新桃換舊符。不久之後,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奠定了中國新世紀的啟程,中國由此走上了改革開放的道路。科大和全國其他高校和其他行業一樣,有如冉冉升起的太陽,噴薄而出。
【後記】據764沈文斌(圖四後排右二)回憶:記得764和774頗有些交匯。兩個年級的足球愛好者當時每天在銀行幹校體育場進行活動;籃球場上也是764和774為主的同學互動身影。印象中764和774兩屆學生會交替期間,自己動手製作多種以學校為背景的紀念相片,銷路甚好,也為學生會積攢了一點活動經費。感謝母校的培養教育,這些都是值得留念的瞬間。
圖七: 今日的中科大北門
注1:圖一中的“南遷”,應為“下遷”。
注2:科大老門是斜的(相對於金寨路來說),而路也不直,故有“邪門歪道”之調侃。
注3:“科學的春天”是郭老最後的鳳凰涅槃。
注4:圖片除注明外,均來自網絡,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文圖編輯:黃劍輝,菁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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