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著名的戰略家,普魯士鐵血首相俾斯麥曾有個”三國誌“理論:當有5個以上的國家參加博弈時,就會自然地形成三個集團,其中總是兩個聯合起來對付第三個,雖然其組合是常常隨形勢而變化的。這個理論適合19世紀歐洲,中國古代和20世紀的軍閥混戰時代。最近的一次國際範圍的驗證,就是美國和中國聯合,整掉了蘇聯。
但美國拜登政府最近的表現,似乎違背了俾斯麥的理論。美國和俄羅斯的關係惡化到圖窮匕首見的程度,美國公開把俄國稱為最危險的敵人,最近還把普金稱為殺人凶手,FBI公布了俄國企圖幹預美國的大選的證據,美國艦隊在俄國的內海,黑海,進行軍事演習。
拜登上台伊始,有對中國緩和的氣氛,也把中國的定位降為“競爭對手”,還為中國開罪,說沒有中國幹預美國大選的證據。但這次阿拉斯加談判後,為了因應美國民眾對中國的憤怒,也為了因應共和黨的壓力,拜登政府明顯繼承,甚至加強了川普政府對華強硬的立場。一係列的征象顯示,中美關係也將迎來驚濤駭浪。
美國對俄羅斯的強硬政策,是源於其根深蒂固的地緣政治傳統理論。美國(或著說盎格魯撒克遜人)把每一個民族,看作不同的動物,有其固有的秉性。狗改不了吃屎,老虎總是要吃羊。俄國自古是個侵略成性的北極熊,日本德國都是能力極強的虎狼民族。這些猛獸隻有關在籠子裏了,才能放心。日德已被關在籠子裏了,俄國還沒有,但現在已經氣數已盡,隻要再扼殺那麽幾年,就會徹底趴下。因此,要把俄國繼續當敵人,”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川普曾經想聯合俄國,絞殺中國,但被民主黨認為是搞錯了方向,讓俄羅斯餓虎歸山,休養生息。因為被民主黨一路“通俄門'追殺,川普不得不對俄國很狠,川普一屆,俄羅斯並沒得到喘氣的機會。
但拜登上台,在中國問題上,又遇到了共和黨的杯葛,也不能如其計劃行事。雖然中國人現在士氣高昂,根本不把美國看在眼裏,但在美國傳統戰略家的眼裏,中國隻是個食草動物,不是虎狼,也不是睡獅。在多數民族國家成型的17世紀後,中國(漢人)被野蠻人統治了幾個世紀,然後陷入內部混戰,韓戰也是作為俄國人附庸出手的,帳沒算在中國人頭上。牛長得再大,也不如一頭小得多的狼那麽讓人害怕。因此,民主黨遵循傳統戰略,仍然不把中國當作主要對手,要對付,也是在解決了俄國後麵。
而且,美國在川普時代,和歐洲的盟友關係都搞得很僵。現在需要和歐洲盟友修複關係,就需要與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俄國是歐洲共同敵人的不二人選。因此,美國有理由對俄國表現出超強硬。
拜登對中國態度的轉變,一方麵是由於黨派壓力。當時競選時,川普就定了調子,如果選了拜登,China will own America. 如果拜登現在對中國手軟,那不變成中國的奴才了?所以他也不得不顯示對中國的強硬,甚至比川普更甚!
另一方麵,也反映了美國對當年中美聯合反蘇戰略的反思。美國戰略家認為,俾斯麥的三國誌理論並不是真理,一戰二戰韓戰都隻有兩個陣線,沒有三國誌。當年西方陣營不需要中國的幫助,也能把蘇聯連同中國一起整掉,那場三國誌,養活養大了中國,是西方最大的地緣政治錯誤。美國堅信,其軍事,經濟和科技實力遠超中俄聯合起來的力量,特別是其還有一個盟友體係。美國有內圈盎格魯撒克遜血盟,即所謂的美英加澳新“五眼聯盟”,歐洲盟友需要俄國作為外敵凝聚團結,亞洲則需要中國作為外敵凝聚內力,因此,樹立兩個敵人是美國戰略的客觀需要。美國戰略家甚至樂觀地認為,當裏根上台時蘇聯是多麽強大,隻不過裏根一屆就垮了,因此,隻要自由世界在美國的領導下團結起來,同時結束中俄的命運也不會多於十年。
俄國表現得很焦躁,普京急於和習近平見麵,俄國外長已經公開提出了中俄結盟的意向。中國楊委員那番表演,曆史會證明其是不恰當的。美國是民主政治,民眾的情緒和意見會反映在政治上,不管私下會見時,中國外交官可能禮貌有加,卑躬屈膝,但在公開場合如此言論,肯定得罪了美國人民,再加右派政客將疫情歸罪於中國,可能在民間煽動起反華烈火,這可能促使美國政府祭出更爆裂的手段。
中國現在的處境很像40年代初的日本帝國,一著不慎可能落入萬丈懸崖,需要謹慎行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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