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格調。 社會等級和生活品味》

 

 

 

 

讀《格調    社會等級與生活品味》

 

早年,玄武湖水退了。歲數相仿的奔走相告:“揀蓮子去。”讀書有摘時,此喚耳邊。

 

隅於偏僻,一杯咖啡,一本書,讀讀,停下,摘點,充實得渺視窗外要讓啥啥變成無聊的空曠。

 

前兩天隨手從書架上取下便開讀的《格調——— 社令等級與生活品味》。喜歡(甚至可以說偏愛)這種隨便,尤其是對讀書。覺得,書們也喜歡這樣。哪本寫來也不容易,幹嘛它當讀,我就是裝門麵的?

 

沒覺得翻頁地讀。倒也不緊著非得連著讀。慢慢地寫來,緩緩地讀去。像遇上位著西裝外套,並不挺刮的白襯衣,牛仔褲的走向六旬的男人,不用多少寒喧,找個座,說起來。他說:

 

“一位廣告作家向某種咖啡桌的潛在購買者展示了極具誘惑力的美國式眼光:“為您良好的品味創造一種優裕,溫馨。感性的暗示!這種暗示能使您在任何一個想象的環境中,召喚尊敬。”

 

(議:挺高興。對麵坐的,挺會講事。還不缺高度,不高至“高屋建瓴”,我恐高;嘴角有笑意嵌著,卻不展開。”沒理由不聽下去,晚飯做什麽,吃完早中飯就想好了。

 

他接著說:

 

“在美國,由於社會等級間的流動是

如此順暢,似乎每一位幸運兒都可以得到獎賞。而伴隨這一情況而來的特殊危險則是:失望,以及接踵而來的妒忌。這個神話給人的印象是,你隨時能用“掙”的方式向上爬。”

 

“在民主時代,歡樂要比貴族時代來得強烈,有極多的人可以分享歡樂。”但他又補充說,在人人平等的氛圍中,“人們的希冀和欲望更經常地被摧毀,靈魂所受的折磨和煩擾更大,因此要更加細心地照料自己。”

 

(議:

 

嫌說得長了些。網絡時代,也是段子時代,出了五句,還沒啥交待,就快歇菜了。

 

包袱抖在最後一句“因此要更加細心地照料自己”,倒也合乎段子原則。

 

可能,但也不可能,所以“更加”。照“三段論”式,是更高一級了。

 

想到“找茬”。

 

美國夢,奔著來的,也沒僅想著“夢想成真”。像自己,能在街頭看到各族裔,就已經很理想之外了。)

 

有點不服。耐心再看下去:

 

“幽默作家羅傑·普萊斯在《偉大的魯伯革命》(1970)中,這樣區別平等主義和民主:“民主要求它所有的公民生而平等,而平等主義則堅持所有公民應死而平等。”

 

(議:這段子說得有水平。

 

“會把她當女兒待”,婆婆對親家母說。親家母依舊“到了別人家,小心點兒”地叮囑。

 

中國人早懂。

 

生而不平死了平,哪兒不這樣?!)

 

引來的下麵這話就厲害了:

 

“人類的平等博愛並非僅僅是詩人的夢想;它是一個令人十分沮喪和深感羞辱的現實。”似乎,我們從內心深處需要的是差別,而不是聚作一團。差別和分離令我們興趣盎然,融合則令人油然生厭。”

 

(議:畢竟肚裏有貨。

 

想想“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人人拎個袋子,去超市,說“肉一斤,蔥一斤,醬油一瓶”,那還有什麽勁。看價,討價還價的樂都沒了。

 

共產主義社會,原是個“無聊”的追求。)

 

 

接下來,實打實地說。

 

“銷售“老板和相關辦公設備的人們了解,他們和顧客之間會就一個嚴格的“等級”製達成共識。橡木桌最低,核桃木桌其次,然後往上是桃花心木,如果你中意的話,屬於“中上等”,直到極品:柚木。”

 

(議:辨和辯,打口水仗得居多。這樣實打實的,可謂真見識。雖還不知道曾遇見過的孰屬柚木,但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見到橡木門,樓梯時,就覺得“太高級了”。

 

自己讀完了這段,還摘下,來議論,真得蠻勇敢。

 

“貧窮限製想象力”,和用橡木核桃木桃花心木柚木來分等級比,還是虛頭八腦的。搬家,安頓下來,盯著處處麵對的壁空台曠,想到格調。想到最末了,知道,要上等級,非我所屬。索性就掛擺自己喜歡的,看順眼的,有點這那牽扯的。隻得犯橫:我的家,我做主。)

 

作者開始獻寶。這書到這兒,見真章了。

 

“在軍界的各種女士社交場合,倒咖啡是一種特權,屬於較高階軍官的妻子。那裏的每位女士都清楚,咖啡比茶要位高一等。”

 

(議:得到一種見識比坐實它,容易許多。

 

譬如,網,易於交流。是為通識。一位家長說與我,“兒子十一歲,天天打遊戲到淩晨,白天就睡。要廢了。”聽後才知道,網,也可以成羅網的。

 

媳婦掐滅了腳頭的燈芯,公公才落氣。這個見識如果屢屢坐實不誤,意味比這咖啡和茶的等級分辨海了去。

 

黨的領導,一定計劃經濟,一定法律虛設,一定財產保不住,一定貪腐日甚,一定元明清共和..... 重複。

 

坐實的見識,尤怕坐實。更何況,坐實的地方,等級特低。輪上的要是政治經濟,我的媽耶!

 

回到倒咖啡。若是禮儀,自有儀容。沒什麽好說。倘是折磨人的規矩,且就等著逾矩來譏嘲,那裏的等級其實在變,甚至翻個兒了:嘲笑者嘲笑。

 

等級的活力在逾級,甚至是頻頻地發生,且“一笑了之”。見麵就必跪,離開倒著走,不然.... 是表演僵化。模仿,不隻傻。)

 

 

好知識:

 

“按慣例,交響樂團根據不同種類樂器的聲音微妙程度和演奏的難度來排列樂器組。弦樂器身居高位,木管樂器隨後,銅管樂器其次,打擊樂器則排在最後,按演奏難度分,手風琴近乎最低,小提琴則接近最高地位”。

 

(議:讀後,覺著冷。那般的燈下一派美侖美奐,竟公然著高低貴賤的排列。如若,就憐憫。操弦之後,站坐著的都是服輸認慫的次要低等。

 

怎麽會?

 

又一想,這倒也不失為一種壯烈:行的,上;不行的,退後。上了的,秀其優;上不了的,善其次。錯落成交響。

 

等級的骨頭顯出來。)

 

 

這幾乎是令人不能接受的辨識:

 

“吉它(除非它被用來演奏古典——也即古代風格的——音樂)天生就屬於低等,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六七十年代的年輕人那麽喜歡用它來表現國際主義的等級弱化。吉它總是與吉卜賽人、遊牧民族、或另一些既無遺產又無固定收入而且居元定所的人們發生聯係。所以,對那些從中上層階級或中產階級逃脫出來的青年人來說,吉它是一種最能完美體現他們身份的標誌。”

 

(議:琵琶和吉它,都喜歡。它們很私。

 

找知音,敲洋琴,點香弄弦,城樓撫琴。

 

弾琵琶,撥吉它,是自言自語。一曲終了,聽到的鼓掌,煞風景不止。

 

吉它琵琶聲裏,怎麽會想到等級這俗物?

 

NONONO!這段寫得露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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