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回複:回複:ZT:本物天下霸唱之 “雨夜談鬼事” 四

本帖於 2010-12-14 00:39:31 時間, 由普通用戶 小懶熊 編輯


第四個故事

明朝末年,天下大亂,天災兵禍連綿不休,百姓苦不堪言。
關外寧遠錦州衛一線打成了一鍋粥,朝廷隻得不斷的增加稅賦承擔軍費開支。
由於邊餉練餉遼餉太重,百姓不堪重賦,導致內地流寇四起,所到洲縣,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官兵無不望風披靡。
在四川,流寇殺人盈野,川人百不存一。在河南,流寇攻開封不克,隧掘開黃河放水淹城,一代名都就此永遠埋於泥沙之下,從此再不複見天日。天下就象是個大火鍋,到處都

是水深火熱。
在當時的中國,隻有江浙兩省,略為太平。皆為這兩地屬於中國之糧倉銀庫,崇禎皇帝的遼餉幾乎全依賴這兩省的稅收。故此一向都駐有重兵,再加上這江南兩省自古富庶,百

姓還算能有口安穩飯吃。
藤家祖籍金陵城郊,也就是現在的南京。是城中屬一屬二的大戶,家資殷富,而且世代書香門第。藤家當家的是當時的名士,名叫藤榮,家訓甚嚴。
其子藤子季年方弱冠,生性聰穎,才思敏捷,尤善詞翰。
來家登門提親者絡繹不絕,藤榮皆不允,隻讓藤子季專心讀書。
適逢流寇大舉進攻,兵甲如林,官兵雖重,也不敢斷言定能禦敵,周邊地區的土匪趁火打劫,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衝洲撞縣殺人放火。
百姓無不舉家奔躥,藤家的糧庫也被亂民哄搶一空,藤榮攜帶眷屬必難於中穀縣中表親朱某處,當地的富紳見藤榮是社會名流,於是為其全家空出幾個院子居住,飲食器具供給

無缺。
藤子季因客居倉促,沒帶什麽書籍,學業暫時疏懶了下來,每天隻有在村外散步解悶。
村中有王姓縫工,與藤子季對門而居,王妻三十許,風姿絕倫,不類村婦。有女名柳兒,貌美尤過其母,常隨母碾米於比鄰。
一日柳兒攜帶箕帚路過藤子季門外,粗布荊釵,殊無豔飾,然而發盤高鬏,秀眉在骨。
藤子季看在眼裏,不禁神為之蕩,目送女遠去才返身而歸。
回家之後,冥想夢寐,輾轉反側。早上起來不及洗漱,就等在門外。
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又見到柳兒在門前路過。
藤子季細看柳兒,隻見裙下雙足細銳如筍,益發喜愛不能自拔,矗立多時,眼睛都不會轉了。
直到柳兒的母親王氏走過來,藤子季自覺失態,方才依依不舍的反身回房。
王氏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從此不讓柳兒出門,所有需要出門做的活都由自己承擔。
藤子季大失所望,詠憶柳詩百首,輾轉思量,情思悱惻。
一日,躊躇於院中,負手聽蟬。忽然足下鏘然掉落一物,視之,銀指環也。駭而四顧,隻見柳兒在門外一邊微笑,一邊用手遠遠的指著地上的銀指環,似乎是讓藤子季收藏起來


藤子季會意,馬上撿起銀指環藏於袖中,再抬頭看柳兒,她已經去得遠了。
藤子季心癢難耐,又苦於無人訴說,於是信口成詩一首:
銀指環如月彎,向疑在天上,端自落人間,銀指環白如雪,欲去問青俄,幽情無人問。
未過多久,流寇被官軍擊潰。藤榮一家準備還鄉。買一巨舟,裝載行李,隻等來日風順啟程。
藤子季整日立於門外,想等柳兒言明愛慕之意,然而卻杳無見期。
終於到了該走的時候,隻聽布帆翩翩作響,藤榮命家人登舟,中流擊輯,片刻舟以順風而下十於裏。藤子季望洋興歎,無可奈何。恨不能肋生雙翼,飛過長河。一想到此處,便

覺得身輕如葉,飄呼悠到北岸,信步前行,卻發現路徑已經變得和從前不同。
道路兩旁林木蔥蔥,間雜荊棘,有數棟茅屋,周圍圍以豆籬,寂寂無人,MS村舍?
藤子季緊走幾步,來到茅屋近前,想看看裏麵有沒有人,以便詢問路徑。
卻聽屋中有嚶嚶悲泣之聲,聽之砰然心動,受到那哭聲感應,自己也覺得哀傷愁苦。


藤子季聽得哭聲,於是推門而入,隻見一女子紅綃掩麵嗚嗚嬌啼,自覺失禮,連忙退出門外。
方欲轉身離去,忽聽屋中女子說道:“庭前可是季郎?你棄我而去,為何又回來?”
藤子季細看屋中女子,正是柳兒。不禁悲從中來,聲淚俱墜。
柳兒從屋中出來,用紅巾為藤子季擦去臉上淚水,說道:“父母之前可以婉言示意,君之親戚朱某若為你我二人作媒,事無不成,何不歸而謀之。我被母親節製,不能輕出家門

,從今而後,惟有在家中等候你來提親的好消息。”言畢退入屋內。
藤子季想隨她進去再說些話,忽聽村中惡狗狂吠,大吃一驚而起,發現自己原來正躺在舟中,適才是南柯一夢。
後以夢中情形私下裏告訴父母,藤榮認為縫工之女下賤,又以路途遙遠,聘娶不易為由而不準其事。
藤子季見父親態度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憂愁成疾,食不下咽。
冉冉光陰,又至春日。扶簷垂柳,絲黃欲均。
藤子季心中苦悶不樂,在紙上寫了一首詩:
雲鬟霧鬢本多姿
記得相逢一笑時
轉盼韶華空似夢
尤憐春柳掛情絲
寫畢,倦臥睡去。詩稿被藤榮見到,發現藤子季如此沒出息,勃然大怒,但是念在藤子季有病在身,就沒有對他說什麽。
時侄清明節,遊人如織,藤子季也出門散步排解相思之苦。
行至黃昏,日漸暮,人漸稀,在途中遇到一位老婦立於道旁。
老婦對藤子季凝視良久,走過來說道:“好個眉清目秀的年輕書生,隻是見你神色憂愁,是否有何心事?不妨講出來,老身願效綿薄之力。”
藤子季歎息道:“確有心事,但恐姥姥無能為力。”
老婦說:“就怕你沒什麽心事,如果有,老身無不能為。”
藤子季聽她言語奇異,就盡以實情相告。
老婦笑道:“此事有何難哉,假如今日不遇老身,則君終當憂愁成疾至死。”
藤子季連忙拜求。
老婦說道:“此去半裏遠,有一宅,王氏母女正寄居於其間。如果不信,可隨我前去觀看。”
藤子季欣然前往。行至一處茅屋數間,豆籬環繞,芳草古樹,樹蔭閉日,顯得陰森清寂。
此間景象和在船中做夢時所見毫無區別,藤子季甚覺怪異,問老婦:“我這是在夢中麽?”
老婦說道:“分明是我引你前來,哪裏是在做夢。”
藤子季說道:“曾夢此景,故疑之。”
老婦有些生氣,說道:“真境何必多疑。”
藤子季問道:“清明時節,籬笆上的豆花為何發芽?”

老婦笑道:“書生喝醉了,請再仔細觀之。”
藤子季揉揉眼睛細看,籬笆上果然並無豆花,唯細草茸茸而已。
等到進了屋子,柳兒的母親王氏含笑出迎,對藤子季說道:“年餘不見,竟已憔悴如此。”
藤子季哭訴其故。
王氏說道:“令尊自高門亭,痛絕淵好,難道我女兒真就成了道邊苦李無人肯拾嗎。我知道季郎心意至誠,故托俞姆引你前來一談。若能聯姻固然是好,但需令尊誠意而求,不

然謂我縫工女,豈真不能占鳳於清門。”
藤子季婉辭謝過,俞姆也代為說情。
王氏沉吟良久,說道:“倘若真想與我女兒成婚,當入贅於我家中,如過願,請季郎速速離開。”
藤子季隻盼和柳兒成婚,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連稱願意。
於是掃除各室,鋪設床帳,俞姆為柳兒妝扮已畢,同藤子季上堂交拜,行禮成婚。
藤子季觀看柳兒,豔光倍勝昔日,遂相歡悅,詢問柳兒如何住在此地。
柳兒說:“妾於村外買布,被俞姥接來,不料妾母也已在此,於是就在這裏住了下來。妾曾問俞姥此間是何所在,俞姥說這裏名為俞氏莊園。”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藤子季和柳兒如膠似漆,藤子季一日忽然想起,此間大事已定,當歸家告之父母。常留此間也不是長久之計。
於是找柳兒商議此事,柳兒心意未決。
藤子季心想此處離家也不甚遠,去去便回,何必斟酌不定。便自行離開,行出百餘步,回首望去,卻不見那幾間房舍。
隻有一座大墳,環以鬆柏。藤子季大驚之下急忙尋路還家。
到家之後,見父母因為藤子季失蹤多日,相對悲泣,臉上淚痕猶未幹。見藤子季回來,大喜之下詢問緣故。
藤子季以實相告,父母大駭,以為遇妖,藤子季也自驚恐不已。
如此又過半月,藤榮怕藤子季再生出什麽事端,於是答應找親戚朱某做媒向王家提親。
還未來得及寫信,恰好朱某自上穀而來,藤榮訴說此事,請朱某做媒。
朱某大稱怪事,說起其中情由:
自從你們從上穀反鄉之後,王氏女柳兒奄奄抱病,察其意,似乎是因為思念藤子季而病。
後來病愈,出村買米,忽然失蹤,遍尋不著。
過了一段時間,自行回到家中,問其故,她說出村買米之時,遇一老婦自稱姓俞,邀其同行,到了一處房中,見其母王氏已先在房中。
次日,俞姓老婦帶藤子季來到家中,入贅其家,居住了一月有餘。
一日藤子季外出不歸,王氏讓柳兒同俞姥先行,自己隨後就到。
於是同俞姥乘飛車至一處,俞姥令柳兒下車,說已經離家不遠,讓柳兒自行回家。並說自此一別,日後再無相見之日。
柳兒想要細問,隻見車塵拂拂,如風飛行而去。再看周圍環境,正是之前買米時所經過的道路。
乘月色至家,見其母王氏已在室中,自從柳兒失蹤後從未出門。
柳兒以實情相告,舉家駭異。這才明白,所遇到的並非其母,深悔為妖所誤,愧怒欲死。王氏夫婦彷徨無計,便想把女兒趕緊嫁出去。然而人品如藤子季者,寥寥無幾。
故托朱某前來玉成此事。
藤榮夫婦聞言大喜,備下重禮作為聘儀,擇吉日完婚。
此事遠近傳為奇談,就連毫無瓜葛者也都來送禮賀喜,爭觀新人。
藤子季同柳兒成親之日,華服登場,見者皆驚為神仙中人。
賓客此來彼往,門庭若市,足足五日方休。
倆家深感俞姓老婦,但終不知其究竟為何許人也。
一日,藤榮醉歸,天色已晚,途中遇一老婦,借宿於其家。
屋僅三盈,中堂設榻款客。睡到天色微明,老婦催促藤榮起床速歸,說道:“金雞報曉,客宜早歸,此地不可久留。”
送至門外,藤榮深感其義,問其姓名。
老婦說道:“老身姓胡,借居於俞氏宅中,人疑我亦其宗派,其實非也。老身與令郎相識,有一幅畫象贈送,並相煩寄一言,就說:舟中好夢,洞裏良緣,皆我所賜。”
藤榮看那畫像,正是老婦肖象,端的是出自名家之手,神形皆在。然而未解其話中含義,隻能唯唯稱是。
走出數丈,回頭看去,並無人物房舍,鬆柏參差,環繞巨墳一座,墳前墓碑上書俞氏之墓。
這才明白,俞姥乃是住於俞墳之中的狐仙。
回家後藤氏父子出資修葺俞墳。築牆桓,栽樹木,焚香祈禱,然後再未見過俞姥。家中把她所贈的畫像,代代相傳,直至今日。

藤明月說道:“千裏姻緣紅線牽,然而這未必就是真的鍾情,真的鍾情於一個人,就是和他相對咫尺的時候,也好象隔著汪洋大海。”
阿豪聽得投入,感慨道:“世間如果多了些俞姥這樣的仙人,也就沒那麽多癡男怨女唉聲歎氣了。和俞姥相比那月下老兒真是無用已極。”
臭魚說道:“回頭我得去給俞姥上柱香,好好拜拜她,普天之下還有三分之二的光棍呢,她老人家可不能退休。怎麽著也得給我介紹一個什麽桃兒杏兒的。”
我對這種才子佳人的故事一向不感興趣,聽得氣悶,心中暗想:“這些賊男女,不務正業,整日裏滿腦子飲食男女,都是他們這樣社會還怎麽進步,科技還怎麽發展?尤其是藤

明月的祖宗藤子季,瞧他那點出息,看見個漂亮妞兒就懵了,要擱現在,他他媽的都能入選吉尼斯傻,B,大全了。”
忽然想到陸雅楠出去這麽長時間,怎麽還不回來?著大半夜的可別出了什麽事。
藤明月也發現陸雅南遲遲不回,很是擔心,想出去找她。
臭魚自告奮勇的說道:“這些跑腿的事,不勞女士出馬,我去看看。”說完抄起一隻手電筒推門出去。
也就過了五六分鍾,臭魚臉色刷白,氣喘如牛的從門外跑進來。
我忙問找到陸雅楠了嗎?
臭魚結結巴巴的說:“隻……隻找到……一部分。”

我情急之下,跳將起來,揪住臭魚衣服問道:“你快說清楚了,什麽一部分?人在哪裏?”
阿豪和藤明月也都站起身來,一齊望著臭魚。
臭魚喘了兩口氣,一邊擦去臉上的雨水一邊說道:“沒看見整個的人,隻找到一條大腿和一條胳膊。好象就是那小姑娘的。”
藤明月和陸雅楠的年齡差不了幾歲,名為師生,情同姐妹,聞聽此言,如遭五雷轟頂,咕咚一聲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臭魚連忙把她扶到椅子上,用力晃她肩膀,藤明月隻是昏迷不醒。
阿豪說:“咱們先救人要緊,陳老頭家是開藥鋪的,可能懂些醫術,我去把他叫醒來看看藤明月。”
說完推開裏屋房門準備進去找陳老,卻似看到什麽異常事物,開門之後站在門口發愣。
我和臭魚見他舉止奇異,也過去查看,二人見到屋中情形也驚奇不已。
原來裏屋並非臥室,也不見陳姓祖孫二人的蹤影,四壁空空如野,什麽事物也沒有。
阿豪對我和臭魚說:“我早就覺得那老兒不太對勁兒,搞不好咱們這次撞到鬼了。”
臭魚不信邪,進裏屋搜索,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地道之類的。上上下下搜了個遍,卻是無功而返。
我對阿豪說:“還真 他 媽 的 活見鬼了,兩個大活人進了裏屋怎麽就憑空消失了?”
阿豪說道:“你還記得曾經有個誤認你為表弟的鬼魂嗎?他說他的表弟二十多年前去一個小村子考查一座唐代古墓。此後一去不返。”
我撓撓頭說道:“當然記得,那又怎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阿豪說:“怪就怪在此處,剛才那陳老頭說二十多年前這村裏來過一個年輕人,長得和你極其酷似。”
我想了想剛才談話的情形,說道:“是有這麽回事,你的意思是,那個服務員亡魂真正的表弟就是在這失蹤的?”
阿豪說道:“多半就是如此,看來咱們誤打誤撞也走入了那個有唐代古墓的村莊了。”
臭魚這時從裏屋出來,聽了我二人的談話,大大咧咧的說道:“管他什麽 鳥 鬼,咱們隻管找路出去就是。誰敢阻攔,惹得我發起飆來,隻憑這一對拳頭,也打得他粉身碎骨。”

我問臭魚那人腿人臂究竟是怎麽回事,能否確定就是陸雅楠的?
臭魚答道:“我出去尋她,到了她們的停車的地方,車門鎖著,車內無人,我就打著手電筒在周圍尋找,看見草叢裏有條白生生的女人大腿,又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條胳膊,

看樣子也是女人的,剛斷下來不久,雨水衝刷之下,還能見到血跡。傷口的斷麵參差不齊,好象不是被刀砍的,而是被什麽力量巨大的東西活活撕扯下來的。”
阿豪說:“也別說的太確定了,世上又不隻有她一個女人。隻是女人的胳膊大腿,還不能下結論就是陸雅楠的,咱們一起去看看再說。”
我對那二人說道:“如果那小姑娘還活著,咱們要先設法把她找到,再跑路不遲。”
阿豪說道:“對,絕不能見死不救。”
臭魚也說:“那當然了,那小姑娘雖然隻有十八九,但是不僅性格可愛,長得也很豐滿,那胸部……比咱們公司劉秘的大多了,不瞞你們哥倆,我還真有點喜歡她。”
阿豪怒道:“廢話,我發現你, 他, 娘, 的 就是一腦袋漿糊,你還拿誰跟劉秘比?比劉秘 胸 部 平的,那是飛機場的跑道,是個女人就比她強。”
臭魚自知失言,卻轉過頭來來埋怨我:“日, 你 大 爺, 的,都怪你,招聘這麽個飛機場跑道來公司,我低頭抬頭的天天看見她,害得我審美標準直線下降。”
我也生氣了,大聲說:“不許你 ,日, 我 大爺,要不是她爹是稅務局的頭頭,我 他, 媽 ,的 用得著開那麽高的工資雇一個飛機場嗎。我還不是為咱們公司的前途著想。你 他,奶 奶, 的 懂個 鳥, 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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