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不是給老爸辦的說明老爸沒有出事,但是爺爺怎麽會突然死了呢?這發生的切,感覺又把我卷入了謎團裏麵。
季蘊過來拉著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鎮定點,那中年婦女估計是看我們三人不認識,就直在邊上打量,過了會,她才驚喜的問,你是那許丫頭邁?許願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她卻高興的把將手上的抹布扔掉,跑到了宅子裏麵的客廳裏麵去了。
我們三人對視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往那客廳走去,這宅子修建的時候是按照古代的四合院修的,所以進門正對著的就是大廳,但是此刻大廳堆滿了花圈,顯然是停放遺體的地方。
剛剛踏進門,剛剛那中年婦女就扶著蒼老的老太太走了出來,我眼圈頓時紅,因為這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我那體弱多病的奶奶!
我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叫了她聲奶奶。
她睜著渾濁的眼睛看了我好會,才確定我是她孫女,她張著嘴巴,下秒卻反握著我的手,然後還伸出蒼老的手來摸我的臉和我的眼睛。
我時間不知道為什麽她做出這奇怪的動作,可是她卻發話了,她眼睛裏並沒有看到我的那種激動,反而很鎮定的問,你怎麽回來了?就你人嗎?
我趕緊擦幹了眼睛滴下來的眼淚,拉了拉季蘊和童珂表示還有兩人起和我回來的。
奶奶沒有說什麽,依舊是用那雙渾濁的眼睛掃過季蘊和童珂,隻不過她大多數的時間都停留在季蘊的身上,季蘊也看著她,臉色嚴肅。
我夾在他們中間,明顯的感覺到了絲不對勁,奶奶難道看出什麽東西來了?我覺得有些後怕,將季蘊扯到了我的身後。
我問奶奶,爺爺到底是怎麽回事。
奶奶這才反應過來,用眼神示意扶著她的那中年婦女離開,她弓著身子,手上杵著根拐杖,對我招了招手,我趕緊上前去扶著她。
客廳中果然擺放這口冰棺,裏麵蓋著層白布,棺材地下居然還拴著隻五彩的大公雞,她示意我扶她道旁邊的板凳上坐下。
她才慢吞吞的說,你爺爺的事情啊,說來就話長了,你先告訴我,你怎麽會突然回來了。我記得沒有讓人通知你啊?
奶奶這話說得古怪,不光是我聽出了絲不對勁,連季蘊和童珂也是臉的莫名其妙,爺爺看樣子是兩天前就死的,那奶奶話裏麵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讓我知道。
我隻好把接到老爸的電話的事情告訴她了,沒想到奶奶聽完之後,龐然大怒,她狠狠的拄著拐杖,重重的敲擊著地麵,嘴裏念叨著,這混賬,我讓他帶著你永遠別回來,沒想到他還是回來了!真是不孝子!
我聽得越來越迷糊了,奶奶幹嘛罵老爸,不是因為奶奶病重,老爸才回來的嗎?難道這其中有什麽是老爸瞞著我的嗎?我突然想起了王悅對我說過的話。
心裏不由的驚,我試探的問,奶奶,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老爸在家嗎?還有爺爺當年為什麽會離家出走,現在怎麽又突然去世了呢?你知道我媽媽的下落嗎?
我這連串的問話把盛怒之下的奶奶給怔住了,她看著我許久,她蒼老的很多,頭發上全是銀色的發絲,臉上的皮也皺成了團,明明她今年才七十三歲的,卻看起來像九十幾歲的老嫗樣,想必這些年她人在老家過的也很苦吧。
她撫摸著手上的拐杖沒有說話,看那樣子是不打算告訴我的,但是我確定奶奶肯定知道這件事,不然她不會表現出這副樣子。
我急了,差點就站起來逼問了。
季蘊卻是時候的拉住了我的手,讓我不要太著急,他圍著靈堂轉了圈,奶奶的眼睛也直粘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些警惕。
而童珂倒是反常態的沒有說話,皺著眉頭坐在旁的板凳上,盯著棺材地下放著的那隻大公雞。
轉了圈我不信季蘊還轉出了什麽門道不行,但是我想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些的,難道這靈堂裏麵有鬼?就算是有鬼,那應該也是我爺爺的鬼魂吧。
季蘊走了過來,卻沒有和我搭話,而是眼睛直直的看著奶奶,好奇的問,請問為什麽這棺材的下麵要栓隻公雞呢?
季蘊這提,我才注意到這棺材地下確實拴著隻公雞,開始沒注意,現在才想起來人死之後,沒聽說過要栓隻公雞在下麵呢。
奶奶的臉色瞬間的變了變,她跺著她手上的拐杖,慢吞吞的說,這是拴住許丫頭爺爺的魂,讓他不要作惡,早點投胎。
作惡?爺爺會做什麽惡?奶奶為什麽會這樣說,我覺得我真的搞不懂了,但是無奈比聰明,我奶奶年輕的時候按照現在來說的話就是女強人,爺爺因為是上門女婿沒有什麽話語權,家裏的大事小事全是我奶奶說的算,所以她在家很有威嚴。
那怕是我七八年都沒有回老家來了,碰見奶奶的嚴厲的眼神就忍不住害怕,這是種從骨子裏麵的害怕,所以我從小和她就不是很親近。
季蘊笑了笑,沒有說話,回到了我的身邊,安撫似的拍了拍的肩膀。
奶奶看了我們眼,那眼睛中閃爍著異樣的神色,她咳咳了幾聲,聲有點落寞道。
你去看看你爺爺吧,這走就幾十年,你還從來沒有見過你爺爺吧。
奶奶說我才注意到剛剛直在追問老爸和爺爺怎麽死的事情,倒是沒有見過棺材裏麵的爺爺,雖然他現在已經死了,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透明的冰棺下麵露出張死灰色蒼老的臉。
他靜靜的閉著眼睛,頭發雪白,雖然了無生氣,但是想著他活著的時候應該是很慈祥的人。
我爺爺在我爸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裏麵,那時候正是家家戶戶批鬥地主的時候,爺爺作為家裏唯的男人卻失蹤了,我奶奶獨自撫養起我爸長大,別說是我,估計老爸現在看到爺爺的遺體也沒有多少的感情。
但是畢竟血濃於水,我還是有些傷心。季蘊和童珂他們站的有點遠,因為老家的習俗,除死者的親人,其他外人或者小孩是不能去瞻仰死人的遺體的,聽說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我透著冰棺看著裏麵躺著的老人,想逼出幾滴眼淚,卻始終沒有辦法,看來哪怕是親人,沒有生活在起,還是沒有感情啊。
我正想離開,卻突然看見棺材裏麵躺著的爺爺手突然動了下,接著嘴角詭異的勾了起來,看那樣子居然是在對著我笑。
我被嚇得夠嗆,大叫聲就跌倒在地上,季蘊和童珂趕緊上前問我怎麽了,我勁的搖頭,心底的恐懼還沒有散開。
剛才是死去的爺爺在對著我笑嗎?可是他已經死了啊!
奶奶卻十分緊張的上前來,詢問我出了什麽事情。
我鎮定了下,畢竟跟著季蘊見過的鬼也不少了,但是這次真的是把我嚇壞了,死去的屍體永遠比鬼更可怕!
我疙疙瘩瘩的說我剛才看見爺爺的手動了還對著我笑了笑。
季蘊和童珂立馬伸頭去看,奶奶根本來不及阻止,她不確定的又問我是不是真的看見了。
我後怕的點了點頭,我不相信自己剛才是錯覺,因為季蘊的關係我有了般人沒有的陰陽眼,這陰陽眼不但可以看到鬼,當然也能看到屍體不對勁的地方。
奶奶跌坐在板凳上,使勁的用拐杖敲擊著地麵,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作孽噢,作孽噢。
季蘊則和童珂兩人神色嚴肅的走了過來,我緊張的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什麽,是不是我看錯了,其實爺爺根本就沒有動,也沒有對著我微笑。
季蘊卻不說話,半響才遲疑道,那屍體有些古怪。
我將自己的想法給他們說了,奶奶搖頭,她根本不過去看爺爺的屍體,她說,不可能是回光返照,你爺爺死了兩天咧,再囊都不會活了。
奶奶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那麽古怪,我很想去再次問清楚,可是奶奶卻閉口不答了,她讓回子換件衣裳,然後來給爺爺守靈。
我看她蒼老的身影,還是不忍心逼問她,還是等到晚上再說吧。
季蘊和童珂兩人什麽也沒說,跟著我來到了隔壁的子,這間子上麵有小閣樓,我記得我小時候就住在這裏,剛剛過來。
季蘊就拉住了我的手,然後將我扯到了門後邊上,嚴肅的說,許願,我必須要告訴你件事情,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
他道,我剛剛說你爺爺的屍體古怪是有原因的,恐怕你爺爺已經詐屍了。
詐屍!我嚇了跳,這詞語我並不陌生,沒看過鬼故事不可能沒看過鬼片,人死時有時胸中還殘留口氣,如果被貓狗鼠什麽衝了就會假複活,動物靈魂附體到屍體,即平常說的詐屍。但是這口氣完全不能支撐起生命,隻會像複活的屍體野獸般的亂咬。最後那口氣累出來倒地,才算徹底死了。
我慌張的拉著季蘊的手問怎麽辦,如果爺爺突然詐屍的話,嚇到奶奶怎麽辦?她這麽大把年紀恐怕經不起這樣嚇的。
季蘊卻安慰我說,你先別著急,我覺得你爺爺是有詐屍的反應,你剛才看見了,你爺爺的棺材地下被人栓了隻大公雞,這種大公雞根本不是用來鎮壓魂魄或者其他的,而是用於叫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到半夜的時候,說不定你爺爺的魂魄還會回來趟呢。
爺爺的魂魄會回來?那奶奶是在等爺爺的魂魄回來嗎?我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老爸依舊不知所蹤,但是看奶奶的這樣子,應該沒有出大問題,還是先把爺爺這件事情搞清楚再說吧。
我換了身白衣服,然後老老實實的在靈堂給爺爺披麻戴孝,但是我仍舊是不敢離那棺材太近,萬爺爺突然詐屍的話,我就得遭殃了。
奶奶對季蘊和童珂兩人既不熱情也不嫌棄的,隻說了句不要打擾到爺爺的安息就拄著拐杖去忙其他事情了,季蘊陪著我起守在靈堂,而童珂則是被外麵的大媽叫去幫忙打雜了。
夜幕降臨,整宅子也冷清了許多,除了幾請來做法事的道士,整院落冷冷清清,白天來的民也都回家了,我們在大廳燒了堆火,我們三人圍成團坐在擺放靈堂的角落邊上。
季蘊壓低聲的問,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童珂笑得兩眼睛彎彎的,嘴角扯起,道,當然準備好了,放心,今晚定不會出什麽事情。
我疑惑的看著他們倆人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打什麽啞謎。
季蘊也不解釋,嘴角勾起,副看好戲的模樣,童珂更是無恥,見我準備問他,居然低頭玩手機,因為裏沒有信號,他居然在玩憤怒的小鳥。
大概是晚上九點半的樣子,在隔壁做法事的幾道士也收場子了,整院子裏麵就放了響在循環的播放著哀樂聲。
奶奶是十點鍾來到靈堂的,她掃了我們眼,吩咐讓我們去睡吧,她來守夜。
我當然不肯,她這麽大把年紀了哪裏能守夜啊,但是農人的規矩就是,死人之後,必須有親人守三天夜。
奶奶繼續盯著我,緩慢的開口,許丫頭,不是奶奶不讓你守夜,你應該清楚自己現在能看到什麽,奶奶是怕待會嚇到你。
我睜大眼睛,臉的不可置信,奶奶……她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我的陰陽眼?!她是怎麽知道的。
我心裏團亂麻,季蘊卻掃了我眼示意我鎮定點,然後起身將靈堂的大門關上了,奶奶也不阻止,對於季蘊的行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我諾諾的開口,道,奶奶你是怎麽發現的?
奶奶拄著拐杖走了過來,慈愛的摸了摸我的頭發,聲沙啞的說道,從你們回來的那刻起奶奶就知道了,哎,真是命啊,這件事情不該你來摻合的啊,這是我們老輩的恩怨,不該把你們牽扯其中啊。
我更加的迷糊了,奶奶說話怎麽神神秘秘的,她說的老輩的恩怨難道就是指爺爺的真實死因。
我將童珂腳踢開,讓奶奶做在我旁邊的板凳上,邊給她拍背邊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奶奶估計是看門也關上了,倒是沒有白天那樣忌諱了,她也不介意季蘊和童珂在這裏。
自顧自的說道,奶奶本來是想把這件事情帶到棺材裏麵去的,可是現在你問了,奶奶也隻得和你說了,你爺爺是上月回來的,他這失蹤就是三十幾年,他回來的時候我差點都快認不出他了。你恐怕很好奇吧,你爺爺當年為什麽會離家出走,其實這切都是我們老輩孽緣啊。
奶奶家當時是這子有名的土財主,但是這財主家裏沒有兒子,生了三兒子都死了,直到奶奶出生之後,才平安無事,有人說是因為奶奶家裏麵命中無子,所以這輩子都隻能有奶奶這女兒。
這財主雖然痛惜自己偌大的家業沒有人繼承,但是連著生了三兒子都死了,這肯定不是湊巧的,於是隻好把心都放在奶奶的身上,十分的疼愛奶奶。
奶奶漸漸長大,到了該出嫁的年齡,這時土財主家裏來了風水先生,他說土財主家裏沒有子嗣是因為風水的問題,隻要把風水眼改改,定能再次生出兒子的,財主祖爺爺信以為真,但是那風水先生又說,風水眼就在祖墳,要生出兒子必須要遷墳。
財主猶豫了,因為當時他們全家搬到這裏還是因為當時過路的年輕的風水先生告訴他們的,隻要搬到這裏,榮華富貴皆享,但是唯的缺點就是後繼無人。若是現在遷墳的話,肯定會影響家裏的運氣,這偌大的家業恐怕也會衰落下去。
那風水先生也不催財主,隻是告訴他,不會影響運氣,隻需要後輩付出點東西就可以了,當時財主就問需要後輩付出什麽
那風水先生神秘的笑了笑,那就是陰時陰曆,萬生出女兒必定天生克父克,天煞孤星,生出的兒子自然是平安無事。
當時舊社會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財主幾乎沒有考慮過,就點頭答應了,反正這風水先生保證過能生出兒子,他也有了奶奶這女兒,自然是不用考慮下代的,頂多吩咐下去,如果生出女兒就掐死算了。
算盤打得好,沒有過幾天財主就和那風水先生準備遷墳了,結果沒想到遷墳當天就出了事情,幫忙做工的工人在遷墳的時候被掉落下來的碎石塊砸死了。
那風水先生頓時就慌了,說這是凶兆,不吉利,這地方恐怕不能再待了,必須馬上遷墳,財主也覺得晦氣,就賠了點錢給死去的工人家屬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那祖墳裏麵挖出口紅木棺材,棺材板上被人按照七星排列的訂上了七顆鐵釘,還貼了張棺材那麽寬的黃符,風水先生就問財主,你家祖墳裏麵埋的人不簡單啊。
風水先生歎了口氣說,難怪你家生不出兒子了,這是有人故意要你們家斷子絕孫啊,這七顆鐵釘在風水學上叫做七星鎖魂,專門用來禁錮亡魂的,加上這埋葬的地方是陰煞之地,不出百年你家必定衰敗下去。如今遷墳的時候,還見了血,恐怕你家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
財主慌了,說那該怎麽辦。
那風水先生冷笑說,隻有開棺,破法。
在農最忌諱的就是遷墳,現在這風水先生說要開棺,這可把財主急壞了,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畢竟墳都遷了半了,原來的風水也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最後財主還是咬了咬牙就開了棺材,這開棺材,眾人都傻眼了,因為這裏麵躺了女人,穿著鮮紅色的嫁衣,麵貌白皙,五官精致,口紅唇豔麗非凡,居然是絕色女子!而她的身邊還躺著孩子,居然埋在了棺材裏麵。
兩人躺在裏麵居然跟睡著了般。
風水先生激動的問財主這棺材中的女子是他的什麽人,財主想了想才不確定道,說是大娘,也是財主父親的妻子,結婚沒有兩年,就死了,後來她生下的兩不足兩歲的兒子也死了。
這都不是重點,要知道這墳是財主父親那代就已經埋下去的,怎麽可能有人死了之後,還保持這生前的樣子!眾人都開始害怕了,可是那風水先生卻十分的激動,他讓眾人將棺材蓋上,然後抬到了他選好的風水之地。
財主也覺得還是趕快遷墳為好,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二天財主在那風水先生的子裏麵發現張紙條,說風水局已經幫他設置好,不出三年,必定生下兒子。
可是那剛剛遷好的墳裏麵有居然被人刨了,就是昨天他們挖出的那對子的墳!棺材裏麵的兩具屍體不翼而飛!財主覺得晦氣,但是主墳還在,財主猜測肯定是那風水先生把棺材偷走了,追查番還是沒有結果。
二年財主就如願以償的生下兒子,可是家裏卻總是有人莫名其妙的生病死亡,除了奶奶身體還好,有人支招說給奶奶找丈夫,招上門女婿來衝喜。
說來也巧,當時奶奶他們那輩結婚就是媒妁之言,父之命,奶奶根本連對方的麵都沒見上,就被送入洞房了。
而這人就是爺爺,但是結婚不久之後奶奶就發現爺爺總是神神叨叨的,而且似乎十分的仇視奶奶的父親也就是財主。
財主生下兒子後就當做小皇上那樣來寵著,可是這兒子卻天生體弱多病,後來發次高燒居然就這樣去了,財主被氣得不清,心裏難受在二年就病倒了,後來身體越來越不行,整家裏都是靠著爺爺在周旋支撐。
可是後來無意之間奶奶發現了件事情,那就是她居然發現爺爺在財主的藥裏麵下藥,奶奶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麽財主這兩年越來越不行,家裏的人丁也越來越稀少。
而爺爺也說實話了,原來他居然就是當年幫忙遷墳的那工人的兒子,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為財主家遷墳而死的,所以他下定決心要複仇,所以才來當上門女婿。
奶奶當時已經生下了父親,本想說勸他不要報複下去,好好過日子,可是財主父親卻沒過兩月就死了。這下奶奶是絕對不原諒爺爺了,二話不說就把爺爺攆了出去。
我歎了口氣,沒想到原來是這樣的,當年不是爺爺自己丟下孤兒寡,而是被奶奶攆了出去,這件事說不清楚誰對誰錯,但是我是由衷的佩服奶奶,在那年代自己拖著我老爸長大成人,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磨難。
不過我突然想到什麽,好奇的問,那我二.奶奶是怎麽回事?
奶奶明顯的愣了下,才緩慢道,你二.奶奶是你爺爺在未進我家門就娶的妻子,但是因為我家財大業大所以你爺爺當了上門女婿,後來因為家業漸漸的掌握在你爺爺手裏,他二年就把你***奶娶進門,當時我性格要強,幾次逼你爺爺休了她,可是你爺爺始終不肯,而那女人卻懷上了孩子。
當時我也被嫉妒衝昏了腦袋,你***奶臨產那天生下了女兒,我故意說按照家訓,生出女兒必須得掐死不然克父克不得好死,沒有經過他們同意就讓人把那剛出生的孩兒給沉塘淹死了,你二.奶奶受到刺激,從此病倒,沒過幾月,就被人發現她吊死在子裏麵了。
死的時候她還留下封詛咒,詛咒我家世世代代皆生女兒!她是在報複,報複我害死了她的女兒,所以生下你爸之後,我就沒有再生孩子,你爺爺也被我攆出了家門。
童珂和季蘊直默默的聽著,突然想到什麽,好奇的問,那許願不是女孩子嗎?
我咳咳兩聲差點被口水嗆到了,狠狠的瞪了眼童珂,說,你才不是女孩子,你那隻眼睛看到我不是了!
童珂嘿嘿直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兩隻眼睛都沒看到你那裏像女孩子了。
我氣呼呼的瞪了他眼就想動手教訓下他,季蘊卻伸出隻手攔住了我們觸即發的戰爭。
輕聲說,你們後來是不是想了辦法?
奶奶看了眼季蘊,緩慢道,是啊,本來丫頭她爺爺是上門女婿,照理說,生下的孩子應該按照我們楊家姓,但是丫頭他爸爸是兒子所以跟著我楊家姓,生出來萬是女兒就跟著許姓,所以生下許丫頭的時候就讓她跟著她爺爺姓許了。
因為詛咒的原因我曾經提議不要許丫頭,可是丫頭她親堅持要下她,還說她不怕詛咒,並且抱著當時不滿歲的許丫頭就離家出走了,直到三歲的時候丫頭他父親才在外地把他們女接了回來。
本來這件事我們以為也就過去了,可是就在許丫頭十三歲那年,她爺爺居然又回來了,他回家看到許丫頭直皺著眉頭,畢竟過了幾十年了,多大的恩怨也都忘記了,我想讓他留下來,可是他卻搖頭說不行,並且還說許丫頭也不能待在這裏,不然丫頭她爸爸媽媽都會死於非命。
他說完這句話,然後找了丫頭她父親聊了夜,二天就又離開家裏走了,而丫頭她父親也決定將丫頭接到城裏麵去讀。
原來是這樣,我大驚,難怪我十三歲那年父都跟變了人似的,老爸對我越來越好,而老媽卻常常留念麻將館,後來欠了屁股的債務,在我高考那年就跑了。但是奶奶卻說,當年不是老媽堅持要我,估計我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投胎呢。
我直低著頭,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麽大段的插曲,而王悅本來就是和我隔壁子的,估計她也是聽父的話才知道我家的事情,難怪那天她會這樣說。
我諾諾的問奶奶,說,那我老媽……
奶奶深深的看了我眼,聳拉著的眼皮,蓋住了她大半的眼睛,她歎了口氣道,你媽媽並不是欠債跑路了,而是在四年前她就已經死了,她是故意出去欠下債務,和你爸爸演了場戲,讓你相信她是自己跑路了……
我震驚的看著奶奶,感覺嘴唇都在顫抖,這消息宛如晴天霹靂,我覺得自己腦子都在發暈,我強作鎮定是問,意思就是說,是我克死了媽媽嗎?
我感覺到有人在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我本以為是季蘊,轉頭卻發現是童珂,他臉的同情,老舊的燈泡照在他的側臉上印出溫暖的顏色。
他低聲道,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也別太傷心了。
我看了他眼,搖了搖頭,我本以為我會哭,事實上並沒有,我不相信親是因為我而死的,也不相信我身上真的帶有什麽詛咒的東西。
這時我發現季蘊並不不在我的身邊,我四處找他,發現他走到了那口棺材麵前,現在又是深夜,子裏麵隻有盞老舊的燈泡,大廳裏麵擺放著陰森森的棺材,簡直就是鬼片拍攝現場。
難道是爺爺詐屍了?我跑到季蘊身邊問他發現什麽了沒有。
他卻噓了聲,然後輕聲道,你們聽……
棺材裏麵好像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這聲連著聲,每次敲三下就停會,不注意的還以為是有人在敲門呢!但事實上是有人從棺材裏麵在咚咚咚的瞧!
我嚇臉色慘白,死死的扯著季蘊的衣袖,強裝鎮定道,怎麽辦?爺爺……不會真的詐屍了吧?
季蘊點了點頭,示意我閃開,這時旁的童珂從角落裏麵扛出了大袋子,而我則是退回了奶奶的身邊。
童珂將袋子裏麵的糯米均勻的撒在了棺材的四周,然後又將那燒紙的火盆扒拉到了棺材的腳的方向,插上三炷香,恭敬的拜了拜,然後用眼神示意季蘊。
奶奶在我身邊抓住我的手,緊張的問,他們是在幹嘛?你爺爺難道詐屍了?
我詫異奶奶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但是想想她活了那麽大把年紀知道這些也不奇怪,畢竟用糯米對付僵屍這事我在電視上也看過好多。
季蘊手搭在那棺材板上麵,另隻手抓了把糯米撒在棺材頂上,然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三根釘子把將那釘子釘入了棺材板上。
可是這錘下去,棺材裏麵的聲更大了,現在已經不是敲門的咚咚聲,而是有人在棺材裏麵使勁的掙紮吧,寂靜的夜裏隻能聽到這詭異的聲,配合這門外的哀樂聲,簡直比看鬼片還刺激。
而那棺材底下的那隻大公雞也抓狂起來,死勁的撲騰,會跳到擺放冥位的供台上,會又跑到棺材地下使勁的用嘴巴啄來啄去。
季蘊皺眉,抬手揮,頓時子裏麵出現了股狂風,將那撲騰的公雞吹到了棺材板上麵用力撞,頓時那棺材上流出道鮮血,而再看那大公雞脖子已經斷掉了,那血液濺在了棺材上麵。
奶奶嚇得後退步,差點就站立不穩,嘴裏嘟囔道,完了,完了,這下不好了,血濺到棺材上是厄運啊!難道我楊家就要毀在我這老婆子手裏了嗎?
我邊安慰著奶奶讓她不要激動,邊對著季蘊吼,怎麽辦啊?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收場啊!
季蘊白了我眼沒有說話,童珂站在他的身邊,這時那棺材似乎吸收到了鮮血的,突然發出巨大的聲,那被季蘊釘上的棺材板居然被推開了。
隻聽到咚的聲,那棺材板落地,此刻大廳裏麵寂靜無聲,我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已經敞開的棺材,完了,這次我真的會見到傳說中的僵屍了,悲催的是,這僵屍還是我的爺爺。
棺材下突然伸出隻僵硬的手,他扒拉著棺材板,咚的聲就坐了起來,我嚇得心都慢了拍。
因為此時爺爺已經從棺材中坐了起來,他麵部表情僵硬,雙眼睛瞪圓了,手直掐著棺材板,顯得十分的嚇人。
季蘊就站在離棺材不遠的地方,爺爺似乎是聽到了什麽,身子僵硬的轉了轉,居然就從這棺材中蹦了出來,朝著季蘊的方向直直的撲了過去,季蘊身形靈活,似乎早就料到了爺爺會做這動作,他俯身抓,從地上就順手抓起把糯米朝著爺爺的穿著後背的衣領裏麵扔了下去。
頓時我便聽到了噗呲噗呲燒焦的聲,而詐屍的爺爺則是痛苦的跳來跳去,直想伸手去抓季蘊,可是無奈的是他每走步,就會踩到那散落在地上的糯米,時之間被困在方寸之地不敢在動彈了。
這時童珂出現,他手裏拿著條麻繩,這麻繩上被貼了幾張黃色的符紙,他將頭扔給季蘊然後自己握住頭,兩人將麻繩扯直對著詐屍的爺爺就纏了上去,爺爺臉上僵硬的表情可以清晰的看到了抹痛苦之色,我十分的不忍心。
撇過頭不敢再看,而奶奶淚眼迷蒙,居然就想這樣走過去,我感覺拖住她,奶奶過去肯定得耽誤他們的事,說不定還會被已經詐屍了的爺爺傷到。
我趕緊勸道,奶奶,爺爺已經死了,現在他是詐屍,你不能過去。
奶奶搖頭,眼淚就從眼角流了下來,哭道,我不能看著老頭子這樣受罪啊,死都死了,還要受到這樣的折磨,為什麽會詐屍啊!
我拍著奶奶的後背讓她鎮定點,可是奶奶卻眼睛白,暈了過去,這下可把我嚇壞了。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什麽急救措施,不過知道人昏迷的時候可以掐下她的人中,於是就死勁掐,果然沒有多久,奶奶就幽幽的轉醒了。
而季蘊也走到了我的身旁,在看詐屍的爺爺已經被童珂綁成粽子從新塞回了棺材裏麵。
季蘊說,你奶奶應該沒事,扶她回子裏麵休息會吧!
我點了點頭,將奶奶扶到了隔壁的間臥室裏麵,然後又返回來,季蘊和童珂讓人坐在火堆前,棺材被兩人釘的嚴嚴實實,也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了。
我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算是解決了,還好沒有鬧出更大的風波,可是我卻撇見季蘊在伸手撫摸著他的手背,我狐疑的抓過他的手,便發現了他手背上的兩道血痕。
我驚訝的問,你的手怎麽回事?
季蘊抽回手,低著頭,道,剛才沒注意被抓了兩下。
被抓了兩下?!那怎麽辦,有沒有事情啊?會不會變成爺爺那樣子?
季蘊瞪了我眼,副不想和我繼續說話的樣子,童珂卻笑嘻嘻的湊過頭來,道,當然有事情了!蘇姚本來就剩下具屍體,現在又被僵屍抓了,估計要不到幾天他就要變僵屍咯。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季蘊冷冷的對著童珂說。
童珂碰了鼻子灰,但是卻不生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繼續低頭玩手機上的遊戲了。
我卻瞪著季蘊,無奈道,真的會變僵屍嗎?有沒有辦法治?
季蘊笑了笑,臉無所謂的樣子,說,要是沒辦法治,我也不可能那麽淡定的坐在這裏了,你動動腦子行麽?
說我不動腦子?我還不是因為關心他才問的,真是的,季蘊的嘴巴越來越毒了,我哼了哼,不想理他。
但是過了會,我就憋不住了試探的問,那爺爺的屍體怎麽辦?
季蘊嚴肅道,必須明天就下葬,以免夜長夢多,你爺爺詐屍不是偶然,如果繼續放在這裏,恐怕到時候就不是我能夠控製的了。
那也隻能這樣了,我點了點頭,今天晚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把爺爺的屍體放在這裏也是麻煩
季蘊非要和我們起去,他說要見識見識我家的祖墳。
我懷疑的看著他,季蘊要看祖墳幹什麽,等等……我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奶奶昨晚上說的不就是當時有年輕的風水師來給我家看的祖墳嗎?如果按照這樣算起來,那應該是我祖爺爺的事情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季蘊好像也是那年代死的!
難道說……當時給我家看風水的人……是生前的季蘊嗎?我皺著眉頭,直跟著送葬的大部隊,不知不覺就落到了最後。
突然有人從我背後拍了我下,頓時嚇得我心都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我轉頭看,正想破口大罵。
結果回頭,發現根本就沒有人!陰森的樹林,條蜿蜒的小路,而送葬的人已經看不到了。
而我獨自人被留在了這裏,我心裏有些打鼓,畢竟十幾歲就去城裏麵了,突然讓我麵對這農的樹林子我還有些害怕。
這主要是農人都流行土藏,就是在選好的山坡坡上挖墳,然後就把人埋在土堆裏麵,所以這農的樹林子簡稱亂葬崗,因為四處都是墳堆。
比如說我現在所站的小路兩邊就有幾墳堆,我抱著自己的手臂,低著頭咬牙就往山上走,結果突然感覺有人拽住了我的褲子,我這下嚇得魂都要掉了,我僵硬的轉過頭去。
卻讓我哭笑不得,原來是根樹枝纏住了我的褲子,所以我才感覺有人拽住了我的腿樣。我鬆了口氣,氣憤的腳將那截樹枝踢開,可是卻沒有想到腳下打滑,居然屁股就摔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滾了多少圈,不過還好這些山坡掉下的鬆針很厚實,就算是滾圈,也沒有那麽的痛,我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嘴巴裏直吐口水,剛才滾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東西掉到了我嘴巴裏麵去了。
就在我吐口水的途中,我終於發現了絲不對勁,因為我麵前聳立著巨大的墳包!這墳是用青石板築造的,和般農人喜歡砌的土墳根本不在檔次上。
而墳包的麵前豎立著塊石碑。
我嚇得後退步,不就摔了跤麽,居然滾到人家墳包麵前來了!我頓時雙腿軟,趕緊跪下給人家磕幾頭,死者為大,還是千萬不要冒犯才好。
我這招鬼體質是再也不想招出百年僵屍之類的了。
我心眼也實,腦門磕到了地上,結果卻被什麽東西磕到了,頓時紅了塊,我淚眼迷蒙的看著罪魁禍首,發現我剛剛磕頭的地方露出了白色的石頭,我好奇的伸手去扣了扣,結果居然扣出來截白骨!
頓時嚇得我將那截白骨扔在地上,腿當時就軟了,周圍陰風吹,莫名的涼到了我的心窩裏麵去了。
而那截被我扔掉的白骨此刻靜靜的躺在地上,白色的手指骨看起來居然有些玲瓏剔透,我鬼使神差的又伸手將那截手指骨撿了回來。
那截手指骨似乎是小拇指,此刻它靜靜的躺在我的手心中,我居然沒感覺到害怕,我將它握在手裏,感覺到了它的冰涼。
看周圍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我才鼓起勇氣去看著墳包前麵的石碑。
這石碑上刻著的十分的清晰,隻不過是些繁體,不過猜還是能猜出來的。
看完這段墓誌銘之後,我差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墓誌銘上寫著這墓主人是唐朝人,十歲就考上了童生,十五歲中了舉人,十八歲就高中狀元,因為不滿朝中奸臣當道,於是告老歸,當時才二十二歲,未婚,結果在下住了沒多久就染病去世,死的時候才二十五歲。
可以說這簡直是人生贏家,十八歲就高中狀元!二十二歲就已經告老還了,這天才般的人生簡直是讓人膜拜的啊。
不過我好奇的是,這小山,怎麽可能會有唐朝的墓呢?要是被那些考古學家發現了,非得給挖出來研究不可,其實我是很討厭這種的,人家已經死了,沉睡不到千年被後人挖出來當稀罕物樣放著讓別人參觀,怎麽想都很憋屈啊。
我又對著這墓拜了拜,這次帶了些敬仰之情,畢竟這麽牛掰的人物現在已經見不到了。
可是我剛剛低下頭,就感覺誰在我頭頂按了下,結果讓我半彎著的腰下子就雙腿跪在了地上,臉朝地上差點摔狗啃泥。
這次我是真的怒了,下意識的就抬頭往後看,結果還是空無人!我身體僵硬,沒有人……難道是這墓……
我緩緩的回頭,迎著那墓碑看到了臉上帶笑的男人臉,我頓時嚇得魂都掉了,要是讓你看見石碑上突然出現張人臉,你肯定會被嚇瘋。
我就是這樣離瘋不遠了,我疙疙瘩瘩的說,鬼鬼……大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休息的,你放過我吧!
那石碑上帶笑的臉頓時僵硬住了,他張了張嘴巴,道,你看得見我?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差點就淚奔了,誰讓我那麽倒黴呢,送葬都能把自己送到別人的墳包裏麵來。
石碑上的男人臉笑得更歡了,他嘖嘖嘴巴,說,有趣,有趣,我睡了幾千年了,還沒有人能看到我呢,也是,我看你這小丫頭厄運當頭的,能看見我也不奇怪,既然這樣,你來陪我吧。
我不要!我立刻擺手道,誰要留在這裏陪鬼,我現在身邊就鬼都吃不消了,不過看這鬼和我嘮叨了半天,居然沒有害我,也是蠻讓人驚訝的。
石碑上的人臉頓時嚴肅起來,他指著我說,你偷了我的小拇指,你還不陪我!
我意識到他在說什麽,發現剛剛在地上撿的那截手指骨居然還被我捏在手上的,這下是有理都說不清了,我勁的後退,想拔腿就跑。
可是還沒有跑兩步,就感覺到自己的後領被人抓住了,我閉著眼睛大叫,季蘊季蘊來救我啊,有鬼要吃我。
頭頂上傳來男人嘟囔的聲,隻聽他說,我才不吃你呢,我隻要你陪我。
我靠,還不吃我,誰要在這裏陪死人啊?我哭喪著張臉,完了,季蘊啊,現在你在哪裏啊。
我身後提著我衣領的那男鬼,似乎是嫌我煩,伸手甩,我的身體就呈拋物線那樣被扔了出去,下子摔倒在地上,痛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而那男鬼卻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穿著雙黑色的靴子,白色的長袍垂在地上,截嫩黃色的流蘇垂在腰間,頭長發傾斜於背,雙狹長的桃花眼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鼻子高挺,嘴唇上有條美人裂。此刻他正蹲在我的麵前歪著頭好奇的看著我。
你究竟是男的女的?他蹲在我麵前許久,才突然蹦出句這樣的話。
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明明是這麽恐怖的場景,居然被人質疑是男的還是女的!難道這特征不明顯嗎?
我怒吼出聲,我是男的女的關你毛線事啊,你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就不要大白天的出來嚇人好嗎?滾回你自己的墳墓裏麵去吧。
那古代裝扮的男鬼顯然是被我突然的爆發嚇了大跳,他後退了步,表情小心翼翼的。
我心裏不由的送了口氣,難怪有人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是有道理的,人旦生起氣來,連鬼都要怕你。
我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季蘊交給我的手鏈環在胸前,季蘊說這鎖魂鏈是法器,般鬼怪都不敢接近的,我得想辦法甩掉這鬼,不然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那古代男鬼離我兩米遠,不過直偷偷的藏在石碑後麵看著我,那模樣別提多猥瑣了,要不是長的還好看的話,我差點就控製不住的笑出聲了。
我咳咳了兩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把手指骨還給你,你放我走吧,待會有人來找我的,他也是鬼,你們打起來說不定你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我。
我虛張聲勢道,其實心裏犯虛呢,麵前這古代男鬼可是死了好千多年了,而季蘊最多才死了幾百年,對上這鬼的話定會被虐得渣渣都不剩的。
可是麵前這男鬼毫無反應,他直偷偷摸摸的盯著我,半響才開口,道,誰厲害試試就知道。
說著身影晃就閃到了我的麵前,而我眼睛黑,頓時就昏了過去,昏迷之前,我聽到那男鬼壓低的笑聲。
現在的人怎麽都那麽好騙啊。
我靠,我被隻迂腐的古代鬼給騙了?口老血恰在了我的喉嚨裏麵,而我徹底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拍打著,我不滿的伸手抓住了直拍我臉的手,怒道,再拍下去臉都要變成豬頭了!
結果這睜眼我傻眼了,季蘊蹲在我的麵前,臉上青道,紅道的,重點是雙眸通紅,仇視的看著我。
我下子就跳了起來,疙瘩的問,你怎麽了?被誰揍了嗎?
季蘊隻是惡狠狠的瞪著我,呸了口罵道,給我滾出來!
什麽滾出來?我迷茫的看著他。
季蘊卻根本不回答我的問題,把拉過我的手腕,用力極大,他惡狠狠道,少給我裝蒜,別逼我燒了你的墳。
這下我算是懵了,季蘊到底在說什麽,可是這時我感覺到身體裏麵有團熱氣在我的身體裏麵遊走,下秒,我居然不由自主的說出句話。
點也不好玩,你能找到我的墳嗎?
帶著絲嘲諷的男性聲從我的嘴巴裏麵說了出來,我當即嚇了跳,我為什麽都沒有說啊,怎麽回事。
我勁的擺手,季蘊似乎看到了我的不對勁,用手拉住了我,疑惑的問,許願?你還在身體裏麵嗎?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我直在身體裏麵啊,可是那男人的聲怎麽會從我的嘴巴裏麵冒出來啊?難道是那唐朝鬼嗎?我心裏驚,頓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了。
難道是在我昏迷的期間,這唐朝鬼用了我的身體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嗎?
我再掃,發現我已經回到了老宅子裏麵,看這樣子是間臥房,季蘊光裸著上半身泡在木桶裏麵,而我則是站在旁邊。
我嚇得後退兩步,臉驚訝的看著季蘊光.裸著的上半身,難道那鬼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季蘊的事情,不然他怎麽可能沒穿衣服!
我下意識的看向自己,心裏頓時鬆了口氣,還好自己的衣服還在,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那唐朝鬼在我的身體裏麵說話了,他嘲諷道。
別看了,別看了,本人可沒有那麽色,隻是逗了逗他玩。
我滴冷汗掉落,看著季蘊臉上青道白道的痕跡,心裏默默的吐槽,這隻是逗他玩,簡直是被蹂躡了的節奏啊!
季蘊咬牙切齒的盯著我,重複道,我再給你次機會滾出許願的身體,不然我讓你有去無回,散你千年道行!
唐朝鬼用著我的臉做了鬼臉,吐了吐舌頭道,我偏不,看你這小小餓鬼如何散我千年道行。````中``
季蘊冷笑聲,突然從那木桶中站了起來,我這才發現季蘊上半身赤。裸,下半身還穿著條短褲,而他起來的時候身上的米粒從健碩的身上顆顆掉落,原來他剛才是直泡在裝滿糯米的木桶裏麵,難道是為了治療屍毒嗎?
他從木桶中飛快的跳了起來,然後把奔向臥房的木桌上,而那上麵正好擺放著雙未動的碗筷,把將那筷子拿在手裏麵,反應飛快的就跑了過來,把拉住我的手腕。
而我的手卻不受控製的往他的俊臉上扇去,隻聽到聲啪的脆響,季蘊帥氣的臉上已經浮現了五根紅紅的拇指印了。
他麵色僵硬的看著我,雙深色的眸子仿佛要噴出憤怒的火焰。
我訕訕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勁的撇清關係,道,這不是我,真的 ,是那鬼打你的。
季蘊舉著手很明顯的就是要還回剛才的那巴掌,我嚇得閉上了眼睛,唐朝鬼卻及時的嘲諷道,打女人的男人要不得,怎麽點修養的沒有,別丟我們鬼界的臉好嗎?
我半睜開隻眼睛,心裏鬆了口氣,這唐朝鬼嘴巴簡直太毒了,萬季蘊惱羞成怒,連著我掌拍死那可就劃不來了。
可是季蘊卻隻是冷笑兩聲,然後用那兩根筷子夾住了我右手的中指,我頓時疼得慘叫起來,而那唐朝鬼顯然比我更痛,因為我聽到了仿佛如殺豬般的恐怖叫聲。
接著身體軟,直接就朝著地上倒了下去,而季蘊及時的摟住了我的腰,不然肯定會摔狗吃屎,我從他的腰部扒拉上來,緩緩的穩住身子。
而那唐朝鬼則是被季蘊剛才用筷子夾住我的手給逼出來的。
唐朝鬼依然是白天的那副古代服飾裝扮,不過眉毛卻高高挑起,張薄唇差點裂到了耳根,他痛呼的甩著自己的左手。
沒想到有點本事,居然敢夾我手指,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而我縮在季蘊的身後,卻眼尖的看到那唐朝鬼很明顯的少了根左手的小拇指,我突然想到什麽,摸自己的衣服兜裏麵,果然摸到了截冰涼的白骨。
而季蘊已經和那唐朝鬼扭打在了起,我本以為這副場麵就算是不壯觀,也肯定比得上美國的3d大片,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死了千多年的男鬼,居然會用平常人用的抓頭發,扯衣服,撕臉等等必殺絕技。
我臉上滑下滴冷汗,看著季蘊光裸著身子和那唐朝鬼扭打在起,兩人的麵貌都堪稱極品,而且還是以那麽親密的姿勢,我不得不承認這副場麵真的很有看點。
唐朝鬼怒吼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小生不過開玩笑,你用得著來真的嗎?你再這樣,小生真的要發火了。
我默默的低頭,剛剛還是副老子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現在又自稱為小生這樣真的好嗎?
我將那截手指骨默默的摸了出來,拿在手裏麵,小聲道,給我住手,不然我就把你的手指骨給敲成渣渣。
說著就把放在房間的板凳給提在了手上,將那截手指骨放在板凳下麵,副他們不停手,就直接砸下去的樣子。
唐朝鬼的氣焰頓時就壓低了,他蹦跳出三米遠,緊張的喊道,你別砸,我不欺負你們就是了。
季蘊在他的身後冷冷的咬牙,頓,道,不欺負我們?看來你真的是當鬼當煩了。許願,不要給他廢話,直接砸爛他。
我點了點頭,副作勢要砸的樣子。
那唐朝鬼瞬間的哭喪著臉,道,你們真的別砸,我隻是開玩笑而已,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說完他真的身影閃,身體就在空氣中消失了,而我拿著他的那截手指骨愣在原地。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簡直太任性了吧!還有他的手指骨不要了嗎?
似乎是為了回答我的問題,房間裏麵突然又傳來那唐朝鬼的聲。
手指骨就送給你這小丫頭做紀念了,千萬別砸啊,記得我叫宋雪刃!謝謝丫頭你將我帶出來玩啊,咱們下次再見!
很快房間裏麵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季蘊身體卻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在地上,我緊張的上前問他怎麽了。
他嘴唇泛白,額頭上滴下滴滴汗水。
這鬼你是在什麽地方招惹上的?不簡單。
我哭喪著張臉,將他扶到了旁邊的板凳上,委屈道,就在送葬的時候啊,我落到了最後麵,結果感覺有人拍我肩膀,後來就遇到了這死了千多年的唐朝鬼。
我將來龍去脈全部講給季蘊聽,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他的臉是怎麽了。
他卻白了我眼,怪罪道,還不是因為那鬼附在你的身上……我……我以為。
以為?以為什麽?我迷茫的問。
季蘊的俊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片,尷尬的咳了咳,轉移話題道,沒有什麽,下次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了,這下的鬼道行比較厲害,下次要是再遇上恐怕我也不能保護你了。
我心虛的點了點頭,這事說來說去還是我的錯,不過剛才季蘊的臉詭異的紅了紅,這事倒是十分的可疑,不知道這唐朝鬼,應該叫宋雪刃到底用我的身體對季蘊做了什麽,居然能把他這僵屍臉給整得滿臉通紅,難不成,幹了什麽猥瑣的事情?
我自顧自的胡思亂想,季蘊卻將自己的體恤套在了身上,見我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身子看,嘴角扯了扯,惱羞成怒的看著我說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目光真是太不加掩飾了,我使勁擺手道,不不好看,沒有你的好看。.
季蘊看著我愣了愣,嘴角詭異的勾起,身子突然靠近我,雙深色的眸子靜靜的盯著我,緩慢的吐出幾。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要不晚上我就給你看看?
晚晚上?我臉上的神色僵,震驚的看著季蘊,這晚上給我看看的意思難道是……
可是沒等我繼續想歪,季蘊已經把手臂上的t恤掀了起來,而他的手臂上又多了兩道指甲的抓痕,傷痕上沁出黑色的血液,看就不正常。
今天你爺爺送葬的時候差點從墳裏麵跑出來,不小心又抓傷的。
我頓時著急的問,怎麽又抓傷了,那我爺爺呢?現在怎麽樣。
季蘊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有辦法,你爺爺已經屍變了,如果不控製住會有更多的人被抓傷的,所以我和童珂商量了下,今天晚上打算去將你爺爺的屍體燒掉,不然夜長夢多!
我很快鎮定下來,季蘊說得多,爺爺現在詐屍定不能引起慌亂,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奶奶肯定是不同意他們去燒掉爺爺的屍體的,因為農人都比較封建迷信,覺得如果把屍體燒成灰之後,人的靈魂便無法投胎了。
我問,晚上什麽時候?
季蘊詫異我這麽短的時間就反應過來,時之間還沒有跟上我的節奏。
晚上十點,童珂會和我起去,你留在宅子裏麵就行。
我果斷的搖了搖頭,道,不行,如果讓你們兩人去我不放心,三人至少有照應,雖然我幫不上忙,但是可以幫你們打打手電筒之類的。
季蘊卻直忌憚的盯著我,半響,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把打開他的手,奇怪的問,怎麽了?
季蘊古怪道,這真的是你嗎?怎麽腦袋瓜突然這麽好用了?
他不說我還不知道,他這說剛好提醒我了,剛才我的思維怎麽突然那麽活躍了,也比以前淡定許多,沒有之前那樣遇到事情就驚慌失措了,就像是腦子突然開竅了般。
季蘊卻將目光移向了我掌心中握著的界玲瓏剔透的手指骨,嚴肅的問,這截手指骨你打哪裏來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回答道,就是在剛才那唐朝鬼墳前挖到的啊,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才被他莫名其妙的纏上了,還上了身。
季蘊接過我掌心中的手指骨,拿在手裏仔細的瞧了瞧,然後倒吸了口涼氣。
我緊張的問他到底怎麽了,這表情很嚇人的好不好。
季蘊卻將手指骨還給了我,還囑咐我好好的收好。
這東西你貼身放好,估計就是因為這東西才讓你腦子變得那麽好使的。
我抽了抽嘴角,表情僵硬,因為這死人手指骨才變聰明的?季蘊不會是在耍我吧,不過看他臉認真的樣子也不想是在開玩笑啊!雖然極不願意承認,但是我不得不說,季蘊剛剛分明是在嫌棄我之前的智商。
我將這截手指骨貼身放在了自己的錢包裏麵,反正有了這截手指骨下次那唐朝鬼司雪刃來的時候我就有把柄威脅他了。
季蘊並沒有說那唐朝鬼用我的身體對他做了什麽,隻不過那房間裏麵放著的半桶糯米顏色黑了些,看來剛才季蘊就是在治療屍毒的。
我打開季蘊的房門,剛剛走出來,迎麵就飛撲來身影。
抬頭看發現是童珂擋在我的麵前,我臉奇怪的看著他,問,你擋我路幹嘛。
童珂卻緊緊的抿著張唇,伸手攔著我,眼睛來回的在我身上掃射。
良久才然後蹦出句話,道,你剛才對季蘊師傅做了什麽?
季蘊師傅……我臉上滑下兩條黑線,什麽時候季蘊收了童珂做徒弟了,不過看他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我滿臉的不耐煩。
指著自己紅腫的臉,怒道,你看他對我做了什麽才對!我能幹什麽啊,隻有被打的份啊。
童珂臉疑惑的看著我,這時季蘊已經穿好衣服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而他英俊的臉上簡直是慘不忍睹,不過還好這麵貌是蘇姚的,季蘊倒是不心疼,可是我的臉是自己的啊。
我狠狠的瞪了他們倆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家裏因為送葬之後,院子裏麵已經走得沒有多少的人,隻剩下幾親戚在幫忙料理之前擺酒的剩下的飯菜,而靈堂被人拆得幹幹淨淨,顯得有些詭異的陰森。
聽說奶奶從送葬回來開始就臥床不起了,我趕緊去子裏麵看了看她,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看著她蒼老的容顏,忍不住歎了口氣,如果奶奶說的是真的,那我可能真的是不詳的人吧。
回來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而老媽也因為我……哎,但願老爸沒有事情。
晚上十點半,我偷偷的將奶奶騙去子裏睡覺,然後拿著手電筒和袋子糯米和季蘊童珂兩人趕往了今天土葬的山上。
季蘊怕我又被什麽鬼牽去,路上都死死的拉著我的手,還在兩人相拉著的手腕上係了根紅線,防止走丟。我不知道我心裏是什麽感覺,隻覺得有些溫暖,還好這世界上還有人無條件的包容我,哪怕他是鬼呢。
這路上雖然老是撞見綠色的幽光在樹林之間穿梭,但是路上季蘊都死死的拉著我的手,我倒是沒有人那樣懼怕。
來到了今天爺爺埋葬的地方,我心裏頓時咯噔聲,因為那明顯用新泥土堆著的墳堆居然別人刨開了窟窿。
童珂難得表情嚴肅的回頭問季蘊該怎麽辦。
季蘊盯著那墳堆看了好會,然後冰冷的吐出,挖。
然後把事先就帶好的挖墳工具人給我們發了把,當然我隨意,負責給他們打手電筒就可以,周圍偶爾傳來兩聲詭異的鳥叫聲,半夜裏,好像是有人在你的身後痛苦嘶吼著。
我身子打了冷戰,因為我也看到了那墳堆裏麵凹下去的窟窿,我並不認為爺爺的屍體還在裏麵,因為我們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很有可能,爺爺已經屍變從棺材裏麵跑出來了!
但是這時候我不敢說話,隻能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雖然手都在顫抖,我將那提著糯米的袋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季蘊和童珂兩人繼續在埋頭挖墳,而我打著手電筒,思緒已經飄走。
可就在這時——
黑影突然從爺爺墳堆的後麵閃過,我嚇了跳,下意識的去看季蘊,卻發現他們倆並沒有什麽反應。難道是我看錯了?我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墳堆後麵隻有堆雜草,其餘的什麽也沒有。
我心控製不住的咚咚的跳,小步小步的挪到了季蘊的身後,伸手扯住他的衣服下擺,顫巍巍道。
季蘊啊,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什麽黑影?
季蘊頭也不抬,沒好氣的回道,沒有,別打擾我。
我被罵了頓反而鬆了口氣,離季蘊近了些倒是沒有那麽害怕了,沒過多久,季蘊和童珂就挖到了硬邦邦的東西,童珂喜,喊道,挖到棺材了。
季蘊冷靜的吩咐,讓他先拿出張震懾僵屍的符咒,然後將我懷裏抱著的糯米袋子給提到了手中,圍著那黑色的棺材撒下圈的糯米,然後又讓童珂去附近抱堆幹草,而他自己則是拿著盒火柴,將張符籙憑空燒了起來。
火焰在空中燃燒,季蘊將燒到半的符籙扔到了事先已經被澆好柴油的棺材板上,頓時火焰點而燃,洶洶大火將附近的幹草點燃了,空氣中漸漸的飄蕩著股怪異的怪味。
可是突然季蘊臉色變,英俊的臉上突然變得十分的難堪,翻過身把將我按在懷裏,直接將我撲到了,百多斤的身體壓在了我瘦小的身板上。
我差點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結果抬頭,瞬間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