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詩和遠方
14中文師範 浦瑩
生活不隻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我認識的檳郎，真正的詩和遠方，他都有。
初識檳郎，是在“中國現當代文學”課上。“他是檳郎，喜歡行走遊曆各處，也喜歡用詩歌記錄心聲”，透過學長學姐們的文字，感受到他的才華讓人欽佩。後來，我們欣賞了他最新的詩作，真摯動人、揮灑自如的詩句娓娓道來。在不可思議中帶著驚喜。“詩人”這個詞第一次真切地呈現在我眼前，我意識到：我遇到了一位不可多得的老師。之後的課堂上，他能夠毫不費力地從腦海裏回憶出中國現當代作家作品的方方麵麵，給我們繪聲繪色地講述一個個跌宕起伏的故事，有時還會引導我們分析文本，以朗讀的形式將戲劇演出來，詩歌也多角色配合朗讀。這樣的課堂總是充滿歡聲笑語。
再知檳郎，是在“魯迅研究”選修課上。“你在路上一往無前，我追趕你頭也不回”（《我們死在路上——紀念魯迅冥誕七十周年》），他如是表明自己對魯迅精神的追尋。魯迅，思想變革的領軍人物，不平則鳴。而檳郎追隨著先驅的腳步，也很能察覺到世間存在的不公平非正義，並大膽執筆，拋開浮華，擁護真實。“如不想當炮灰，就安心地閉門睡覺。要是閑不住，就把那些欺壓人民的豪館豪宅，向空中提供精確的記號”（《B-52帶來好消息》），犀利的語言針砭時弊，從中我看到的是時刻關注時事的檳郎的一顆赤子之心。更深刻的愛國不僅僅是頌揚祖國的繁榮昌盛，更是為祖國潛在的憂患而焦心。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吧，在檳郎身上我看到了魯迅的民族魂的再現。
當然，除了《呐喊》、《彷徨》等魯迅經典著作，檳郎也帶我們領略了《朝花夕拾》裏錚錚英雄的柔情。為國家命運化筆為匕首投槍的魯迅也有溫暖的童年回憶，而檳郎內心也同樣有一處柔軟的角落。檳郎的詩作中常常會提及他的故鄉——安徽巢湖。“每一個春天，都是遊子的節日；每一次長長旅途的盡頭，都是思念的家”（《燕子歸鄉》）。因著工作的緣故，檳郎不得不將故鄉存記心中，在外省的都市南京拚搏。但是從字裏行間，我知道，他從未離開過家鄉。“他抱著小狗，看著寵物吃得香，想象著遙遠遙遠的城，那裏有香噴噴的大肉”（《打菹草的回憶》），以前那個打菹草的山鄉少年身在那個遙遠遙遠的城，最放不下的還是長滿菹草的鄉野水氹，濃濃鄉愁洋溢心間。
除了鄉情，檳郎細膩的內心還蘊藏著許多豐富的情感。“母親你的愛將我籠罩，母親你將會為兒子而驕傲”（《母愛》）。對父母心懷感恩，並且深知最大的回報，是自己學有所成讓母親安心。等遇到了相愛相知的那個人，願意與她廝守終生，如《祖國的愛人永遠最美》、《致愛妻》和《思念愛妻》，作於檳郎旅韓教學期間，甜蜜的情話穿越大海而顯得彌足珍貴。檳郎說“害得我什麽都不會了的老婆呀，你可要對我以後的春節負責”，而妻子回答他“你這樣的人缺點一大堆，又窮又醜除了我誰會照顧你”（《老婆的春節》）。最親密的人，熟知對方的優缺點，仍不離不棄，相伴左右，互相依賴，這樣的夫妻俠侶尤為可羨！“魯迅先生說‘自己背著因襲的重擔，肩住了黑暗的閘門，放他們到寬闊光明的地方去；此後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爸爸要做的正是讓你們此後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自己一路走來，經曆許多艱險，身為人父，最大的期許就是孩子能健康成長、恒久幸福。即使遠在韓國，對兒子的思念與愛也是有增無減，檳郎散文《想念兒子》的深情讓人動容，也讓我體味父母的良苦用心。
又解檳郎，是在“旅遊文學”的選修課上。將旅遊作為人生一大愛好的我，大學開始至今，走過了不少祖國的大好河山，也很欣賞樂於背上行囊遠行的人，所以我想這門課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課堂上，檳郎在講台上眉飛色舞地為我們介紹金陵各處景點，講述在韓國的經曆，回顧他創作的旅韓散文，讓我更加了解他了。毫無疑問，他是位良師。課上精彩的講解一定有課前的用心準備。“我的拙作是拋磚引玉，但你們的習作更鮮活，我隻是領著你們去品味，並學著記錄你們的世界”（《為你們講解詩歌》）。不妒人強，反而滿是期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此謂良師。可貴的是，他也是益友，檳郎平易近人，課下和學生關係很好，還經常會一同出遊，彼此交流想法。“曾經伴過我散步的學生，畢業後都去了遠方。我一年年衰老，走過的河堤卻越來越長”（《初冬的解溪河》）。正因從心底珍惜過一段段師生情誼，懷念起來才會如此傷感。可我想檳郎的學生身雖遠，但一定不會忘記這段大學時光，不會忘記有位良師益友檳郎。
我還要說，檳郎是位詩人。剛剛也提到，檳郎常常會創作詩歌。這種寫詩的靈感，來自於他敏銳的觀察和感知，他注意到自然萬物，也捕捉到眾生百態，可謂“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所以他詩作的涉及麵也特別廣，有描寫風光的，有講述傳說的，有追憶曆史的等等。靈感的產生不易，保持靈感的活躍更加不易。而檳郎的創作之路從未停止，每年都有許多精美的作品誕自他手。運筆即詩，生活處處有詩，他把生活過成了詩。
當然，檳郎還是個旅行家。在“旅遊文學”的課堂上，我們足不出戶，但賞析著檳郎的旅遊文學講解，課下閱讀他的旅遊散文和詩歌，覺著好像跟隨他一起走遍了金陵，徜徉在曆史遺跡中，也穿梭於青山綠水間。檳郎這樣隨著行走伴著書寫的感覺真好，把許多感動及時記錄下來，就不單單旅行了一次。往後溫習自己寫過的文章，或者別人讀到，就仿佛又身臨其境遊覽了一遍。還有許多景點，檳郎去了不止一次，但常遊常新，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我想這大概是檳郎有一顆不老的心吧，總是能帶著全新的眼光看待周遭。浪漫總是跟著想象，檳郎有時還會為一些景點寫出他腦海中編排的故事，印象最深的就是《愛情隧道傳奇》。一對青年相識於“南京江寧愛情隧道”，相知於此，相戀於此。而後，隻剩下她一人追思他於此。帶著這樣淒美的愛情故事行走在愛情隧道上，多了幾分惋惜，也多了幾分溫情。
不知還能與檳郎相處多少個春秋，不知還能再了解他幾分，隻願好好珍惜，像他一樣，擁有真正的詩和遠方。
2016-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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