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床前明月光,我本穿警裝。若問名和姓,本人叫董剛。
大家好,我是一名警察。到目前為止,我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五年。在這五年的時間裏,我受理過無數的案件,殺人、搶劫、強奸、詐騙等等,可以說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然而,最讓我感覺到恐怖和離奇的卻是人力以外的東西。它們有著常人不能接受的思維,它們有著常人不能征服的靈力,殘忍、血腥、恐怖、離奇、都是它們的特點,那就是靈異案件┅┅
五哥!一個和我一起扛過槍、下過鄉、喝過酒、分過髒的人物,一個和我從小穿開擋褲一起長大的朋友,此人長相奇特,身長7尺,擅做符香之事,精通鬼神之禮。既可穿梭於地府,也能遊走於九天。用他自己的話說∶“我是用心眼看世界的人。”
我和五哥從小一起玩到大,天天打打鬧鬧,關係一直都很好。我們在13歲的時候就磕頭結為異姓兄弟。他很維護我,也很照顧我。不管做什麽事情我們都是一條心,天天在一起開玩笑,他沒深沒淺,我沒皮沒臉,唯一就是我們在‘鬼神存不存在’的問題上意見是對立的。因為我是在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教育下成為一個合格的人民警察的,再加上歲數年輕,自然不信哪些怪異的事情,因為我知道,科學是可以經的起反複驗證的,迷信卻是反複的折騰人。
我曾經問他∶“你說世界上有鬼,你給我抓一個過來看看,讓它和我聊幾句。行不?”
他說∶“你知道陰陽學說吧!世界上的事物有陰就有陽,有男就有女。比如,有人溺水而亡,臉朝上的都是女人,臉朝下的全是男人,這是陰陽的相和。再比如,不管藥物毒性多猛,七步之內必有解藥,這就是相克,如果天上有飛的,地下就一定有走的,而水裏一定有遊的。所以,隻要有人的存在,就有非人的存在。所謂的非人,也就是我們說的‘煙混’,也就是你們說的鬼。既然有鬼的存在,那麽,仙、妖、神、佛都是存在的。再比如,有非人就會有非事,有非事就必然有解決非事的人。我很榮幸,也很驕傲。因為我就是哪個解決非事的人,你是保衛人民利益的人,可是人民的利益是人民自己賺來的,不是你往人群中一杵,人民就有人民幣的。而我,我啊,我卻是幫助人民解決他們能力以外的事情的人。所以,再順便證明的是,我比你偉大,而且要偉大的多的多。當然,我本人是不搞個人崇拜的,如果你真的把我驚為天人,來,這個地方大,到這兒磕一個。”
除了怒發衝冠,就是氣憤填膺了,我不把他暴打一頓,哪就是對不起‘強壯才是硬道理’的名言。不過,漸漸的,我發現在我們人群當中,還存在著很多別的東西,這不得不讓我重新來觀察這個世界,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嗎?
我們的故事將從感受死亡氣息開始┅┅
靈異案件第一卷—(1)感受死亡氣息
今天是星期天。按照局裏的安排,今天是我值班,我一個人在單位裏待著很無聊,就讓五哥陪我值班,代價是晚上請他吃飯,標準是四菜一湯,幹部下鄉。
早上9點的時候,來了一個女人,說是報人口失蹤的,我穩定了一下她的情緒,給她倒了一杯水,坐到她的對麵,拿出筆錄,開始受理案件。
我說∶“您好,這是我的工作證。我現在受理您的報案,您如果對我的工作態度不滿意,您可以再選別人受理,不過,今天是禮拜天,你就別選別人了,今天從局長到打更的就我一個人,嗬嗬,您別緊張,慢點說,先喝點水。”
她說∶“小同誌您真會說話,我看你們挺麵善的,我想來是找對人了,我心理真的很急啊,麻煩你們二位幫幫忙,好嗎?”
五哥在我旁邊坐著,一聽也讓他幫忙了,美屁了,感覺像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一樣,忙坐直了身子,語重心長的說∶“我、我、我是給他送盒飯的。”
她說∶“我是來報人口失蹤的,我家的孩子不見了。你們能不能想辦法給找找?求求你們了。”
我說∶“您別急,從頭說。”
她說∶“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孩子叫韓偉,在禮拜四,哦、也就是17號晚上我們吃完飯,我兒子要看世界杯比賽,可他爸爸不讓看,爺兩吵了幾句就回屋睡覺了。我想孩子嘛,明天早上就好了,早上我去叫兒子吃飯,發現他的房間沒有人。可是,孩子沒出房間啊,因為我和他爸的房間就在門旁邊,出去我們會知道的,孩子房間的窗戶還是叉著的,這麽一個大小夥子就沒了,我早就想來報案了,可是孩子他爸說時間不到不讓報案呢,這都兩天兩夜了,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我和他爸都急死了,唉、你說這可怎麽辦啊?”
“您別急,您家是樓房還是平房,是幾樓?您的孩子多大了?平時喜歡到那裏去玩?有什麽好朋友嗎?他的朋友家你都找了嗎?喜歡上網不?”
她說∶“我家是平房。孩子有點不省心,總和人家打架,朋友也不少,喜歡上網,就是不喜歡學習,唉。”
我把水杯往她跟前送了送說∶“您別急,我們給你發出尋人?事,再讓我們的民警好好上網吧裏找找,基本沒什麽事兒。您別擔心,小孩子嘛!喜歡玩是可以理解的,今天是20號。晚上是世界杯的決賽,我想,他看完了也就回家了。您先回家再等等,別急,這麽大的孩子走不丟了,放心,下午有人來了,我去您們家看看。”
把她送走了以後,我說∶“現在的孩子真的不省心啊,唉。”五哥在旁邊笑著說∶“腳後根栓繩子--你可拉倒吧,你小時候就省心了,沒事瞎感慨什麽玩意。哦、忘了告訴你了,你現在氣憤的樣子,頗有門前的傻子看見美女時呐喊的神韻。””我把他堵到了一個旮旯,又證實了‘強壯才是硬道理’的名言。
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安排完了別的事情,就一個人到那個失蹤的孩子家去了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麽消息。
到了韓偉的家裏,看見了他的父母和奶奶,一個一個像個淚人似的。我安慰了幾句,就到旁邊的屋子裏轉了轉,房子不大,三室一廳。門前還有個小院,很乾淨,很整潔。我琢磨著,這地方要是給我住,就憑我這懶漢樣,指定是一個人間豬窩。韓偉爸媽把我領到了他的房間,我四處的看了看,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放個台燈。我想,這孩子還是比較喜歡學習的,往台燈後麵一看,還有一把西洋刀呢。哦、原來這小子是在燈前擦刀啊!
我在窗戶旁邊看了一會,看到了一個像瓶蓋大小的磁鐵掉在了地上。在窗戶外麵發現了一串腳印。我靜靜的想了一會,問韓偉的媽媽,韓偉多高。腳多大,他媽媽說1米76,42號的鞋,我又問∶“他還拿走什麽了嗎?”他媽媽說∶“能有400多塊吧,他的存錢罐裏的錢沒了。”我在旁邊詳細的記錄,想到應該要張照片,就問韓偉的媽媽有沒有。他媽媽給我拿來他的影集,我看了一會,挑了一張免冠的照片說∶“就他吧,清楚。”
他爸媽說“哪就辛苦你們了,麻煩好好的給找找,還是你們人民警察有辦法,麻煩了。”我笑了笑∶“為人民服務”邊說邊往外麵走。一出家門,看見進來兩個人,手裏拿著桃木劍,還拿個鈴鐺,旁邊女人手裏拿了一大把的黃冥紙。韓偉的父母一看,大神碰見警察了,嚇壞了。他媽媽哭著和我說∶“同誌,不是我不相信你們人民警察,可是孩子的奶奶都快急瘋了,說什麽也要大仙給看看。老人身子骨就快不行了,再加上孫子丟了,我們怕他挺不住,就找這個人來看看,說真的,孩子沒了,我們也就是有病亂投醫了,你就行行好,抬抬手。要不孩子他奶奶恐怕就挺不住了, 嗚、嗚。”
我這一看,要是管了, 弄不好還把老太太的命搭進去了。再說了,警察也是人啊,人心都是肉長的,也不能一點曙光不給人家留啊,唉、蠍子教徒弟--就這麽著(蟄)吧。
其實啊,我也沒見過跳大神的,就是小時候,受了極度的驚嚇,突然就瘦得不成人形。奶奶找不出原因,實在沒辦法,領著我,不遠幾十裏路,到偏僻的農村找了一個能請神兒的,說是給我看病。我貪著看熱鬧,也就沒有拒絕。到了那家人家,是一個女仙兒,老太太,看不出有啥稀奇。簡單地聊了兩句,然後給她家供的神仙牌位上了香,叨咕了幾句,就開始渾身發抖,她丈夫在旁邊問話,她用一種奇怪的腔調回答著,我也聽不懂,來來回回說了幾個回合,她就突然不動了,然後就恢複了正常,不再抖了,和我奶說我是什麽哪個小和尚下凡,現在人家找我回去呢,讓我奶趕緊給我燒個替身,讓親娘舅拿出去燒。回手從她家窗台上揪下幾瓣紅月季花兒,讓我回家衝水給喝,這病就算看完了。我當時極度失望,覺得啥熱鬧也沒看著,可我奶把我領回家,照單行事,還真聽話,結果我舅又被折騰了一趟,我還喝了三天的月季花水兒,現在想想,這個仙兒,治病還挺浪漫的呢!
想到這些,我趕緊給五哥打電話,告訴他,和你搶飯碗的人來了,你過來學習學習,好長點經驗,工作上的經驗是不能少滴。
五哥駕個祥雲,冒著黑煙,很快到了地方。把摩托放好,就和我在韓偉的房間裏找個地方坐下來,等著學習工作經驗。我本來想走的,可是五哥說,最好也看看,將來給人家破除迷信的時候也好說明道理,我想也是啊,我也學習學習工作經驗吧。
一會,那兩個人就進來了,說了幾句,就開始上香,女的從後腰上拿出一麵鼓,把黃紙在地上鋪好,我還沒明白幹什麽呢,就見那個男人端碗水過來,喝了一口,往地下一噴,紅了,我靠、什麽東西,高科技呀!當時給我嚇一跳。然後,那個男人就好像知道什麽事情了,開了破籮嗓子就開嚎“日落西山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我就記的著兩句了。 那個男的好像請個叫三太子的,我想不會是哪吒吧?別說,唱的不錯呢,怎麽進的院,怎麽進的門,怎麽上的炕,活靈活現的,膽小的還真能給嚇住。這個男人個子不好,還真有把子精神,唱了半個點。嗬嗬,然後輪到那個女人抖擻,一開始就咳嗽,越咳嗽越厲害,好像是神來了,我問五哥,這神是不是感冒了,五哥告訴我別說話,再一看哪個女的,本來挺好的頭發,讓她弄的亂七八糟的,一蹦挺老高,給我們看的大氣都不趕出,一會她也唱起來了,不過我沒聽懂。就感覺像殺雞似的,這個女的體力不行,也就折騰10多分鍾就消停了,完事就坐在地上不說話了。然後那個男人就根據這個女人唱的東西開始翻譯,說是韓偉在暗地裏罵了什麽仙,人家過來找他算帳來了,請家裏的人準備一個豬頭,燒點地上已經紅了的紙,完了再讓這個女人靈魂出殼去和那個仙商量商量。能不能行不一定,要看你們家裏人的心誠不誠了,說過兩天東西備齊了,他們再來,完事就一人揣了一百塊就走了。我問五哥∶“這就完事兒了?這錢掙的也忒快了吧!我上班還真的不如他們。”
從韓偉家出來,五哥問我什麽感覺,我說,“有點兒滲的慌,還有點兒挺好玩,你說這玩意兒是誰發明的啊?挺能整啊。”五哥告訴我,東北農村久有信大神兒的習慣。凡有了大病小病,有的人會直接去找跳大神兒的來治。其實跳大神兒是滿族的一種傳統祭祀活動演變出來的。跳大神,是一種巫師的舞蹈,總是充滿著神秘與恐懼的色彩。正宗的跳大神,應該是很隆重的事,要有特定的穿著、拿著手鼓,唱著特殊的神調,而且跳神的時間、房間布置、氣氛渲染,都有嚴格的規定。具體是些什麽,當然他也不懂。五哥還說∶“有時間我讓你看看迷信和玄學的區別吧!”
我回到了單位,把手上的記錄從新整理一遍,就下班了。五哥笑著說∶“走吧,兄弟,該打烊了,你請我出去米西點吧。”我說∶“吃什麽啊?”五哥說∶“聽我的,狗肉。”我一笑∶“我看你像狗肉,想的挺美啊,有點速食麵就不錯了。”五哥笑著說∶“你看我像狗肉啊,我看你像狗屎。”
我們晚上還真吃的狗肉。五哥看我吃的心不在焉,笑了笑說∶“兄弟,別想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又豈是你不吃飯就管得了的。隻要你做事情認真,思路明確,心態放正,也就無愧你的警服了。”我想了想說∶“我在他家看見韓偉穿的是42號的鞋,可是我到窗戶外麵看的卻是40號的鞋,怎麽回事?還有窗戶旁邊的磁鐵,你說怎麽回事呢?”五哥給我倒了一杯酒,問我∶“想知道結果嗎,”我說∶“想”五哥詭異的一笑∶“把酒喝了,晚上我告訴你結果,至於過程嘛,你自己去想吧。今天帶你開開眼。哦、對了,你有韓偉的照片嗎?”我也沒說什麽,點點頭把酒喝了,然後就不說話了。我想,他是怎麽出去的窗戶呢?外麵的腳印是誰呢?低頭想了10分鍾,一抬頭、看桌子上全是盤子,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大笑一聲,拔腿就往外麵跑。一會五哥追了出來,問我∶“你瘋了,為什麽突然往外跑啊。”我得意的告訴他∶“因為我不想買單。”
到了五哥家裏,我忍著渾身的疼痛,躺在了他的床上。回想起剛才那突如其來的拳頭,為了不買單遭頓‘神打’真的很鬱悶啊,唉!
給爸媽打了電話,告訴爸媽不回家了,在五哥家裏睡了。爸媽雖然不太高興,不過也沒說什麽。打完電話,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在我半夢半醒之間,聞到了香的味道,睜開眼睛,看見五哥點了幾根香,恭敬的在神龕裏拜了拜,然後告訴我∶“剛子,我想和你說點正經話,你能聽嗎?”我點點頭。
五哥說∶“知道為什麽讓你拿照片嗎?”
我說∶“我是為了登尋人?事,你怕是要相親吧。”
五哥∶“我剛進去韓偉家裏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孩子沒了。而且,我在韓偉的床上感覺到了一種氣息。”
“什麽氣息?”
五哥看了看我,小聲的說∶“死亡的氣息。”
我知道五哥在神龕的麵前從來不說假話,因為他對佛是很尊敬的,所以,我也沒說什麽,我問他∶“你能說的明白點嗎?”
五哥說∶“我感覺到他身體的涼。”
“怎麽感覺到的?”
他說∶“因為我看見了他媽*頭發,母子連心。發為道,當時心裏就感覺到了,雖然很玄,可是,我在吃飯的時候本不想告訴你,現在回來了,我敬了香,再和你說這些,我想你知道我是為什麽吧。”
我點點頭∶“可是,怎麽證明呢?”
五哥說,“有照片吧,先睡一會兒,一會兒證明給你看。”我什麽也沒說,搶個被子開始呼豬頭。
迷糊到了11點的時候,看見五哥還在睡覺,我把他叫醒,讓他證明給我看,五哥迷糊的起了床,洗了手。到神龕裏取出他師傅送給他的法器,一個缽。五哥在裏麵倒上了水,又加了一小瓶清水,我問是什麽,他告訴我說是露水,因為露水能吸收陰氣。然後,把韓偉的照片放進了缽裏,上麵蓋上了紅布,雙手合掌,默默的不說話。
鍾聲敲到了12點,五哥洪亮的念出了幾句話;“人生變幻本無常,時世懷念皆炎涼,聞聲不必含怨恨,輪回不轉來身旁,子時進,心道還,南無阿彌陀佛。”我的心裏開始發毛,這不是叫鬼呢嗎。大半夜的,你拙死啊,我在床上看著,連個屁都不敢放,一會又看五哥起身,點了三根香,左三圈,右三圈的在缽周圍來回繞,一邊繞,一邊說∶“韓偉快來,韓偉快來,奈何橋邊冷,衣裳正單薄。須知回頭看,還魂莫蹉跎。”五哥看看我,找手叫我過去,我捏手捏腳的走到他的身邊,見五哥打開了紅布┅┅
天啊,韓偉的眼睛,韓偉的眼睛是血紅的,血紅的眼睛正在睜睜的看著我,好像要用他雙手掐死我一樣。怨恨、狠毒、恐怖。我感覺他活了,正在另外的一個空間裏看著我,我們就好像閣了一層玻璃,我感覺到他就在我的身邊,不知道是上是下,是左是右,我的頭皮開始發漲,脖子後麵發出一陣陣的涼風,腿就像灌了鉛一樣。一步也走不了。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看著他的眼睛,我的心就好像被他用手拽出來一樣,卡在脖子上,出不來,下不去,嘴裏發不出一絲的聲音。我本能的把手放在了脖子上,用力的掐著,感覺真的要把我的心拽出來,怨恨的眼神,冰涼的雙手,死死的掐住我不放。憋的我都要窒息了。
靜了好久,感覺到了後背發出來一股熱氣,不禁打個冷戰,看見五哥把手放在我的身上。我長長的舒了口氣,整個人像虛脫了似的,一點勁都沒有了,五哥叫我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然後他在旁邊慢慢的敲著我的後背,告訴我,韓偉真的死了。
韓偉死了,真的死了。這個消息在被離家的一個星期後證實了┅┅
關於韓偉的死,是在一個電話裏知道的,城郊的派出所來個電話,說在一個深溝裏發現了一個少年屍體,據描述很像韓偉,派出所說因為前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不知道是雨水衝破了沙土,還是從別的地方流過來的,早上有人看見了,就去報了案。現在他的家人已經去辨認了,要我們市局派個法醫過去,檢查死因,看看那裏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下午4點,屍檢部的小李給我送來了檢驗報告。
1、由於水泡的時間過長,導致細胞提前老化,大致推段死亡的時間為5天,也就是在韓偉出走的第二天,19號。
2、從指甲裏沒有提出泥土和其他的血紅細胞,鞋跟沒有發現磨痕,脖子上有一條青紫色的勒痕,足以致命。在勒痕上提取指紋,是韓偉自己的。
3、解剖屍體發現死者直接死亡原因為腎上腺急速分泌,導致大腦缺氧。
4、在死者的腎上腺處提取尿樣,發現苯丙胺和甲基苯丙胺物質,經化驗稱陽性。
這就是說,韓偉是被嚇死的。也可以說是被掐死的,是被自己掐死的,可是這怎麽說的通呢?怎麽解釋呢?我想,死者可能是在服用了冰毒以後產生了幻覺,自己把自己掐死了,人有了幻覺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這也許是最好的解釋了。可是作為警察的我,憑我的職業敏感,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一個17歲的孩子從那裏弄來的冰毒呢?再說,冰毒一般是讓人興奮、瘋狂。搖頭丸倒是可以產生幻覺,可是搖頭丸裏還有另外一種化學物質,為什麽沒有提取出來呢?
我搖搖頭,感覺我的思路不對,點了一根煙,把腳放在了桌子上,後背靠在了椅子上,悠閑的吐出一個煙圈。
眼睛,血紅的眼睛,是韓偉的眼睛,怎麽會在煙圈裏?我又感覺到我的脖子上的涼氣。我閉上眼睛晃了晃頭,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什麽也沒有了。唉、我算是讓五哥給嚇蒙了,這個狗東西,他*嚇死我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頓,讓他明白什麽叫星光燦爛,什麽叫星光燦爛大豬頭 。
可是,在我想五哥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冥冥之中,有個力量在把我推到了真相的邊緣,等著我去掀開這個死亡的紅蓋頭,等著我去撫平那雙血紅的眼睛,等著我讓他變色,等著我讓他安息。
找到了五哥,他正在啃著那上頓或是上上頓剩下的雞爪子,時不是的還能從碗裏撈出一瀏粉條,在配上一口白酒,滿嘴的油衝著我嘿嘿一笑,天啊,這個麵相,整個是一個月裏美麗的嫦蛾,懷裏的那隻可愛的兔子,拉的那泡惡心的屎。
“趕緊給我盛碗飯,餓死我了。”我找個凳子做在他的旁邊。他連頭都沒抬,指了指廚房,我知道,那是讓我自己盛飯,我到廚房一看,鍋裏還有一盤紅悶肉呢,美啊、給我美屁了。馬上想起一首詩,能表達我現在的心情,中國人民解放了,都能吃上米飯了。美好的現在體驗了,毛伯伯的願望實現了。嗬、真是好詩啊,好詩。
吃完飯,我躺在他床上,閉目養神,心裏想著那個案件,我問五哥∶“你說在什麽情況下人能被嚇死呢?”
五哥看了看我說∶“人被嚇死的時候,基本都是看見了煙混,”
“什麽叫煙混?”
“也就是常說的沒臉的,也就是冤魂,也就是鬼。”
“靠,滾、別嚇唬我,我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呢。”
五哥說看著天花板說∶“真的,我沒騙你,你聽老人說,誰看見煙混還能活著的。”
“那你說,韓偉死的時候真的看見鬼了嗎?”
五哥想了很久,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我能知道。”
我問他怎麽能辦到,說了兩遍,回答我的卻是一陣呼嚕聲,這個狗東西,他睡著了。
我推醒他。他迷糊的眼睛,抽個老臉和我說∶“大哥,你吃國家的飯,一個月1000多塊呢,我又不吃,你折騰我幹什麽啊,關我什麽事啊。”
我很嚴肅的和他說∶“大哥,你怎麽辦的到,告訴我一聲唄,如果真的弄明白了,我就是替韓偉找個說法,也能讓他安息了。”
五哥看了看我說∶“沒想到你小子心腸也不錯嘛!”
我殷勤的笑笑“關鍵是為國為民,保一方平安,生官發財我不在乎的。我也不是那樣的人。”話音未落,五哥說了一句話“滾,離我遠點躺著,裝什麽大尾巴狼。”我愣了,他怎麽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呢?嗬嗬,我裝的挺像好人的啊。
過了一會,五哥說“你要是信我的話,你去準備點東西,我試試看,你在好好的檢查一下屍體,別告訴我什麽,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因為我們畢竟是道不同,我隻是給你提個醒,你自己按你自己的辦法去破吧。”
我說“都要什麽東西,告訴我一聲,明天我給你拿來。”
五哥說“要一把發現屍體最後地方的土,最好是屍體躺的地方下麵的,還要屍體的一個指甲,還有一蘋公雞,死的就行,最好是收拾完了的,雞頭別剁,把血帶回來,還有一瓶酒,一包煙就好了。對了,看看屍體旁邊有沒有柳樹,有的話,拿最近一棵的幾片樹葉就好了,沒了,就這些。”
我想了想,沒什麽問題,就這麽辦了,靈不靈我倒不是相信,就當看戲法了,別說,這玩意還真挺勾人看呢。先睡覺,下午還得上班呢。
下午我去單位,到了停屍體的房間,麵對韓偉的屍體,我拿布先把他的眼睛蒙上。我怕要是在這個時候真的再睜開一下眼睛,就算不是紅色的,也能給我嚇的腎上腺急速分泌,我挺不住。
蒙好了,開始檢查屍體。
頭部沒有打擊的痕,眼眶,耳根,牙齒都沒有什麽內外傷的痕。身上也沒什麽,骨骼完好,翻過來看看,出了紅血球正常的沈澱產生的屍斑以外,沒什麽線索。對了、五哥要手指甲呢,給他剪一個,剪中指吧,中指是對他最好的評價了,翻出指甲刀,一邊剪,一邊琢磨,一會一定要把這個指甲刀扔了,怪惡心的,靠。
忽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有一雙冰冷的手死死的握著我,我的腳不會動了,涼了、麻了、我靠,停電了,在一個沒有光的停屍房裏,摸著一雙死人的手,那麽硬,那麽涼,誰在誰都麻。
當我走出來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舒適的清風,路過小賣店,買了酒、煙,再打車到案發地點,叫司機等我一下,下溝抓把土,摘點柳樹葉,用方便兜一裝就往回走,司機看了半天也沒敢問我,後來忍不住問我∶“大哥。這麽遠你就辦這點兒事啊?”我也沒說什麽,我都不知道怎麽和他說。
第二天去市場買了一蘋大公雞送到了五哥家。所有的東西都買完了,就等晚上看戲法了。
晚上到了五哥家裏,五哥洗完了手,上完了香,抓了一把土,放在了一個小黑布袋裏,又放了一片柳樹葉,放在了他們家的神龕裏,五哥說∶“等到十一點我們開始吧。”
十一點,五哥點幾根香,放在黑布袋上轉了幾圈,嘴裏不知道念的什麽,又拿來指甲,把這些東西一起放在了一個碗裏,然後打開冰箱取出雞血,也倒在了這個碗的上麵,把碗放在了地板上,叫我在旁邊坐下。我看著一碗的血,慢慢的滲進了黑布袋子裏,等到凝固了,五哥把神龕裏的一杯水慢慢的倒入碗中,水在血的上麵漂浮著,漸漸向上,慢慢的,慢慢的┅┅
我看見了,在水裏出現了一個人的輪廓,是通明的,看不見什麽東西。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嗎?就在我們的旁邊嗎?我怎麽感覺我的耳邊有人吹氣,我怎麽感覺後背上發涼呢?不是韓偉就在我背後吧?碗裏的是不是他呢?他為什麽不動呢?
影像慢慢的清晰了,突然、又有一個通明的輪廓以急快的速度穿進了他的身體,他猛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是怕什麽東西出來。
心髒。對、是心髒。我第一次看見韓偉的照片也是這個感覺,感覺有人把我的心髒往出拉,本能的反映就是使勁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慢慢的,他的身體倒下了。
五哥拿根筷子在碗裏一攪,什麽都沒有了,還是一碗紅紅的血。
五哥告訴我∶“這是晚上的圖像,白天的輪廓上是有紅血絲的。也就是說,韓偉的死亡時間是在晚上,那裏是他的第一案發地,簡單的講,就是被鬼給上身了。”
“鬼上身?大哥,別說了,我的心跳的好厲害,我害怕。”自己掐自己的感覺我還是有的,看來我還真的找不到什麽線索了,唉。
第二天到了警局,腦袋裏混混的,不知道應該怎麽給韓偉結案,我也不能說是鬼上身了,自己把自己掐死了吧,怎麽像他的父母交代呢。還有他奶奶,萬一這老太太挺不住,找他孫子去了怎麽辦。
韓偉是19號死的,那兩個大神不是說沒事嗎。不是困在山溝裏了嗎?迷信啊!真的是迷信,還是五哥的東西好,有時間問問他是怎麽弄的,不、現在就問他,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打個電話,我太好奇了。
“喂。五哥嗎?問你點事。”
“什麽事?說。”
“你為什麽要那些東西才能看的見呢?”
“哦,我忘和你說了,現在就告訴你,一、屍體下麵的土,是因為人死了以後,三魂六魄飄的方向不一定,有的從上麵走,有的從下麵走,下麵的也就是入土了。二、柳樹葉有聚魂的功效,你沒聽過都是柳枝打鬼嗎?還有觀音菩薩瓶子上的不也是柳樹嗎?”
“哦?那指甲呢?”
“指甲是也是留魂的東西,你沒看給小孩子剪指甲的時候,爹媽怕孩子鬧,都是睡覺的時候剪,老人看見了就會罵的。因為這樣就把孩子的魂剪斷了,不好。”
“嗬嗬,五哥,別說,你知道的真不少呢,那別的呢?”
“啊,什麽別的啊,你還買什麽了?”
“雞、酒、煙、不都是我買的嗎?”
“哦,雞啊,我現在正吃著呢,下次買個肥點兒的,酒現在也正喝著呢,煙一會吃完飯在抽。”
“我靠,你、你、撐死你。”
鬱悶之中掛了電話。
忽然想起一個事,還的打一次。
“喂,五哥,別忘了啊。”
“嗬嗬,你不是掛了嗎?怎麽又打了,還有什麽事?”
“靠,給我留個雞大腿,沒了。”
回到辦公室,我想、怎麽結案呢?哪個腳印是誰的呢?
最後,還是以屍檢部的報告為準吧。
死者姓名∶韓偉
性別∶男
死亡原因∶服用了含有苯丙胺和甲基苯丙胺物質的藥物,致使大腦產生幻覺,導致腎上腺急速分泌而死亡。
(注) 苯丙胺和甲基苯丙胺的藥物來源不明。
幾天後,新聞裏出現一個報道, 苯丙胺類毒品是一種中樞神經興奮劑,屬於精神藥物。吸食苯丙胺類興奮劑的危害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麵∶一是精神損害作用。濫用苯丙胺類興奮劑後最常出現的後果是精神病樣症狀。大量的臨床資料表明,甲基苯丙胺可以對大腦神經細胞產生直接的損害作用,導致神經細胞變性、壞死,出現急慢性精神障礙;二是生理(主要是對心髒)損害作用。苯丙胺類興奮劑能對心血管產生興奮性作用,導致心肌細胞肥大、萎縮、變性、收縮帶壞死、小血管內皮細胞損傷和小血管痙攣,從而導致急性心肌缺血、心肌病和心律失常,成為吸毒者突然死亡的主要原因。一位興奮劑專家介紹說,有的感冒藥中也含有苯丙胺類,這種物質可以在體記憶體留半年。
他是怎麽出去的呢?後麵的腳印又是誰?最後。排查的同誌給了結果,那天韓偉是和他的朋友一起走的,窗戶的鐵叉是用磁鐵叉上的,那個腳印也就是他朋友的,他們看完球賽的時候,韓偉要去網吧上網,在網吧上了一天一夜的網,和幾個小子罵起來了,眼看到動手了。韓偉一個人叫個車就跑了,跑了很遠,韓偉才下車,看著天黑了,才一個人走回家。可能是一天一夜的疲勞,加上緊張,心髒的負荷過多,再加上韓偉家也有含有苯丙胺類的藥物,而直接導致死亡的原因。
我把結果告訴了五哥,五哥沈默了一會。
他問我,“你說五千年的文化真的沒有值得學習的地方嗎?其實你也看到了,我們雖然得出的理論不一樣,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的,不過就是唯心和唯物的正常判斷罷了。”
我也說不出來什麽,看了看這個從小和我長到大的哥哥,真的想不出來,短短的幾年時間,他的頭腦和洞察力這麽強,難道真的有神靈嗎?神靈真的存在嗎?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
插曲
說起五哥的本事,那要從他13歲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我還不懂什麽事情,沒事我就去他們家裏玩,他是一個很喜歡讀書的人,可是讀的都是我看不懂的,記的有一次,我去他家看到一本他自己的第一本書《奇門遁甲》。好家夥,給我羨慕蒙了,就纏著五哥教我,五哥說,他也沒看明白。不過,就會幾樣,還說這個書不是真的,真的《奇門遁甲》現在已經失傳了,我一聽,就會幾樣啊,也行,教教我吧,五哥說先教我寫符,我說那就寫吧,照葫蘆畫瓢,畫了一個,給五哥看。
五哥看看說∶“不錯,有功底,一看就是刷盤子出身。你畫的東西真是彩霞漫天飛啊,怎麽花裏胡哨的呢。你這玩意嚇唬老鼠比較合適,唉、也不行,弄不好還得把貓嚇走。”
我問五哥∶“這個符出了能抓僵屍以外,還有什麽用?”
五哥笑著說∶“那來的那麽多僵屍啊,符分很多種的,用途也很廣,大致有開運符、催財符、招財符、和合符、太歲符、鎮宅符、護身符、驅邪治病符等等幾百種呢,我也說不上來,我現在會的,而且有用的,也就是幾十種吧。再說了, 畫符的要求也是很多的,要一氣嗬成,不能緩氣,還有別的呢,等有時間在給你講。”
我一看,咱是和人比不了了,還是讓五哥自己學去吧,我和五哥說∶“走,今天去我家,我家也有書,也是好書。”五哥問什麽書啊,我用嚴肅的語氣告訴他《金瓶梅》和《西門大官人的愛情故事》。
嗬嗬,其實說這些就是為了告訴大家,五哥從小的時候就很喜歡這個東西,他在小的時候,可能也就是7、8歲吧,入了當時我們這裏最好的寺廟,入了當時的方丈‘震武’大師的門下,學習佛經。後來他的師傅去泰國講法,就沒再教他什麽東西,那時候五哥也就15、16歲吧。
他的朋友很少,平時就是一個人在家裏學習,有時間就看佛經,要不就是練習他師傅教的東西。具體學什麽了,我也不清楚,他說∶“那叫玄學。”
他的學習也很不錯,什麽事情都是很認真的,我有一次,去他家裏玩,他的父母說他不在家,都走丟了兩天了,給家裏人急壞了,我一聽,我也急啊,他要是丟了,以後我還折磨誰去啊,我就去外麵找,最後還是他媽媽找到的,看見他在一片深荒草叢裏坐著,像老僧入定一般,當時他的媽也沒打他,就這麽帶回去了,回家以後,家裏人就天天的看著他,不讓他出去。他出了上學,就是和我在一起,我不願意研究那些東西,他也就不和我說。
那天我問他,“你出去那幾天都幹什麽了?”
他說∶“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誰把我領去的,還帶我去玩,還教我東西,誰知道都兩天了,要不是我媽媽來,我好像還醒不了呢。”
“啊!真的啊?那你都學什麽了?看到什麽了?告訴告訴我唄”
五哥笑了笑說“告訴你?告訴你還不如告訴我腳後跟呢,你懂什麽啊。”
我很是鬱悶,五哥看了看我,最後還是告訴我,他說他去了很多的地方,從地府,一直到了九重天。不過,說的什麽、做的什麽、學的什麽、真的不能告訴我,因為他和別人保證過。唉、誰知道呢。
好像我剛從警察學校回來工作的第一年,五哥就去了天津,說是他師傅叫他去的,一去就是一年多,回來的時候也沒什麽變化,就是和我說了一句“今後沒有人敢欺負你了。”哼,當時沒領他情。現在也不領他情。
按說他都快30的人了,也該結婚了,他隻是個俗家弟子,是可以抱老婆的,他也有個物件,169的個子。長發,大眼睛,瓜子臉,還有一顆小虎牙呢,很漂亮,人也很好,她叫寒雪,我們都叫他小雪。是學校裏的音樂老師,能歌善舞的,很善良,很開朗,還冰雪聰明。而且總是很喜歡穿個白色的連衣裙,唉、美不可芳物啊!當時我就想,怎麽這麽漂亮的人給他了呢?這不是一朵鮮花什麽什麽了上了嗎。唉、白瞎了。
小雪還有一句口頭禪,那就是“誰讓俺這麽好倪”,別人一誇她,她就這麽說。平時還最喜歡哼哼《甜蜜蜜》不過,還真的沒聽她唱過。那小曲哼的,柔啊,啥鋼都的讓她給克了。
五哥和她相處的很好,那個時候五哥就在電力係統上班了,待遇也很好,小雪也很滿意,他們是很讓大家羨慕的一對。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到想許、是一個很美麗的過程,在這裏不多介紹,大家可以在我以前的小說《金瓶梅》裏有所了解。
五哥那個時候,那家夥,那是相當得意了。一臉的春風帶動一臉的橫肉,天天那個美啊,那白襯衫,一天一洗,皮鞋,天天亮,用他的話講,“皮鞋不亮,找不到物件,襯衫別黑,要不非吹”嗬嗬,一走起路來,你拿相機都照不到頭,搖晃的幅度和地球的經緯度一樣。
在小雪的眼裏,五哥是有一個工作有熱情,責任心很強的男人,心地很善良,也很聰明,還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是一個值得用自己的一生去依靠的你一好男人。五哥也沒告訴過她還有師傅,還懂佛理之數,覺的麵前的這個女人是一個自己可以用心去換一生的那麽一個人。
唉、可是老人說過一句話‘?人的命、天注定。’不是什麽事情都是長久的,五哥一生的轉捩點也就是從小雪的身上開始了┅┅ 五哥那個時候,那家夥,那是相當得意了。一臉的春風帶動一臉的橫肉,天天那個美啊,那白襯衫,一天一洗,皮鞋,天天亮,用他的話講,“皮鞋不亮,找不到物件,襯衫別黑,要不非吹”嗬嗬,一走起路來,你拿相機都照不到頭,搖晃的幅度和地球的經緯度一樣。
在小雪的眼裏,五哥是有一個工作有熱情,責任心很強的男人,心地很善良,也很聰明,還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是一個值得用自己的一生去依靠的你一好男人。五哥也沒告訴過她還有師傅,還懂佛理之數,覺的麵前的這個女人是一個自己可以用心去換一生的那麽一個人。
唉、可是老人說過一句話‘?人的命、天注定。’不是什麽事情都是長久的,五哥一生的轉捩點也就是從小雪的身上開始了┅┅