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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ED this very love which is my boast,
And which, when rising up from breast to brow,
Doth crown me with a ruby large enow
To draw men's eyes and prove the inner cost,
This love even, all my worth, to the uttermost,
I should not love withal, unless that thou
Hadst set me an example, shown me how,
When first thine earnest eyes with mine werecrossed,
And love called love. And thus, I cannot speak
Of love even, as a good thing of my own.
Thy soul hath snatched up mine all faint andweak,
And placed it by theeon a golden throne, ---
And that I love, (O soul, we must be meek !)
Is by thee only, whom I love alone.
一, 首先討論關鍵詞匯 the inner cost,
我們碰到 cost 這個單詞,一般都會想到價格,代價等等。所以如果把 inner cost 翻成 “ 身貴價高 ”等 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代價隻是這個詞的字麵意思。其引申意思是為了得到甲而必須犧牲,放棄或者不要其他候選物的意思。
如買本書付出了五十塊錢。於是你在得到你想要的書的同時你的賬戶上少了五十塊錢,這是 cost 這個詞的最常見的使用範圍或者場景。大家對此非常熟悉也許根本就沒有考慮 cost 所蘊含的取舍關係。
現在我們把這個詞用到我們不太熟悉的使用場景。 假設你同時被兩所有名的大學錄取,但你隻能上其中的一所同時放棄另一所,那麽你放棄那所學校這件事以及今後如果上了那所大學會給你帶來的好處你肯定得不到這件事,等等,在英文裏就統稱為 opportunity cost 。如果要用中文表達原意,就隻能是“放棄的機會,” 而不是“機會代價”這種蹩腳的中文。
再到一個更加特殊的場景。如果你是位閨中女子,身邊有好幾位男子追求你,你看上了誰藏在心裏不說,成了內心的秘密。你最終總得要看中某個人,並把他說出來。這樣你得到了你的心上人,可是失去了你內心的秘密,這就是作者所謂的 inner cost 。中文就是為了得到愛人而坦露內心的秘密愛情的意思。這個 inner cost 含蓄地表達了維多利亞時代的一位才女驕傲地公開自己的心上人時的害羞的心理 -- 羞得滿麵通紅,紅得跟皇冠上的那顆最大的紅寶石一樣。所以我們可以看到 inner cost 這個詞語雖然沒有成為英語中約定俗成的短語,但它很能說明作者能創造性地使用語言的天賦。
被許多人追求的女子公開自己的愛情時那種既驕傲又害羞的心理應該是不分語言差別而存在的。不同的隻是表達這種心理的語言方式不同。所以我把下麵的這四行
INDEED this very love which is my boast,
And which, when rising up from breast to brow,
Doth crown me with a ruby large enow
To draw men's eyes and prove the inner cost,
試譯如下:
當愛情從胸中湧起湧上了眉梢,
我就像戴上了皇冠跟一顆大紅珠寶,
讓男士們看著內心的秘密如此發表,
我的確為這樣的愛情感到自豪,
二, 關於 crown 這個字的用法,
前麵已經提到這首詩中的那位熱戀著的女人把暴露她內心的隱秘當作是失去或者犧牲,那麽她得到的是什麽呢?那就是皇冠( crown )和它所表達的豐富的內涵或者說詩意。
Crown 在這裏作動詞用,在表達給人戴上皇冠的意思的同時也悄悄給這首詩立下了主腦。不過,這隻是打比喻,並不是那位女子真的戴上了皇冠,當上了王後,而是說愛情使得她有了至尊的地位,或者說她和她的丈夫由於會寫詩而有了王室的尊貴。既然是比喻,那麽 Doth crown me with a ruby large enow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讓我好像是戴上了皇冠和一顆足夠大的紅寶石。”
比喻在英文修辭中主要有明喻和暗喻這兩種。除此之外,還有提喻( synecdoche )和換喻( metonymy )。明喻和暗喻在日常生活和文學作品中都比較常見,而提喻和換喻則在文學作品中用的多一些。
作者在這裏是把 crown 當作提喻(用部分比喻整體)使用的,也就是說用戴上皇冠這個部分(這是明寫)來比喻一場皇家的婚禮這個整體(這是暗示)。另外, crown 這個詞和後麵第十二行 And placed it by thee on a golden throne 中的 golden throne 遙相呼應, 描寫 那位女子戴上皇冠之後,靈魂現在已經被對方的靈魂 擄到金碧輝煌的王座之上和對方站在一起,(注意 placed it by thee 中的 by 在這裏是方位介詞,表示身邊或者一起的意思)
兩位戀人一起登上王座做什麽呢?當然是舉行婚禮。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們可以從上一行最後麵的省略符號和接下來的 And that I love, (O soul, we must be meek !)/Is by thee only, whom I love alone 中很有戲劇性的描寫 裏看出來。首先,省略號表示兩人並排在王座上舉行婚禮的過程都已省略不寫,現在隻描寫婚禮上該女子說結婚誓詞這讓她最感激動的時刻。一方麵,該女子為了控製住自己,在心裏對自己的靈魂說: (O soul, we must be meek !) ,括號就是表示這是在心裏麵對自己說的話。另一方麵,她又對著對方,非常激動的,一句話分成三句,說出了她的誓言。
作者在這裏較成功地表達了那位女子的激動心理。為什麽呢?因為除了括號之外,她還說錯了一個字,弄出了一個她不通文法的小笑話,同時也是作者送讓讀者的一個會心一笑。她本來應該說, And that my love / Is by thee only, whom I love alone, 結果她說成了 And that I love / Is by thee only, whom I love alone 。這種故意犯的使用文字的錯誤也是種英文的修辭手段,名叫 malaprops. 另外,請注意這兒的介詞 by 是表示屬於某人,歸某人擁有的意思 .
到此我們可以看出 crown 這個字既是這首詩歌的主腦也是詩眼。它的內涵和外延和與之相關的修辭手段貫穿於整首詩歌中, 使它成為一個藝術整體。試想想,在英國,一場國王和王後的婚禮該是多麽盛大的場麵,對這對戀人來說該是多麽有趣味。可是作者在最後四行裏隻用很簡潔的文字就把這個場麵的深刻趣味間接但很生動地描繪出來了。我現在把最後四行
Thy soul hath snatched up mine all faint and weak,
And placed it by thee on a golden throne, ---
And that I love, (O soul, we must be meek!)
Is by thee only, whom I love alone.
試譯如下:
你的魂兒擄走我的夢魂兒飄,
攜它上金色寶座和你共榮耀, ---
(魂啊,溫柔服從我們得做好!)
我愛,我隻愛你,我隻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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