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is a singing
celebrated in a mosquito's vein
And paused for a flying
in my ears -- in vain
Death is a feeling
immersed with drain
And paused for dreaming
in the dark -- in my brain
Death is a moving
boarded on a train
nobody asked for a ticket
And kept staring
in my eyes—in pain
Death is owning
but I hope to detain
all lives from entering
And -- in a separate room -- in green
So, I drew it like a painting
with all colors in the frame
And left it in the rain
“為什麽想起來寫死和生命呢？” “蚊子，真的是蚊子，我想它死。” ----06/2022 小k
六月初出門一個星期，旅途中娃娃們不時地惦記著家裏麵那條小魚會不會死。我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老媽批準你養的小魚是Beta,如果Beta 會死，那麽世界上所有的寵物魚一定會先於他而死。話雖這麽說，當晚我先一個人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廚房的吧台上那條將死未死的小魚。雖然他為了節省能量確實不動了，但是當他看到思念很久的食物以後，猶豫了一會兒，就立馬衝上來疾風驟雨般的以千鈞之力把魚食消滅掉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感情好，我救活了一條小命。掐指一算，我還省下了再去買一條小魚的錢，這樣就攢了兩加侖的汽油，可以多跑路幾十邁呢。這會兒正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耳朵邊嗡嗡的聲音。我轉一下頭，瞟到一個很渺小很朦朧的身影。我的天，原來我們離家出走了這麽幾天，家裏還養了另外一個如饑似渴的生命！我後退一步，想要拍死她，可惜人家機靈得緊，跑了。我繼續追蹤她的曼妙身影，但是這個蚊子很狡猾，就不再露麵了。我心想，我就不信，蚊子你心心相儀的大肉包子女神回家了，你會不再來找我。可是很神奇的，她可能一夜無眠，但是我卻的確沒有被咬一個包。
就這樣，那隻廚房裏的蚊子又熬過了一宿漫漫長夜。早上我再出現在廚房的時候，果然她饑不擇食地又趕過來了。這次我屏息站立，希望它快點落入我的魔爪。我耳邊繼續響起來蚊子希望親密的聲音。我退了一步，看到它了，拍，未果。於是我繼續屏息站立，等待著嗡嗡的聲音。此過程重複一遍，拍，未果。第三次，聰明的我想到我不能隻朝一個方向撤退，再退三步我就會走投無路而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和牆壁作鬥爭了。於是我就很有智慧地在廚房裏和蚊子跳探戈，華爾茲，倫巴，全跳完了，可是這隻美麗的蚊子還是沒咬上我，我也沒能拍死她。
一大清早起來，天都還沒亮，我和蚊子跳交誼舞跳累了，所以我先站在魚缸旁邊休息一下。我看著那條美麗的小魚，突然良心發現，同樣都是生命，為啥它們就這麽不一樣呢。但是，到底是我的緣故呢，還是它們的緣故呢？為什麽一個我心心惦記，怕Beta死，而另一個我卻心心向往，要拍死蚊子？大概，但凡需要我有所付出的生命，我就告訴自己，我會憐愛他照顧他；但凡來和我索取的生命，我就告訴自己，我要揍扁她拍死她。而且，這個可憐的蚊子，如果真的咬上我的時候，也就真是她的死期到了。她馬上就要活著的時候，也就馬上死去了。
於是我抓了冰箱上的一支筆過來，寫下了“Death is a singing/ Death is a feeling"。至少，與我此刻而言, half of it is so true。
最後，還是說另外大半句實話吧，最近我仔細讀了Emily Dickinson 的 "I died for beauty" and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喜歡她的"And" 的用法和對死的描述，希望踩了她的雪泥，我能裝一雙鴻爪。結果就是很悲劇，我伸出來的雞爪，連隻蚊子都拍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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