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季蘊的背後出現了張僵硬的臉,雙目怒睜,嘴唇上冒出兩顆尖尖的牙齒,頭白發,臉上是團團黑色的屍斑。
我驚恐的大叫,爺爺!
可是此刻已經詐屍的爺爺根本聽不見我叫他什麽,見到我在說話,手下意識都就對著我掐了過來,季蘊抱著我原地翻滾,剛好躲開爺爺的攻擊。
他咬牙道,遭了,已經變僵屍了!
我不知道詐屍和僵屍的區別,但是想想應該都差不多吧,但是看季蘊臉棘手的樣子,估計變成僵屍的爺爺十分難對付。
童珂偷偷的拿著手中的鏟子冒到了僵屍爺爺的背後,高高舉著鏟子就想往他腦袋上敲,我嚇得閉住了眼睛,真是不敢看下麵的事。
可是卻隻聽到童珂聲慘叫,我緊張的看過去,發現童珂手中的鏟子已經陷到了僵屍爺爺的身體裏麵,可是他像沒有痛覺般,直接掐住了童珂的脖子,張著嘴巴就往童珂的脖子上咬去。
完了,這次童珂也要變成小僵屍了。
季蘊卻把放開我,身子躍,就跳到了僵屍爺爺的身後,從他背後拔出那把鏟子然後重新將鏟子對準僵屍爺爺的後腦勺,猛的敲去。
這聲打得響亮,但是卻沒有傷到僵屍爺爺,可是他顯然已經被攻擊他的季蘊惹怒,張著猙獰的大嘴痛苦的嘶吼聲,然後又將手對準了季蘊。
童珂獲救之後爬在地上勁的咳嗽,我趕緊跑到他的身邊去,問他沒事吧,到底該怎麽對付僵屍爺爺。
童珂咳嗽了半天,通紅的臉頰才漸漸消去紅暈,他勉強鎮定的說,沒有辦法,我沒有對付僵屍的符籙,唯的辦法就是燒了他,隻要將他火葬,就行。
我著急的看著和僵屍爺爺扭打在起的季蘊,季蘊雖然對付鬼魂很有套,那畢竟他是餓鬼,實在打不過就可以吃掉,可爺爺現在變成了僵屍,這僵屍肯定不能吃吧!況且我也無法接受季蘊吃掉我爺爺的屍體。
我心急的抓著腦袋,突然瞧到了旁空落落的棺材,和散落在旁的桶柴油,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低聲和童珂招呼了兩句。
就衝到僵屍爺爺的背後勁的大喊。
季蘊在對麵色鐵青的看著我,咬著牙罵道,你神經病啊,別來搗亂。
我是在救你好不好,我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但是我的聲顯然沒有季蘊的吸引力大,我咬了咬牙,瞬間在我的手腕上咬了口,這口咬得特別重,很快就出了血。
僵屍爺爺這時動作緩了緩,鼻子似乎子啊嗅著什麽,我心裏喜,果然僵屍都喜歡血腥味。看著僵屍爺爺不再攻擊級蘊,反而朝著我走來,我有些害怕的步步退後。
季蘊在對麵怒吼,許願,你能不能不幹傻事!
我翻了白眼,鬼才幹傻事,我偷偷的蹲下身子將那桶柴油踢到了棺材裏麵,然後身子躍就跟著跳了下去。僵屍爺爺果然看見我跳了下來,也跟著跳了下來。
我看準時機,對著旁放哨的童珂大喊。
童珂裏麵從兜裏掏出盒火柴下子丟到了棺材裏麵,而我也趁著這時候從棺材裏麵爬了出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我身子剛剛爬出來,腳居然被僵屍爺爺扯住了。
他此時身上都被動點著了火焰,正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但是卻抱著我的腳不鬆手。
我急眼了,勁的往後踢,結果還是甩不掉。童珂抓住我的手死勁的往上麵扯,可惜他的力氣我不敢恭維,扯了半天居然沒有把我移動半步!
還是季蘊快速的趕了過來,直接跳了下去,腳將僵屍爺爺的腦袋放倒,對著我喊道,脫掉你的鞋子!
我聽聞果然用左腳踢將右腳的鞋子踢開,自己打著光腳丫懸在土坑中,季蘊摟著我的腰就將我扛了上去。還順手將散在邊的棺材蓋子丟了下去,剛好壓住準備冒頭起身的僵屍爺爺。
棺材裏麵的大火點而燃,熊熊大火將黑暗的夜晚照得燈火通明,童珂還屁顛屁顛的從旁邊抱來堆堆枯草往墳裏麵扔,火勢也越來越大,將那黑皮的棺材徹底的籠罩在大火裏麵。
我們三人站在離墳不遠的地方,都不由得鬆了口氣,終於解決了。
我光著腳丫踩在地上,因為沒有鞋子,隻好直踩在左腳上,呈現金雞獨立的樣子,十分的搞笑。
童珂大大的鬆了口氣,道,終於解決了,剛剛差點掐死我了。
我白了他眼,沒好氣道,還說呢,你平時就不能多吃點飯,關鍵時候掉鏈子,剛剛你要是扯不起來我的,我可就要被拖入棺材裏麵燒死了。
童珂對著我做了鬼臉。
季蘊卻直看著燃燒著墳坑皺著眉頭不說話,我歪了歪頭,問他怎麽了。
他卻嚴肅道,這事恐怕不是巧合!
不是巧合那是什麽東西?我臉的迷茫,覺得季蘊是大驚小怪了,雖然沒有聽說過詐屍會演變成僵屍的,但是都是屍體變異想來也和本身脫不了關係吧。
季蘊卻搖頭,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了腳底板癢癢的,也沒有在意的在鞋子上蹭了蹭,可是卻感覺腳下滑膩膩的,我從兜裏摸出手電筒往自己的腳底板照。
結果把我嚇得夠嗆,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腳底爬上來隻肉呼呼的大蟲子,這種蟲子呈白色狀,腦袋上有兩紅彤彤的眼睛,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隻蟲起碼有小拇指那麽粗細!
我嚇得哇的聲大叫,飛快的跳到了旁站著的季蘊身上,而光著腳丫的那隻腳勁的往季蘊褲腿上蹭。
沒有其他原因,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蟲子,這玩意比鬼還可怕,特別是這種肉呼呼的大白蟲子簡直是我的克星!我在路上看到,都會瞬間跳離三米遠。
季蘊黑著張臉,冷聲說,你又抽什麽瘋了?
我還是閉著眼睛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兩條腿纏著他的身上,大吼道,蟲子,肉呼呼的蟲子,看它走沒有。
季蘊無奈的看向旁看好戲的童珂,疲憊道,幫忙看看她腳底的蟲子吧。
童珂瞬間哭喪著臉,對著我瞪了眼,不屑道,隻小蟲子也怕,真是的,踩死不就好了。
說著低著頭去看我腳底板上的蟲子,這看不得了,直接嚇得他癱倒在地,麵色慘白。
我看著童珂也被嚇得不清,心裏多少有點安慰了,還好不止我人怕那隻蟲子,季蘊實在是受不了我兩,將我放在地上,捏著我的腳裸,看向我腳底板的時候他身體瞬間僵硬住了。
我緊張的吼,快點給我弄下來啊,我最怕蟲子了。
季蘊愣了愣,目光複雜的看了我眼,然後伸手摸向我的腳底,頓時我感覺癢癢的,接著便感覺到了有黏糊糊的東西沾在腳底,季蘊手上扯著半截的蟲子屍體,手上是綠色的汁液。
我看著那惡心的幕差點就忍不住吐了,隻不過童珂顯然是比我先行步,張清秀的小臉瞬間難看,低頭就嘩啦啦的吐出了胃裏的酸水。
季蘊卻緩慢的說道,它還有半的身子已經鑽到了你的肉裏麵去了。
什麽鬼!我大叫身,也顧不得腳底惡心的汁液,板著腳丫子就看,發現我腳底有大紅口子,可以明顯的看到隻白色的蟲子在裏麵蠕動,明明已經被季蘊扯掉了半截,但是卻依舊生龍活虎的!
我瞬間癱了,將目光緩緩的移到季蘊的臉上,將腳伸,擺在他的麵前。
能把那半截扯出來嗎?
我瞬間崩潰,說,那怎麽辦?這蟲子會吃掉我的腳底板的!我怎麽就那麽倒黴啊!
童珂在旁吐得差不多了,見我哭訴,隻好擦了擦嘴巴,虛弱的說,這蟲子我知道,隻不過太惡心了,我受不了,我們現在趕快下山去,準備好東西將這蟲子引出來,不然等到明天早上你的腳就真的隻剩下骨頭架子了。
我聽聞這話,差點直接暈倒,我可不敢想象被隻蟲子啃得隻剩下骨頭架子的模樣。
季蘊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打橫抱起,讓童珂收拾好東西就往山下衝,夜晚的冷風在我的耳邊吹的呼呼作響,額前的劉海也老是打在我的臉上,可我看著抱著我的季蘊,突然就安下心了,就算我的腿廢了,季蘊應該也不會嫌棄我吧!
童珂直在身後嚷著叫我們走慢點他跟不上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老宅子的燈光居然是亮著的,大廳中點著兩隻白色的蠟燭,奶奶坐在大廳的板凳上,直盯著門口。
季蘊抱著我進門,看著等在大廳裏麵的奶奶愣了愣,然後瞬間轉移方向,抱著我就往大廳走去。
我臉的心虛,同時疑惑奶奶怎麽醒了,記得我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在子裏麵睡覺啊,我偷偷的附在季蘊的耳邊問。
他低頭白了我眼,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那麽笨,你奶奶恐怕知道我們去燒你爺爺的墳了。
進了子,奶奶見季蘊將我抱著,臉上不喜,但是看到我光著的腳的時候瞬間大吃驚。緊張的問我怎麽了,是不是傷到什麽地方了?還問是不是爺爺將我抓傷的。
我和季蘊對視眼,心想他還真說對了,看來奶奶是什麽都知道,隻不過她是裝著不知情的樣子。
我諾諾的說,奶奶你知道我們去燒爺爺的墳了?我沒事的,不是爺爺抓的我。
奶奶歎了口氣,起身將那板凳讓給我了我,季蘊扶著我坐下,將我的腳擱在板凳上。
嚴肅的說,老太太,許願被屍蟲咬了,你知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可以救治。
季蘊直不願意叫奶奶,直的稱呼也是老太太,我也隨他去了,畢竟如果他現在還活著的話,估計也是幾百歲的人了,讓他叫奶奶他肯定是叫不出口的。
不過我奶奶聽我被蟲子咬了,臉色瞬間被嚇得青白片,她跌回之前的位置上,杵著拐杖的手,直在發抖。
我看著有些不忍心,本想安慰下她沒事的,奶奶卻把舉起了拐杖就開始往我身上招呼,這棍子又棍子的打在我本來肉就不多的後背上,疼不死我,用重慶話來是,這就是巴到燙,火票火辣的。
我吃痛,不理解奶奶好好的幹嘛用拐杖來打我,季蘊及時的抓住奶奶揮下的拐杖,皺眉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許願已經受傷了。
奶奶卻嚶嚶的哭了起來,她將拐杖賭氣的扔了,跌回位置上,用皺巴巴的手捂著自己的眼睛直哭。
邊哭喊道,作孽啊,我就說你們不該回來呀,回來就出了這麽多的事,啷辦喲,我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和你媽啊,我們楊家真的就要絕後咧。沒救了,被屍蟲咬了就沒得救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季蘊眼,他也搖了搖頭,我隻聽到奶奶最後的句話,她說被屍蟲咬了就沒救了。
真的沒救了嗎?難道我許願今天就要死在這裏?我心裏就像夏天的時候吞下塊冰,瞬間從喉嚨涼到了肺。
這時直被我們遺忘的童珂才氣喘籲籲的跑進了門,他在門口直彎腰喘氣,罵道,你們跑那麽快,去投胎嗎?我說了等我,兩人耳朵都長屁股上了嗎?真是的。
說著就自言自語的走了進來,把旁的桌子上的茶水喝光了。
見我們都盯著他不說話,他才訕訕的問,怎麽了?怎麽都這樣看著我?哎,奶奶你怎麽也醒了。
我心如死灰的白了他眼,低聲道,奶奶說我沒救了,被屍蟲咬了就沒救了。
童珂抓著自己的亂糟糟的頭發,迷茫道,沒救了嗎?我記得有辦法救啊,我真有辦法。
我們三人臉上瞬間燃起了希望,童珂嘿嘿笑,道,我隻說試試,有沒有效果我真不知道,因為我也沒有遇見過這種蟲子,我也是聽別人說起過。
你有辦法就成,不管什麽辦法都試試,我可不想死後還被隻蟲子咬的隻剩下骨頭架子。
季蘊瞪了我眼,怒道,別說傻話,你要真變成骨頭架子,我也讓你活過來。
變成骨頭架子還讓我活過來,這句話起初聽著還有那麽點感動,但是仔細想想就發覺不對勁了,變成骨頭架子活過來還有什麽意義!
我幽怨的瞪了眼季蘊,這斯是存心整我的吧!可那邊童珂卻已經吩咐起來了,說引出這屍蟲也不難,隻需要塊腐爛的肉,屍蟲最喜歡的就是啃食腐肉,如果用腐肉引它出來,應該比我的腳底板更吸引它,隻不過隻能試試,因為不知道它先已經鑽到什麽地方去了。
季蘊皺了皺眉頭,道,去什麽地方找腐爛的肉?難不成讓我去挖墳?
奶奶站在旁聽季蘊說要去挖墳,下意識的擺了擺手說,不用挖墳,我有辦法,你們還是找找那蟲子鑽到什麽位置了吧,先把那蟲子整出來再說。
說著就轉身離開了,童珂將放在客廳的白色蠟燭台端了過來,放在我的右腳邊上,似乎感受到了熱度,我直沒有怎麽疼的右腳居然還是抽痛起來,我明顯的感覺到了那隻蟲子在我的腳底蠕動,那種感覺簡直是恐怖的要死。
我死死的抓住季蘊的手,嚷道,趕快給我抓出來,那隻蟲子在啃我的腳底板了!
季蘊隻手橫在我的麵前,淡淡道,你要是疼,就咬我的手臂吧。
我淚眼迷蒙,差點就感動了,前提是他不說那後麵的那句話。
他說,反正這屍體也不是我的,咬壞了說不定還會屍變。
他這麽說,我剛剛就算是有心想咬他,也不敢咬了,瞪了他眼,然後咬著自己的下唇,季蘊說的對,他現在用的還是蘇姚的身體,自身的恢複功能已經不好了,我要是咬壞了,說不定真的會屍變。
這樣轉移了下注意力,倒是沒有多疼了,隻是額頭不停的有冷汗冒出。
童珂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找了把鋒利的小刀,還有瓶白酒,將刀子用白酒簡單的清洗了下,然後把我的腳底擦了擦說,你忍著點,待會我得劃開大口子,吸引那屍蟲出來,肯定很痛,不過你堅持下就好了。
我哭著問,童珂啊,你有過醫學方麵的知識嗎?
童珂舉著手術刀,臉呆萌的望著我,嚴肅的搖了搖頭,道,沒學過,在電視上或者上看過。
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把求救的目光移向季蘊,結果他摸了摸鼻子,幹咳道,我就會風水或者抓鬼之類的,其他的都不太會。
完了,我的腳底板要交給赤腳大夫了!還是從來沒有學過的人,我可以去醫院嗎?讓專業的人來給我收拾。
季蘊仿佛有讀心術般,對著我回道,你去醫院也沒用,那屍蟲已經鑽入了你的腳底,現在不弄出來,你明天就沒命了。況且更不用說,從你們家裏到鎮上的醫院有多遠,估計等你到的時候,腳已經被啃得剩下根骨頭了
我想了想,還是把腳伸出去,副聽天由命的樣子,童珂低著頭悶笑; .這時奶奶已經回來了,她手上端著盤子,而盤子上傳來大股惡心的腐爛臭味。
看剛好是塊腐爛的肉,就差長蛆了!
我捏著鼻子,問,奶奶你買的肉忘記吃了嗎?都爛成這樣子了。
奶奶點了點頭,杵著拐杖說,是啊,人老了,這肉買來也忘記吃了,家裏沒有冰箱,隔兩天也就壞了。不知道這肉可以嗎?
童珂接過盤子,勉強的看了看,猶豫道,還是試試吧,這種屍蟲般喜歡啃食人的屍體,這腐爛的肉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說著就將盤子遞給了季蘊,讓他端著盤子,放在我的腳邊,而他自己則是用蠟燭上的火焰燒了燒刀子,對著我的腳底就劃了刀。
我頓時感覺到劇痛難忍,同時腳底飆出灘烏黑的血跡,童珂叫我咬著牙忍忍。
我死勁的掐著自己的手心,汗水顆顆的從我額頭上滴下,童珂也不容易,他衣服上被濺到了好多的黑血,這些黑血中還有無數的小白蟲子在裏麵翻滾蠕動。
沒有會就聽到童珂緊張的叫道,那蟲子冒頭了,待會千萬不要發出聲,讓它自己爬到肉上來,然後直接扣地上踩死它。
季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而我隻覺得自己的腳底板癢癢的,開始還比較疼,後來就麻木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們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喘下,很快我自己都感覺到了有肉呼呼的東西順著我的腳底在爬,童珂大喊聲。
季蘊飛快的將那盤子扣在地上,我隻來得及瞧到塊白乎乎半截肉蟲子。心裏肉痛著,思考它到底是吃了我多少的肉,童珂給我的腳簡單的處理了下,止了血。
兩人便圍觀那屍蟲子去了。
季蘊剛才摔的那下有點狠,不過那屍蟲生命力也頑強居然掙紮著身子從盆子邊沿爬出來了,童珂腳踩了下去,頓時綠色的汁液四濺,那叫慘烈。
我在旁小心翼翼的問,解決了嗎?那隻蟲子死了沒有?定要把它五馬分屍,居然敢啃我的腳丫子。
童珂抹了把汗,說,被我踩死了,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從什麽地方來的。
季蘊皺著眉頭打量那蟲子的屍體說,這屍蟲估計是從你爺爺身上爬出來的,般人死後身體不會輕易產生屍蟲,你爺爺死之前應該去過某地方……
奶奶在旁焦慮不安的說,他去過什麽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以前是見過這種蟲子的。
我們問什麽時候見到過。
奶奶歎氣說,你二.奶奶死了二天她身體裏麵就長出很多的這種蟲子,他們都叫這蟲子為屍蟲,你二.奶奶娘家的人本來想收拾下遺體,結果就沾上了這種蟲子,沒有天他的半邊身子都被啃得隻剩下骨頭了,這些蟲子還會產卵,產生許許多多的蟲子。
我拍著胸鬆了口氣,還好處理的及時,不然我現在估計已經被啃得渣渣都不剩下了。
季蘊卻直皺著眉,我發現他自從回到了我的老家就沒有開心過,每天都皺著眉頭,副苦大深仇的模樣。
最後還是童珂提醒先去鎮上的醫院吧,畢竟我流了那麽多的血,還有傷口很容易就感染的。
於是季蘊背著我,和童珂收拾了下東西就直奔鎮上去,奶奶年紀大了,隻能在家裏幹著急,幫我們四處招呼去鎮上摩托車。
這折騰到大半夜,淩晨三點才到鎮上的醫院,不過還好醫院的住院部有人值班,看見我的傷口就讓醫生來檢查檢查。
不過值班醫生說沒什麽大問題,沒傷到筋,也不需要打石膏簡單的清理下,住兩天院就好了。
我們三人都抹了把汗,這晚上盡在折騰了,童珂表示受不了,直接就在隔壁的床位躺倒了。
我也靠著季蘊的肩膀準備睡會,不過沒有多久就被吵雜的聲吵醒,睜開眼,便見到季蘊麵色不善。
而我們麵前站著的人卻是許久沒見的江千帆!我瞬間就清醒了,大驚的問他怎麽出現在這裏了。
江千帆聳了聳肩道,我說過了,最近也會回老家趟,剛剛駱思純摔著了,所以就來醫院了。
駱思純,這名在我的腦海裏麵過了圈,突然才回憶起來,這姑娘好像就是暑假的時候去麗江時蘇姚的頭號追求者。
什麽時候你和她搞在塊了?她老家也是地方的?我奇怪的問。
江千帆卻是臉的尷尬,撇了眼季蘊,才慢吞吞道,駱思純和我家有點關係,咳咳,是我家裏介紹的相親對象。
他這尷尬的說,我突然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估計是江千帆不喜歡這駱思純,但是又是家裏介紹的不好拒絕,所以當時就帶著這幾人去麗江,想把爛攤子甩給蘇姚。可是當時蘇姚的身體裏麵已經變成了季蘊,還把她惡整了頓,她現在就有隻好纏著江千帆了。
看來有了那唐朝鬼司雪刃過的手指頭,我不得不悲傷的承認腦子確實比以前好用多了。
我兩人寒暄了會,季蘊突然冷聲的問,她是怎麽摔著的?
江千帆麵色嚴肅,疲憊的坐在了旁的椅子上,道,和我們起去爬山的時候,哎,她還好隻是摔傷,歐陽彩虹直接失蹤了。
什麽失蹤?我扯了扯嘴角,看來去麗江的時候組團隊友沒有變,連倒黴的那人也沒有變!又是那無辜的彩虹妹子中招了,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們詢問他事情的簡單經過。
江千帆這才老實的交代,他本來是想回來看看家裏的祖墳,可是他們幾非要跟著他起回來,現在彩虹失蹤了天,駱思純腳摔傷了,因為成年人必須要失蹤48小時公安局才能立案,所以那楊楊正在帶著人去山上找。
看來隻有他們四,真不知道這群人是閑著蛋疼,沒事爬山還失蹤。
我問到底是那座山,龍潭的山並不多,但願不是我想的那。
結果江千帆開口,直接命中,他說是青龍山。
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印象,之前我們三人坐火車回來的途中,遇見的那中年漢子給我們講過的鬼打燈的故事,說的那山就是那青龍山,這還真是說什麽來什麽。
季蘊在我旁邊直沉默不說話,我也表示理解他,為了讓氣氛不至於那麽尷尬,主動的擔起了詢問事情經過的人。
我問,你覺得會不會是青龍山中的山精鬼怪?
江千帆看了我眼,下意識的噓了聲,道,我也懷疑是這事,但是其他人不相信,我本來想把思純送到醫院就回山上去看看的,如果真是山精鬼怪倒是好對付,畢竟這次不止是我人回來的。
我還想問他其他的事情,這時走廊上突然走過來高挑的身影,磁性好聽的聲響起。
小帆帆,你坐在這幹嘛呢,醫生叫你呢。
這腔調,和這走過來的高挑身影,讓我下意識的背弓,形成小龍蝦的形狀,為什麽有種不太妙的錯覺。
來人身黑色的機車皮衣,裏麵穿著貼身的背心,下身穿著很潮的破洞牛仔褲,黑色板鞋,黑色短碎發,臉應該不大,因為我隻能看到尖尖的下巴,主要是因為他眼睛上還戴著大大的墨鏡!
這簡直就是*****界的代表人物啊,這半淩晨三四點的在醫院還戴墨鏡,不是明星,就是眼瞎!我當然覺得是後者
江千帆尷尬的笑了笑,介紹道,這是寧祁,咳咳。不知道你們聽說過他的名沒有。
我迷茫的搖了搖頭,直接問,為什麽會聽過他的名。
江千帆沒想到我會直接不給麵子的反問,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到是這寧祁伸出手,摘下墨鏡對著我自信的笑道。
你好,我是寧祁,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因為我隻是剛剛踏入演藝圈的新人而已。
墨鏡下麵是張帥氣的俊臉,自信而挑高的眉頭,深邃的眼眶,翹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我可以直接說,如果不是見慣了季蘊的容貌,我看到這張臉絕對也把持不住啊。
原來還真是明星啊,他這麽說,我好像是有點印象了,好像新出的劇很火,裏麵的男主角各種路人,直接被男配壓去了風頭,上次看娛樂新聞還看到過。難倒就是我麵站著的這人。
我趕緊的伸出手去握,剛剛心裏麵的不愉快因為他的禮貌掃而光,可是季蘊卻看也不看的把從我們要握著的手中打斷,下子扣住了我的手。
我尷尬的看著,寧祁收回半空中的手,他極有涵養的笑了笑,並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我不由的看呆,看來明星的演技就是好,都是不動聲色的啊。
季蘊卻不屑的勾起薄薄的嘴唇,道,現在你們哪人都失蹤了,還有時間敘舊,真是閑啊。
我又是臉驚恐的看向季蘊,他今天簡直是變了人啊,以前他在江千帆麵前般都是冷著臉不說話,這樣也不至於將兩人的關係鬧僵,可是自從這寧祁的男人出現,季蘊就副炸毛的樣子,嘴裏是霹靂巴拉的毫不留情。````中``
果然這句話戳到了江千帆的痛點,他點了點頭,問我的腳沒事吧,他先去看看醫生那裏有什麽事,待會再來找我說話。
江千帆走,那寧祁自然不會待在這裏,跟著他起走了。隻不過走之前目光還掃了我眼,撇了撇嘴,眼睛眨了眨,副調皮的神情。
我頓時又愣住了,就差點發花了,可是手臂卻被季蘊擰了下,他挑眉,嘲諷道,好看麽?繼續追上去看吧。
我意識到他不高興了,於是死勁擺手表明自己的立場,道,不不,點也不好看,我隻是好奇而已,次見到明星哎!不過他當然沒有咱們季蘊鬼大爺長的帥啦。
他繼續挑眉,道,鬼大爺?
我這才發現自己緊張又把私底下對他的稱呼喊了出來,於是幹笑道,哈哈哈,鬼大爺,綽號,很適合你。
季蘊卻不領情,顯然是在氣頭上,白了我眼,警告道。
沒事別和這人靠太近,危險動物。
我立即狗腿的諾諾說是,心裏默默的吐槽,這做女人做到我這種份上也是丟人啊,連帥哥都不準看,簡直天理難容。
季蘊卻猜到我心裏在想什麽,把拍了下我的後腦勺,說,別以為我是和你說著玩,你是我的老婆,這問題不用我再次聲明吧!還有,我覺得那青龍山我們得去看看了。
我表情嚴肅起來,問他為什麽
季蘊說,你剛剛沒有聽到嗎?江千帆說他們這次回來是忙祖墳的事情,平白無故他們幹嘛要去青龍山,我猜應該是在找什麽東西,況且我覺得你爺爺的事情和這有些關聯。
我疑惑道,你不知道他們家的祖墳在哪裏嗎?我們直接去看就行了。至於我爺爺,怎麽會和江家有關。
季蘊卻是神秘的笑了笑,拍了拍我受傷的左腳,道,這傷疤還沒有好呢,你說為什麽有聯係。
我瞬間明白了,季蘊的意思難道是說咬我的這條屍蟲很有可能和江家有關,而這條屍蟲又是爺爺身上跑出來的,那麽爺爺的死或許和這有關係?
見我明白了,季蘊高興的摸了摸的我腦袋,感歎道,有了那唐朝鬼的手指頭,你真的變聰明了,我很欣慰。
我冷汗不知覺的滑下,摸了摸身上放著的錢包,看來這根手指頭還真有點效果。
嘴裏嘟囔著,揣著這根手指頭,我覺得就像揣了燙手的山芋樣,不知道那鬼什麽時候又會來纏著我,你對付他都夠嗆,我就更不用說了。
季蘊溫柔的笑了笑,道,你與其擔心這件事,還不如想想你這腳怎麽辦?那青龍山估計得去趟,你隻能待在家裏了,但是我離你遠了又不放心。
我樂了,說,那還不簡單我也跟著去,你背著我就行了。
季蘊身子頓時踉蹌道,你那麽重,我背你豈不是什麽都做不了。
我撇嘴道,說誰重了,這次還不是因為你讓脫鞋的,不然我也不會被那屍蟲咬到。
童珂依舊躺在隔壁病床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我們現在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真是羨慕他,能吃能睡,餓不死。
二天休息了沒多久,江千帆就來了我住的這間病房,同時跟著的還有那之前有過交集的駱思純,她拄著根拐杖,看那樣子並不太嚴重,估計就是腳扭傷了而已。
還真是巧了,兩人都傷在右腳上,隻不過顯然我受的傷要重些,她眼進病房看到季蘊坐在旁的沙發上,臉上喜悅的神情閃而過,三步並著兩步走的來到季蘊麵前,羞澀的問他怎麽在這裏。
我躺在病床上忍不住翻白眼,這不就是故意來看他的嗎?還裝什麽裝,這相愛相殺的戲碼我也是看膩了。
季蘊臉色僵硬,隻是戒備的看著跟著江千帆進來的寧祁,江千帆頗有些關心的問,還沒說說你的腳是怎麽回事?怎麽受傷了。
我看了季蘊眼,隻好把遇到屍蟲的事情說了,不過隱瞞的詐屍的事情,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江千帆知道。
估計是看我說話有許多的漏洞,江千帆明顯的沉下了臉,不過這麽多人都在這裏他又不好發作,隻好轉移話題的問我。
正巧童珂伸了懶腰起床,剛剛和江千帆對上,瞬間江千帆從做的板凳上跳了起來,副炸毛的樣子。
不可思議的吼道,童珂!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童珂開始還沒睜開眼睛,聽到他的怒吼,才勉強的看了看,頓時也嚇了跳。
瞬間從床上爬起來,嗓門更大的問,千帆,你這家夥怎麽也在這裏!咱們好久沒見了吧,上次去s大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結果忘記你換號碼了。
兩人瞬間變成敘舊,留下我們群人在風中淩亂,這究竟是什麽跟什麽,開始還以為兩人要掐架呢。
之後兩人才說之前就是相識,小的時候是鄰居,經常起出去搗蛋惹事,後來童珂繼承家業,江千帆上了s大兩人的關係便淡了。
寧祁直站在旁邊,微勾著唇角也不說話,但是那氣場直接壓倒了其他人,當然這些人裏麵不包括了分分鍾變冰塊臉的季蘊鬼大爺。
江千帆敘舊完畢見我大眼瞪小眼,這才解釋道,寧祁是他的表弟,這次祖墳的遷移,需要家族的子弟,因為牽扯到了他們的前程,所以才都趕回來的。
我表示理解,不過家族的子弟都會回來的話,那麽江千帆的哥哥也回來了?那可不妙啊,那人想殺我好幾次了,我要是被落了單,肯定死於非命!
他問,歐陽彩虹找到了嗎?她是在什麽地方失蹤的。
江千帆雖然臉極不情願,但是還是說了。
就在青龍山,當時她是和寧祁落在隊伍的後邊,之後她對寧祁說要去上廁所,後來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她回來,我們便四處在青龍山找,卻都沒有她的蹤跡。
我偷偷奇怪著,活生生的人怎麽會突然消失了,歐陽彩虹女孩子肯定不會滿山遍野的亂跑,況且這都天夜了,還沒有回來,不是在山中迷路了,可能就是受傷了回來不了。
季蘊思考了會,轉頭對童珂,道,童珂你先回去,告訴奶奶許願沒有事情了,我和他們去趟青龍山。
童珂是剛剛醒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旁的江千帆對著他重複了遍他才知道,他奇怪的指著我問,那許願呢,不和我起回去嗎?
季蘊握了握我的手,淡淡道,她和我在起比較安全。
童珂沒有說什麽,可是江千帆卻在旁坐不住了,他驚訝的問,你要和我們起去山上找嗎?難道你還要帶著受傷的許願,那不行,青龍山很陡峭的,不行不行。
季蘊冷哼聲,並不答話,副不想理他的樣子。
倒是直沒有怎麽說話的寧祁拉了拉江千帆的胳膊,笑道,算了吧,帆帆,多人多雙眼睛,你何必那麽緊張。
江千帆瞪了寧祁眼,氣呼呼的轉頭來警告我,說,你就和駱思純兩人在醫院養傷吧,至於找人的事情交給我們男人就行,你們別摻合了。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我才不願意和駱思純待在起,二,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季蘊,要知道江千舟也回了老家,萬找到我,又派那小鬼來殺我真是幾條命都沒有。
江千帆見我固執那樣,似乎看出了什麽,於是附身在我耳邊道,我哥……他沒有回來,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我已經調差出眉目了。
江千舟沒有回龍潭?我詫異的問。
江千帆點了點頭,周圍的人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
我幹咳了幾聲,轉移注意力,駱思純直纏著季蘊可是都沒有給她好臉色看,她的耐心也是用光了,見江千帆還在這裏暫時的收斂了下。
下午兩點鍾,季蘊背著我走在眾人的最後邊,行人趕往青龍山,歐陽彩虹失蹤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她家人,按照江千帆的說法那就是萬歐陽彩虹隻是在山中走散了,說不定我們仔細去找次就能找到,如果告訴她的家人到時候又是不必要的麻煩。
我本來是不想來拖後腿的,但是季蘊這次卻表現的十分的固執,說什麽也要帶著我,既然擰不過他,我也隻好跟著來到了青龍山。
不得不說青龍山真是巍峨壯觀,雖然山不高,但是勝在陡峭,並且山中有條蜿蜒的小路直盤旋到山頂,這山路難走,不時的會遇到些石頭和倒塌的樹木橫在路中間。
我們這次行人中共有七人,江千帆和他表弟寧祁還有嘻哈風格的楊楊,另外兩是江家的,而另則是龍潭的本地人,按照江千帆所說的,如果今天找不到歐陽彩虹,那大家隻好在山中住夜,青龍山雖然陡峭,但是當地人都說山中並沒有什麽野獸。
我反正無所謂,隻要季蘊在我身邊,我的生命安全就十分的有保障,其他幾人都背著大大的登上包,這是為了以防萬,如果沒辦法下山,就住夜。
季蘊雖然背著我但是路上,不時的抬頭看向山頂,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問他看出什麽來沒有,他卻搖了搖頭,道,這山似乎不像那中年漢子所說的那樣,至於龍脈,應該是有,不過是很小的條,住在這山周圍的人確實能夠得到庇護。
我低聲問他,那這裏真的有山婆子嗎?你說那歐陽彩虹是不是被山婆子抓去了?
季蘊卻低著頭,手在我屁股上擰了把,我頓時吃痛。
他卻低低的笑了起來,說,有沒有山婆子今天晚上就能知道,但是我更好奇的是前麵那幾人今晚到底要找什麽東西。
我驚訝的捂住嘴巴,偷偷的問,什麽意思?你說江千帆他們來這山上,不是為了找歐陽彩虹,而是為了找某樣東西嗎?
季蘊點了點頭,背著我不在說話了,隻是默默的跟在眾人的後麵。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就怕突然跳出山婆子來直接把我抓走。
爬山是件體力活,行七人爬了兩小時才在半山腰,大家準備休息下,再繼續往上麵爬,我從季蘊的背上爬下來,坐在大石頭上喝水,季蘊和另外兩人去附近找人去了。
就在這時直沒和我怎麽溝通的寧祁卻走了過來,他今天換了身休閑的運動裝,和雙登山靴,手上更是帶著雙皮手套,腦袋上帶著鴨舌帽,在我們這群人中他算是最潮的了。
我對他有些好感,見他過來了,便主動打招呼。
他笑了笑,露出兩瓣虎牙,屁股坐在了我旁邊,好奇的問,和你在起的是你男朋友嗎?你們交往多久了?
沒想到人家過來就問這麽勁爆的問題,我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幹笑道,沒交往多久,倒是你,好好的大明星怎麽有空往這深山裏麵鑽。
寧祁看著我歎了口氣,帥氣的臉上露出絲疲憊,道,還不是家裏折騰的這些事情,當明星演戲是我的興趣而已,隻要和江家沾上了點血緣關係的人,都注定會走上風水師或者陰陽師的路,而這次就是對我們的次考驗。
考驗?我敏感的捕捉到了什麽,這寧祁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真讓季蘊猜對了,這次其實是江家要人在青龍山找什麽東西?但是這荒山野嶺的能到什麽?
寧祁似乎意識到了我狐疑的眼神,突然閉住了嘴巴,對著我笑道,你也不容易,腳受傷了,還跟著來。
我幹咳兩聲,紅著臉低下頭,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難道真是這寧祁太帥了?不能啊,童珂和江千帆也是這種類型的,怎麽我看著他們就沒有感覺呢?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聲大叫。
我和寧祁都嚇了跳,他緊張的從石頭上起來,對著站在不遠處的楊楊問怎麽了。
楊楊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著我們說,我剛才看到了灘血跡!就在附近。
什麽?血跡!我驚訝的大喊,心裏有種不妙的感覺,難道是歐陽彩虹的?難道是說她真的已經出了什麽意外了嗎?
寧祁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他拉著楊楊的手臂示意他鎮定點,道,你帶我去看看,許願你留在這裏不要跑啊。
說著兩人就丟下我去找那灘血跡了,而我隻能坐在大石頭上幹著急,因為我腳受傷的原因,又不能跟著去看!季蘊和江千帆他們幾人也沒有回來,時之間這地方居然隻剩下了我人。
我倒是沒有怎麽害怕隻是擔心歐陽彩虹是不是遇害了,雖然和她不熟,但是畢竟是條生命。
我準備掏出手機給季蘊打電話,結果開機就傻眼了,因為我手機屏幕上居然有未接來電,而這未接來電,居然是我爸爸的號碼!
但是這次的電話居然通了!沒錯,我這三月來次打通了我的老爸的電話,對麵響了大概七八聲,就有人接了。
我喜極而泣,勁的追問,老爸他在什麽地方,有沒有事情,上次的電話是出了什麽事。
可是我劈裏啪啦說了大堆,老爸居然詭異的沒有接句話,我心裏突然有了絲不好的感覺,我試探的問,你是老爸嗎?你為什麽不說話。
對麵許久才傳來聲,但是卻是十分沙啞的,好像是喉嚨被人生生的撕開那樣,十分的難聽。
他說,幺兒,下山去。
他隻說了五,哪怕和他以前的聲點也不像,我還是時間分辨出來了,這是我老爸的聲,隻有他會這樣稱呼我,隻有老爸才會叫我,幺兒,這是重慶人長輩對喜愛的晚輩的親昵稱呼。
老爸,是你嗎?你的嗓子怎麽了,你說話啊,你為什麽叫我下山去!
我緊張的追問,隻希望老爸多說出點有用的信息,不要我自己亂猜了。可是老爸那邊居然直接把電話掛了,我再次撥過去已經顯示對方已關機了。
我傻了,呆坐在石頭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老爸三月來唯聯係我的次,卻讓我下山去。那是不是意味著老爸也在青龍山上!
他怎麽會在青龍山上,還有他的嗓子又是怎麽回事,歐陽彩虹又恰巧在這時候失蹤了,這切是不是都有關聯。
我扯著自己的頭發,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
過了沒多久,我聽到了熟悉的嗬斥聲。
許願,你在幹嘛!
我放下直扯著自己頭發的手,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頭發扯了許多在地上,我雙眼通紅,可憐兮兮的扯著季蘊的袖口。````中`` .~.
救救我爸爸,我爸……我正想說出口,卻被季蘊把捂住了嘴,我這才意識到江千帆和其他兩人走過來了。
江千帆看見我們神神秘秘的樣子,十分的不高興,哼了哼,問,寧祁和楊楊去哪裏了?怎麽就你人。
我睜著紅彤彤的眼睛,眼珠子亂轉,季蘊無語的看了我眼,示意我不要亂說話。這才放開了捂住我嘴巴的手。
我喘了口氣道,他們去附近了,楊楊發現了灘血跡,帶著寧祁起去看了。
血跡?什麽血跡?江千帆追問,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們隻好按照我指的方向跟著去看看,而季蘊卻蹲下身,體貼的整理了下我雜亂的頭發,輕聲問,你剛才怎麽了?是不是又看見什麽鬼了?
我看著他,眼淚差點就不知覺的流下來,說,是我爸爸,他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他讓我下山去,他在電話裏麵的聲……簡直,像是喉嚨受傷了樣,你說他會不會出事,他騙我回老家照顧奶奶,可是都是假的。
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扯著他的袖子,我現在腦袋片空白,完全想不到對策,我隻有靠季蘊了。
季蘊伸手順了順我額頭的劉海兒,安慰道,你別著急,你剛剛說你老爸給你打電話叫你下山去,恐怕他也在這座山上,肯定是看見你了。
我慌張的說,我怕的就是他在山上,歐陽彩虹才在山上出了事情,這其中肯定沒那麽簡單,我是不願意相信老爸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我怕的是他也被壞人給囚禁起來了。
他摸了摸我的臉頰,說,放心吧,別亂想了,既然你老爸讓你下山去,必定是因為這山上有什麽東西,他不願意讓你看見,如果你繼續在山上的話,他肯定還會再打來的。
季蘊這話說得沒錯,老爸肯定是再山上看到我了,才給我打的電話,如果我不聽的他話,他肯定會再次給我打過來的,到時候我就能問問他到底在幹嘛了。
我們兩人談話的功夫,寧祁和江千帆行人都已經回來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緊張的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麽?因為我害怕那灘血跡可能不是歐陽彩虹的,而是我爸的!
寧祁皺著好看的眉頭,思考了下,才道,那灘血跡,看起來確實是想人血,但是附近沒有找到歐陽彩虹,暫時還不知道是不是她留下來的。
我心緊了下,不知道是什麽心情,不管是歐陽彩虹還是我老爸,這血跡肯定是他們倆人中其中的,我自私的想但願不是老爸的。
季蘊拍了拍我的肩頭,讓我不要多想。
江千帆看了看周圍,說,目前很有可能彩虹就是在附近失蹤的,我建議分成兩隊去找找。找沒有找到都到這裏來匯合,怎麽樣?
眾人肯定沒反對的,我也緊張的四處看,我定要找到老爸,問清楚這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分隊伍的時候,江千帆本來是想和我們分在隊的,可是寧祁卻自動要加入我們隊伍,季蘊瞬間炸毛,就差點轉身就走了。
我不知道他反應怎麽那麽大,好像自從遇到了這寧祁之後,季蘊比以前更容易炸毛了,真不知道他怎麽會那麽討厭寧祁。
寧祁聳了聳肩,臉的無辜模樣,我不好意思的對他笑了笑,結果被季蘊看見,直接賞了我大白眼。
就算季蘊再怎麽不樂意,結果還是寧祁和龍潭的本地人跟我們組,因為我幾乎是相當於廢人,所以江千帆那邊根本就沒有把我計算在內的。
季蘊在我耳邊輕聲道,江千帆那邊兩都是江家的人,他們真要找什麽,我們也不知道。
你覺得他們在找什麽?我趴在他的肩膀上偷偷的問,邊打量走在我們旁邊的寧祁。
季蘊卻不說話,隻讓我注意好自己的腳,別又被什麽蟲子給咬了。
走路無聊,我主動和那龍潭的本地人搭話,這本地人也是三十幾歲的中年漢子,有點害羞,路上除了指路以外,都沒有怎麽說話。
我好奇的問他,大哥呀,你知不知道,青龍山裏麵的鬼打燈啊?
那中年漢子見我這麽問,突然停下腳步,噓了聲,偷偷的說,你說鬼打燈的這事我當然知道,但你聲可別說大了,小心這山中的山婆子聽到了。
我被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逗得隻想笑,但是又不太禮貌,隻好憋住了,問,這山婆子究竟是什麽東西啊,你要不和我們說說吧。
這中年男人臉上頓時為難起來,看得出來他不但害羞,膽子還小,真不知道江千帆他們怎麽會找到他來給我們帶路。
他考慮了會,見季蘊和寧祁都盯著他看,顯然也十分的感興趣,他隻好歎口氣,說,好吧,好吧,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這青龍山裏麵有傳說,就是很久以前啊,這青龍山上住了蛟,就是和巨蟒樣的,隻不過它有兩角,這蛟據說修煉成精,準備化身成龍的時候,卻失敗了。
那蛟化龍失敗之後,脾氣十分的暴躁,每天都要吃人,有天他在山下的子裏麵抓了孩童來吃掉了,可是這孩童有奶奶,他奶奶可是厲害人物。懂些法術,知道自己的孫子被山上的蛟龍給吃掉了,當時就怒氣洶洶的拿著家夥去山上找那蛟龍算賬。
那蛟龍氣盛,但是有毛病就是喜歡漂亮的凡人女子,他根本不將那老太太放在眼裏,結果這老太太就想了法子,她有門拿手的好戲,就是畫皮戲,她可以將自己化成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其他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老太太將自己化成絕色美女,去接近蛟龍。
這蛟龍信以為真,都知道蛇會蛻皮,蛟龍也是樣,並且它們蛻皮的時候最為痛苦和脆弱,而每百年蛻皮的時間就要到了。
那天蛟龍偷偷的潛入溫泉裏麵,它怕嚇壞了老太太所變化的美貌女子,所以打算無聲無息的蛻皮。可是蛻皮到半的時候,老太太變化的美貌女子卻從溫泉的旁邊走了出來,並且她的手上拿著許多的硫磺,直接的扔在了溫泉池裏麵。
野生的溫泉池裏麵大多數都是有硫磺的,而硫磺是所有蛇蟲鼠蟻的克星,這蛟龍剛剛蛻完皮,還十分的脆弱,這硫磺直接侵蝕了它的皮肉,它在池子裏麵痛苦的翻滾,肉開始快速的腐爛,塊又塊的碎肉漂浮在水上,很快就被染紅成了汪血池,它這才知道是那老太太害了它。
於是它趁著老太太大笑的時候將它起卷入了溫泉池裏麵,老太太沒有料到已經受傷那麽嚴重的蛟龍還能報複她。
那蛟龍的血有劇毒,汪毒血池直接將老太太的層皮都給蛻了下來,比灌水銀還嚇人。渾身血淋淋的團根本看不到絲好的肉,蛟龍死了,而老太太卻掙紮著從血池子裏麵爬了出來,可是她已經麵目全非。
她看到自己沒有了皮肉,隻好用蛟龍蛻下來的蛇皮包裹著自己的身體,她回到子以後,所有人都把她當怪物,還把她攆了出來,把她趕到了青龍山。
從那之後人們經過青龍山,都會看到打著蛇皮燈籠,模樣醜陋的老婆子在樹林裏麵穿梭,並且子裏麵的孩童隻要上山就會被那老婆子吃掉,人們漸漸開始畏懼起來,傳說那老婆子因為裹上了蛟龍的皮脾性也變成了蛟龍生前那樣,開始吃人。
還有說法是,老婆子對把她趕出子裏麵的人懷恨在心,所以吃掉了和她孫子差不多年紀的年輕男人,久而久之,這傳言越來越可怕,青龍山也很少有人來了,而那老婆子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山婆子。#中 @.
我嘖嘖嘴巴,道,那這麽說,這山婆子也是很可憐的。
中年漢子見我這樣說,立即呸了口,說,可憐什麽啊?那老婆子已經變成妖怪了,正常的人能活那麽久嗎?我看傳說也是真的,那山婆子是被死去的蛟龍附身了。
你說山婆子還活著,有什麽證據嗎?難道你看到過?我反問道。
他小聲的說,你們這次要找的那女孩子我看就是被山婆子抓了去,我要不是為了掙點錢,定不會來這裏的,說好了,隻帶你們來兩天的哈。
我趴在季蘊的背上,暗自嘀咕感情是沒有人願意來帶路,這看起來膽小的中年男人說不定還是膽子最大的,畢竟這青龍山可是有山婆子的傳聞。
寧祁卻在旁壓低量的笑,他說,不過是傳說,真還有人信啊。
季蘊卻在這時候反問,有些傳說倒是有幾分可信度,不然你們為什麽會來這山上。
他這話問的十分有技術含量,很隱晦的指明了他們江家來這青龍山的目的恐怕不單純,季蘊突然這樣,難道是要開始和江家宣戰了嗎?我不由的胡思亂想。
寧祁走路的身子頓時愣住了,他詫異的看了眼季蘊,才慢吞吞的說,當然是來找彩虹的,不然還能找到什麽。
季蘊勾起唇角彎了彎,也不說話了,路上都很沉默,我走路都成問題的自然沒有發言權利,於是趴在他的肩頭不說話了。
這青龍山看起來很陡峭,實際走進這樹林子裏麵就會發現,這裏麵很寬闊,樹木之間的間隙很大,我們走按著直線走,沒有走會,居然又回到了原地。
這下其他三人都開始嚴肅起來,寧祁查看了邊的樹木,說,我記得我們剛剛經過這裏,我怕迷路,路上還把餐巾紙撕碎扔在附近,你們看,就是這。
說著他彎腰撿起了條細細的餐巾紙條。
我看愣了,沒想到這寧祁腦子還很好使,我們剛剛都沒有察覺到他什麽時候扔了紙條,說是為了防止迷路,如果歐陽彩虹還活著的話,看到這些紙條也能跟著走出去吧,不得不說是舉兩得的好辦法。
季蘊卻臉的輕蔑,臭著張俊臉,將我放在了地上。
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然後才說,這種地方照理來說不會迷路,恐怕是有什麽東西遮住了我們的眼睛吧?
遮住了我們的眼睛?我心裏陣後怕,左右看了看,踮著的右腳頓時站立不穩,就直直的往旁栽了過去。
還好旁的寧祁反應比我快,瞬間拉住了我的手,將我順手扯到了他的懷裏去,不然我肯定摔得難看。
剛剛抬頭準備道謝,卻被季蘊拉到他的身邊,口氣很差的說,你站都站不穩了嗎?真是刻也不能放開你。
我低著頭不敢還嘴,畢竟我還得要他來背,要是把季蘊鬼大爺得罪了,把我自己丟在山上喂山婆子那可就不妙了。
寧祁也不在意季蘊的態度,手插在褲兜裏麵,靠在旁的樹幹上,有些慵懶的說,既然遮住了我們的眼睛,那我們就閉上眼睛走吧。
什麽?閉著眼睛走,我驚訝的說,沒開玩笑吧,這可是山路,不小心栽倒了,說不定就爬不起來了。
那帶路的本地人也慌張的點頭,叫我們不要開玩笑,有什麽東西遮住了我們的眼睛。
季蘊卻沒有反駁,挑了挑眉,詫異的看了眼寧祁。
就按照他說的做吧,我們估計遇上了鬼打牆,要是直這樣亂穿肯定是走不出去的,按著自己的直覺走,不要被周圍的景象給欺騙了。
那本地人和我都副看神經病的人樣看著他們,雖然很荒唐,但是季蘊向最有辦法了,既然他都說這辦法可行,那定沒差了。
我們四人繼續開始啟程,這次是寧祁走在最前麵,季蘊背著我走在中間,而那本地人走在最後。
經過寧祁帶路果然沒有和之前樣在周圍兜圈子了。
我們本以為已經走出來了,鬆了口氣,我可是我卻沒有想到我會遇上我人生中最恐怖的件事情。
前麵的樹枝上掛著紅色的大布條,我本以為是江千帆他們找人的時候留下的,所以也沒有在意,季蘊路上也沒怎麽說話,直到寧祁驚恐的後退幾步,我才發現了那紅色的布條不對勁。
股濃重的血腥味在附近飄蕩著,我皺了皺眉頭,看向那樹枝上掛著的布條,頓時嚇得麵如白紙。
因為那樹枝上掛著的根本就不是紅布條,而是張人皮!沒錯是張血淋淋的人皮,上麵還攀附著許多的乳白色的蟲子,而我為什麽能夠眼看出來,完全是因為這張人皮上有五官還有雜亂的黑色長發!皮雖然有些變形,還沾上許多的血跡,但是這無疑就是歐陽彩虹的臉!
我頓時就吐了出來,這幅畫麵簡直太恐怖,季蘊立刻拉著我後退幾步,遠離那血腥的地方。
那本地人是最後看到的,當即大叫出聲,居然嚇得屁股就坐倒在地上,我理解這畫麵的衝擊力。季蘊扶著我離開的時候,我還順手拉了他把。
直到離開了七八米遠,我仍然是能聞到那股惡心的血腥味,還有那人皮上鑽來鑽去的蛆蟲。
寧祁也是嚇得麵色蒼白,緩了好久,才顫抖的問,剛才那是歐陽彩虹的臉麽?
寧祁趕緊摸向自己的兜裏麵手指有些顫抖的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嘴裏念叨著,報警,報警。
那本地人卻嚇得哇哇大叫,他哭喊著,定是山婆子幹的,肯定是山婆子!
季蘊讓我站好,走過去安撫他的情緒,輕聲問,你怎麽確定是山婆子幹的,以往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麽?
那本地人使勁的擺手,慌張的說,沒有,以前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般都是直接失蹤,根本不會把人……人的皮給剝下來的!
我將自己肚子裏麵的東西都吐完了,才疲憊的抬起頭,問,那會不會是直被人剝了?也沒有人知道,畢竟這荒山野嶺的根本沒有人敢來。
那本地人愣住了,結結巴巴回答不上來。
季蘊和我對視眼,然後轉身往那掛著人皮的樹枝走去,我雖然覺得那惡心,但是歐陽彩虹死得也太慘了 ,所以還是忍住胃裏的不適,跟著季蘊的背後。
寧祁也鎮定下來,開始打電話報警,可是他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我看他沒反應,於是緊張的問他打通了麽。
他古怪的看了我眼,慢吞吞的說,山上沒有信號打不通,帆帆他們那邊也聯係不上。
季蘊此刻已經查看完畢回來了,他將我拉到身邊,根本不看眼寧祁,對著我低聲道,那張皮確實是歐陽彩虹的,看起來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咬掉的。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小聲的問,你是說鬼嗎?還是山婆子?
季蘊搖了搖頭,道,暫時不知道,隻有召回歐陽彩虹的魂魄問問就知道了
能招的回來嗎?我震驚的問。
季蘊點了點頭,說,看吧,今天晚上我們可能要待在這裏了,這山裏麵確實有些古怪,我剛剛去查看了下,那人皮上似乎粘著許多的屍蟲。
什麽?屍蟲。我嚇了條,才想起剛剛看到那人皮上確實爬滿了許多的白色蟲子,那屍蟲和咬我腳底板的屍蟲是不是同品種,事情真是越來越玄乎了。
爺爺怎麽離家幾十年,剛剛回家就過世了,不但詐屍,屍體上還有屍蟲,這切都表明了爺爺肯定和這青龍山的秘密有關!
隻要找到殺害歐陽彩虹的凶手,就能知道爺爺的死因,還有老爸為什麽神秘失蹤。
剛剛看到了歐陽彩虹的慘狀,我現在心裏還害怕著,就怕老爸也出了什麽事情,剛剛老爸還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下山,是不是代表著他知道我們會遇見什麽?
我不願意再繼續想下去,因為我會控製不住的去猜測這切會不會是老爸幹的?那樣的會定會讓我崩潰的。
寧祁神色難看,許久他才出聲道,我們先和帆帆他們匯合吧,然後再下山報警。
那本地人立即附和著,說,對對,現在先報警,不管是不是山婆子,還是讓警察來處理這些事情吧,我不幹了,不然山婆子也要吃掉我。
季蘊看了寧祁眼,才道,你們去吧,我和許願在這裏等你們,記得做上記號,附近的路被人遮住了。
寧祁看了我眼,本想勸我也走的,我心裏雖然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季蘊要呆在這裏我也沒有辦法,不能說我也跟著他走吧,那樣季蘊定會滅了我的。
兩人點了點頭按照原路返回,而我和季蘊待在原地,我是無路如何也不敢再去看眼那樹枝上掛著的人皮的,走開了足足十米遠,才屁股坐在地上。
此時天已經大黑了,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已經下午五點多鍾了,但是照理說五點多鍾天應該還沒有黑透啊,可是現在看這情況,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季蘊在附近找了些幹柴用打火機點燃,我頓時感覺溫暖了許多,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諾諾的問季蘊,說,我們為什麽要在這裏?我害怕。
季蘊邊添加柴火,邊安慰道,忍忍吧,等天完全黑透,試試能不能招魂,歐陽彩虹慘死,魂魄肯定沒有那麽快進入輪回道的。我們在這裏等,說不定等會她自己就會找上門來了。
我被季蘊說的話嚇到了,自己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了團,顫抖著說。
我擔心待會引來的不是歐陽彩虹的鬼魂,而是那山婆子,到時候我們恐怕都要被剝皮風幹了。
季蘊直接白了我眼,也不接我的話了,默默的往火堆裏麵添加柴火。
夜深人靜,山風吹,我直感覺股涼風往我脖子裏麵鑽,風吹動著樹木,偶爾發出詭異的聲響,我都嚇得驚乍的,畢竟從來沒有在野外過夜,季蘊還冷著張僵屍臉。
我屁股挪了挪,靠著季蘊坐了過去。輕輕的往手心裏麵哈了口氣,問,季蘊,你說我老爸在不在山上。
季蘊搖頭,也不答話。
我看他這反應,隻好歎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麽,突然感覺到了背後出現了悉悉索索的聲,好像是有人走了過來。
我本以為是江千帆他們但是又不像,如果是他們的話,定會很遠的時候就打招呼,而不是在我們的背後偷偷摸摸的藏起來。
我嚇得抱緊了季蘊的條胳膊,季蘊不屑的笑了笑,道,都這麽久了,你的膽子怎麽還沒有練大啊。
我用手掐了他下,對著他的耳朵就吼道,你沒感覺到嗎?有人在我們的後麵!
他不動聲色,依舊撥動著火堆,對著我道,你別聽,別看,盯著火堆就行,待會不要亂跑,直待在這裏。
我死勁的點了點頭,脊背發涼,我知道這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歐陽彩虹的魂魄回來了,還是那裹著蛟龍皮的山婆子來抓我們了。
很快,那聲越來越響,接著便傳來了段古老的歌謠聲。周圍的樹枝被寒風吹得左右搖晃,順帶著掛著人皮的那樹枝上也晃晃悠悠,皮上的頭發被風吹了起來,露出了歐陽彩虹已經變形的臉。
我嚇得捂住嘴巴,因為我正看到歐陽彩虹的人皮臉上,正裂開道口子好像是在對著我微笑樣。
那歌謠唱的什麽詞我沒聽清楚,因為我已經被嚇得夠嗆,我抱著季蘊的手臂根本不敢鬆手,嘴裏不停的嚷著,她來了,歐陽彩虹的魂魄回來了!
季蘊冷冷的看了那張臉眼,隨手從地上摸到顆石子就往那人皮上扔去,頓時寒風停止,那人皮也不在被吹動,詭異的笑臉也被黑色的長發遮住了。
他冷冷的說,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什麽人來了?是歐陽彩虹的鬼魂嗎?我半睜開隻眼睛,看著麵前的空氣。很快幽暗的樹林中傳來串壓抑的笑聲,聽這笑聲似乎是女人的。
接著我們的麵前出現了盞綠色的亮光,這亮光似乎在移動,很快黑色的矮小人影漸漸的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裏麵。
那矮小的人彎著腰,身畸形的皮膚長在身上,它頭上長著枯草般的頭發,有雙紅彤彤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它提著盞白色的燈籠,裏麵露出青綠色的光,而那燈籠上不停的流出鮮紅的血液。
我看著那燈,嘴唇都在顫抖,如果我沒有看錯,那燈籠似乎也是用人皮做的!
季蘊這時將我護在身後,順手從火堆裏麵抽出火棍,不在意的舉了起來。
知道自己長的醜,還出來嚇人,這不是純心逼著別人來收拾你嗎?
我在背後聽聞季蘊這句話,差點噗呲聲笑出來,明明那麽恐怖的時候就不要毒舌別人了吧,萬打不過這怪物的話,我們兩肯定死得特別的慘!
果然聽聞季蘊的諷刺了,那裹著身蛇皮的怪物突然衝了過來,對著季蘊的方向伸出爪子,這怪物的爪子十分的鋒利,被抓上爪子,肉都會被扣掉大塊。
季蘊推開我,自己側開身子剛好躲開了那怪物的攻擊,抬著腿就給那怪物的屁股上腳,怪物痛苦的嗷嗚了聲,轉過頭,血淋淋的眼睛瞪著季蘊眼,卻轉開身子往我這邊跑來了。
我蹲在火堆旁,直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時之間沒有意料到明明在和季蘊打鬥的怪物怎麽會突然轉移方向跑到了我這裏,我想也不想,直接抄起地上的根枯木棍,狠狠的對著那怪物的腦袋就是棒。
那怪物似乎是被我打蒙了,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偏著腦袋愣在原地,我趁著它發愣的時候繼續把手上的棍子往它腦袋上使勁的敲打。
那怪物氣極了,直接抬起爪子抓住木根,用力我手上的棍子就被它抓住了,而他紅彤彤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心裏害怕的看著它那恐怖的麵容,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樣,這雙紅彤彤的眼睛我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樣。
季蘊快速的奔跑過來,手中拿了燃燒著的火棍,對著那怪物的腦袋就敲了去,頓時傳來皮肉燒焦的味道,我捂著鼻子,趴在地上勁的後退,就想逃出這怪物的包圍圈。
那怪物卻仿佛認定了我般,不管季蘊怎麽攻擊它,它都不在意,而是把目標鎖定在我的身上,雙尖利的爪子直抱著我的大腿,我氣極了,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鎖魂鏈,想也沒想的就敲在它的腦袋上,它果然吃痛,在它放開我的瞬間,我突然伸出腳對著它就是踢,頓時它被我踢到了火堆裏麵。
火迅速的燃燒了它身上的蛇皮,它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季蘊回到我的身邊,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退後幾步,忌憚的看著那火堆裏麵的怪物,奇怪的皺眉。
我總覺得這怪物有點熟悉,似乎不像是山婆子。
我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季蘊發現的這點我也身有同感,雖然這怪物的外貌和那本地人描繪的山婆子上很像,但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我記憶深刻,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雙眼睛我似乎有點像江千舟所養的那隻小鬼!
我想到這裏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季蘊說,這怪物不會就是那隻小鬼所扮的吧?
季蘊看著那怪物燃燒的樣子也不說話,那怪物似乎是特別的害怕火焰,但是它的身體點就著,不管它怎樣才地上打滾,那火焰都是越燒越大,根本就沒有停止的趨勢。
漸漸的它身上的皮已經被燒掉了,露出了它黏糊糊的血肉,它五官依舊掛在臉上,雙紅彤彤的眼睛到死都是盯著我,讓我十分的不安。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說話聲,接著有幾隻手電筒便照了過來,我心喜,喊道,江千帆是你們嗎?
那邊打著手電筒的人很快回應了聲,聽那聲確實是江千帆的,而那怪物已經被大火吞沒,等江千帆他們趕到的時候便是這樣的幅畫麵。
江千帆帶著幾穿著製服的警察趕到了山上,他欣喜的走過來,問我們沒事吧!我搖了搖頭,指著被那大火吞沒的的怪物。
說,真正有事的是那怪物,看樣子是被燒的差不多了。
江千帆這才注意到了那移動的火團,眾人立即分散開來,將那移動的火團圍住,可是沒有過多久,那火團就倒地了,火焰漸漸熄滅,地上隻剩下了團焦黑的屍體。
其中民警嚇得驚慌失措,問,難道這就是那山婆子?
我正想說不是,卻被季蘊眼神堵住了,他主動答道,我們本來在這裏等著你們來的,可是就剛剛這怪物突然就從樹林裏邊衝了出來攻擊我們,至於是不是什麽山婆子,我們不清楚。
那幾民警表示知道了,有人將那怪物的屍體收撿起來,有的去找那歐陽彩虹的人皮。
我心有餘悸的抱著季蘊的手臂,心想今晚終於不用擔心受怕了,可是很快有民警就奇怪的叫道。
這裏並沒有發現人皮啊?除了團血跡之外,什麽也沒有?
麵對幾名民警狐疑的神色,我和季蘊兩人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我緊張的說,就在那邊啊,你們沒找到嗎?明明那樹枝上掛著張人皮!
那尋找的民警臉上有些不高興,說,你們真的看見了嗎?我剛剛在周圍仔細的找了圈,並沒有發現什麽人皮,你們可知道報假案的嚴重性。
我傻了,愣在原地,季蘊也是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低聲暗罵,該死,不小心,讓人把證據給偷走了。
見我們兩不說話,那幾民警是十分的不高興的,不管江千帆說什麽,都是副要把我們帶回局裏好好審問的架勢。
寧祁也跟在後邊,聽到我們的對話,也詫異的出聲,道,我可以證明他們沒有說謊,因為我也看到了樹枝上的人皮,同時還有本地人也看到了,不信的話,明天可以找那人來問話。
幾民警看了我們眼,似乎是在懷疑我們說話的真實性,許久才答應,但是仍舊要回局子裏。我感激的看了眼寧祁,雖然他也是江家的人,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和江千帆樣並不壞。
下山的路上比上山的路要好走些,季蘊背著我路都在沉默,我心裏有太多的疑問,簡直被憋瘋了,所以便小聲的問。
季蘊,你說那張人皮怎麽可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究竟是誰取走的?
季蘊低聲回答道,那人趁著我們和怪物打鬥的時候去取走人皮,看來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如果單純的隻是歐陽彩虹失蹤的話,最多也就是派人上山找找,但是如果發生了剝皮案件,恐怕是件不小的事情,不但是這小鎮,有更多的人都會知道。到時候這青龍山恐怕也會被夷為平地。那暗處藏著的人想找到什麽東西恐怕就難於登天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那你說我爺爺的死,和我老爸失蹤的原因會不會都和這切有關?
季蘊無奈道,你別想這些了,這灘渾水我本來是不想讓你趟進來的。
我撇嘴,不滿道,自從遇上你開始,我就已經躺上這攤渾水了,哎,命苦啊。
他勾了勾唇,伸手在我大腿出擰了下,我頓時吃痛,他卻道,真不好意思連累你了,以後恐怕也會繼續連累下去了。
就這樣在說話間我們下了青龍山,我也直沒有等到老爸的電話,對於我來說,隻要沒聽到壞消息,就說明老爸沒出事,至少我現在肯定老爸還活著!而我也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最終真相。
下山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點多鍾了,但是無奈民警他們太敬業了,居然仔細的將我們所有人盤問了遍,除了帶路的那本地人,據說現在已經太晚,沒辦法找到,所以隻有等明天了。
我們沒有地方睡,隻好在公安局裏麵的長板凳上依靠著將就睡了,大概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我突然尿急,隻好去找廁所解決下。
我身邊的季蘊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我蓋著明顯是從季蘊身上拔下來的外套,而空蕩蕩的大廳居然隻剩下我人還在板凳上睡著,差點氣死了,好歹我也是女生,將我自己人丟在這裏真不害怕出什麽事情麽!雖然這裏是公安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