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津津有味,好奇的問,那後來呢?你祖爺爺學會了風水,有沒有殺掉那個教他風水的年輕人?
如果殺了的話,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句話我藏在心裏沒說,怕江千帆臉色不好看。
江千帆搖了搖頭表示剩下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就這個故事還是他父親告訴他的,而這次他家裏出的問題就和這個有關,當年他祖爺爺死後,葬在了他自己選擇的墓穴裏麵,陪同的還有那一個神秘的水晶扳指,可是就在前幾天,回去祭祖的人發現他祖爺爺的墳墓被人盜了,那水晶扳指也不翼而飛。
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隻是搞不明白那個死去的將軍為什麽要江千帆的祖爺爺殺掉那個年輕人呢。
不過然後這個謎底江千帆是不能和我解答了,風水方麵的事情我壓根就不懂,等回家的時候問問季蘊去吧。
江千帆依舊一副頹廢的樣子,看來溫蓮的死對他的打擊真的不小,我安慰了他一番,嘴賤的問了一句,要不要送他回家。
可是江千帆看到我開著蘇姚的車臉色更加的古怪了,他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才緩慢的開口問。
許願,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和蘇姚交往了?不然你怎麽會開著他的車?
我被問懵了,之後反應過來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大嘴*****,我怎麽嘴巴就那麽賤呢,這車是蘇姚的,江千帆和蘇姚的關係那麽親密,肯定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讓我怎麽解釋呢,要知道現在是季蘊占著蘇姚的身子啊,這件事我是打死都不能說的。
我隻好諾諾的點了點頭,回答,應該是吧。
江千帆卻扯起了一個嘲諷的笑,說,行啊,傍上大款了,不過許願作為朋友我還是勸你一句,蘇姚這個人很複雜,和他在一起可千萬別動真心。
我在心裏默默流淚,誰特麽動真心了啊,要不是季蘊非要附在他身上,我是根本不願意和蘇姚接觸的啊。
江千帆說完就自己開車走了,我回到蘇姚的車前,卻發現有點不對勁,後車廂似乎有鬆開的跡象,要知道那裏麵放的可是季蘊交給我的小棺材啊!我趕緊過去查看,結果還真壞事了!後備車廂裏麵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那個黑皮小棺材不見了!
完了,這下我該怎麽和季蘊交代,明明放在車廂裏麵的,怎麽會不見呢?難道是有人偷走了?可是誰會偷這玩意兒啊!一輛好好的車不偷,偷棺材,這人是傻叉麽。
我一路開著車回到了蘇姚的住所,幸福公寓,打開門的時候發現是開著燈的。
而季蘊好端端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眉緊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到我關門的聲音,他把目光就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簡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把那棺材給丟了,這下季蘊估計會掐死我的吧!
果然,他下一句就問。
你杵在門口幹什麽?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給你的那口棺材呢?
我低著頭手指不停的攪著,小聲的說被我搞丟了。
可是意料中的怒火並沒有發生,我偷偷看了一眼季蘊,發現他除了臉色難看了一點,並沒有發火的跡象。
這麽晚,你去哪裏了?他冷冷的問。
我小聲的回答,我去見了江千帆,他告訴我溫蓮已經死了。
可是季蘊一點也不意外溫蓮死亡,他伸手一把拉過我,就將我扯到了沙發上,兩隻手控製住了我的手腕,他低著頭,離得我很近,纖長的睫毛低垂著,眼眸中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寒意。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要接近江千帆,不要靠近江家的任何人,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他低吼著,臉上有些猙獰。
我被他的樣子嚇壞了,不知道他為什麽發那麽大的火,從今天晚上開始他就不對勁,一會衝我吼,一會又擺著一張冷臉給我看。
我用力的推開了他的身體,眼睛裏麵不知名的液體在打著轉,我覺得委屈,於是大聲的說,我又沒做錯什麽,幹嘛老是吼我,罵我,棺材丟了是我的錯嗎?你事先又告訴我這棺材裏麵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嗎?你根本沒說過,今天晚上你就奇奇怪怪的,現在又把火全部撒在我身上!
我吼完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咽嗚,我脾氣算是很好的,一般很少有人能逼哭我,但是我頭一次覺得季蘊這隻鬼真的很渣,什麽事都不告訴我也就罷了,還發脾氣,我的脾氣衝什麽地方發啊?
季蘊卻愣住了,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一抹失望,對我失望了嗎?
半響他才放開我的手,我以為他是真生氣了,可是下一秒他又突然將我摟在了懷裏。
他壓低的聲音從我肩膀的地方傳來。
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火,今天晚上確實是出了一些事情,但這事不能怪你。沒事,你別動,讓我緩緩就好了。
他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可以感覺到他在難過,他到底在難過什麽?他究竟有什麽秘密在瞞著我,為什麽他會那麽仇視江家的人?
過了好一會他才放開了我,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沒想到身為鬼魂的他也有脆弱的一麵。
他沉聲道,那口棺材裏麵是一具鬼嬰屍體。
鬼嬰屍體?!那是什麽東西。我驚訝的問。
季蘊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緩緩道,鬼嬰屍體就類似於你曾經在溫蓮家見過的那個小鬼,不過那個小鬼戾氣雖重,但是被養在家裏,盡管那個地方設置了聚陰的風水局,卻沒有七星崗墳地養鬼厲害,而我給你的那口棺材裏麵的鬼嬰是被人封印過的,而且鬼嬰生前與我有些淵源,所以我才那麽緊張。
我緊張的問,那現在那鬼嬰不見了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當初那個跑掉的小鬼就那麽厲害,而這個被封印在棺材裏麵的鬼嬰要是被放出來那肯定不得了,難怪季蘊那麽緊張。
季蘊狠狠道,如果落在了居心不良的人手裏肯定是大禍害,一定江家搞的鬼。
我奇怪的問,你怎麽那麽確定是江家人搞的鬼,沒有人知道你的事情啊,你不會以為有人在跟蹤我們吧。
季蘊沉著臉,那表情怎麽看都是這麽認為的。
我們兩個人猜來猜去也沒有什麽意思,季蘊還是不願意說晚上他去哪裏了,而溫蓮的死似乎他也並不驚訝……難道是季蘊殺掉了溫蓮,不可能,溫蓮死的時候季蘊和我在麗江,怎麽可能去殺死溫蓮呢。
第二天一早我主動拉著季蘊去找那口棺材,這事偏偏還不能報案,不然人家警察問你丟了什麽,你說丟了一口棺材,人家不把你當神經病關起來啊。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監控錄像了!當時我停車的地方有一個小超市,也不知道有沒有攝像機,那口小棺材這麽顯眼,要是有人從車裏麵偷走了,附近的人一定會看到。
季蘊本來不想陪我折騰,但是抵不過我的死皮賴臉還是去了,找到那家小超市的售貨員,問她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一個人抱著一口棺材從這裏經過,那售貨員一臉看神經的樣子。我才悲哀的知道別人把我當神經病了,問她監控錄像,她直接來一句門口的攝像機壞了一直沒修。
這下好了不但碰了一鼻子的灰還什麽線索都沒有找到。
季蘊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笑了笑,拉著我句回家了,我問他幹什麽難道不找那鬼嬰的屍了麽。
我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麵才想到,那鬼嬰豈是普通人可以帶回家裏麵的,如果把鬼嬰放了出來,那偷棺材的家夥肯定會嚇個半死,那他就會去找那些道士或者風水師。
萬一偷棺材那人去找江家破解呢?
季蘊卻一臉看傻瓜的看了一眼,戳了戳我的腦門,道,你笨啊,江家自己都自顧不暇了,怎麽還會去接別人的生意?況且你以為隨便一個人,江家就會接?
我眯了眯眼睛,突然開口問,季蘊你怎麽知道江家現在自顧不暇了?我記得這事我可沒和你說過吧。
季蘊愣了愣,突然好笑道,你沒看報紙嗎?江家祖墳被人盜了,這等大事你以為報紙上會沒有?你在懷疑我什麽?你別忘記了,跟江家相比,我和你才是同一條螞蚱的人,你是我的陰婚老婆,我死了,你也會和我陪葬的。
我瞬間就怒了,一字一頓的戳著他的胸口說,既然我是你陰婚老婆那你幹什麽事情能不能和我說一說,你老說著陪葬陪葬的,我是哪裏招惹你了,當初你幹嘛要搭上我的車,還讓我和你結陰婚,這一切不是你的錯嗎?
季蘊的表情瞬間就冷下來了,這一刻我知道,我和季蘊兩人是算鬧掰了,有了隔閡了,從麗江回來開始,從季蘊有了身體開始,我和他就不一樣了,以前是他要靠著我才能隨便移動,現在他有了蘇姚的身體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對於他來說恐怕隻有供血的價值了。
我氣的轉身就走,季蘊肯定是在氣我昨晚把那鬼嬰的屍體搞丟了,既然是那麽重要的東西,他幹嘛要交給我?我越想越生氣,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轉過頭居然發現季蘊沒有追過來。
我現在的招鬼體質那裏敢自己一個人瞎晃蕩啊,想了想,我也並沒有什麽朋友於是就想十分龜孫子的回去給季蘊道個歉。突然我的身邊一輛黑色的汽車呼嘯而過,我並沒有在意,可是沒想到那車在我的身邊不遠處停了下來,下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由分說的捂住我的嘴巴就把我拖回車裏麵去了。
而周圍的人居然害怕的沒有一個人上來幫我,我用力的掙紮,可是卻被人一巴掌扇昏了過去。
昏迷之前我還暗罵我這倒黴催的運氣居然還一點沒有改善,什麽時候我也得找童珂給我轉運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腦袋疼得要死,而自己的雙手雙腿被人死死的綁著,我第一反應是我被綁架了,第二反應,我沒錢綁我幹嘛?難道敲詐我老爸?可是我自己都聯係不上我爸啊。
不過還好這群人沒有堵住我的嘴巴,我就放開嗓子大吼,可是我卻聽到了我的回音,看來我被人關在了一個十分空曠的地方,倉庫還是地下室啊?難不成是新聞上麵的,少女被囚於地下室長達十年!如果真是那樣,我特麽真的會撞牆死的。
這下完了,我和季蘊鬧掰了,他一定不會來找我的,就算他來找我又怎麽能夠找得到,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走進來了。
張狂的笑聲和那熟悉的破銅嗓子,一個肥胖的身體走了過來,他戴著一個眼罩,臉上有一條傷疤,這個男的不就是五鬼嗎?
沒想到那天沒有殺了他,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來招惹我,真怪自己心軟,那個時候就該讓季蘊殺了他,反正他們這種混黑社會的人案底多得很,隻要沒有我殺他的證據,我就不會坐牢的。
他看著我陰森森的笑,道,沒想到吧,臭***,你當初沒有殺了我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啊?嘖嘖,你和那鬼戳瞎我一隻眼睛,這個仇我說過我一定會報的!哈哈,沒想到報仇的機會那麽快就來了。
他話剛剛說完,燈光突然就打開了,我眼睛一下子還適應不了,可是下一秒我就知道我在什麽地方了,我明顯是被困在一個廢棄的停車場裏麵,因為這裏麵的格局和小區的停車場差不多,而我的身上被纏上了許多股紅線,而這個紅線也不是胡亂的纏著的,似乎是按照一個圖形,而這個圖形我沒見過。
而我的正前方則是一個大白瓷碗和一根白色的蠟燭,不知道五鬼在折騰什麽,他平時帶的幾個小混混站在後麵很遠的地方。
沒過多久他的後麵又走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褐色的袈裟,剃著一個光頭,滿臉的皺紋褶子估計一笑都能夾死幾隻吸血的蚊子,他一雙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剩下兩個巨大的眼眶。
他看著我開口道,五鬼,你確定這個丫頭身邊有一隻厲害的鬼?
我聽著這個老頭的聲音有些古怪,想了想才確定這個老頭就是昨晚我和季蘊在墳地裏麵遇見的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當時看季蘊都十分忌諱的樣子,這個老頭究竟是什麽人!
五鬼點頭哈腰表情恭敬道,師父,千真萬確,弟子兩次都栽在這個丫頭的手裏,要不是上一次按照你的指示對那鬼潑下黑狗血,弟子今天的命恐怕都沒有了。
按照我說的那個辦法都不能解決的鬼,肯定是餓鬼沒錯了,嗬嗬,也好,我的化屍蠱也要煉成了,這個鬼如今正好送上門來。
五鬼低聲好奇的問了一句,餓鬼究竟是什麽鬼?
而這個問題也是我現在好奇的,為什麽說季蘊是餓鬼?
那泰國法師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朝著我掃了過來,我被那眼神看得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他緩緩道,餓鬼道是佛教六道輪回中的一道,而這一道中便專門產生餓鬼,據大乘義章卷八末載,所謂餓鬼者,常饑虛,故謂之餓。意思為,輪回餓鬼道的鬼,常年饑餓難耐,並且他們口不能食物,但也有意外者,比如殺孽太多,生前大奸大惡之人,死後會被打入餓鬼道,這種餓鬼的性格十分暴虐,喜食用人血,吞噬同類,在鬼道中乃是修羅一般的存在。
你說那餓鬼經常與這個丫頭混在一起,想必他們肯定是結了契約,這丫頭用血肉喂養餓鬼,餓鬼幫她做事。
我張口就大罵,你放屁,什麽我養鬼,他才不是什麽餓鬼呢,你這個臭光頭。
我嘴上這樣說,心裏又開始動搖起來,季蘊難道真的是餓鬼?可是管他什麽鬼呢,他又沒有傷害我,他是餓鬼也好厲鬼也罷,他救了我這麽多次我怎麽能懷疑他。
那泰國法師低聲吩咐五鬼說,你去準備幾碗黑狗血然後把這個蠱蟲放入黑狗血裏麵,我們就等那餓鬼上鉤吧。
我卻著急了,沒想到他們抓我來並不是收拾我,而是抓季蘊,怎麽辦!我現在隻希望他不要來救我,不要來找我。
那五鬼不一會就端了幾盆黑狗血來,偷偷藏在暗處,還拿了一卷膠布給我的嘴巴封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似乎都變得渾濁了,我也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實話說,我現在既想季蘊來救我,又不想他來,他如果不來說明我在他心裏沒有那麽重要,但是他現在來了肯定會有危險。
我居然在衡量起要不要犧牲自己救季蘊,我是瘋了吧!
就在這時黑暗中傳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五鬼有些慌張的跑到了那泰國法師的後麵,難道是季蘊來了嗎?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停車場顯得十分的刺耳,五鬼越來越慌張了,他對季蘊是有恐懼的,畢竟他的眼睛就是季蘊給弄瞎的。
停車場的燈光突然打開,而季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麵前的三米處,他現在是以魂魄的形式出現的,他的臉上濺上了不少的鮮血,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半隻眼睛,他寒著臉一言不發的站在哪,但是偏偏周圍的人還看不到他。
五鬼緊張的說,師父那鬼來了,可是我們看不到他啊!
泰國法師低聲說用黑狗血,我知道他們的陰謀,但是我很想張口說話,可是嘴巴貼著膠布,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季蘊卻沒有看我一眼,他目光警惕的瞪了一眼泰國法師和那五鬼一眼,身子瞬間就移動到了我的身邊,可是我周圍都被纏著黑狗血染的紅線,紅線尾端係著幾個小巧的鈴鐺,他一碰,手上的皮肉瞬間綻開了一層,而那紅線上的鈴鐺也開始動了起來。
他忌憚的收回手,可這時五鬼那幾人準備好的黑狗血就往鈴鐺響起的地方一潑,同時頂上撒下一章紅線織的大網,將季蘊蓋在了裏頭,黑狗血淋了他一身,不停的青煙從他的身上冒出,我能夠聽到他壓低的痛呼聲,他肯定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的。
我對著他一個勁的搖頭,不知不覺我的心口抽痛,眼淚嘩嘩的就控製不住的流下來,這一切都是我,如果不是我被抓住的話,季蘊根本不會受到這樣的折磨。
五鬼見季蘊被控製住,和那泰國法師從黑暗處走了過來,五鬼腆著大肚子幸災樂禍的走到我的跟前,將我嘴巴上的膠帶撕掉。
他得意的說,看到沒有?救你的鬼魂現在都被我抓住了,我看你今天怎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們兩個我都不會放過。
我憤怒的大吼說,你卑鄙,你恨我你衝著我來就行了,他不過是一個鬼而已,你做人不要太絕了,你不就是想出氣嗎?來啊,你戳瞎我的眼睛為你自己報仇,你不要折磨他!
五鬼卻笑嘻嘻的退了回去,回到了泰國法師的身邊像一個狗腿子一樣。
泰國法師根本不看我一眼,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季蘊,他陰慘慘的冷笑說,餓鬼?也不不怎麽樣。
他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季蘊突然一個挺身,頓時封閉的地下停車場突然刮起一陣大風,而我這才發現季蘊手上提著一個袋子,他冷笑的伸手緩慢的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打開袋子。
頓時整個停車場陷入了陰冷的鬼氣之中,我甚至可以看到有不少的淡白色鬼魂從我的眼前飄過,而這些鬼魂直接衝著五鬼和泰國法師前去,這些鬼魂數量之多,不時的發出陰森的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季蘊卻身子踉蹌了一下,然後緩慢走到我的身邊,用手開始扯捆著我的紅線,他每扯一根,他手上的血肉就爛掉一塊,他額頭上還不停的湧出鮮血,他現在根本沒有平時的英俊,被血淋成了一個血人。
我看著他,咬著唇盡量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眼淚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了他的手上,然後又從他的手背上綻開。
季蘊,你幹什麽啊,你瘋了嗎?我終於控製不住,對著他大喊出聲。
可是卻傳來他淡淡的聲音,他說,許願,你別嚷嚷了,我沒有多少的力氣了,你等著啊,我馬上就救你出去了。
他這話非但沒有安慰到我,卻讓我眼淚更加流得更加的洶湧。
終於最後一根紅線也被他用血肉模糊的手給扯斷了,可是他身子也一個踉蹌差點就在我的眼前摔倒,我趕緊扶起他,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把小刀,我看著還被困在鬼魂堆裏麵的五鬼,心裏第一次有了殺人的想法。
我緊緊的握著刀,眼睛全是血絲,都是這兩個人害的,如果不是他們季蘊怎麽會這麽慘!我要殺了他們!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握著刀走過去,卻被季蘊一把攔下,他嘴唇蒼白,看著我眼睛都帶著無奈的笑。
乖,把刀放下,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把你的命搭上。
我被他的溫言細語喚回了理智,之後才明白自己剛才居然想去殺掉五鬼,要知道殺人是要坐牢的啊。
我狠狠的點了點頭,看著他蒼白的臉,突然想起季蘊受傷恐怕隻有我的血能夠救他。所以我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這一口咬得極重,如果不是季蘊把我拉開,恐怕我會把自己手腕上的肉都給咬下來。
他憤怒的看著我,說,幹什麽?你餓的要吃自己的肉嗎?
我卻慌張的把手腕遞給他,緊張的說,你快吸血,你隻要吸血就好了,我這不是也慌了嗎?要不要把這手腕上的肉都給你咬下來?
季蘊卻用從來沒有認識過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微微動容,接著用手捏住了我的不停湧出血的手腕。
他輕輕道,這樣下去你會失血過多而死的,那我救你還有什麽意義?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說,你還不是為了救我自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他怔愣的看著我,許久他唇邊才綻放出一抹笑意,卻突然抱住我,一張薄唇毫無意外的印在了我的嘴唇上,冰冰涼涼的,帶著他獨特的氣息,我僵硬的愣在原地。
許久他才放開我,我能聽到,他在小聲的說,蠢貨。
他低聲道,別人給你一點好處一點幫助,你就恨不得將自己所擁有的最好東西全部塞給別人,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蠢的一個人。
我低頭不語,小聲說,也不是所有的人值得我這樣去做。
這時我突然聽到童珂的叫聲,他站在出口大喊,喂,你們兩位就不要在裏麵磨嘰了,趕快滾出來。
我這才發現季蘊的身體已經開始變淡了,於是趕緊將他扶出了地下停車場,一出門口,發現外麵也是黑夜,而童珂站在邊上一臉無語的看著我們。
見到我們出來了,他趕緊將放在一旁的汽油澆在這停車場的出口處,用打火機放了火,頓時火焰將周圍的景物映在了我的麵前,原來這是一動廢棄的工廠,看樣子是在郊外,而且周圍遍布野草,大火很快就將整片工廠圍了起來。
五鬼那批人和泰國法師恐怕都要葬身在火海之中了,這樣也好,免得他們繼續作惡。
我好奇的問童珂怎麽在這裏。
他卻瞪了我一眼說,先顧好你身上的那隻鬼吧,什麽事等回去在說。
我趕緊的扶好季蘊跟著童珂來到了不遠處停著的車裏麵,剛剛進到車子裏麵就發現蘇姚的身體正坐在後麵的位置上,起初我還嚇了一大跳,要不是童珂解釋說,季蘊不願意附在蘇姚的身體去救我。我還以為蘇姚的魂魄回來了呢。
我皺眉問他為什麽,童珂卻是笑了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問他。
在路上季蘊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十分虛弱的樣子,好幾次我都感覺到季蘊的身體要飄走一般。
童珂見我著急,隻好告訴我個方子,那就是把我的血用嘴巴渡給他,總所周知,人有精氣,女人有陰氣,而鬼最喜歡的就是陰氣,如果我渡他一口氣,我自己最多病個半個月,但是卻能救急蘊一把。
我二話不說,直接的咬了自己的舌頭,差點眼淚都給我疼出來了,我按照童珂所說的辦法將嘴巴裏麵的血印在季蘊薄薄的唇瓣上。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這是我第一次那麽認真的看季蘊,以前因為他是鬼我再怎麽都有些怕他,所以一直不敢看他,現在仔細一看,發現他的眉毛高挑,眼角細長赫然就是一副丹鳳眼的樣子,難怪我總是覺得他不拿正眼看人,看來這還是天生的,他的鼻梁很高,雙顎微比一般人要高一些,這種臉型的人據說天生犯桃花。
他明明是閉著眼睛的,感覺到我嘴巴裏麵的鮮血味,突然就張開了嘴巴,舌頭很自然的就開始吸食我嘴裏的血液,我老臉一紅,就想離開。
但是卻被季蘊突然按住了腦袋,我瞬間不敢動彈,童珂在前邊開車,一路上嘴巴就沒歇過氣,嚷著我們注意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兩瓣唇都麻木了,季蘊才放開了我,一雙深色的眼眸就撞進了我的眼裏,他抬頭輕聲說了一句。
許願,你是我見過最笨的女人。
我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本來還突突直跳的心瞬間安靜下來。
我低聲嘟囔,是啊,我笨,我這麽笨的人,怎麽還值得你季蘊鬼大爺來救我。
童珂的聲音適當的插了進來,他道,行了,兩位注意一下,上演人鬼情未了也要注意一下你們旁邊還有未成年人呢。
我尷尬的瞪了一眼童珂,隻好轉移的話題問,你怎麽和季蘊混在一起了,你不是風水先生嗎?
童珂不滿的直嚷嚷,風水先生就不可以和鬼交朋友了嗎?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說著還回頭向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狐疑的看向躺在一邊的季蘊,此刻他吸了我的血之後明顯好多了,所以直接附身到了蘇姚的身體裏麵,不過看起來仍然是很虛弱。
季蘊搭上我的肩膀,眼睛帶著笑,說,可不是我找上他的,是這個家夥自己找上我的。
原來自從我第一次從童珂家裏回來,他就開始留意我了,主要原因還是我手上所戴的那條七星鎖魂鏈,這個鎖魂鏈童珂以前在他家裏一本族譜的圖冊上看到過,當時他並沒有說。
後來給溫蓮家布風水局知道我住在隔壁之後,他就發現了季蘊,不過他是風水先生,季蘊看起來又不是什麽厲鬼,所以也不想管閑事。
我還是不明白,但是季蘊卻不說話了,童珂也是臉神秘的笑容,看來這關係到了季蘊的身世?難道季蘊和童珂有什麽關係嗎?兩人除了都會風水以外,好像並沒有其他共同之處啊。
我們當然沒有回童珂的狗窩,但是我好奇童珂說自己未成年,那他哪裏來的駕照?結果他的回答,險些讓我撞牆。
他聳肩無辜道,我無照駕駛,不照樣把你們平安的送到家裏了嗎?
走之前童珂說如果找到那鬼嬰的屍體定會來通知我們的,看來季蘊把這件事情也告訴了童珂,看來是對他十分的信任了。
這家自然是回的蘇姚的公寓,季蘊魂魄不穩,目前不能附身太久,但是蘇姚的身體又不能這樣放著,目前還是先找到究竟是誰勾走蘇姚魂魄的人吧。
二天我在新聞上看到說郊外廢棄的工廠突然發生大火,由於火勢太猛將整廢棄工廠全部燒掉,並且在裏麵找到幾具燒的焦黑的屍體,已經被確認身份為重慶的幾黑社會成員,季蘊也坐在我的旁邊,他看著新聞,直皺著眉頭。
他許久才說,這下好了,那泰國法師跑掉了。
我奇怪的問他怎麽知道,他卻笑了笑,說,憑感覺,那人十分的古怪,我以前雖然沒有接觸過泰國的古老法術,但是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他讓我聯係童珂準備下,五鬼那批人死亡之時,怨氣衝天,他頭七那天晚上恐怕不得安寧,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並且讓我和他寸步不離,免得又被誰抓了去。
對於這件事情,我是有怨言的,這切還不是怪季蘊什麽都不和我說,不然我能發脾氣嗎?當然這話我是不敢當著季蘊的麵說出來,他為了救我都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了,如果我還去怪他豈不是得寸進尺嗎?
季蘊說的沒錯,五鬼頭七那天晚上確實發生了係列的事情,不過還好童珂和季蘊都在邊,那五鬼生前鬥不贏季蘊死後自然也是樣,最後化為厲鬼被季蘊口吞掉了。
我本以為這件事情應該就會這樣揭過去,溫蓮的死亡依舊沒有找出凶手,江千帆已經放棄了。
江家祖墳被盜,這事轟動了好幾天,後來更是傳出江家派去修理祖墳的工人無故死亡,當時季蘊在我身邊冷笑,那模樣真的是猶如在世修羅,那樣殘酷的笑容我從來沒有見過。
他隻是冷冷的說,江家的報應終於開始了。
可是沒有等到江家的報應,卻等到了季蘊的麻煩,蘇姚本來就在s大上學,暑假已經過去,學校都已經在開始報名了。
於是季蘊這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老頭子居然要去上大學了!我在旁偷笑,心裏麵是既羨慕又嫉妒,我十九歲就輟學了,當初那大學隻上過半年,所以現在看到季蘊去上學,心裏麵居然有些羨慕起來。
可是我還沒有羨慕夠,就直接被季蘊抓了壯丁,陪他起去s大上學,我不知道季蘊是怎麽辦到的,他卻說現在用的是蘇姚的身體,蘇姚家很有錢,並且是s大的股東,所以想把我塞到學校裏麵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他畢竟不是蘇姚,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和蘇姚的父溝通的。
暑假後的開學天我竟然激動的睡不著,蘇姚之前學的是金融學,這和他家族也有關係。
蘇姚在學校的人緣比較好,進入校園好居然有好人對他打招呼,隻不過大多數都是女的,每次季蘊都是冷著臉點著頭回應,我讓他笑笑,他居然說又不是來賣笑的!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被人懷疑他不是蘇姚。
我仍舊是忌憚s大的翠湖,畢竟那次我是險些被那湖裏的水鬼給拉下去做替死鬼,季蘊知道我害怕給我找了條遠路讓我繞過去,而他有事要處理。
我不知道他什麽人緣都沒有的鬼魂究竟要處理什麽事情,s大靠近翠湖邊有片綠化帶,種了大片的樹木,形成林蔭小道,因為是開學天居然沒有什麽人。
我本來是想繞路走過去的,卻突然看到男生直直的走向那翠湖方向,我看了看,覺得那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我認識的人裏麵想了便也不知道是誰。
萬那男生去翠湖哪裏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雖然季蘊說那湖裏的水鬼已經被收拾了,但是這翠湖常年死人,怨氣不散,肯定有遺漏的兩小鬼。
我小跑上前,想去喚住那男生,卻意外的發現翠湖邊上還有女生,這女生穿著白襯衣紮著清爽的馬尾,臉上掛著的是自信而明媚的笑容。
而那女生正對著那男生說著什麽,由於那男生直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見他的容貌,但是想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校園裏麵談戀愛的多的是,我正準備走開。
突然聽到嘩啦的聲落水時,我緊張的跑上前看,發現剛剛還在岸邊上周站著的女生居然掉到了翠湖裏麵!我去,不會吧。可是我附近的那男生動不動似乎沒有點想救人的想法。
我又不會水,時間推著男生就大喊。
你愣著幹嘛啊,趕快下去救人。
結果這男生轉過頭,張清秀的臉出現在的眼前,雙眼皮,長睫毛,薄嘴唇,他是……葉秋爍!
許願?他突然開口。
我卻來不及和他敘舊,惱怒道,趕快下去救人,我不會水。
那女生在翠湖裏麵掙紮,但是湖水很快的彌漫到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裏麵,我擔心的是那湖裏麵的水鬼拉她下去做替死鬼。
葉秋碩這才緩過神來,將他手中抱著的大盒子塞給了我,脫了衣服就跳了下去。
周圍的學生很快聽到我的求救趕了過來,在大家的幫助下將葉秋爍和那女生從翠湖裏麵拉了起來,可是那女生因為嗆水太多,直接被圍觀的同學送進了醫務室裏麵
可是戲劇性的幕發生了,後來他竟然和我高中時期的好朋友王悅交往了,這也是我高中畢業之後為什麽和王悅失去聯係的原因,不過前段時間王悅做出那樣的事情,也真是……
我想了半天,隻好尷尬的開口,說,剛才那女生怎麽會掉下去?
葉秋碩雙清澈的眸子看著我,半響才說,如果我說我看到有鬼把她拉下去的,你信不信我?
有鬼把她拉下去的!我怎麽不信,我上次也是被鬼迷了,然後自己跳下去的,不過我奇怪的是他怎麽看得到有鬼?
我遲疑的問他怎麽會看到的。
他卻抿著蒼白的嘴唇,眼睛中帶了絲落寞,他輕輕說,是她,是她在找替死鬼!
誰?誰在找替死鬼?我根本就沒聽懂,但是這裏麵肯定不會那麽簡單,我後怕的看了眼深不見底的翠湖,這時我居然發現水底裏麵居然又張泛白的女人臉衝著我微笑?!我嚇了大跳。
葉秋碩見我副見鬼了的表情,皺眉苦笑道,你也看到她了?
我呆愣著點了點頭,我拉著他問,這水底下還有其他女學生淹死過嗎?
可是他隻是深深的看了我眼,將我的手從他袖子上扯開了,他難看的扯出笑容,警告說,這件事我說不清楚,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你走吧,再也不要接近這翠湖了,也不要接近我了。
特麽的這說話說半是幾意思啊?我才沒有接近他呢!我是出了名的固執狂啊,聽他的意思,類似於死去的鬼魂在複仇嗎?
可是他居然也不理我自己就走掉了,他身上滴著水,水跡從他的腳邊直蔓延,在地上顯現出了鬼臉掙紮的模樣,他那背影居然讓我產生了種在做垂死掙紮的病人樣!這s大越來越詭異了。
我回到教室,而季蘊早就在教室裏麵了,正在和身材火辣的女生攀談,我肚子裏的氣,故意從兩人聊天的中間穿了過去。
那女生化妝精致的裸妝,見我不識趣,臉上立馬就不好看了,她怒道,你沒看見別人在聊天啊!
我頭也不抬,閑閑的回道,我看到了啊,我礙著你們了嗎?
那女生顯然也不是好惹的主,直接氣呼呼的走過來,甩著手就給我揮了巴掌。
嘴裏麵罵著給臉不要臉等等詞語。
隻不過手還沒揮下來,就被季蘊把抓住了,開始他臉上帶著的笑意也收斂了。
冷冷的對那女生說,你在我的麵前打我的女朋友,是不是不太給麵子啊。
那女生瞪大雙眼,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指著我就說。
她?是你女朋友?她哪裏吸引你了啊?要胸沒胸,要身材沒身材!
季蘊好笑的看了我眼,淡淡的回道,至少比你有腦子。
我坐在旁邊差點就笑出來,這潛台詞不就是罵她,胸大無腦嗎?沒想到季蘊諷刺別人的時候這麽解氣,平時被他的嘴毒壓榨慣了,次見到別人在他嘴巴下麵吃虧!
那女生氣呼呼的走了,不過臨走之前給我甩的那眼神,我都打了冷戰,太陰冷了,般人怎麽可能露出那麽陰冷的眼神。
季蘊見我在旁要笑不笑的皺了皺眉,靠近我說。
你笑得很開心嘛?我讓你別接近翠湖,你不但不聽還和別人聊起天了?
他壓低著聲,雖然唇角帶著笑,但是我居然害怕的縮在了塊,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卻冷哼聲,繼續說,那翠湖不是那麽簡單的,你最好不要靠近,這s大陰氣重的地方不止那處,你自己小心點。
我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那翠湖的厲害,畢竟我曾經可是中過招的,但是我想起季蘊剛才說的我是他女朋友,臉上紅。
季蘊白了我眼,戳了戳我的腦門,罵道,你傻了吧,我們可是有過婚約的,你就是我的老婆,女朋友隻不過是告訴別人我的所有權而已。
我嘟囔,什麽老婆不老婆都是你在說。
季蘊湊到我的麵前,臉認真道,你不信?那好吧,看來還是得完成夫妻之間的最後道程序。
什麽程序?我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歪了,嘴巴不受控製的問了出來。
季蘊看著我的傻樣,就是樂,說,大白天,還是等晚上再說吧。說著竟然走了,留下我坐在位置上,臉跟猴子屁股樣。
我知道他是在開我玩笑,但是現在我和季蘊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我當然知道自己是有點喜歡他的,就是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了。
上午的課我都很認真的在聽,可是我這空降兵實在是聽不懂啊,剛剛下課,就聽到旁邊有人在說悄悄話。
其中帶著眼鏡的女生八卦道,你們聽說沒有,今天上午翠湖又掉下去女生,據說是金融係的係花孫可薇哎!
另糾正她,你不知道,當時她好像在和葉秋碩表白,聽說是被葉秋碩怒之下推下去的,真是的,誰不知道掉落翠湖的沒有會活著的,我看那孫可薇估計救不活了。
兩人看到我在旁就下意識的閉住了嘴巴,然後其中笑嗬嗬的上前給我打招呼問我是新轉學來的吧!
原來這兩女生叫宋小珍,另叫袁莉都是這班的,而那係花孫可薇則是她們隔壁寢室的,所以她們才會在八卦。
我好奇的問她們,怎麽會說是葉秋碩把孫可薇推下去的?
宋小珍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圍的人眼,才偷偷的和我八卦說。
你不知道,我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你是才轉學到這裏你不知道,你別看這葉秋碩長的有點帥,他人很古怪的,年前,他學校外有漂亮的女朋友,但是這葉秋碩是渣,在學校裏麵也交往了。
後來沒有瞞得住,他校外的女朋友和校內這撞在起了,兩人就開始撕扯啊,當時就是在翠湖邊上,葉秋碩也在旁邊,在打鬥中那校內的女友就跌下翠湖了,後來沒打撈上來。
起碼過了月,才有學生看到湖裏麵懸浮著泡腫了的屍體,當時嚇壞好多人,特麽是葉秋碩被嚇得神誌恍惚,和他校外的女友分手之後,好幾天都窩在寢室裏麵,也不上課,也不吃飯的。
原來是這樣,難道剛才我在翠湖水裏麵看到的詭異女人臉就是年前被推下淹死的女生!這就對了,難怪葉秋碩副神神叨叨的模樣,看來他也有陰陽眼,並且每接近他的女生都會被那落水死去的女生害死,他才叫我不要靠近他。
下午那孫可薇就從醫務室出來了,還好隻是嗆了水,並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臉色蒼白,但是看那樣子並沒有她們說的那麽嚴重,我擔心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那淹死掉的女人估計不會放過她的。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有的人落水沒死,會大病場,挨過去了也就沒事了。而有的人,身子弱,入了水就沾上了陰氣,那些被淹死的鬼魂就會千方百計的來糾纏,直到把人拖死位置。
這說法是有來源的,為什麽同池塘淹死了孩子之後,就會有接二連三的孩子跟著淹死在裏麵?這些都是死去的小鬼在找替身,當他們找到下淹死的人時,他們就可以投胎去輪回了。
說到這我想起了老爸曾經給我講過的件真實的詭異故事。````中`` .~.
那是我爸小時候,當時七八歲的樣子,他們裏麵有幾玩的好的小孩子,有特別的淘氣,跑到當時農都會修建的水渠去洗澡,結果被淹死了。
過了好幾天才被發現打撈出來,後來我奶奶就不讓我爸去哪裏玩了,有天我爸在那水渠旁邊割喂豬的草,看到小孩的影子蹲在那水渠旁邊,勁的喊著我爸的名,讓我爸去他那裏玩。
那小孩不是別人,正是前月死在哪裏的小孩,我爸當時年紀雖然小,但是也懂事,知道他已經死了,所以打死都不過去,背著割好的豬草就往家裏跑,回到家把這事和我奶奶說,人就昏迷過去了,發高燒發了幾天幾夜,後來是我當時的嘎祖(也就是我爸的奶奶)請人回來給我爸叫魂,說他的魂被那小水鬼給嚇跑了。
所以我擔心這孫可薇會不會出什麽事情,於是也沒有和季蘊打招呼,下午放學就和宋小珍和袁莉去了她們的寢室。
當我聽說她們住在舊宿舍4號樓的時候我臉都綠了,s大的詭異傳說不多不少,除了翠湖另就是4號寢室樓,我算看明白了,隻要數帶著4的般都是靈異發生點。
不過好在她們不住在404,而在502,而出事的孫可薇就住在她們的隔壁。
我說我要去探望孫可薇她們兩人都願意陪我去,隔壁寢室住了三女生,我奇怪的問另床位怎麽沒有人,還是宋小珍偷偷的告訴我,那床位是溫蓮的!前段時間搬出去了後來慘死了。
你說這事還真巧,沒想到溫蓮之前也住在這寢室,可是她死了,現在孫可薇又出了這事情,鬧得寢室裏麵的其他兩人心惶惶的,孫可薇呆坐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身體,隻露出了對眼睛,嘴巴裏麵不知道在胡亂的嘟囔著什麽。
我問另外兩女生,說孫可薇下午回來就是這樣子麽?兩女生都在點頭。
我看了眼孫可薇的樣子,看那樣子是被嚇掉了魂了,這事恐怕我是沒有辦法了,隻有找懂行的人來了,無辜的女大學生就這樣瘋瘋癲癲的看著也於心不忍啊。
這事我不敢告訴季蘊,他叫我不要插手s大的事情,所以我隻能叫童珂來幫我了,可是寢室裏的另人說,不如叫江千帆來幫忙看看吧。
畢竟以前溫蓮是他的女朋友,和她們幾也有點熟,我拍腦門,怎麽忘記江千帆也是這學校的啊。
於是趕緊掏出手機就給江千帆打電話,他接到我的電話還有點意外,聽我說完這件事情之後他答應過來看看。
過了大概十分多鍾江千帆就到了,可是他是男生根本進不來女生宿舍,被宿舍大媽給攔在了寢室外麵,但是孫可薇副恍惚的樣子根本沒有辦法帶她下去啊。
我靈機動看著宿舍其他人掛著的假發和裙子心裏就有了注意。
二十分鍾後江千帆成功的出現在了女生宿舍,不過他腦袋上戴著長卷發,身上還穿著條裙子,我們幾都憋笑憋得難受。
江千帆瞪了我眼,嚷嚷,笑什麽笑,都是你們出的瞎主意,警告你們不準告訴別人。
我邊忍著笑點點頭,邊偷偷拿出手機從側麵偷拍了張江千帆帶著假發的模樣,讓他臭屁,抓住他的小辮子了。
江千帆皺眉看了眼孫可薇的樣子,許久才說。
她三魂七魄掉了魂三魄,所以人才恍惚,人都有三魂七魄少了魂魄就會變成傻子,七天之內找到她的魂魄,不然她輩子都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寢室的另外兩女生看了眼,頓時急的不知所措。
怎麽找到她的魂魄啊?她今天落了水,難道要去翠湖邊上找。我緊張的看著江千帆。
他點了點頭,說,這是必須的,她其中魂肯定是掉在翠湖裏麵去了,隻有做法才能找回來,你們之前都是溫蓮的好朋友,這事我定會幫忙的,但這件事光靠我人並不行,孫可薇的魂我去翠湖找,而其他三魄應該會在她平時最喜歡的地方。
你們幾分頭去找,你們應該知道她平時最喜歡的去的地方吧!記住定要在七天之內找到,不然她輩子都會變成傻子。
宋小珍疑惑的問,我們該怎麽找呢?我們又看不到她的魂魄。
江千帆笑了笑,然後給她們人發了道符,這符可以幫助她們暫時開啟陰陽眼,找到孫可薇的魂魄之後,邊喊著她的名邊小鑼敲響,把她的魂魄給嚇回來,這樣她就會得救了。
其他幾人都是次聽說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醫生都說孫可薇沒事,但是她現在又副傻傻的樣子,真像丟了魂,於是幾女生商量,都決定幫助孫可薇把魂找上來。
晚上,我和江千帆起出了寢室門,江千帆分給其他四女生的都比較輕鬆也不危險,但是我可知道翠湖的厲害,當初我落水之後,江千帆沒有去管,肯定就是在忌憚那翠湖裏麵的鬼魂,這次因為我,他又卷了進來,恐怕心裏是討厭死我這麻煩精了吧。
江千帆看我低著腦袋不說話,對著我笑了笑,說,許願啊,你還真是走到哪裏就撞鬼啊,你和這孫可薇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他臉色古怪道,那你和她非親非故的和幹嘛管她的閑事?還有聽說你也來s大上學了?和蘇姚起?
對於他連串的盤問,我心裏十分的不耐煩,雖然我是有求於他吧,但是他說話也太咄咄逼人了些,先不說蘇姚現在的身體是季蘊用著,就算是我真的和蘇姚交往又關他什麽事情啊。
我看著他句的說,是,孫可薇和我並沒有什麽關係,但是當時我就在她附近,我看著她被翠湖的水鬼給拉下去的,我曾經也掉下去過,要不是你們救我,恐怕我也沒命了。所以我現在救孫可薇也是和你們當時樣,雖然沒有交情,但是不能坐視不管!
江千帆看了我許久,他頭發長了沒去理發,幾縷調皮的劉海兒搭在他的額頭,他突然伸手彈了下我的腦門。
笑道,你這模樣,和以前的溫蓮還真有點像,固執,任性,你安心吧!我既然答應了你管這事就管定了。明天晚上我去翠湖捉鬼,你要不要起來?我知道你有陰陽眼,到時候可以幫下忙。
我遲疑的問,又讓我當誘餌?
江千帆對著我翻了白眼,又想伸手彈我,我下子躲開了。還是不習慣除了季蘊之外和別人的男生有那麽親密的舉動。
他抬著手愣了愣,慢吞吞的收回手,安慰道,放心吧,這次不是誘餌。
我點了點頭,雖然季蘊讓我別接近翠湖,但是這事畢竟是我拜托江千帆的,也不能扔下他人去吧!天已經黑了,可是我還沒有吃晚飯,江千帆提議去學校附近的家吃刷羊肉!我聽,頓時口水就不知覺的咽了咽。
最終食欲戰勝了我的理智,我屁顛屁顛的跟著江千帆去了學校附近吃刷羊肉。
但是我絕對沒有想到,我會在羊肉火鍋店裏麵遇見季蘊還有他身邊的那女生!那女生分明就是白天罵我不知好歹的那!這死季蘊,我不過和別人說了兩句話他就給我臉色看,現在居然和其他女生吃刷羊肉!簡直可惡!
我滿肚子都是氣,故意從季蘊的身邊重重走過,可是他居然沒有發現我,這下我的怒氣已經接近爆發點了,直接選了季蘊隔壁桌的位置坐下。
江千帆看我臉色不好,不由嘲諷道,我早就說了,蘇姚這人太花心,看吧,是你自己要找罪受。
我狠狠的瞪了他眼,說,都是你要吃什麽刷羊肉,現在讓我吃刷龍肉,我都吃不下了。
但是顯然我這句話是氣話,因為在美食麵前說的話都是口是心非的,拿著菜單點了大堆菜之後,我得意的看向江千帆。
可是他隻是笑了笑,顯然沒有露出什麽肉痛的表情,這讓我十分的失望,我偷偷用餘光看向季蘊,發現他的目光正看過來。
雙眸對視,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閃過的絲怒氣,好像是把他惹毛了!但是他不也出來和其他女生鬼混嗎?還瞪我,我不就吃飯。
江千帆沒和蘇姚打招呼,肯定是因為他旁邊的那女生,我好奇的問他怎麽認識那女生。
江千帆聳肩,道,我怎麽可能不認識,她可是追求蘇姚的頭號粉絲之。不過這還是次看到蘇姚會和她出來吃飯,你也別生氣,我看他們也沒什麽曖昧動作。
我冷眼掃,正瞧見那張琴杯飲料倒在了季蘊的腿上,然後大驚失色的給他用紙巾擦拭,而季蘊破天荒的也沒有拒絕!這叫做沒有曖昧動作,江千帆眼睛是瞎的嗎?
這大姑娘家的在別的男人腿上摸來摸去占便宜她也好意思!
我嘴巴裏麵的筷子差點都被我咬成了兩截了,突然發現筷子被人搶了去,抬頭便發現江千帆惡趣味的笑。
他說,你現在把筷子給咬斷了,待會用手抓著吃嗎?
正巧這時服務員端上來大盆紅彤彤的鍋底,裏麵還在不停的冒泡,我看了下自己的手,油撈羊肉我是不敢嚐試的。
鬱悶的低著頭吃刷羊肉,江千帆突然歎了口氣,我想到他肯定是因為溫蓮的事情。
於是安慰問,溫蓮的事情有下落了嗎?
江千帆搖頭說,按照你說的我給警方提供了線索,可是那戶主居然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線索也就斷了。
我驚訝,道,怎麽可能,我明明見過那男的和溫蓮起坐過電梯!怎麽可能在幾年前就死了,難道那男的是鬼!
他看著我眼睛突然就亮了,顫抖的問,那男的自然是沒有死,他隻不過用了別人的身份去買的房子,還有你見過那男的?你怎麽不早說!
我歎了口氣,道,我沒有看見那男人的樣貌,當時他戴著鴨舌帽,整張臉都被遮住了,所以我根本沒看到,那棟樓估計沒有監控錄像,這條線索又斷了。
江千帆頹廢的低下了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知道他應該在難過吧,想不到他和溫蓮的感情那麽深,哪怕是溫蓮最後背叛了他,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想到什麽,嘴巴就不受控製的問了出來。
我明顯的看到江千帆愣了下,才緩緩的說道,其實溫蓮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和她在高中時期就認識了,當時她還是梳著馬尾辮,笑容燦爛的小女生,後來她和我考上同所大學,還固執的開始追求我,我警告她說,我能看見鬼,她和我在起是不會幸福的。可是她是不怕我的人,背著她父毅然的和我交往。
我奇怪的問,那後來呢?她怎麽變得有些……
他苦笑,有些什麽?如你所見,我經常四處亂跑,因為我們家裏的原因,有些事情我不能和她說,久而久之她就以為我背著她和其他的女生交往,她就開始變了,變得喜歡結交朋友,經常泡夜店,後來也不過問我去哪裏了,我知道她這樣定會出事,可是她卻不聽的我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剛才江千帆會說我和以前的溫蓮有些像,看來真的沒有天生的壞女生,隻有被傷過的好女生。
就在這時季蘊和那張琴居然結賬出門了,而季蘊從開始就沒有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也忍了,但現在孤男寡女的出去是要鬧哪樣!
我用手扯了扯還在吃飯的江千帆,他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問,你怎麽不直接上前甩他耳光,我看其他女生就是這樣的。
我白了他眼,很沒有底氣的說,我不敢。
讓我甩季蘊耳光,我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江千帆冷汗,道,你這連鬼都不怕的女生,居然不敢打她,行,跟我走,哥帶你去教訓下他們。
說著放下錢,就拉著我的手跟著季蘊他倆出門了,我始終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畢竟我相信季蘊不是那種人,但是他為什麽要和那張琴在起,這點我就有點懷疑了。
路上跟著他倆,很快就發現了點違和感,那就是張琴直咯咯的笑,而季蘊隻是敷衍的扯了扯嘴角,季蘊肯定是不會對這張琴感興趣的。
路七拐八拐的,季蘊居然和溫蓮兩人走進了酒吧,不得了,季蘊鬼大爺也要泡夜店了。我和江千帆路小跑的跟過去,門口的保安顯然對江千帆很熟,恭敬的帶著江千帆和我進去了。
依舊是沉悶汙穢的空氣,吵雜的樂聲,還有擁擠的熱鬧的人群,我四處尋找季蘊和張琴在哪裏,找了圈居然沒有發現他們倆的人。
這時大漢突然拿著杯酒對著我走了過來,問我要不要賞臉。
我下意識搖頭說不喝,卻被江千帆把拉到了懷裏,這踉蹌摔得我眼冒金星。
我憤怒的問,你幹嘛呀。
再看剛才走過來的那大漢看了我和江千帆眼就離開了,我正不解,江千帆卻湊到我的耳邊說。
你小心點,不要喝別人請你的酒,那裏麵多半是被下了藥。
我猛地點了點頭,看來這種地方真的不是好女生進來的地方,但是季蘊跟著張琴來這地方是做什麽呢?這酒吧的酒保認識江千帆,於是他向酒保打聽蘇姚去哪裏了,那酒保說蘇姚跟著女生進了vip包廂裏麵去了。
還包廂,這季蘊到底是在搞什麽鬼,我離開江千帆,自己人就偷偷的跑到了酒保說的那包廂裏麵,那包廂外麵有好幾對男男女女靠在牆邊,我小心的走過去,就怕碰到其中對影響了別人的興致。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隔壁包廂有人出來,而那人有點熟悉,我仔細的瞧了瞧,發現那不就是江千帆的哥哥江千舟嗎?江市集團的總經理,怎麽會大晚上的泡s大旁邊的酒吧,太有違和感了。
而在包廂門口我停下來,因為明顯的聽到了裏麵有季蘊說話的聲,我湊著耳朵聽。結果還沒有分鍾門就被人從裏麵拉開了,張琴看到我有些驚訝,接著嘲諷的看了我眼,把將我推到了包廂裏麵去了。
姚,你看看我找到誰了,這不是你那女朋友嗎?真不懂規矩,還亂聽牆角。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季蘊把扯到了身後,他笑笑說,何必跟她見識,既然被抓到了,那今晚我就先離開了。
張琴卻攔住了我們,眉頭挑,說,姚,你為了這女人,就不給我麵子嗎?
季蘊將我的手握在手裏,雖然是冷冰冰的,我卻感覺到了絲暖意。
接著便聽到了他的冷笑聲說,我要離開,我不想重複二遍,讓開。
季蘊握著我的手緊了緊,輕聲道,你的惡作劇真是不分場合。
我白了他眼,氣呼呼道,彼此彼此。
被季蘊拉著手帶出了酒吧,我才想起江千帆還在裏麵,要是我就這樣走了,不給他打招呼豈不是太過分了。
季蘊顯然是看穿了我的意圖,他把奪過了我的手機,嘴邊泛著冷笑,說,許願,咱們回家好好解釋下今天的事情。
於是沒收了我的手機打了車就回去了。
在車上他臉色直冷冷的顯然是在生氣,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麽,該生氣的是我好吧。
剛回到公寓就被他從背後把推倒在了沙發上,他身體的整重量壓著我,讓我微微透不過氣,我正想開始解釋,卻被他把堵住的了嘴,很快我的嘴裏湧出絲鐵鏽味,他才放開了我。
他喘著氣,也沒有開燈,但是我看到了他掩藏在眼眸深處的占有欲。
他半響才妥協道,許願,你怎麽老是把我說的話當做耳邊風,我讓你不要靠近江千帆你不聽,我讓你別插手s大的事情你也不聽,現在你還公然在我的麵前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
他咬著牙,顯然是十分的生氣。
我膝蓋頂,剛好頂在了他的肚子上,他下意識的就彎了腰,我乘機從他控製的手下麵鑽了出來。
我用衣袖粗辱的抹了下流著血的嘴唇,不甘示弱的回道,你還說我呢,白天和那張琴眉來眼去就算了,居然晚上起吃飯了,我有說什麽嗎?你怎麽不找我吃飯啊,我還不知道鬼需要吃飯的!
季蘊坐在沙發,盯著我看了半天,居然笑了笑。
原來你是因為這在吃醋?
我尷尬的轉移視線,口是心非道,吃醋吃什麽醋,我還吃鹽巴呢!
他把將我拉到了他懷裏,我四處亂動,卻被他按住了肩膀。他低聲說道,我接近那張琴是有目地的,事先沒有和你解釋,釋是怕你誤會,我懷疑那張琴和溫蓮的死有關係。
我驚呼,怎麽可能,張琴難道和溫蓮有過節,江千帆說什麽也沒有調差到啊。
季蘊勾了勾唇,嘴邊泛著冷冷的笑意,說,這背後的真相遠比表麵複雜,這件事情和江家人逃不了關係,所以你不要插手。
聽季蘊這麽說,我突然想起了在酒吧裏麵遇見的那酷似江千舟的男人,江千舟為什麽會出現在那種地方?我把這點告訴了季蘊,他皺著眉頭,讓我以後不要去那地方了,烏煙瘴氣,鬼魅多得很。
我心想是怕壞了他的好事吧,可是季蘊卻突然站起身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問他到底抽什麽瘋,他卻神秘的笑了笑。
語氣曖昧的靠到我的耳邊,說,你不會是忘了我白天和你說的話了吧?
什麽話?我緊張的問,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領。
他對著我的臉就啄了口,接著道,做完夫妻之間的最後道程序啊!
什麽最後道程序,你胡言亂語的,我不和你說了。我嚇得直接從他的懷裏掉了下來,勁後退,小跑回臥室,剛剛關上門才鬆了口氣。
結果轉頭便見到季蘊直接從門上穿了過來,我忘記了他現在還有鬼魂的形態,我被他步步緊逼,下子癱倒在了床上。
他看著我緊張的樣子,惡趣味的笑了笑,道,怎麽?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連鬼都不怕的人,現在做出副這樣的表情幹嘛?
我拉著被子疙疙瘩瘩的說,我是不怕搗蛋鬼,但是我怕色鬼啊!別鬧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我就將被子蓋在我的身上,閉著眼睛裝著睡著了。
我感覺到季蘊站在我的床邊靜靜的看著我,我呼吸都不敢太急促,接著便聽到他若有若無的聲。
好像是在說,喂,笨蛋,你不洗漱嗎?
還洗漱呢,我現在起床估計就會被吃掉,我還是保持臭烘烘的狀態睡覺吧!沒想到最後我還真的睡著了,隻不過這晚我感覺自己睡在冰塊的旁邊,不時的有蚊子咬我的脖子,還好重慶的九月份還是很熱,我緊緊的抱著冰塊夜好眠。
二天早我發現季蘊已經起床了,不過我就是腰酸背痛的,十分奇怪。和季蘊起去了s大,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孫可薇的事情告訴他。
他沒說話,隻是看了我半響,才淡淡的說,你要去就去吧,江千帆法術不靠譜,你自己小心點,我給你的鎖魂鏈定不能離身。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看來季蘊今天心情很好啊,聽我要和江千帆起抓鬼,也沒有生氣。
江千帆是下午放學來找我的,他依舊是帶著他那布袋子,隻不過這次裏麵裝了鼓鼓的袋子。看見我的時候,他還特別的生氣。
許願,沒見過你這樣的,昨晚我好心陪你去捉奸,你居然自己跑掉了,還電話都不給打給我,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了!
我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打著哈哈,問,都準備好了嗎?其他人呢?
他白了我眼,說,還得等到天黑,對了,你不是說,那湖裏麵還有隻女鬼嗎?如果不收拾掉那隻女鬼,恐怕是找不回孫可薇的魂兒,咱們現在就去找那葉秋碩,不是說那淹死的水鬼就是他前女友麽?
聽說要去找他,我心裏是百不樂意,換做任何人都是這種鴕鳥心理吧,以前暗戀過的人告白把你拒絕了,你之後看見他總覺得是有點丟臉尷尬的。
我遲疑的想說要不他人去找吧。
江千帆卻突然古怪的盯著我看,還讓我別動,我不知道他幹嘛,他卻伸手把撩開了我的頭發,看了我脖子眼。
似笑非笑的說,許願你昨晚去墳地了嗎?
我下子打開了他的手,道,什麽墳地,你胡說什麽啊。
他卻冷哼聲,從他布袋子裏麵摸出八卦鏡丟給了我,示意我自己看。
我狐疑的拿著鏡子照了照,發現我脖子居然有還幾青紫的疙瘩,我迷茫的問,不會是讓蚊子給叮了吧1
江千帆卻把搶過我手裏的八卦鏡,哼哼道,真是好大隻蚊子呀!你不會是被鬼迷了吧。我看你今天天堂泛黑的。
你才被鬼迷了,我是因為昨晚熬夜沒睡好。
我嘴上雖然反駁著,但還是奇怪脖子上不紅不癢的疙瘩,應該不是蚊子咬的吧,難道是季蘊搞的鬼?我臉色黑了黑,難怪他今天早上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晚上十點,天已經黑透,翠湖邊上已經沒有了什麽人,除了我和江千帆,葉秋碩三人。
葉秋碩雙眼無神的坐在旁的石頭上,以前陽光帥氣的麵容不複存在,現在隻剩下了憔悴和虛弱,特別是左臉還有青紫的痕跡,看來是被那死去的前女友折磨的夠透了的,不過我還是很詫異,江千帆居然能說動他來這裏當誘餌。
昨天他明明還副再也不願意到翠湖這來的意思,那臉色的青紫不會是被江千帆給揍的吧?我問江千帆是不是是他強迫葉秋碩來的!
江千帆卻次露出冷漠的笑容,他看著呆坐著的葉秋碩嘲諷的說。
無辜的女孩就該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嗎?男人本就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承擔切後果,而不是鴕鳥的逃避現實,而讓更多無辜的人因此喪命。
晚上十點,江千帆依次從他的布袋子裏麵掏出東西放到湖邊。
我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湖裏麵,半響才問,為什麽這水鬼要害人?
江千帆緩慢的說,你應該聽說過水鬼,其實這水鬼的形成就是壽命未到卻因為意外淹死的人,這種淹死的人會形成種亡靈,這些亡靈因為無人超度,久而久之在淹死的湖水底下形成了種怨氣,這些亡靈般無法投胎,所以他們就要尋找替身,隻要找到下被害的人,他們的亡靈就可以解脫了。
我奇怪的問,那怎麽分辨別人是自然死亡,還是被水鬼加害的呢?
江千帆看了我眼,慢吞吞的說,般浮出水麵溺水的女屍是仰麵朝上的,而男屍則是趴在水麵上的,如果是被水鬼引誘下水的人,般都是眼睛直勾勾,不脫衣服,不看道路,幾人都拉不住,那就是被水鬼引誘,就和你上次樣。而且溺水死亡之後,幾天或者幾月才被人發現。
我尷尬的咳嗽了聲,能不能不要提別人以前那麽丟臉的事情啊,誰知道這麽多人,就我人被鬼迷啊。
這時湖麵上突然吹來股涼風,這風來得古怪,我忍不住打了哆嗦,而再看葉秋碩還呆呆的坐在湖邊,穿著單薄的t恤,冷的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可憐。
我走近了他,想勸他離湖邊遠點,卻突然聽到他壓低聲的說。
她是去年的今天溺水的,她今晚會來找替死鬼!
說著把目光移向了我,那目光太陰冷,嚇得我後退兩步,江千帆卻快步走了過來,對著他的肚子就是拳。)(中& .
惱怒的說,tm找替死鬼,也是該找你,你盯著許願看幹什麽,還想害其他無辜的女生麽?
葉秋碩吃痛的卷縮在石頭邊,瘦弱的身子顯然扛不住江千帆的拳頭,我趕緊拉住他,勸道,算了,算了,他說的也是,聽說水鬼般會在她下年的溺水之日尋找新的替死鬼,這樣她才能去投胎,對吧?
江千帆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雖然是這樣,但是許願,這翠湖不是這麽簡單的,解放前這是日本人的埋屍體的地方,陰氣極重,現在又隔了這麽多年,陸陸續續死了不少人,我待會恐怕不能對付。你要是看到什麽不對勁的就趕緊跑吧,
他說著點了三炷香,擱了碗白米飯,壺白酒,然後撒到了湖水裏麵。嘴巴裏還念念有詞,然後把鑼交到了我的手上,說待會要是有鬼魂靠近我,或者是他做法失敗,就死勁的敲下這鑼,鬼魂就會被嚇跑。
我表示了解了,然後站在裏翠湖有些遠的道路上,心想這麽遠的距離應該波及不到我吧。
隨著江千帆的念叨,我明顯的看到了翠湖下麵泛起了陣又陣的波瀾,接著臉上被水泡的浮腫的女鬼突然從那湖水中間探了出來,她頭黑發在湖水中彌漫開來,雙紅彤彤的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葉秋碩,然後迅速的就朝著他的方向飄了過來。
葉秋碩顯然也是看到了那女水鬼,嚇得身子踉蹌,連滾帶爬就朝著我的方向跑來。
可是那女鬼緊緊的追在他的身後,她隻慘白的手拉住了他的腿。
開口嘴巴裏麵就冒出黑色的水,她看著葉秋碩在笑。
秋碩……我在湖裏麵好冷,你來陪我好不好……你快來陪我啊。
葉秋碩卻是滿臉的淚水,恐懼爬上了他半張臉,他痛哭道,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那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我很想來救你的,是她,是王悅當時拉住了我的手,你要找就去找她吧!我還不想死啊!
我站在旁邊聽著葉秋碩的大叫,心裏震驚,原來那女人真的是自己掉下湖水裏麵的,但是當時葉秋碩可以救她的,結果被王悅拉住了,所以才造成了她的死亡。
江千帆在這時大喝聲,手上不知道從那裏掏出把七帝銅錢劍,對著那水鬼的手就猛劈了下去。
孽畜,你不要繼續害人了,人鬼殊途,你這樣找替死鬼,是沒有辦法入輪回的,隻要你答應我把孫可薇的魂放回來,我可以給你做場法事超度你。
女鬼卻是咯咯的笑,哪怕她的手被江千帆斬斷了。她又哭又笑的說道,我不要做法事,我可以不入輪回,我要他,我隻要他和我陪葬!
說著她奇長無比的手指就對著江千帆揮了過來,江千帆躲,怒道,冥頑不靈,今天隻有收了你。
說完從他的兜裏摸出張符籙貼在了那銅錢劍上,然後念著咒語,對著那水鬼的方向就是狠狠的劈。那水鬼也是狡猾的,知道我們是做好準備來捉她,於是想也沒想居然奔著我的方向飄來。
我將鎖魂鏈死死的橫在胸前,要是那女鬼敢過來,我就打死她,可是她還沒有靠近我,就被她身後的葉秋碩把的抱住了腿。
葉秋碩依舊是滿臉的淚水,還帶著絲愧疚,他說,你不是要找替死鬼嗎?你找我吧,別去害別人了。當初是我害死了你,現在我命陪命好不好,說著就死勁的拖著那女鬼的身子往那翠湖裏麵跳。
這舉動把我和江千帆兩人都搞懵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葉秋碩已經沉到了湖水裏麵,江千帆丟掉銅錢劍就跳了下去救人,我在岸邊著急的看著他們。
可是最後冒出水麵的隻有江千帆,而他的手不停的在撲騰,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抓住了他的腳,我著急了,趕緊伸手將江千帆從水裏拉了起來。
隻不過他十分的重,這體重不太正常,好像是我拉了兩人樣,我回頭看,果然江千帆的背後此時正背著麵目焦黑渾身滴著水的中年男人,他陰森森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我,正常人根本不會有這種眼神,他是水鬼!
江千帆咬著牙,喊道,快,把銅錢劍遞給我,我後麵跟上來隻水鬼。
我趕緊將地上的銅錢劍遞給了江千帆他狠狠的往身後劈,頓時那水鬼哀嚎聲從他的背上掉了下去,落入了水裏,在他落入水裏的瞬間,那陰冷的眸子還瞪了我眼,仿佛是要記住我的樣子。
我嚇得趕緊把江千帆從水裏拖了上來,他爬上岸,二話不說撩起褲腿,果然在他的小腿上有兩黑色的巴掌印,他咬破舌尖血,然後口呸在了身上的符籙上,然後貼在了自己的腿上。
過了許久他才解開那符籙,兩巴掌印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團黑色的淤青。
我著急的問,葉秋碩和那女鬼呢?
江千帆頹廢的搖了搖頭,說,晚了,他是自願跳下去的,湖裏麵的冤鬼太多,靠我們兩人根本沒有辦法的,趕緊打120報警吧。
我按照他說的趕緊打了電話,然後又通知了學校,校長還親自來查看,聽說這翠湖底下又掉下去人,臉色青黑。
當天晚上就有不少的人來打撈,校方通知了葉秋碩的父,兩老人看著湖水痛哭流涕,看著這畫麵,我心裏多少的不是滋味,為了找孫可薇的魂魄,結果卻搭上了葉秋碩的性命,這樣真的是正確的麽?
我突然怪起自己多管閑事了,如果不是為了救孫可薇,葉秋碩也活得好好的,或許她隻是傻輩子,而葉秋碩卻賠掉了性命,現在這局麵都是我的錯!
說著還給我看了玻璃瓶,據他說,這裏麵裝著的就是孫可薇被嚇走的魂魄。
我看了眼,發現就是空的玻璃瓶子也沒有發現什麽魂魄之類的啊,難道是江千帆在蒙我?
最後警察趕來向我們打聽情況,我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可是那警察和江千帆倒是很熟,最後直接向我們詢問了幾句話就走了,反正最後是斷定為自殺案件了,切都等到葉秋碩的屍體找到再說。
我疲憊的準備回家,可是剛剛走出校門口,腿就不由的軟了下,不過還好落入了冰冷的懷抱,這熟悉的氣味讓我瞬間的安下心來。
黑暗裏季蘊的表情無法分辨,他用手摟住我的腰,輕聲道,怎麽了?被鬼嚇得腿軟了?這次怎麽那麽沒出息啊。
我臉色蒼白的笑道,原來你直在學校啊,我以為你早就走了,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事情會變成這樣?
季蘊卻握住了我的手,緩慢的說,我是鬼,不是神仙,不是什麽事情都知道,不過我隻堅信句話,冤有頭債有主,死去的冤魂最終要複仇對象也是傷害它的人,所以你用不著責怪自己。
我臉色難看,勉強的扯出笑容,說,你怎麽知道我是在怪自己呢,我剛才直在想這問題,要不是我自己多管閑事的話,估計葉秋碩會活得好好的,有什麽比活命更重要的呢?
季蘊卻冷笑聲,正視我說,世上比活命更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要記住,人可以善良,可以仁慈,但是這兩樣東西都要建立在對自己沒有利益衝突之上。
我為什麽不願意管這次的事件?那便是因為,我覺得他該死!我可以幫人化煞看風水,我很樂意幫助別人,但是前提這是於我利益沒有衝突的前提之下。
我怔愣的看著季蘊,黑暗中他仿佛變成了另人樣,笑的那樣的殘忍,讓人心底發寒。
就在這時校門口突然開來輛出租車,裏麵下來女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因為穿著高跟鞋,好幾次都拐了腳,可是她卻毫不在意般。
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突然驚訝道,王悅!
王悅停下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我眼,然後確定是我之後,嚇得大驚失色,而她白皙的臉上現在有道醜陋的刀疤。
許願,是你!她惡狠狠的看了我許久,突然笑著說。
那眼神太恐怖,我有些忌憚的後退步,季蘊卻把站到了我的麵前,擋住了我們兩人。
她看了眼季蘊,嘲諷的笑道,嗬嗬,又換了男人?了不起啊。
我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在以前我的口才就沒有王悅好,每次和她吵架都是她在吵,我在聽,而這次也是樣。
季蘊卻冷笑著開口,說,這關你什麽事?
王悅還想繼續和我們杠上,我遲疑了半天,才說道,葉秋碩他……
對……秋碩……我今天功夫和你吵架,但是許願,我告訴你,我王悅和你沒完!說完她就哼了聲,急衝衝的往學校裏麵走。
我歎了口氣,果然王悅再怎麽變,葉秋碩也是她死穴,但是想想,如果當初不是王悅拉住葉秋碩去阻止他救了那女生,恐怕今天也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而他也不會死。
回到公寓,見我情緒低落,季蘊破天荒的沒有和我鬥嘴,將蘇姚的身體放在隔壁房間之後,他又以之前的鬼魂形象坐在我的房間床上。
我開始沒有在意,知道後麵都洗漱完畢準備蓋被子睡覺了,才發現我的床邊直坐著悶聲不說話的季蘊。
我奇怪的看了他眼,問,你怎麽不回睡覺啊?
季蘊白了我眼,居然就在我的身邊躺下了,還用手把將我按在了床上,自己拿過被子,將我們兩的身上給蓋了嚴實。
我眼睛轉了轉,實在是不明白季蘊搞什麽鬼,難道他又春心蕩漾了?我尷尬的扯過被子將自己捂嚴實。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他冷冷的重複道。
我白了他眼,氣呼呼道,你不做什麽,躺我床上幹嘛。還有我今天的脖子,是不是你幹的?
季蘊根本就沒有打算理我,薄唇淡淡的吐出幾。
睡覺吧,等到半夜你就明白了。
我覺得季蘊神神叨叨的,半夜怎麽了?半夜會有強盜?真是莫名其妙。好在也不是次和他同床共枕了,很快我就睡著了。
條漆黑的小道上,我緩慢的挪動著步子,目光呆泄,我不知道自己會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地方,隻不過這條路好像十分的熟悉,周圍沒有人,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看到了湖。
我才拍腦門想到了為什麽覺得這地方很熟悉,這不就是s大的翠湖嗎?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我心底開始恐懼起來,周圍很黑,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那潭湖水還散發著微微的光芒。
我開始恐懼起來,轉身就跑,但是不管我怎麽跑,都始終會回到翠湖的原點,那湖水上麵似乎站著黑影,他對著我在緩慢的招手,不知不覺我的腳居然不受自己的控製,朝著那黑影走去。
漸漸的走近了,我才看見那黑影的麵貌,居然是葉秋碩!我頓時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該欣喜,我讓他趕緊從湖水裏麵上來,不要待在翠湖附近很危險。
可是他隻是僵硬的對著我笑了笑,伸著手似乎是在邀請我起下去。
手腕突然刺痛,我腦袋好像瞬間清醒了般,我驚恐的張大雙眼,因為我想起來了,葉秋碩依舊落入翠湖裏麵,已經死了,他現在怎麽可能出現在翠湖上,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現在是鬼!
意識到這問題之後,我發現自己的雙腿能動了,我慌張的往後跑,可是湖麵上的葉秋碩突然變了臉色,張清秀的臉上瞬間變得浮腫,肮髒的汙泥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裏麵流了出來。
他露出殘忍的笑,說,許願,你還我命來,都是你,這切都是,是你害死了我!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有活夠啊。這湖水裏麵好冷,真的好冷啊。
說完他就伸出來抓我。
眼淚早就流了我臉,因為我是相信葉秋碩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多管閑事他應該也不會死吧?所以我隻是不停的咽嗚,恐懼和愧疚漸漸的籠罩我的全身。
漸漸的葉秋碩從湖麵上走了過來,他每走步,身後就會留下灘黑色的汙水,我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他伸手來抓我的手,扭曲的五官露出殘忍的微笑。
我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擋在自己的胸前,而手上的鎖魂鏈發出道亮光,葉秋碩則是發出聲慘痛的大叫,我抬頭看他,發現他麵容扭曲,他伸著手抓住了他自己的頭發,痛苦的扯,頓時張人皮順勢剝下,我嚇得哇哇的大叫,但是聲破了根本就叫不出來。
而從葉秋碩的人皮下麵鑽出來全身焦黑的男人,那男人對著我陰森森的笑,我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江千帆從那湖水中爬起來的時候身後背著的那水鬼嗎?
我恐懼的喊著,季蘊,救我,季蘊,你在哪裏啊!
我滿腦子都是季蘊,現在隻要他可以救我,我不停的呼喊,可是季蘊卻沒有出現,而自己的身體則是從腳下麵纏上了圈黑色的汙泥,那汙泥包裹著我的雙腿,很快就會將我整人埋在汙泥裏麵。
可是這時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冰涼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額頭有雙手在輕輕的按在上麵,微涼的手傳到我身體裏麵的卻是十分溫暖感覺。
接著我就被陣晃動給弄的清醒過來,我滿頭大汗,醒來之後還在大口喘氣,而季蘊正待在我的身邊,我原來不是在s大的翠湖,而是在蘇姚的公寓裏麵,而剛剛的切隻是我的夢。
我六神無主的抓著季蘊,腦子片空白,隻能害怕重複道,季蘊,我夢到葉秋碩了,我以為他沒死,但後來我才想起他死了,他是來找我報仇的對不對,還有那全身焦黑的水鬼,他想把我抓到水裏麵去!他們都想要害死我。
季蘊將我把摟到了懷裏麵,隻手拍打著我的背部,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你隻是在做夢而已,有我在,任何的孤魂野鬼也別想傷害你。
過了許久我才鎮定下來,子裏麵有些悶,我讓季蘊將臥室的燈打開,他遲疑了下沒有動身,可是經不住我的哀求,他還是妥協的去開燈了。
耀眼的白熾燈照在我的臉上,我眼睛陣刺痛,接著便看到了雪白的床單上居然有兩黑色的手掌印,而床底下的地板上也有類似男人那樣的黑色腳印,從臥室門口到我的床邊都是烏黑的水跡。
我呆了呆,瞬間明白過來,嘴唇都控製不住的顫抖,我勉強的勾起抹笑。
幹笑道,季……蘊啊,這是怎麽回事?家裏真的來強盜了嗎?
季蘊雙清亮的眸子靜靜的盯著我,半響才說道,不是強盜,是水鬼。
水鬼?難道夢裏麵的切都是真的,那水鬼真的找到我的家裏麵來了?真是太恐怖了,為什麽要找上我,我緊張的縮在起,將季蘊的手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我緊張的問,為什麽水鬼會來家裏麵啊!現在呢,他被你收拾掉了嗎?
季蘊安慰道,聲帶著絲沙啞的磁性,他輕聲的說,還沒有收拾掉,那水鬼剛才用葉秋碩的鬼魂將我引開了,對不起,我沒想到那翠湖裏麵還有這麽厲害的鬼魂。
我虛弱的搖了搖頭,說,這不怪你,是我招惹上他的。江千帆落入那翠湖底下之後,爬上來的時候背上就趴著水鬼,當時我聽江千帆的用銅錢劍把它打下去了,它肯定是在記恨我,所以晚上找上門來。
季蘊思考了下,時之間沒有說話,過了會他才說。
剛剛來的那水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民國時期就死在翠湖裏麵的,常年累月的積累著陰氣煞氣,全身焦黑很有可能當時是被人作為活祭品燒死來鎮壓那死人坑的,昨晚你和江千帆大鬧翠湖,當時他估計就是想尋找替身,沒想到被你給搗亂了,但是江家他不敢去,所以他才來找你報仇。
我緊張的問,怎麽辦?死得越久越慘的鬼是不是就越厲害?
季蘊愣了下,半響才開口,說,也差不多吧,人死後之所以會變成鬼,就是因為生前的口怨氣卡在喉嚨裏麵,而越厲害的鬼,說明他死的時候怨氣越大,這種鬼般也極難對付。
死的越慘,所以變成鬼之後就越厲害,那季蘊呢?他為什麽會變成鬼,還是那麽厲害的鬼,是不是代表著他生前是受盡了折磨?而他如此針對江家,說不定就是江家的人害死他的!我瞬間我突然想通了事情,不得不說,人有的時候微微點通,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通透了。
我心疼的看了他眼,張開雙手緊緊的環住季蘊纖細的腰,他顯然愣,不明白我這是在幹什麽。
我埋在他的背後,心裏有些酸,悶悶道,你生前的時候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所以死後的冤魂才會直不散,不然也不會找上我。後麵句話我埋在心裏沒說,怕刺激到他。
季蘊身子微微顫抖,我可以想到他肯定是回憶起了生前的種種,也不打擾他,半響感覺到他平複了自己心情,我才鬆了口起。
他伸手蓋住了我摟著他腰的手。緩慢的說,我生前是受了不少的折磨,我度認為,我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後來死之後,我才知道了,我不但是最不幸的人,還是最不幸的鬼!哈哈哈。
說完他居然嘲諷般的低聲笑了起來,那聲帶著了無盡的荒涼與自嘲。
我半跪在床上,順勢扳過他的俊臉,強迫他看著我。
我頓的說,季蘊,不準你發出這種笑聲,這笑話點也不好笑,你不是全天下最不幸的鬼,因為你遇上了我,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喜歡你,季蘊。
說著嘴巴吻了他微涼的嘴唇,他瞳孔放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想推開我,卻被我把按住了腦袋。
過了幾分鍾我才放開了他的唇,氣呼呼的說,我好不容易強勢次,好不容易霸道次,好不容易表白次,我是絕對不允許你開口說出拒絕我的話的!
季蘊眉角都染上了抹笑意,挑高的丹鳳眼正微眯著,大男人居然顯得有絲的妖魅。
他輕啟薄唇,好笑的看著我說,原來你吻我,是不想聽到我拒絕你?
我氣呼呼的背過身不想理他,冷哼道,你難道想拒絕我嗎?
眼睛卻在滴溜溜的亂轉,心裏想著,如果季蘊開口拒絕,我定要抓起床上的枕頭把塞到他的嘴巴裏麵,看他到時候還能不能說出話來毒舌我。
這次他卻沒有接口,把扯過我的手,將我的腦袋按在懷裏麵,雖然聽不到他胸膛裏麵的心跳聲,但是此刻我無比的心安,因為我感覺到了,他也是喜歡我的吧。
他說,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怎麽可能拒絕你?不過你可要想好了,生前你是我的人,死後你還得是我季蘊的人。
我白了他眼,閑閑的回道,死後我就去投胎了,誰管你呢。
我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下,頓時噗呲聲笑出來,說,開玩笑呢,不是說成為鬼之後咱們的婚約還在嗎?我怎麽會離開呢。
他抱著我的手緊了緊,許久才歎了口氣說,放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我心裏還是有疙瘩,剛才那問題季蘊還沒有回答我,他還是不願意講自己的身世嗎?
他似乎料到了我心裏的想法,開口無奈的解釋道,放心吧,我的身世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知道這些隻能把你卷入更加複雜危險的圈子裏麵。
我悶著口氣,臉不高興的說。
你覺得我現在還沒有卷入這些危險的事情中嗎?好幾次都差點在鬼門關外麵逛圈。
季蘊卻笑道,就算你進了鬼門關,我也定把你拉出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自己選擇死法。
我臉感動,心裏半是鄙夷季蘊鬼大爺的強勢,另半則是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季蘊今天說的這句話,在之後的竟然變成了真,而那時候我的心境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準備將染黑的被子拿去洗掉,季蘊卻直接說明天叫了鍾點工,讓我別忙活了。
二天我的身體經過這麽折騰是徹底的不行了,去醫院吊水吊了三天,燒才慢慢的退下來,而這三天翠湖水底下的那隻水鬼再也沒有來纏上我。
而季蘊這兩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反正每次回來他都是愁眉不展的,我不僅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想辦法對付江家?但是光憑他隻鬼怎麽對付偌大的江家!
四天回到s大,聽說葉秋碩的屍體已經從翠湖下麵打撈上來了,在我去醫院掛水的這幾天,江千帆打過幾電話給我,意思就是那孫可薇的魂魄已經找到了,隻不過還差最後魄,但是還差天時間,就是七天的還魂期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