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案件第一卷 (3)古井中的女人 by惜花憐月

本帖於 2009-07-22 00:24:25 時間, 由普通用戶 意隨風行 編輯

我靜靜的躺在柔軟的床上,點了根香煙。看了看表,八點了。嗬嗬,放假的感覺真好。一放就是15天啊!國家對公務員也是真夠意思,祖國萬歲。祖國啊!我該上哪裏去玩呢?
鈴┅┅(唉!文筆不好,手機上沒有彩鈴)
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一看是五哥的電話,我打了一個哈氣。
“喂!誰啊?不知道睡覺呢,睡覺的時候不接電話。”
“剛子,現在有時間了,想去那裏玩啊?”
“我還沒想好呢,我想把我最近的工作心得寫下來,還要再收拾一下屋子,還要把髒衣服洗了,你也知道,最近約我的女孩子比較多,我一放假她們還不得抓住我不放啊,唉、五哥,我很忙的。”
“嗬嗬,也是啊,苦了我兄弟了,那我就一個人走吧,我呆著也沒什麽意思,出去旅遊一下也好。”
“哈哈,大哥,你還去旅遊啊,你去的地方出了和尚就是尼姑,我和你混什麽啊,我可是馬列主義下的產物,和你沒什麽共同語言。”
“也是,我想去趟雲南,那裏花紅柳綠的,聽說那裏的女孩子都很漂亮。雲南四季如春,現在才四月六號。到了雲南那裏正好能趕上一年一度的潑水節。你要不去的話我找別人了,要不我一個人開車還累,路上沒人陪我說話也沒意思。”
“大哥,開車,你不是上個星期剛領的駕照嗎?你還想跑長途,再說了,開車多浪費啊,你是大款啊。”
“嗬嗬,不是,那裏有個客人讓我過去,想讓我幫他辦點兒事情,給我打了一萬塊錢,說是去的費用,也不知道夠不夠。”
“夠、夠、大哥,我們開車去,吃飯、住店都夠了,你什麽時候走?”
“哦,我要先去找個會開車的。”
“我會。”
“哦,還要找個有時間的。”
“我有。”
“還要找個認識路的,我怕走丟了。”
“大哥、大哥、我認識路,我認識。”
“唉,可惜啊,你太忙了,收拾屋子、寫工作心得、安排約會、唉!我還去找找別人吧。”
“大哥,工作心得我現在寫不了,因為我的工作經驗少,收拾屋子,我收拾完了和沒收拾一個樣,約會太多也累,還是你我兄弟出去溜達溜達吧。”
“嗬嗬,兄弟,別介。那我不是打擾你了嗎?這樣哥哥心理過意不去,你還是去忙吧!”
“大哥,你看你,見外了不是,你我兄弟誰跟誰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看大哥一個人跑那麽遠的地方,萬一出個什麽事,我多過意不去啊,你就帶我去吧。”
“哈哈,好,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收拾一下就走。”
“好,我隨時都有時間,和爸爸媽媽打個招呼就走。”
“好,我收拾一下,我們下午就走,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哦,好,我在家等你。”

豔陽當空,雲飄似絮。我們下午隨著一台破捷達的發動機,在桄榔榔的聲音裏,駕起一陣黑雲,向著美麗的雲南出發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桄榔榔,我們到了一個不知道哪裏的地方,我看了看表,半夜一點了。我和五哥說“大哥,這麽好的天,下車休息一下吧,好累。”
“哦,你累了,我來開,你去睡一會吧。”
“我想下車,不想再開了。”
“為什麽?”
“車壞了!”
“靠,那你不早說。”
“早說的時候它還沒壞呢?不是才壞嘛!”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我想了一下說∶“五哥。要不咱倆就先把車推著走吧,我看我們好像到一個村子裏了,把車推到一戶人家 “也就隻好這麽辦了,那就推吧!”
別說,推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見有燈光了。嗬嗬,這大半夜的,誰家還開燈啊,真好,真好,真是老天爺照顧瞎家雀,在我人生的黑暗時候,真的有那麽光亮的一盞燈,溫暖我的寒冷,照亮我的一生,哈哈。
“五哥,看見了嗎?前麵有燈光,有人,你去那裏看看,和他們說一聲,我們借他的院子用一夜,明天我們修完車就走,不行給他倆錢。”
“你去吧,我不去。”
“為什麽?”
“你也不想想,這大半夜的,誰家還亮燈。隻有兩個情況,一個就是人家在打麻將,一個就是家裏出事情了,喜事這個時候也都睡覺了,他們明天還要起早呢。隻有喪事的時候才這樣,弄不好是家裏有人死了,有人在守靈呢。”
我說∶“靠,那我們就別去了,怪嚇人的,這大半夜的,我害怕。”
“嗬嗬,兄弟。你在這裏待著,我去看看。要不還得在這裏窩一夜。”
五哥說的很對,一會五哥帶了六個人過來。全是披麻戴孝的,五哥和我說∶“剛子,進了院子別瞎說話,人家的老太太去世了,我們進了院子給人家磕倆頭,然後我們從後院走,那裏有個穀場,我們在那裏待一夜,明天我和他們去鎮裏找個會修車的人。收拾完了我們就走。”
“哦,好的”
我們幾個人不一會就到了他們的院子裏,寬敞的院子裏有一個用綠色的帆布搭建的靈棚,外麵一個大稈子上掛了滿滿的一大串紙錢。躺在那裏的老太太,穿著黑色的衣服,花白的頭發,頭上的油燈一晃一晃的,照在臉上一陣黑一陣白。身上還裹著一張白色的布。我也沒敢多看,上前磕三個頭就跑了。倒是五哥,在旁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還把手上的佛珠拿下來,走到老太太的跟前,打開布,把佛珠戴到了老太太的手上,天啊!哪個手、哪個手怎麽是青的,那麽瘦,手指都是筆直筆直的。
五哥走到家屬的麵前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和我走了。我們到了一個寬敞的大穀場裏,我爬上車就喊∶“從現在開始,你別碰我啊,你個老不死的,你膽子真不小啊,死人你也碰。”
“嗬嗬,兄弟,我就發現了,你不穿警服的時候怎麽膽子那麽小啊,你別打擾我了,你先睡覺吧,我想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知道我為什麽把我手上的佛珠給了哪個老太太嗎?”
“不知道”
“因為我發現他們守靈的人好像不正常,一個個的麵相發青,我和他們家的長子說了,我說我身上有開光的佛珠,給老太太戴上,後天好平安的上路,他們才讓我們進院子的,我再想我應不應該幫幫他們。”
“幫什麽?”
“解毒。”
“解什麽毒?”
“屍毒。”

早上6點多的時候,他們的長子來了,“你們好啊,真的不找意思,家裏出了喪事,怠慢了你們,希望你們能體諒啊。”
五哥說“您客氣了,死者為大,這個道理我們懂,真是我們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還讓你們幫忙推車,真的是麻煩你們了,對了、我想說個事情,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
“哦,您請說。”
五哥點了根煙“好,我想問問你們最近身上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比如嘔吐。拉肚子,身上發涼什麽的,我看你們好像身體都不是很好,當然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哪個長子很驚訝的說“哎呀!你真的是高人啊,你說的症狀和我老母親快死的時候一樣,我們這裏的人現在都有這個毛病,不瞞您說,我今天早上去廁所,還拉出來不點的小蟲子呢,我們這裏離衛生院有好幾十裏的路呢,有人去看病了,說是吃了腐爛的食物才引起的拉肚子,有人去打點滴,都快半個月了還不見好,您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毛病了。”
五哥想了想說∶“我現在不敢肯定是什麽病,不過我會查明白的,今天還得麻煩你去找個修車的人,你能不能給我們找個人具體的說說是怎麽回事,我們也好下手啊。”
哪個長子說∶“我給你們找一個我們這裏的萬事通吧,我們叫他亮子,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去問他。我現在就套車,去鎮上給我家老太太辦點紙幣、牛、馬什麽的,隨便把修車的人找來,我現在去給你叫亮子去。”
我連忙喊∶“大哥,要不麻煩你把我們這個車放在你的馬車上一起拉到鎮上吧,要不修車的人來了,換東西還要再跑一趟,裏外大家都不方便,然後你拉車的錢我們來出,你看行不行?”
“嗬嗬,好,小兄弟,你想的對。你要是把我們村裏的老病治好了,別說拉車的錢了,我們村裏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嗬嗬,好,我現在叫人把車抬上馬車,順便讓亮子過來。”

農村人真是熱情,一會就找來十多人,輕鬆的把車放在了馬車上麵,係好了繩子,一個清脆的鞭響,馬車上路了。
一會在人群裏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個子不高,一笑眼睛都沒了,平頭、一邊笑著一邊走過來∶“你們好啊!我就是老大說的亮子,你們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吧,我知道的全告訴你們,聽老大說你們能治我們這裏的老病,我們都樂壞了呢,嗬嗬。”
五哥看了看我,笑著說∶“剛子,問事你是強項,你問吧。”
我們一邊說一邊往屋子裏進。我問亮子∶“大哥,麻煩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裏什麽地方,是哪個省的,你們這個病多長時間了?”
亮子挑起門簾∶“我們這裏是龍安村,前麵一百多公裏就是新安,在往前就是洛陽了。嗬嗬,是河南省的,我們這裏都姓劉,傳說我們都是劉伯溫的後代。他老人家死了以後留下遺言,凡劉家子孫不成功名者,均隱於此地。他老人家真的是厲害,能找到這個地方,鬧抗戰的時候,小日本都沒找到這裏,我們以前還藏了好多八路軍的傷員呢,60年鬧災荒的時候,我們這裏也是高產,全村的人都沒餓到,現在想起來真的要感謝他老人家了,現在村裏的孩子有考上大學的都出去了,據說混的都很好,前一個月在外麵打工的小三也回來了,西裝革履的,那麽大的金鏈子往脖子上一帶,還有叫什麽鑽石的戒指,手上帶倆呢!聽他說,他的手表也是金子的,那小子說是在外麵也賺了大錢了,弄的村裏的孩子都要出去打工。小三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我家的虎子還天天要找他去外地見識見識呢。”
我點了一根煙∶“大哥,你們這個病有多長時間了。”
亮子喝了一口水∶“我們記事的時候村裏的老人有不少是這病死的,也沒什麽說法,有到醫院去檢查的,說是心髒病,人老了,都這樣,我現在也是一陣一陣的心疼,不過不嚴重,也沒去醫院看,莊稼人多幹活身體就好了,再說了,現在的錢也是不那麽好賺的,還是給孩子省點吧!可是不知道怎麽了,現在村裏的孩子突然全疼上了,也就是這前後五六天的事情吧,麻煩你們給看看,就是我們老的治療不好,小的別再染這病我們也就知足了。”
我想了想,看了看五哥“五哥,照他這麽說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集體都接觸到或者是食用到同一種食物,才有可能發病。有可能是水。”
五哥起身到他們家的廚房裏。舀了一瓢水,聞了聞,拿出一張符來,把符放到瓢裏,那水就像是油裏放了洗滌劑一樣,從符的周圍慢慢的變清,一會、清澈的水中飄上來一張黑色的符紙,五哥驚訝的說了一聲∶“好強的陰水啊,難怪全村的人都染上了。”
五哥問亮子∶“你們這裏的水都是從那裏來的?”
“哦,都是在清眼泉上打的,我們村裏吃了好幾百年的水了,難不成有什麽問題嗎?我帶你們去看看。”
我和五哥來到了村裏的清眼泉,其實也不是什麽泉,就是一個很深很深的井,這井少說也有幾百年了,井壁上長了一層厚厚的青苔,扔下一個石頭,一會才能聽見響聲,也不知道這水有多深,亮子打上來一桶給我們看,和瓢裏是一樣的水。我和五哥說∶“我們去找源頭吧,如果源頭沒毛病,那就是這個井有問題了,這個井太深了,不是人力進得去的,如果是源頭有毛病,我們還好處理點,要不還真的沒什麽更好的辦法了。”
我和五哥在亮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條小溪的旁邊,這裏的水和瓢裏是一樣的,我讓亮子帶我們到泉眼去看看,亮子說他好幾年了都沒去過,離我們現在的地方很遠的,要翻兩個山呢。五哥說“剛子,救人一命,功德無量,你去不去?”
“我去,一定找出毛病,把這個病根給他們去了,我們一個警察,一個雜牌和尚,什麽事情擺不平,走。”

亮子也被我們感染了,很踴躍的要給我們帶路,我們剛翻過一個山就發現小溪的水清了,也就是說,從這個山到那條小溪的中間出了問題。我們接著往回走,一路上都是清水,看著這麽清澈的水,我脫了衣服,找個比較淺的地方跳了下去,五哥看我下去了,他和亮子把衣服一脫也都跳了下來。我們在水裏盡情的打鬧著,這裏的水真的是好清啊!給人的感覺就想是掉到了鏡子裏,紅花綠草映在水裏都是那麽清楚,用手一劃水,劃起一陣漣漪,把水麵的紅花綠草打的一波一波的,真的很美啊。我把頭伸進水裏,睜開眼睛看見稀少的水草邊還有小魚小蝦在遊,他們好像不怕人似的,等我的手快到旁邊的時候才跑,我浮出水麵吸了一口氣,真的好舒服啊!
我看五哥和我一樣,也是剛從水下出來,五哥說∶“剛子,這地方真好啊,在這裏玩半個月都不累。”亮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我都很久沒這麽玩水了,嗬嗬,舒服。”我們聽到嘩的一聲,往右麵一看,一條青色的大鯉魚從水麵跳了出來,通的一聲紮到離我們有20多米的一個深水草裏。“哈哈,五哥,有魚,有魚,好大的一條啊,我去抓,中午有飯吃了,你來不來?”
五哥說“好,看我們誰抓的多,哈哈。”
我遊到了水草邊,往水下一摸,好滑的鱗片啊,一個手抓住,一個手找到魚嘴,往水麵上一拽,哇,好大的一條魚,在陽光下一挺一挺的,真讒人啊,這魚少說也有三斤,哈哈,過癮!五哥看我抓到一條,忙說∶“剛子,你往岸上扔,我去撿,多抓幾條,咱們三個一人一條。”
“好,五哥,我抓你撿,哈哈,過癮,這裏的魚真厚,哈哈,你看著鱗片,青黑青黑的,純天然的,多好。這裏的魚都吃什麽啊,哈哈,再抓一條大的給你看看。”說是遲,哪是快,又是一條和剛才一樣大的鯉魚被我拽出水麵,哈哈,過癮,五哥樂壞了∶“剛子,再抓一條就夠了,別抓太多了,吃不了浪費了。”我一邊在水草裏摸著一邊說∶“你還信佛呢,你這不是殺生嗎?”五哥想了想,點了點頭∶“殺生魚也很不錯啊,好,你多抓幾個,我們一會回去吃。”我一邊摸一邊想,這個五哥,哪有個出家人的樣子,看見魚就這麽開心啊,嗬嗬,也難怪,這魚這麽大,我看著都讒,何況他了。我在水裏慢慢的摸著,哈哈,抓到了,沒有鱗片,這麽滑,哈哈,一定是一條油鯉魚,哈哈,過癮,我使勁抓住一頭,找了一會沒找到嘴,心理暗喜,這條魚不小啊,哈哈,為了防止魚跑,兩個手一並,衝著五哥喊了一聲“五哥,你看這條怎麽樣!”嘩的一聲,一條白色的魚被我拽出水麵。
啊!手、手、一個人的手,一個死人的手。一個被水泡的都發了的手┅┅
突然,我的腳被水下的一個東西死死的給抓住,本能的往下沈,我拚命的往岸邊靠,我看五哥要下來,我忙喊∶“快跑,水下有東西,快去找東西拽我。”
亮子在旁邊喊∶“兄弟,快跑,水鬼開始抓人了,快跑。”
我慢慢的沈在水裏,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不要怕。我猛的一睜開眼睛,看見水下好幾條魚從我旁邊極速的遊過,我看見了濃密的水草裏,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一個被水泡變形的臉,哪個眼睛惡毒的看著我,一點表情也沒有,水草在它的臉上一左一右的擺動著,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就是要把我拽下去。
警察的本能告訴我,我不能就這麽死掉,我回想起了我的父母,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忽然覺的我的世界在拚命的叫我回去。我猛的憋住氣,用勁渾身的力氣衝麵水麵,我在一點一點的向上升,那張臉在一點一點的向我靠近。
我的頭發一疼,被五哥拽出水麵。我看五哥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水,我一邊咳嗽,一邊把五哥推開,我想把他推到岸上,可是不管怎麽推他就是不動,我才發現,原來我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說了一聲∶“五哥,水下有人。”
五哥拚命的把我拉到岸邊,我一半身子已經靠在岸上了,我的下半身在水裏泡著。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感覺很安全,五哥還把我往岸上拽,我搖了搖頭說∶“五哥,別拽了,我下不去了,放心。”五哥一愣,我向他苦笑了一下“五哥,我的腳抽筋了。沒事,讓我緩一會。”五哥一屁股坐到岸邊,兩個手用力的抓住我的手,我用力往上一跳,重重的爬在了岸上,我閉上眼睛,喘了一大口長氣。“剛子,你看你的腳。”我一看,我的腳脖子上已經被勒出幾道青印,我和五哥說“水下真的有人。”
過了一段時間,我恢複了力氣,五哥問我怎麽辦,我笑笑說∶“撈上來唄,還能怎麽辦,也不能看見了不管啊,是不?”
五哥說∶“可是我們現在沒有繩子,也不能讓你再下去了,太危險了,要不咱倆一起下去,不是它把咱倆拽下去,就是咱倆把它拽上來。”
我笑了笑∶“五哥,不用那麽費事,你去找一個更長點的樹杈,水下的屍體一定是捆在石頭或是什麽上了,我們拿樹杈在水草旁邊攪一攪,隻要搭在繩子上就能拽上來。”五哥找來樹杈,我想叫亮子幫我們一下,一回頭,不知道這小子什麽時候跑沒影了。嗬嗬,關鍵的時候還是靠自己吧,我把樹杈伸進水草裏,用力一攪,果然露出一段繩子,我們把樹杈慢慢的想上拽,等抓到繩子的時候,用力一拉,砰的一聲,繩子斷了,我和五哥說∶“這繩子少說也在水裏泡一個月了。”正說著,看見水草下麵出現了密密的水泡,一片一片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越來越向上,越來越向上,嘩的一聲,水草上飄出了一個人的屍體。。一個人的上半身的屍體┅┅
我和五哥對視了一下,五哥說∶“剛子,接下來怎麽辦,報警吧?”我想了想說“是要報警,不過這荒郊野地的,我們的手機連個信號都沒有,我先在這裏檢查一下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你去到村裏告訴他們,讓他們去報警,再找幾個人把屍體抬回去,抬回去在說吧!”

五哥剛要起身,就看見亮子帶了一大幫人從山下上來,亮子走到旁邊,看見我很安然的坐在地上,有點驚為天人的味道∶“哎呀!你可嚇死我了,我們這裏有水鬼,以前不少孩子在別的地方玩水都淹死了,你們可真是能人啊,啊、啊、這是、這不是小三嗎?怎麽?怎麽了?怎麽了這是?”
我看了看亮子∶“大哥,這就是你剛才和我說的小三嗎?就是哪個在外地打工的人嗎?他多大了,他的家裏還有什麽人,你怎麽確定這個屍體就是小三的,你看看,這屍體都泡變形了,你也能認識出來?”
亮子沒加思索的告訴我“兄弟,這個人真的是小三啊,他回來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你看這脖子上還紋著一個蛇呢?我還問過他,他告訴我這是他們六個兄弟一人一條,是標記呢,我不會看錯的。”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們留下幾個人和我們看著屍體,找你們這裏最快的交通工具到鎮上去報案,我們在這裏等著,快去快回。”
我蹲下身來,看了看這個泡變形的屍體,死者頭皮基本脫落,眼睛已經腐爛,皮膚完全水腫,脖子上沒有勒痕。我發現在死者的衣袖中不斷有類似於孑孓的東西往出爬,我打開衣服,一股惡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啊~死者身上的器官已經所剩無幾了,白色的皮膚,白色的肺,白色的腸子,白色的心髒┅┅
把死者翻過來,後腦有明顯的凹塌,我想這是最主要的致命原因吧,從凹塌象來看,因該是鈍物所為,由於水中靜泡的時間過長,屍體已經達到三級腐爛,分辨不出來是什麽東西所傷,我讓亮子幾個人下水繼續打撈,一會隻有一個大石頭被拽了上來,這石頭少說也有一百多斤,看來是打死以後才捆上投河沈屍。
這裏不是第一作案現場,那第一現場在哪裏呢?屍體的下半身又在那裏呢?有多大的仇恨要殺人離肢呢?他是什麽時候死的?當時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呢?一連串的事情真的讓人非異索思,唉!算了,把屍體抬回去再說吧!
回到村裏,全村的人都來了,誰也不敢去看小三的屍體,可是大家卻是一直不停的在議論,說這說那的,其中有個人說∶“怕不是阿秀的事吧!阿秀他爹都找小三好長時間了,我看阿秀她爹可是個老實人,不能幹出這麽狠的事情吧?”
“他大嬸,你可別瞎說啊,這小三是缺德,憑在外麵打工掙的幾個破錢,回來就糟蹋姑娘,死了到是乾淨,你可千萬別說阿秀她爹的壞話,人家姑娘現在都不敢出門呢,要是知道小三死了,那可真是老天有眼了。”
我在旁邊點了一根煙,靜靜的看著,看來小三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要是真把人家姑娘糟蹋了,死了算是活該了,看來她的父親是真有嫌疑了,不過,現在全村的人都有嫌疑,還是別提早下結論了,還是等到他們鎮裏的警察來吧!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從比我還破的車上下來三個警察,到了屍體前看了一眼就問∶“這人你們誰認識,認識的快說出來,我們要一個準確的身份才能開始偵破,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請過來和我們做一下筆錄。”我走了過去,表明了身份,把他們的派出所的人叫到了車上,我把我心裏已經想好了一個計策說給他聽,派出所的人笑了一下∶“還是你有辦法啊,好,我們就這麽辦。”
我們下了車,派出所的同誌說∶“老鄉們,和我站在一起的是一位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董剛,他在檢查小三屍體的時候立了大功,拿到了一份很重要的證據,我們要拿這個證據到洛陽去化驗,兩天就出結果,所以希望村裏的人能配合一下,這兩天誰也不許離開村子,我們兩天之內就能破案,還大家一個安寧,我也希望凶手趕快出來自首,爭取立功表現的機會,要是誰知道凶手是誰,現在馬上請說,知道不說的下場是很嚴重的。好了,大家不要在這裏看了,都回去吧,董剛,麻煩你一下,明天別走,我去做完DNA化驗出了結果你再走,我好給你請功啊。就先這樣吧,我們就先回去了。”
看到村裏人用疑惑的眼神送走警察,亮子走過來和我說∶“兄弟,原來你也是一個警察啊,還比他們厲害啊,你剛才說的DNA是什麽東西啊,能不能告訴我一聲?叫俺也長長見識。”
我笑了笑說∶“大哥,這DNA就是一個像血型一樣的東西,可是它要比血型精確的多,DNA這東西在我們的頭發上,皮膚上,都可以提取,比如你現在撓了我一下,你的指甲裏就有我的細胞,提取細胞的DNA就知道是你撓了我,現在全靠這個東西破案呢。”我看了看周圍的人,小聲和亮子說∶“大哥,我和你說,我今天在屍體的手上發現了幾根頭發,我讓派出所的同誌拿去化驗了,化驗結果一出來,誰都跑不了。”亮子大張嘴看著我∶“我的媽呀,天下還有這麽厲害的東西啊,你們警察真夠厲害的了。”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找了一個高點的草垛坐了上去,我把五哥叫到草垛上麵小聲的說“五哥,你幫我看一下誰走的快,最關鍵是誰到了拐彎的地方就跑,這裏地勢高,整個村子差不多都能看到,我現在假裝睡覺,你看看亮子的舉動,關鍵是看誰跑的快,到時候告訴我。”五哥疑惑的看了看我,沒說什麽,就在那裏細細的觀察。

天剛快黑的時候,五哥告訴我‘剛子,你看哪個老頭一路小跑,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我一看,這哪是一路小跑啊,就這歲數,這算是狂奔了,我笑了一下∶“五哥,走,跟過去看看,別讓他發現了。”我們跟到了一個農家的小院子裏,看見老頭進了屋,馬上關上了門,我和五哥就到門後去偷聽。
“秀兒、秀兒,快、快告訴寶子快跑吧,咱們這裏來了能人了,不行就讓他去大山裏躲避幾天,他們說有個什麽A的東西,可神了,一化驗就知道是寶子幹的了,一會天就黑了,你就讓他跑吧,他一直喜歡你,還為你出了這口氣,你真的是欠人家一輩子的情啊,唉!真是作孽啊!秀兒,快去告訴寶子啊,別愣著啊,快去啊。”
“爹,現在不能出去,人多眼雜的,寶子正往咱家來呢,馬上就到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先給他準備點錢,要不路上花啥啊,爹,俺知道俺欠了他的,俺想和他一起走。可是、可是俺現在的身子都不乾淨了,他、他也不能要俺了,嗚、嗚。”
就在我和五哥聽到剛有眉目的時候,忽然後麵喊了一聲∶“喂,你們是幹什麽的,兩個大老爺們爬人家的門幹什麽”當時我身上一顫,轉過頭來一看後麵的人。個子不高,長的很結實,穿個藍色的垮欄背心,我靈機一動走上前去“你是寶子吧,秀在裏麵等你都快哭了。”寶子看了我一眼就往屋裏跑,沒跑兩步就被我死死的按在了地上。等到老頭出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老頭一看是我,撲通的跪在地上∶“大兄弟,求求你放了他吧,他什麽都沒幹啊,人是我殺的,你要抓就抓我吧,這孩子什麽都沒幹啊。”我看了老頭一眼說∶“大爺,你先起來說話吧,我和你說,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也別為了他隱瞞什麽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殺人就是要償命的,就是你死了他也得死。你們糊塗啊,要是去自首也沒像現在這麽嚴重,現在人都抓了,你還想讓我放人啊,你趕緊進屋去給他準備點在監獄裏的東西吧。”
我讓五哥在院子裏找個繩子,把寶子捆上。我說∶“寶子,和我們走吧,派出所的人在村口等著呢,現在後悔也晚了,進去好好的改造吧,爭取好好表現,早點出來,走。”
走到院子門口,一個女孩子從屋子裏跑了出來“寶子哥,寶子哥,是俺對不起你,是俺對不起你,俺欠你得,你要是死了,俺就替你伺候爹媽,給他們養老送終,你要是能出來,俺 、俺就等你,俺知道俺配不上你了,你放心,那俺也等你,俺給你洗一輩子衣服,做一輩子飯,俺啥也不要,來世俺要是女人,俺要做你媳婦,寶子哥,寶子哥,嗚、嗚。”
寶子一邊和我走,一邊衝著後麵喊∶“秀兒,秀兒,俺娶你,你配的上俺,是咱們命苦啊,爹媽就靠你了,秀兒,秀兒,你別攆了,等俺,俺要是死不了,俺一定好好的改造,秀兒,秀兒,你等俺。”
我和五哥帶著寶子在一個沒人的老槐樹下停了下來,我看看寶子,他在那裏不停的流著眼淚,我問寶子“事你都犯了,人你也殺了,哭啥啊,說說吧,怎麽回事?”
寶子說“那個王八蛋欺負秀兒,我就殺了他。我和秀兒是從小到大的在一起,我連親她一下都不敢,那天我幹完活回來,看見秀兒邊哭邊往清眼泉跑,我就喊她,她也不回頭,我感覺出事了,我到跟前就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我急了,我就拽她往家走,她就說她不敢回家,小三拿刀在家等著呢,我帶她回到家,看到小三人沒了,我就哄著秀兒,想從她嘴裏套話,後來秀兒就告訴我了,我一聽,我就到小三家去找人,可是我打不過他,我就跑了。小三看我跑了,他就回屋了。後來我想了一個辦法,我去找小三,他要打我我就跑,他不打我我就罵他,最後他把我追到一個小河邊,我藏了起來,沒等他反映過來,我衝著後腦勺子就是一棒子,當時腦漿都崩出來了,我看小三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我怕他還不死,我就把他綁在石頭上撇河裏了。唉!事到如今,我也認了,苦就苦了我娘了,我娘身體不好,都快70的人了,她還不知道我殺了人,她要是知道了,她還怎麽活啊,嗚、娘啊,我對不起你啊。”
“下半身呢,撇那去了,打人的棒子呢,藏那裏了,說。”
“什麽下半身?”
“小三的下半身呢,是不是讓你給剁了,說。”
“大哥,我就給他一棒子,我什麽都沒幹啊,棒子我也不知道撇那兒去了,我拿鐵絲捆的,結實著呢,大哥,你別嚇我啊。”
“什麽,你拿什麽東西捆的?”
“5號的鐵絲啊,我都被你們抓住了,我騙你有什麽用啊!”
“你是在哪裏打死小三的,你在說一遍。”
“就是一個小溪邊啊,哦,對了,不遠有棵大柳樹。”
“你確定?我可告訴你,你現在表現的要是好,你八層還有活命的機會,別說假話,知道不?”
“知道,知道。”
我看了看五哥,我和寶子說“走,帶我到你打小三的地方看看。”
我們一起來到了事發地點,我看了看地方,我們發現的屍體是在下遊,也就一百米左右,我們在草堆裏找到了那個棒子,上麵的確有腦漿,我們在小溪裏也發現了鐵絲。鐵絲的下麵的確捆著小三的下半身。鐵絲勒的很緊,把盆骨都勒壞了,看來,寶子說的是真話。
這就怪了?屍體怎麽自己跑到那裏了呢?又是誰把屍體撈了上來呢?他為什麽要分解肢體呢?凶器,屍體,都找到了,先把寶子帶到村口在說吧。

到了村口,派出所的人很驚訝的看著我,“董剛,還是你有辦法啊,真厲害啊,這麽快就抓到了,我們還想等到明天呢,真的是謝謝你啊。我們今天就回去,然後我們會和你們市局的領導報告你在這裏的事。對了,你們現在有什麽困難,我們一定幫助你解決。”
我笑了笑“沒什麽困難了,謝謝你們了,你們真要是想幫我的忙,你們就算他是自首吧,因為他是主動找到我的,他家裏條件不好,爹媽還沒人養活,還有個女人在等著他,具體的事情你們做口供的時候就知道了,你們看著辦吧。哦,對了,現在死者的下半身已經找到了,可是不知道是誰把他的上半身截走了,你們好好的查查,我有什麽線索也會告訴你的。你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有什麽事情我和你聯係。”
回村子的路上,我的頭腦裏一直在想,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寶子在殺人的時候有人在現場看見了,要不不能知道藏屍體的地點,可是他為什麽還給撈上來了?還要截肢呢?
正想著,五哥說∶“剛子,躲開點”我一抬頭,七八頭牛從我身邊走過,嗬嗬,這是村子裏放牛的回來了,我看見一個小孩,手裏拿個鞭子,一邊趕著牛,一邊踢著路邊的小石頭玩,我問那個小孩子“你多大了, 叫什麽名字,怎麽不去上學啊,你天天放牛啊。來回的走,累不累啊。”那個孩子看了看我,笑了,他用他的小手指著我說“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虎子哥說的警察,是不是”我點點頭,我問他“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他說“我叫水柱,今年9歲了,因為家裏沒有錢才不讓我讀書,我天天到山上放牛,不過,我一般中午的時候就回來了,我爸爸說,山上有蛇,不讓我回來晚,哪次都是我爸爸下午去換我回家,前幾天,爸爸從山上回來告訴我,我以後可以念書了,爸爸說,將來讓我賺大錢,到老了養活他,叔叔,你說,讀書真的能賺很多的錢嗎?”
我摸摸他的腦袋說∶“當然了,讀書你會賺很多的錢,你將來會買轎車,樓房,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你爸爸真有本事,過一陣子就能讓你讀書了,你將來要好好的養活他呢,對了、你們天天都在哪裏放牛啊,離這裏很遠是不是?”
小孩用手指了一下∶“就在那邊小山上,草可多了,水還清,牛在那裏可高興了,我平時就在旁邊的大柳樹下玩。我爸爸來換我的時候,也是在那裏睡覺的,不過,他現在不去那裏了,他總是到離水挺遠的地方去放牛,我問他怎麽不到那裏去了,爸爸說那裏蚊子多,然後就不高興了,還瞪了我一眼,我就不敢再問了。”
我當時心理一驚,看來他爸爸知道這個事情,為什麽今天警察來了不說呢,我又問小孩“你爸爸今天怎麽沒去換你回來啊,剛才我們幾個上山你看見了嗎?”
他搖搖頭說“你們上什麽山了,我怎麽沒看到,我爸爸都五,六天沒去接我了,前幾天他去鎮上了,今天,明天可能就要回來了,我爸爸還說,回來要給我買新書包呢,叔叔,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家了,弄不好爸爸今天就回來了。”
我看哪個孩子蹦蹦跳跳的走開了,我和五哥說∶“五哥,你去盯住這個孩子,千萬看他爸爸回沒回來,我一會給你打電話。”
五哥問我做什麽。我說∶“你別管。”

我跑到了秀兒家,看見她還在那裏哭,見我回來了,嚇了一跳,一邊哭,一邊說∶“你把我也抓走吧,寶子哥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寶子哥。”
我說∶“你先別哭,剛才我們已經算他是投案自首了,隻要他好好的改造,將來你們一定能見麵的。”
秀說“真的?”
“我是警察,我不騙你的,不過,你也要配合我們。”
“行,你說,我配合。”
“我問你,小三找你的時候身上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有啊,她還給我看他的金鏈子了呢,他說他的一個戒指能買10個金鏈子,一個手表能買10個戒指呢,隻要我跟了他,他可以讓我到大城市裏住樓房。”
“我再問你,放牛的水柱家裏經濟條件怎麽樣”
“什麽是,經、濟?”
“就是有沒有錢。”
“哦,他們家很窮的,還是農村信用社給貸款買的牛呢。怎麽了?”
“好了。我到時候有什麽問題再來找你。”
我前腳一走,就聽見屋子裏“哎呀!我的寶子哥啊,你走了,我可怎麽辦啊,嗚。”
唉!女人啊,這一哭那天是個頭啊。
從秀家出來。我忙給五哥打電話,我問他在哪裏。五哥說∶“剛子,你快來,水柱他爸真回來了,買了不少的東西呢。”
我連忙到找到了水柱家,看見一家大小的正在往家裏搬東西呢,我走到前去,看見一個男人在那裏說“你們輕點搬,明天我還要去城裏買個大衣櫃呢,把屋子裏的地方留出來,要不明天沒法搬。”
我和他說“大哥,忙呢。”
“恩”
“今天買了不少東西啊。”
“你是誰家的?我怎麽沒見過你。”
“哦,我是剛來的。”
“哦,有什麽事情嗎”
“有點。”
“啥事?”
“錢那兒來的。”
“你是誰啊,你是幹什麽的,你憑什麽管我的事,我的錢是我自己賺的,你算什麽東西,滾,馬上給我滾。”
這時,水柱走過來說∶“爸,他是咱們這裏新來的一個警察,我聽虎子哥說,他一來就把寶子抓起來了,說是是寶子把小三給殺了。爸,我長大了, 也要向叔叔那樣,做個警察。”
我對著水柱他爸笑了笑∶“知道了嗎?不是白來的,沒事誰找你,說吧,哪個戒指買多少錢,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交代好了,事情還好辦點,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啥,啥戒指,沒見過。”
“哈哈,你真不說啊,好,等我給你打個電話,警察剛走,我馬上就叫他們回來。”我掏出手機“喂,我是董剛,你們走到那裏了,哦,沒走多遠啊,回來吧,有點發現,我不方便問,等你們來了,他就說真話了。”
哪個男人頭上直冒汗,半天說出了一句“我說,我說,大兄弟,你給我一個機會吧,算我投案自首吧,行不?”
“嗬嗬,剛才讓你說你不說,現在想說了,行,看你說的全不全麵吧,要是全麵,咱們好商量。”

“頭十多天的時候,我在山上放牛,剛拉完屎,我到河邊洗手,我就看見河裏比平時多點什麽東西,我就拿棍子一攪,攪了半天,突然漂上來一個死人,給我嚇的掉頭就跑,等過了一陣子,我想這個人好像看著眼熟,我就跑過去看,跑到跟前看哪個人都漂走了,我就追,後來在下遊看見了,我一看是小三,脖子上還有金鏈子,還有戒指,我一想,這小子也不是什麽好人,前幾天還欺負秀了,我心一橫,就把他的東西全拿下來了,然後找個繩子,綁個石頭就放水裏了,我回來也不敢說,我想把東西賣了,弄點錢,好好過日子,上城裏一問,一個戒指就值三萬多,一個表能值好幾十萬呢,我當時就害怕了,我哪能想過有這麽多的錢啊,我天天的提心吊膽,本來想不回來了,去外麵過日子,可是莊稼人,去哪兒都不好過啊,我家裏還有地、還有牛,我在城裏呆了四天,我一狠心,我就回來了。誰成想,一回來你就找過來了,大兄弟,我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大兄弟,我求你了,嗚、嗚。”
等他說完,鎮上的警察也趕到了,警察問我怎麽回事,我看了看水柱,一想這孩子馬上就要沒爹了,心理就不是滋味,我歎了一口氣,指了指水柱他爸∶“你們問他吧,他是來向我自首的,唉!我也是無能為力了。你們看著辦吧,我走了。”
五哥追了上來說∶“剛子,別難過了,你也是為了把案件弄明白,不是他的錢他就不該拿。再說了,據我看,水柱那個孩子將來有出息,真的,這孩子能幹點事,今天也是給他上了一課,讓他從小的時候就知道,不是自己的錢就是不該拿,這也許對他來說是件好事呢,你就別難過了。”
別說,算卦這個東西挺能安慰人呢。

在回穀場的路上,五哥問我∶“剛子,你怎麽就知道他是寶子?你怎麽知道老頭認識寶子啊?你都和派出所的人說什麽了,你怎麽就知道跟蹤這個老頭啊?”
我笑了笑和五哥說“五哥,你不知道,這農村別的本事沒有,傳話才快呢,你說的話,用不上半小時,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了。我就是利用這點,讓亮子把話傳出去,然後再看他們的反映,裏麵有著急回家的,那就是報信去了,你就跟著,隻定有戲,嗬嗬,我看那小子歲數挺年輕,然後秀兒還在屋子裏說寶子一會就到,我就想試試看,沒想到一問就準,就這麽簡單的把他給拿了,嗬嗬。”
五哥又問我∶“你們說什麽凶手的頭發啊,你從哪裏找來的?”
我哈哈大笑“五哥,那裏有什麽頭發啊,那全是騙人的。”
五哥也笑了起來“剛子,你真行啊,一天就把這案子給破了,真有你的啊,以後好幹,說不上沒幾年你就當局長了呢。”
“五哥,借你吉言,我是祖國一塊磚,那裏需要那裏搬,局長真要沒人幹,免為其難我也幹,哈哈。對了,五哥,你不是說這裏有屍毒嗎,你打算怎麽辦啊,你要給全村一個交代啊。”
“剛子,你在檢查屍體的時候,跑出來那些像孑孓的東西就是屍蟲,我們可以在井裏和小溪裏灑點消毒粉就行了,我再寫幾道符,燒完了放在井裏,把屍氣去掉,這水就能喝了,這都是小問題,好解決的。”
“那好,我們趕緊解決,完事我們就上路,沒想到這麽難的問題,我們一天就解決了,五哥,現在我們去井邊吧,你把符扔進去,我們再告訴他們一聲明天弄點消毒粉就沒事了,等劉老大把車拉回來,我們就上路吧!”
“好,剛子,我們現在就去井邊。”

到了井邊,五哥拿出符,夾在兩指中間“氣隨符走,破。”隻看見一張符慢慢的落入井中。符慢慢的開始燃燒,慢慢的,慢慢的,啊!這符怎麽往上跑了。怎麽不往下沈了,是不是底下有個人在往上吹呢?看著符慢慢的落到井沿上,五哥很奇怪的看了看,轉身走向了一個農家,一會出來手裏多了幾根香。五哥看了看表∶“剛子,沒想到這裏的屍氣很重啊,你現在去找亮子要一碗生大米過來,再要一碗白麵,我在這裏等你,我們晚上11點到12點開始,哦,對了,別忘了拿兩個手電筒,最好你多要點香,你去吧,我在這裏先把香燒了,然後我到穀場等你。”
我到亮子家要了東西,到穀場找到五哥“五哥,東西全了,現在才9點,我們幹點什麽?”
五哥說“等”
等到了11點多的時候,五哥來到了井邊,農村是沒有路燈的,好長的村道看不見一點燈光,樹葉沙沙的響,涼風陣陣,我們拿手電筒向井裏照了照,這井好深啊,在夜色的籠罩下,綠色的青苔顯的那麽的刺眼,井裏一點響聲都沒有,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五哥把香點著,插在了有大米的碗裏,旁邊的麵碗上放了幾張符,五哥說∶“剛子,把手電筒關掉。別說話。” 漆黑的夜色,黑的真的看不見自己的手指,就看見井旁邊的三個香點在一閃一閃的燃燒著,我們靜靜的坐著,大約過了半小時,五哥念出了一段話∶“ 塵水淨人心,孽從水中生,我今除孽氣,氣隨符燃升。”
深夜裏,在一個長滿青苔的古井旁邊,一張符在燃燒著像井底沈去,就像一個火蝴蝶,在一個深長的幽穀中翩翩起舞,火滅了,我想,這是到了水麵了吧,突然,井下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滾,你算什麽東西,這是我的地方。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恐懼的感覺一下布滿我的全身,這井下、井下有東西。
我的頭腦本能的想跑,可是我的腳就像鐵一樣,一步也邁不出去,五哥抓起一把白麵,一把灑在了井裏,我就看見一團白霧從井中突然的升起,撲到我的臉上,我想,我是被上身了。
五哥喊到∶“你是什麽人?為何霸占這百年老井。全村的人多數染病,皆你之過,你速速退去,不然休要怪我手下無情。”
井下沒有一點聲音┅┅
突然!井上的轆轤狂轉,鐵桶筆直的掉到了井裏,沒有落水的聲音,就聽井裏說∶“下來陪我,下來陪我。”
五哥沈默了一會說∶“剛子,我們回去吧。”
“五哥,我被鬼上身了,走不動了。”
“呸,你是屁上身了,你走不走?不走就在這裏呆著,她一會就上來陪你,要不你就下去陪她吧。”
“五哥,我陪你,我陪你,我三陪。”
別說,五哥說完話,我感覺我的腿真的能動了,我連頭也沒敢回,沒命的往前跑,黑夜裏,我向五哥說話的方向跑去,用我最快的速度奔向五哥,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了一下,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自己躺在床上,我掙紮的站起來,感覺頭還是暈的,我扶著牆一步一步的走向屋外。啊!陽光,多麽燦爛的陽光啊,它是那麽溫暖,那麽安全,旁邊的鮮花在爭相的開放,一切都是那麽美好,那麽清晰。還有一個姑娘在院子裏曬著乾菜。
“你醒了?還是五哥說的對,你睡的也快,醒的也快。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家裏人都出去了,你在這裏坐一會吧,我給你端飯去。”
我看了看這個姑娘,20歲上下,穿著紫色的衣服,長長的頭發披在了她一側的肩膀上,她看我一直在看她,手在耳朵旁邊饒了一下,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雙水靈的眼睛一個勁的往地上看。
我清了清嗓子∶“請問小姐,這是什麽地方,和我一起的那位仁兄那裏去了?”
哪個姑娘咯咯的笑個不停∶“你還真暈了,都暈回古代了,小奴家啥也不知道。嗬嗬。”過了一會,她平靜了一下情緒說∶“我告訴你啊,昨天是你五哥把你背回來的,我是劉老大的女兒,今天早上我奶奶出殯,五哥說要去鎮上取車,還要買點別的東西,就和我爹一起去了鎮裏。我是女兒家,不讓去,就讓我在這裏看著你,等你醒了給你弄點吃的,我沒想你醒的那麽快,你看我現在還在曬菜呢,我現在就去給你做飯去啊,你等等,你是怎麽暈的我也不知道,等五哥回來告訴你吧。”
一會她把菜飯端了上來,我一看到飯當時就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就開吃,“你慢點,沒人和你搶,別咽到了,來,給你水”
“謝、謝、謝你,我真咽到了,你做的真好吃。”
“嗬嗬,好吃你就多吃點,你這是餓了,像你們城裏人吃什麽沒有啊,哪裏還在意我們的東西,嗬嗬,你先吃吧,不夠鍋裏還有呢。吃完回到床上再躺一會,五哥回來再叫你。”
我吃完飯,一個人回到了屋子裏,頭還是很暈,不過比剛才好很多,我想找個臉盆洗下臉,看見角落裏有個臉盆架,我走了過去,洗完了臉,看了一下鏡子,天啊,我的臉、我的臉怎麽是一半紅一半白啊,伸手摸摸紅的地方,有點麻木的感覺,看來我真的是鬼上身了,連摸樣都變了,還是等五哥回來,給我弄弄吧。
等到五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五哥看了看我的臉,笑了笑∶“兄弟,還疼嗎?”
我急忙問到∶“五哥,你看我是不是鬼上身了?你看我的臉。”
五哥哈哈大笑“兄弟,你昨天夜裏跑的那是真快啊,我就看一個影子從我旁邊一過,就聽一聲悶響,你就躺下了,你也真是的,那麽粗的樹你也往上撞,哈哈。”
當時給我弄的是老沒麵子了,可也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五哥看了看我說∶“剛子,走,我帶你去聽故事去,這裏有個老人,他知道的事情多,我們去那裏打聽一下,走。”
到了地方,老人問明白我們的來意,點了一袋煙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可能是一百多年前吧,那時候村裏有個女人叫黃娟,這個黃娟和別人家的丈夫有了身孕,本來指望到了那個家裏做個小妾,這一生也就這麽過了,可是人家根本不收,還罵她不要臉,一氣之下那個男人就把她踹出了門外,當時肚子裏的孩子就流產了,那個黃娟就在哪個男人家的門口一直的爬,大冬天的,一個姑娘家就在雪地上爬,那肚子裏的血順著她褲子往出淌,從那個男人的家門口一直爬到井邊,這個女人就在井邊上坐著,一邊坐著你邊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孩子,不是媽媽不要你,是你爹太狠了,把你給踹沒了,娘是沒辦法啊,娘現在就給你去報仇。”
這黃娟回到家裏,換了一套紅色的衣服,手裏拿著一個小紅手絹,就在井邊坐著。看見人就打開手絹問∶“你看我孩子好看不,像不像我?哈哈,像不像我?像不像我?”她見人就問,整個村子裏的人都不敢到井邊去打水了,過了兩天,缺水誰都受不了了,村裏的人都到了那個男人的家裏,讓他把黃娟收了做小妾,那個男人沒辦法,就到井邊來找黃娟,黃娟看見哪個人笑了笑說∶“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看看,這是我們的孩子,你看看,像你還是像我,哈哈,像你還是像我。”
那個男人和她說要收他做偏房,黃娟坐在井邊整理了一下紅色的棉襖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我就知道你能來。哈哈,你看著,我要報仇,你殺死我的孩子,我讓你們全家不得好死,你們全村的人都別消停,我讓你們全都死絕了,我讓你們都下來陪我。”說完了,他就抱著哪個紅手絹跳井了,那井太深了,誰也撈不上來,那個男人就在井邊燒了三天的紙,第四天夜裏,就聽見哪個男人的家裏大吵大鬧,有女人哭的聲音,笑的聲音,。有孩子的哭,嚇的整個村子誰也不敢出門,第二天出去一看,哪個男人的家裏、地上、炕上全是血。屍體都給撓爛了,連幾歲的孩子也沒放過。唉!那叫一個慘啊,後來,官府出麵,把他們家裏一把火全燒了,再後來,那個地方也沒人敢住了,也沒人敢在那裏建房子,時間長了,就成了現在村裏的穀場了。唉!要不說啊,這人啊,千萬別幹缺德的事兒,遠報兒女近抱自己啊。”
哪個老人敲了敲煙袋接著說∶“再後來,這井裏的水沒人敢喝了,就都到山上去打水了,那時候這個山上有個老和尚,知道這個事情後,下山到了井邊,念了一天一夜的經,總算是超度完了,哪個和尚還說,井下的怨氣太重了,他念的經能保60年,等到百年以後,會來兩個人,他們會把這個女人收服。現在井裏的水可以喝了,不過,隻有60年的時間了。到了後來,村裏的人晚上路過那個井的時候,有時候還能聽見裏麵說話,下來陪我,下來陪我┅┅
不過,以後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少,慢慢的過了幾十年,大家也就把這事情忘掉了,等到我們哪個時候,村裏的人就更很少提起了,我活了92年,你們今天不問,我都忘了這個事情了呢。我看啊,你們就是老和尚說的那兩個人。”
我和五哥從那個老人的家裏走出來,我問五哥∶“五哥,你真能把哪個女人擺平嗎?你說這鬼怎麽能活這麽長的時間啊,這就快兩百年了,怎麽還不死啊?”
五哥對我說∶“鬼是沒有時間的,有的鬼在地府裏受罪都是幾千年的,你看那個秦燴,把嶽飛害死了,到現在還在受罪呢,這都多長時間了,哪個女人跳井自殺,那就是自己殺自己,也是不小的罪呢,她到了地府也沒好,還不如在井裏待著呢。”
我問五哥,“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五哥沈思了一會說“抓”
我說∶“你確定你能抓嗎?”
五哥笑著說∶“我的東西全帶齊了,因該沒什麽問題了吧!現在已經十點了,我們收拾一下就去井邊吧,剛子,你去穀場把車開來,我不少東西全在車上呢,我現在就去井邊。”我一聽,讓我去穀場,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打死我我也不去,我和五哥說“五哥,還是我們一起去吧,我有點害怕。”
五哥說“要不你去井邊?和那個女人聊一聊,你問她用不用下去陪她?”
我和五哥說“你也別嚇唬我,我就對看不到的東西害怕,看到我什麽都不怕,我不管你什麽時候開始,總之,你到哪裏我到哪裏。”

等我們把車開到井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了,五哥下了車,從車上拿出了符、香、金缽、還有用黃紙做的鏈子,把東西都擺好了,開始坐在地上念經,當時我就想,這老東西是不是像那個和尚一樣,要念一天一夜吧,我還是別等了,還是回車上去睡覺吧,我剛打開車門,就聽五哥對著井說話了“你要幹什麽,說,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這大半夜的,我收拾你很容易,你信不?”我一聽,五哥這是和那個女人聯係上了,我還是再看一會吧,又過了一會,五哥開始念經,等了半個小時,我看沒什麽戲了,我想還是上車吧,別等了,我剛打開車門的時候,五哥對著井又說話了∶“我勸你那麽久,你為什麽還是執迷不悟呢,難到偏讓我動手不成?”當時我身上一麻,昨天女鬼的聲音還在我腦海裏呢,五哥這是到了關鍵的時候了,我是上車能還是幫幫五哥呢?這三更半夜的,對著一口百年老井,下麵還有一個穿著紅麵襖的女鬼,一點光亮也沒有,我還是上車吧,車上有亮,比較安全。我又打開車門,五哥念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剛子,我問你話你怎不回答我?”
我靠,這老東西這半天是和我說話呢,嚇的我腿肚子都轉筋了,我現在狠不得上去一腳把他踹到井裏去,這個老東西,嚇死我了,我走到五哥的後麵。上去就是一拳。“你個老不死的,你要嚇死我不成?”
五哥對這井笑了笑說“我和你說話你不理我,你還怪我?”
我走到了五哥的前麵對他說∶“我現在狠不得把你一腳也踹流產,你信不?”
五哥說∶“剛子,你站在哪裏不好,偏要站在我和她的中間呢?”我當時一想,對了,我身後是那口井啊,這麽說,哪個女鬼出來了,我正站在他們中間,天啊,救命啊,我回頭一看,什麽也沒有,我感覺我是被耍的沒了人樣了,五哥說了三句話,嚇的我冒了三身冷汗,我哭喪個臉說∶“哥,求你了,和我說話的時候前麵加上人名,好不,我服了,真服了,你別嚇唬我了。大哥,我是媽生爹養,比不上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就別耍我了,行不?”
五哥哈哈大笑∶“剛子,我發現你到晚上腦袋反映慢了半小時啊,嗬嗬,不耍你了,你要幹什麽去?”
我的心平靜了很多,我對五哥說“大哥,現在已經是12點了,我不敢陪你了,我要上車了,再說了,你也不用我幹什麽活,我呆在這裏也沒有用。”
“下來陪我”
“去,別鬧了,我要上車。”
“下來陪我”
啊!是那個井,是那個女人的聲音,是黃娟,是昨天的聲音。啊,鬼、有鬼。五哥說了一聲∶“剛子,別怕,到我後麵去。”五哥拿起了佛珠,對這井大喊∶“黃娟,你做惡百年,害人無數,今天我就要收了你。”五哥把佛珠往井下扔了過去,隻見哪佛珠不停的在井口上盤旋┅┅
突然,有一支白色的手搭在了井沿上,她好像很費力氣,那支手在不停的往上抓,接著,又有一蘋手搭在井沿上,這個手裏拿了一個紅手絹,沒等我看清,哇的一聲,露出一個滿臉是血的臉,那個抽動不停的臉粘著不少的青苔,頭發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隻見哪個女人打開手裏的手絹“看、我的孩子,哈哈,我的孩子,像不像我?像不像我?”五哥拿起符來,對著她就扔了過去,哪個女人突然從井沿滑到了我的腳下,一把抓住我的腳“是你、是你把我的孩子踹沒了,是你、下來、下來、下來陪我。”五哥拿起他的金缽,對著她的腦袋砸了下去,沒等砸到她的時候,她的身子往回一滑,死死的抓住我的腳就往井下拽,五哥一把抓住我∶“乾坤鐵鎖,定”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就死死的定在了地上,五哥又拿起金缽,狠狠的向她砸了過去,中了。隻見她迅速的鬆開我的手,向井下掉了下去。
“哪裏走。”五哥向前一撲,整個人也跟著掉進了井中┅┅
“五哥,五哥。”我大聲的喊著,可是我的身子動不了,我哭了,想著和五哥一起的日子,我的眼淚一直的往下掉,難到他真的死了嗎?五哥,你我一起出來的,怎麽就剩下我一個了,五哥,我大聲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掉井裏了,救命啊,可是回答我的卻是冷冷的陰風,沙沙的樹葉┅┅
突然,井下伸出了一個拿著紅手絹的手,完了!這是弄死五哥又來弄死我了,我大聲的喊著∶“救命啊,救命啊。”我的腿就是一步也走不了,我隻能看著那支手一點一點的往上爬,一點一點的,一點一點的,啊,是五哥,是五哥。五哥把兩個手放在井沿上,伸出腦袋說了一句∶“兄弟,你這嚎的也太難聽了,比鬼都嚇人!”
“五哥,五哥,你沒死啊,太好了,嚇死我了,嗚、嗚。”隻見五哥說∶“乾坤鐵鎖。開”
五哥看我還在那裏哭。五哥也快哭了∶“兄弟,你再不過來拽我,我真掉下去了。”我連忙到跟前把五哥拽了上來
“五哥,你沒事吧,你可嚇死我了。”
五哥說∶“兄弟,我沒事,看來我的金缽是保不住了,唉!來,兄弟,把香和那條紙鏈給我”我把東西給了五哥,五哥把香插在了地上,把紙鏈放在井沿上做了一個套,把手裏的紅手絹放在了紙鏈的中間。五哥對著井說∶“黃娟,你的孩子在我手上,你要是要、你就過來取,不過,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這孩子長的真像你啊!咦?這孩子怎麽還一抖一抖的?是不是冷了?還是餓了?”話音剛落,突然井下出來一支手,以奇快的速度抓向了哪個紅手絹,可是已經晚了,當她碰見那個手絹的時候,五哥一拉紙鏈,她的手已經被牢牢的套上了,五哥向後邁了一步,喊了一聲“起”一個紅影被拖出了井口,五哥手上一抖,那個紙鏈忽然變長,把哪個女人捆個嚴實,哪個女人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你真卑鄙!”
五哥猶豫了一下說∶“黃娟,我的做法是缺德,我造的孽我承受,你就認命了吧。收。”
說完,地上出現了一個像紅豆一邊大的小紅點,五哥上前揀了起來,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紅袋子,把她放在了裏麵,五哥看了看我說∶“兄弟,走吧。”
我問五哥∶“你的缽不要了?”
五哥說“我倒是想要,那是我師傅送給我的,可是,我沒本事再下去一趟了,我的靈氣都沒了,要養幾天,就算有,我根本下不去那麽深的井裏,沒有辦法了。”
我問五哥“你那缽是什麽做的?”
“是鐵的,上麵還有經文呢,是百年的東西了。”
我笑了笑說∶“我有辦法。”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到亮子家裏借來一大塊磁鐵,怕一塊不夠,又讓他給我借了幾塊,還拿了一條幾百米的繩子,像釣魚一樣,把它放到了井裏,等到了繩子彎曲的時候,我就開始用力的搖,搖了十多分鍾,慢慢的往上提,感覺手裏很沈,提上來一看,五哥樂的心花怒放∶“兄弟,你真有辦法,哈哈,哈哈,好、好、謝謝你啊,好。”
我得意的說∶“沒什麽,小意思,以後丟了自己會揀了吧!”五哥一邊擦著一邊說“會了,會了,嗬嗬,會了。”
等到了中午,劉老大家到了很多人,都是前來道謝的,說是給我們村裏解決了百年的難題,謝謝我們,我和五哥教會了他們給水消毒的方法,收拾好東西,就準備上車。他們看我們要走,誰都圍著不讓,說什麽也要吃頓飯再走,我和五哥沒有辦法,隻好吃了飯。
臨要上車的時候,劉老大的姑娘把我叫到了一邊,我叫五哥等我一下,就和她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這裏是一條小溪,水也就有半米深吧,旁邊開著好多的鮮花,她站在花從裏,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剛哥,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走了,你這一走我的心理真的難受,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我的心裏有些空。你還會再來嗎?你將來還會記的我嗎?”
我說∶“會的,我一定會的,我會記的你一輩子,你是個好姑娘,我會記的你。”
“剛哥,這是我昨天繡的一個香包,送給你,希望你能記的我。”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一定會保存好的,我會留一輩子。”我看著她,她那害羞的表情真的讓人又愛有憐,我鼓起勇氣說了一句∶“你能不能讓我親一下?”她羞澀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等我剛要親到的時候,她卻靈巧的閃開了,她脫了鞋子,提著裙邊,一步一步的在小溪裏走著,我被他那美麗的姿態和銀鈴的笑聲所吸引。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這麽美的山,這麽美的水,這麽美的人,這麽美的畫,一切都是那麽真實,可是一切又是那麽虛幻┅┅她看我看呆了,彎下腰向我潑了一下水,咯咯的笑著說∶“來啊,下來陪我玩。來啊,下來陪我。”
我的身上一麻。說了一聲好,掉頭就往回跑,跑到了車上,我把鑰匙一插,掛檔就跑,油門狠不得踹到油箱裏。五哥問我∶“剛子,你怎麽了?怎麽嚇成這樣?”
我說“她要我下去陪她,我一聽,本能的就跑了。”
五哥說“你看你這膽,讓個姑娘給你嚇跑了,真沒出息。”
我一邊開車一邊說∶“就你好,拿人家的孩子做扣,你也真夠缺德的了,你死了也得下地獄受罪,還好意思說我呢,不過,沒關係,我會去看你的,別怕。如果你要是真的比我先死了,到那邊先給我定個座位,我要靠窗戶的。”
五哥歎了一口氣∶“唉,我那也是沒辦法啊,誰讓事情趕到那兒了呢?這也是命啊。”我琢磨著剛才的話有點重了,還是找個別的話題吧,我有意要難為難為他,我問他∶“五哥,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算算那個把嶽飛害死的秦燴,什麽時候能刑滿釋放啊?”
五哥認真的算了算說∶“我想,等到中國足球隊能拿到世界杯冠軍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我的天啊。遙遠、遙遠┅┅遙遠┅┅

所有跟帖: 

靈異案件第一卷 (4)飄蕩的臉 by惜花憐月 -拈花- 給 拈花 發送悄悄話 拈花 的博客首頁 (20457 bytes) () 07/15/2009 postreply 22:11:10

靈異案件第一卷 (5)雲南古墓 by惜花憐月 -拈花- 給 拈花 發送悄悄話 拈花 的博客首頁 (42920 bytes) () 07/15/2009 postreply 22:11:51

靈異案件第一卷 (6)真假沙沙 by惜花憐月 -拈花- 給 拈花 發送悄悄話 拈花 的博客首頁 (25870 bytes) () 07/15/2009 postreply 22:12:39

回複:靈異案件第一卷 (6)真假沙沙 by惜花憐月 -漏網的魚- 給 漏網的魚 發送悄悄話 (32 bytes) () 07/16/2009 postreply 13:21:30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