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福的《將軍,你不能這樣做》風波始末

葉文福的《將軍,你不能這樣做》風波始末      轉發

  1979年8月的《詩刊》上發表了葉文福的長詩《將軍,不能這樣做》。《解放軍報》、《文匯報》等報刊紛紛轉載,一些電台也播出朗誦節目,一時間成為震動全社會的熱點事件。其原由很簡單,此詩針對一個拆遷事件——一位文革受到迫害的老將軍,複出後給自己蓋樓,不惜下令拆掉幼兒園發出的呐喊。

  作者在詩中呼籲:我的將軍!第一次長征--你征服了大渡河,而今天--新的長征,你想過了沒有——你再後退一步--就會變成了--大——渡——河——不!牛金星的悲劇--決不會重演——因為人民--決不會--沉默!但願我的詩句--也化作萬鈞雷霆,挾帶著雄風--衝進你的耳朵,衝進你的心窩,在這新長征的路上--且聽前進的後人--和前進的法律一道--大喝一聲:“將軍,不能--這樣做!”

  當時,國家百廢待興,平民百姓生活水平很低,某些文革中受過衝擊和迫害高級幹部,官複原職以後,以權謀私,在住房、出國等方麵近水樓台先得月,引起了公眾的不滿。這首詩批評的將軍雖然是個案,但恰好傳達了輿情,所以產生了新詩誕生六十多年來不曾有過的強烈反響。

  1981年,《詩刊》受中國作協委托,舉辦首屆全國中青年詩人優秀新詩評獎,此詩得到的讀者讚成票高居榜首,自在情理之中。當時投票沒有商業因素滲透其中,選票都是靠郵寄,表達的都是真心實意。然而,這首詩獲獎還是遇到了麻煩。曾經擔任中國作協黨組書記、文化部副部長、解放軍總政治部文化部部長等要職的作家劉白羽,原先對這首詩評價很高,不知出於什麽背景,他給詩歌評獎委員會寫了一封措詞嚴厲的信,認為此詩“對於維護人民解放軍的尊嚴和榮譽造成了不利的影響”,並說“此詩發表後不久,即受到中央和軍委一些領導同誌的多次批評,引起部隊的廣大同誌的反感。”堅決反對這首詩獲獎。

  《詩刊》收到這封信以後,進行了認真的討論。然後,給作協黨組打了一個報告,報告開宗明義說:“我們召集編輯部同誌開會,討論了白羽同誌給詩歌評獎委員會的信件。一致不同意信中對《將軍,不能這樣做》一詩的評價,強烈要求評委會堅持評選。”他們說,“如果為群眾公認的好詩不能《將軍》不予評獎,這次評獎就毫無意義,建議取消。”他們還地陳述了理由:說明此詩“是在尊敬革命前輩的前提下來批評他們的某種缺點的,目的是希望我們的黨我們的革命事業更健康發展,更興旺發達。”

  然而,胳膊擰不過大腿。《詩刊》畢竟是中國作協下屬的刊物,必須服從黨組的決定。最後,隻好以變通的辦法,將葉文福的另一首詩《祖國啊,我要燃燒》評為優秀新詩,《將軍,不能這樣做》與大獎無緣。葉文福心裏不痛快,有話就要說,於是應邀到一些大學發表演講,其演講內容又被上報到了中央。

  鄧小平說:“最近我看了一些材料,感到很吃驚。有個青年詩人在北京師範大學放肆地講了一篇話。有的學生反映:黨組織在學生中做了很多思想政治工作,一篇講話就把它吹了。”這下子讓葉文福陷入了沒頂之災。他是軍人,在單位日子很不好過。據他回憶:“床被專案組辦公室的人占領著,夜裏不能睡,一輪一輪的檢討,永無止境的深刻,逼得我動用世上最可怖最醜惡的詞匯來誣蔑和侮辱自己。我已經活不下去了,為了維護作為人最起碼的尊嚴,我時刻想死,時刻在想以什麽方式死,在何時何地死合適。”直到1986年,他以副營職幹部轉業到北京煤炭幹部管理學院。

  然而,葉文福在高級幹部中也有同情者。他所在的工程兵副政委劉月生將軍就是其中的一個。他在1982年葉文福壓力最大時就當麵安慰他:“不就是寫個檢討嗎?寫就是了。叫怎麽寫,就怎麽寫。我們都寫過檢討,不也過來了?”到了2006年,已經90歲高齡的劉將軍再次遇到葉文福,特意對他說:“不,你沒有犯錯誤,犯錯誤的是那個時代!我今天就是專門來看你的,就是專門來對你說這句話的!”

  劉將軍說這個話是有底氣的。因為他本人行得直,做得正。他和夫人王世昌晚年節衣縮食,捐款20多萬元,在河北順平縣常莊修建希望學校。王世昌幾乎每天都盯在工地上,餐餐都和工人一起喝稀飯、啃饅頭。為了省錢,工地上的廢水泥袋、破紙盒,都要撿起來賣破爛入賬。學校建成後,他們每月從離休金中拿出1200元,建立獎勵基金。他們讓學電腦的孫子自費到學校去幫助安裝調試電腦,而且特意交代:“不許吃學校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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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跟帖: 

記得是寫陳再道的。可他沒渡過大渡河啊? -401.king- 給 401.king 發送悄悄話 401.king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7:50:02

不要片麵追求曆史真相嘛, 沒參加過大渡河有什麽關係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8:06:10

如此, 胡編亂造、歪曲曆史的描述都可以接受, 因為"不要片麵追求曆史真相"? -清源白水- 給 清源白水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8:37:51

井岡山毛主席可以不和朱德而是“林彪”會師, 陳大麻子為什麽就不能換個地方去強渡大渡河呢?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9:09:39

老華講得對,妄議領導或名人不可避免地會謬誤百出,這種作風不地道,不可取!比如本壇著名的走網友。。。 -多哥- 給 多哥 發送悄悄話 多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9:17:52

您能不能向中宣部建議封掉“文學城”呢?免得吃飽飯妄議這個妄議那個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9:43:57

上文學城中謬誤百出的妄議尊貴領導或名人才是真正的樂趣之一,我是不想放棄的。 -chufang- 給 chufang 發送悄悄話 chufang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9:54:44

那是文革中的亂像怪像, 你的思維和做法還想效仿50多年前瘋狂的年代? -清源白水- 給 清源白水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35:22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嗨! 就是好! 就是好來就是好來就是好!!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4:05:55

軍閥張宗昌和老蔣蓋房子都不敢拆遷鄰居的房子,一個共軍的將軍就是如此的牛。還號稱為人民服務的。也真是諷刺。 -Meiyangren- 給 Meiyangren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8:28:24

提倡為人民服務,不等於每個人都能這麽做。陳不過就是被封了爵的農民,不像你這麽能說會道的。。。我們對此不要妄議,嗬嗬。 -多哥- 給 多哥 發送悄悄話 多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9:06:59

陳大麻子是什麽“爵位”? 若當真的話, 您把偉大領袖當成什麽了呀, 妄議, 妄議呀, 而且是掉腦袋的妄議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9:46:54

用現在話講就是要將軍”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默沉- 給 默沉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8:47:00

初心的實質就是:打土豪分田地。100年不變。 -Meiyangren- 給 Meiyangren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8:57:23

我也想“分田地”。 -chufang- 給 chufang 發送悄悄話 chufang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0:34:08

在網上也看到另外一種不同的說法 -月城- 給 月城 發送悄悄話 月城 的博客首頁 (157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09:48:36

“曆史”教材的不同版本之結論的不同, 給今後的曆史考證留下來巨大的麻煩, 但也是非常多的飯碗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0:47:04

那應該平反以正視聽 -Meiyangren- 給 Meiyangren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0:47:28

平什麽反?點名了嗎? -puyh- 給 puyh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2:33:35

粗看有道理,細想一下還是原帖更合理一些。因為。。。 -401.king- 給 401.king 發送悄悄話 401.king 的博客首頁 (459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2:11:54

說的是工程兵,和陳再道有什麽關係? -puyh- 給 puyh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2:35:16

那都是誰去參觀的呢? 都是兵種的頭頭,都在北京。。。。。 -401.king- 給 401.king 發送悄悄話 401.king 的博客首頁 (61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11:10

難道你是說葉寫的是工程兵司令陳士渠?葉本人就是工程兵司的啊。。。。 -401.king- 給 401.king 發送悄悄話 401.king 的博客首頁 (24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14:04

爭食哪個“陳”, 是故意把水攪渾,哪一個“陳”也不能做這件事, 才是重點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14:04

同意華老一次。哈 -401.king- 給 401.king 發送悄悄話 401.king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15:39

文人,要學習郭沫若,像狗一樣,誰喂食w -兵團農工- 給 兵團農工 發送悄悄話 兵團農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0:36:13

文人,要學習郭沫若,像狗一樣,誰喂食對誰搖尾巴。嗬嗬 -兵團農工- 給 兵團農工 發送悄悄話 兵團農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0:39:18

但可以吃比狗食好得多的“特供”呀, 還有相應的”待遇“。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0:48:23

發出來後,當時湖北高校流傳很廣,有家裏有人在湖北日報的武漢同學就說是陳再道。 -三河匹夫- 給 三河匹夫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10:46

陳司令生活糜爛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18:11

湖北人傳言很多的。 -三河匹夫- 給 三河匹夫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22:07

深夜打電話要護士,護士來了以為是生病,替他檢查,完了他突然對護士說了一句:你去洗個澡吧! -立竿見影-1- 給 立竿見影-1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4:24:41

首長要求衛生工作者講究衛生,不過分。 -馮墟- 給 馮墟 發送悄悄話 馮墟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8:07:21

二炮政委陳鶴橋自己對號入座。見內,作者30多年後的回憶,說沒具體人物,但陳錫聯給了他啟發 -delta2020- 給 delta2020 發送悄悄話 (212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3:48:42

羅點點寫的有個上將強奸親侄女是哪一個陳? -Meiyangren- 給 Meiyangren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7:25:23

有說是陳士渠的 -華府采菊人- 給 華府采菊人 發送悄悄話 華府采菊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8:27:11

蕭華強奸聶榮臻家的保姆,老毛罵他“稀泥扶不上壁”,在吳法憲的回憶錄裏則是含糊其辭,但至少說了蕭有事,毛不保了。 -立竿見影-1- 給 立竿見影-1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9:14:35

鄧文革也被揭發出類似事情,還有劉副總理他爹。據說是自殺的原因。 -Meiyangren- 給 Meiyangren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20:10:09

看來葉文福挺欽佩袁崇煥的, 文中兩次提到袁, 認為自己的遭遇與袁相似, 隻不過 -清源白水- 給 清源白水 發送悄悄話 (182 bytes) () 01/06/2023 postreply 17: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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