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回複:回複:回複:ZT:本物天下霸唱之 “雨夜談鬼事”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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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三人鬥了半天口,這才想起來藤明月還昏迷不醒。
雖然我們三個都是做藥材生意的,但是平日裏隻會投機倒把,吃吃喝喝,根本不懂什麽無器械急救。
阿豪說:“是不是得給她做做人工呼吸?一直這麽休克下去,恐怕有些不好。不過我可不會做,你們倆誰會?”
臭魚搖搖腦袋,這種事原本也是指望不上他。
其實我也不會,但是救人要緊,馬上使勁回憶了一下以前看的電影中做人工呼吸的姿勢。
我把藤明月的腦袋抬起來,對著她得嘴往裏麵吹了兩口氣。
阿豪在旁指點說:“好象要把鼻子捏起來。”
我想起來電影裏好象確實是這麽演的,於是一手捏著藤明月的鼻子,一手扶著她的頭,準備接著做人工呼吸。
剛才不及多想,現在把藤明月柔軟的身體抱在懷裏,才發現她長得十分清秀漂亮,竟有出塵脫俗之感。
我心想:“我這豈不是跟她接吻一樣。”一想到此處,心跳有些加速。不過我對她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一向沒什麽好感,如果女人太聰明,男人就麻煩了。
臭魚催促道:“快點,一會兒她就死了。”
我連忙收攝心神,問他二人應該是往裏她嘴裏呼氣還是往外吸氣?
那兩塊料答日:“不知道,都試試。”
於是我嘴對嘴的往藤明月嘴裏吹了兩口氣,然後又嘬了兩口。藤明月還是沒醒過來,似乎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我焦躁起來,把藤明月放到桌子上,準備學電影裏麵的急救措施,給她做心髒按摩起勃術。
心中暗想這招如果再不靈,那便說不得,隻能給她灌些屎尿了。
於是雙手交疊,準備去按藤明月的胸口,正在此時,藤明月“嗯”的一聲,悠悠醒轉了過來。
藤明月開口第一件事就問王雅楠是不是死了。
阿豪怕她再暈過去,就安慰道:“還不確定,她應該沒事,隻要是還活著,咱們幾個赴湯蹈火也要把她全須全尾的救出來。”
藤明月稍感寬慰,休息了片刻,四人一同出去找陸雅楠。

臭魚引領我們到了事發現場,大雨之中地上全是泥濘,四周一片漆黑,別說什麽村莊了,除了那間慈濟堂藥鋪,根本就看不到別的房屋。
這雨下得也怪,隻是悶聲不響的從半空中潑將下來,天上雷聲閃電卻一個也沒有,而且從開始下雨直到現在這雨的節奏大小就幾乎沒變過。
沒走多遠就到了臭魚發現人腿的地方,在瓢潑大雨中借著手電筒的燈光,隻見草叢中白花花的一條女人大腿.
腿上無鞋無襪,也沒有明顯特征,確是不好分辨這到底是不是陸雅楠的腿。但是腿上沒毛,腳踝纖細,應該是女人的腿沒錯.
我們怕藤明月再嚇昏過去,沒敢讓她過來,藤明月就坐在她的車裏避雨等候。
阿豪看著那節齊根扯斷的女人大腿說道:“我倒想起以前看的《水滸》了。”
我問道:“跟這人腿有關係嗎?”
阿豪說道:“書上有一段,是武鬆在十字坡遇到賣人肉饅頭的孫二娘,曾說了四句江湖上流傳的話語: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過?肥得切做黃牛肉,瘦的卻把去填河。”
臭魚笑道:“你別亂彈了,依你的意思陳老頭是開黑店的,把陸雅楠切成牛肉賣了?”
我說:“這大腿是上好的肉,怎麽又被扔在這裏?看來既不是被怪物吃的,也不是被人肉飯店包了饅頭,似乎也不是鬼做的,鬼撕掉女人大腿沒什麽道理可言。”
三人一起搖頭,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何緣故。
臭魚用手電照著遠處的一處草叢說:“那裏好象也有條人腿。”
我和阿豪尋聲望去,雨夜中能見度太低,卻瞧不十分清楚,隱約間看那草中倒真象有隻雪白的女人腳。
正準備走近看看,忽地裏,一道巨龍般的閃電劃過長空,四周一片雪亮,我們同時抬頭望向天空去看那閃電,都驚得張大了嘴再也合不上了。

借著閃電的一瞬間的光芒,透過漫天的雨霧,隻見天上月明似畫,繁星似錦,天際的一條銀河蜿蜒流轉,天空中連一絲雨雲也沒有。
閃電猶如驚龍,轉瞬即逝,天空又變得黑沉沉的,再無半點光亮,雷聲隆隆中,唯有大雨依舊下個不停。
我和阿豪臭魚都張著大嘴,任憑雨水澆透全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阿豪先開了口:“你們看到了嗎?天上沒有雲,這大雨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嘴合隴,揉了揉頜骨問道:“確實沒有雲,閃電是雲層的電流碰撞產生的,憑空閃電降雨,難道是超自然現象?”
臭魚呆了半晌,說了一句:“日他大爺的。”
這事就算是讓得過諾貝爾獎的科學家來,隻怕也未必能夠解釋。我們探討了幾句,毫無頭緒,隻得順其自然了。
最後我們決定,盡快確定陸雅楠的生死下落,然後立馬離開,一刻都不要在這鬼地方多耽擱。

三人一起走向發現另一條人腿的草叢,阿豪問臭魚:“那條手臂你是在哪發現的?手上有沒有什麽手表,手鏈,戒指之類的飾物?”
臭魚搖頭說道:“在另一邊的樹下發現的,胳膊上什麽都沒有,隻是一條胳膊,幹幹淨淨的。”
說話間,便到了那片草叢,臭魚用手電筒照射,順著電筒的燈光,隻見一條女人的腿斜斜的倒在草間。
我想過去細看,卻聽臭魚叫道:“這邊還有,我的娘啊,全是人腿。”
在這片蒿草的深處,橫七豎八的散落著無數人腿人臂,大多數已經變成枯骨,有些開始腐爛,有些顏色發青,還有些好象剛斷掉幾天,尚且保持著光滑潔白的皮膚。看樣子全部

是女人的肢體。
臭魚對阿豪說道:“你說的還真沒錯,隻不過這裏沒有河。這些女人的胳膊腿,都被拿來填坑了。”
阿豪說道:“什麽填坑?這裏荒草叢生,漫窪野地,哪裏有什麽坑。我看這些殘肢都是隨意亂扔在此的。”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於是對他們說道:“這家黑店,大概不做人肉生意,隻是賣雜碎湯的,所以把胳膊腿都當做廢料扔了,隻留下中間一段身體,然後在作坊裏麵掏淨了腔

子用下水熬湯。”我想起這是間藥鋪,於是補充道:“對了,這藥鋪裏的人也許要煉什麽長生不老藥,需要女人內髒入藥也未可知啊。”

胡亂推測了一番之後,聽見藤明月在汽車那邊叫我們,於是就回到車邊。
我們沒敢把發現無數女人殘肢的事告訴藤明月,隻推說天太黑什麽也沒找到。
藤明月指著車後說道:“剛剛我一個人在車裏,發現後麵好象站著兩個白的的人,我自己不敢去看,所以喊你們過來看看。”
阿豪從車後備箱中拿出一個扳手,臭魚不知從哪找來隻一米多長杯口粗細的棍棒拎在手中,我拔出新疆男孩所送的英吉沙短刀。三人呈半弧隊形,打著手電,向車後慢慢摸索著

推進。
在車後不遠處,確實有一瘦一胖兩個白影。
我們硬著頭皮走到近處,無不啞然失笑,剛才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以為有什麽鬼怪,原來是一個石人和一座石碑。
從遠處看那瘦的白影,卻原來是個漢白玉的年輕古裝女子雕像,約有真人大小,造型古樸,雕工傳神。
那在遠處看來胖胖的白影是座巨大的石碑,由一隻石頭贔屭所馱,年代久遠,風吹雨淋,石碑上的字已經剝落不堪,難以辨認,至於上麵記載了些什麽,就無從得知了。




我哈哈大笑,用手一拍那女子雕像的屁股,說道:“可嚇得我不輕,原來是兩個大石頭。”
這一夜之中詭異壓抑,心口好象被石頭堵住,實在不合我平時散漫的性格。
剛才我們三個大男人疑神疑鬼,隻是在遠處看到兩個白影,就差點自己把自己嚇死,想想也實在好笑。
忽然童心發作,一躍跳上那馱碑石龜的脖子,對阿豪和臭魚說道:“這大石頭王八真是有趣,當年我在泰安岱廟也見過不少,隻是沒有這隻巨大。”
阿豪笑道:“我說老大,你又露怯了,這哪裏是石頭王八,這個名叫贔屭,是龍的第六子,平生好負重,力大無窮。”
我自知理愧,卻不肯認錯,騎在石龜背上說道:“我說它是王八,它就是王八,你叫它贔屭,它能答應你麽?”
我理論不過阿豪,怕他再跟我掉書袋,不等阿豪傑說話,就用手一指臭魚,說道:“索敵完畢,前方發現臭魚戰鬥機,,目標已進入目視距離,王八一號,請求攻擊,火力管製

解除,王八蛋,兩連射!”
臭魚聽得大怒,也跳上石龜跟我搶奪坐騎。
阿豪連忙勸阻,說此時此地如此胡鬧實在太不合適,我和臭魚哪裏肯聽,正打得熱鬧,我忽然覺得肚子奇疼,想要上廁所方便。
臭魚說:“你就在旁邊草叢裏拉唄,反正天黑,誰看你呀。”
我想起雜草從裏的斷手斷腳,不寒而栗,心想如果我正拉得興起之際,那死人的手來抓我屁股,卻如何抵擋,我還是去陳老藥鋪裏的廁所吧。
阿豪說道:“那麽你快去快回,我和臭魚把兩輛車都開到藥鋪門前等你,等你忙活完了,咱們就趕緊離開。至於陸雅楠嘛,就讓警察去找吧,看那許多斷肢,我估計她有百分之

九十九的可能已經死了。”

我此刻已忍無可忍,三步並作兩步,跑回慈濟堂藥鋪。
房中和我們出去之前一樣,靜悄悄的,我跑到廁所卸載存貨,心想可能是剛才坐在石頭上麵著涼了。
卸完貨之後我推門想出去找臭魚等人乘車離開,還未等我的手碰到門把,大門忽的開了,從外冒雨進來一個陌生女子。
那女人二十二三歲左右,容貌絕美,不似王雪菲妖怪的冷豔之美,也不類同與藤明月那麽苗條清秀的文靜之美,而是充滿了憮媚之姿,話句話說,簡直就是騷到骨子裏了。
那女人對我說道:“奴家避雨至此,多有討擾,官人可否留奴家小住一夜。”說完一笑,嬌羞無限。
她的聲音輕柔綿軟,每說一字我的魂魄就似乎被掏走一部分。
我平時言詞便給,能吹能侃,但是在此女麵前,怔怔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盯著她被濕衣包裹的豐滿曲線,不住的往下咽口水。
女人見我不答話,媚態畢現,笑著說道:“大官人,你倒是跟奴家說句話嘛。”
我想說些什麽,腦中卻空空如也,蘊醸了半天,隻對她說出來一個字:“脫。”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用手把我推到椅子上,說道:“官人好生性急,再這麽無禮,奴家可要走了。”
她嘴裏說要走,卻反而向我走來,一屁股坐在我的膝蓋上。
我哪裏還顧得了許多,一手摟住她,另一隻手解她衣服。
忽然覺得懷中冰冷,雙腿好象被大石所壓,奇疼徹骨,再看懷中所摟的,正是外邊那個石頭雕像。
大驚之下想要推開石像脫身,卻哪裏走得脫。

那石好似重有千均,我這血肉之軀萬萬難以抵擋,好在我坐的椅子甚是牢固,扶手和靠背撐住了幾個力點.使我的雙腿不至於立即被壓斷。
饒是如此,椅子也被大石壓得噶噶作響,看來撐不了多久.隨時都會被壓垮.
我被壓得透不過氣,隻能狠吸小腹,用胸腔裏的最後一點氣息,聲嘶力竭的狂呼:老於,老賴,快來救命.我靠!”
但是重力的壓迫之下,所發出的叫喊聲小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隨著喀嚓嚓一聲響,整個椅子齊斷,石像轟然而倒,順勢而下將我砸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被碎掉的椅子墊了一下,還是什麽別的原因,石像並不象剛才沉重,壓在我的大腿上,大腿上肌肉比較多,雖然疼痛,但是好在腿骨未斷.
這時臭魚等三人推門而入,見狀連忙合力把石像推在一旁.
臭魚問我是怎麽回事.
我看了看藤明月,她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我暗想這可不能實話實說,絕不能在女人麵前自毀形象。
於是一邊揉著大腿的傷處一邊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隻不過把我抱那個女人的細節,改成了女人主動過來抱住我。
但是我看他們的神色,似乎不太相信我所說的。我越想越怒,心想老爺的一世清名,都讓這爛石頭毀了,顧不上腿上的疼痛,跳起身來,在那個石像上撒了一泡尿。
藤明月趕緊轉過身去,阿豪和臭魚則哈哈大笑。
我隱隱約約看到石像上似乎有股黑氣升騰而起,逐漸在空氣中消散不見。
臭魚說道:“還好我們來得及時,你還沒被那石頭強奸,也不算失了貞節,犯不上這麽歇斯底裏的。對了,我記得在外邊你拍這女子石像的屁股來著,莫非你想吃這石頭豆付不

成?哈哈……哈哈……”
阿豪也笑著對我說:“看這石像的造型和磨損程度,似乎有千餘年的曆史了,物件的年頭多了就容易成精。你毛手毛腳的摸人家屁股,她是對你略施懲戒而已。要不然早把你砸

死了。”
我此時無地自容,很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連忙打岔,問阿豪什麽時候動身離開。
阿豪收斂笑容,說道:“事不宜遲,這地方太邪,咱們早一刻離開,就少一分危險。”
臭魚打斷阿豪的話,抄起棍子來,說道:“不成,日他大爺的,咱們幾時吃過這樣的虧。陳老頭這老豬狗雖然躲了起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先放一把火燒了他這藥鋪

,再走不遲。”說完就輪起棍子亂砸屋中的家具器物。
我對臭魚的話大感讚同,若不燒了這鬼地方,心中一口惡氣實在難平。掏出打火機來也要上前動手。

我和臭魚從小相識,他是典型的混世魔王,頭腦簡單的他從小就一門心思的專喜愛使槍掄棒,天天看武打電影,一直參加市體工隊的業餘武校習武,他本就是個粗壯的人,又學

了些拳腳槍棒,更是無人能敵,到處打架惹事。直到十七歲的時候,家裏人怕他手重打死人,便不讓他再去武校習武。現在雖然已經二十六七歲了,卻仍然沒有半點的成熟穩重,要

是說起打架放火的勾當,在睡夢中也能笑出聲來。
阿豪平時喜歡讀書看報,比較沉穩,我的性格則有些偏激,容易衝動,經常意氣用事,但是我們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惟恐天下不亂。
阿豪見我們要放火,本來想阻攔,但是被我們一躥叨,也激發了他好事的天性,張羅著四處去找引火的物品。
藤明月畢竟是師範大學的教師,見我們如此不顧後果的折騰,連忙勸阻。我們都不肯聽,氣得她直跺腳,空自焦急,卻無理會處。
我們在屋裏鬧騰的正歡,忽聽屋外“咚~咚~咚~咚~”一連串腳步巨響,似乎有什麽巨大的動物向我們所在的藥鋪跑來。
那巨大的腳步聲每響一下,屋中的杯碗茶壺也隨著震動一下,我們心中也跟著就是一顫。
隨著傳來幾聲踐踏鐵皮的巨響,阿豪臉上變色,說道:“糟了,咱們的車被踩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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